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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纪 殷墟四藏——224梦魇归初,斗转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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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宇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在梦中,殷墟一行,四重秘藏,通通在脑海里浮现了一遍,身临其境,记忆犹深。

    “呼”

    胸口的灵炉滚烫,如坐针毡,源源不断的冰灵剑气洗涤全身上下,就像浸泡在滚滚岩浆中,浑身热气腾腾,似乎有手掌掐住白宇的喉咙,险些窒息,幸好起身醒了过来。

    望了眼周遭,熟悉的小木屋,琢磨了几息,“这是……魅族三宫?”

    忽的,耳畔传来轻微的鼾声,白宇扭头一看,一个女子爬在玉床边睡着了,凑近凝视着,墨发及腰,婀娜多姿,直至目及她的面容,“春姐?!”

    一声惊呼恰好弄醒了酣然入梦的春姐,她睡眼惺忪,白宇的衣衫遭汗水打湿,二人仅仅相隔了数寸,连呼出来的热气都可嗅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衣冠不整,女的无知无觉,不出意外,春姐大喊一声,裹着身子,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仿佛受到了欺凌和侵犯。

    “禽兽!”

    白宇顿时有苦难言,活生生被扇了一耳光,她才罢休,沉下了那股不屈不饶的小家子气。

    “那个……误会,误会。”白宇一边摸着红肿的脸蛋,还得一边赔笑,每当他直面这个女人,实属无从下手。

    “都过久不见,咋还死性不改?”春姐嗔声说了一句,又故作大度,道:“行了,姑奶奶我就不和你斤斤计较了。”

    白宇缓了口气,询问起正事,“春姐,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春姐的月牙眼睁得老大,“你不记得了?之前我打扫客房,正好撞见你昏倒在这,以为你受伤,便将你抬到了玉床,谁知你一睡就七天七夜。”

    白宇一怔,这一觉竟然七天七夜?我怎么无缘无故昏倒在魅族?第四重荒消失了,我不应该在埋骨之地,这两地可足足差了数百里……种种不惑一齐涌上心头,顿时略显无措。

    “那……你可有见到那黑衣女人?”白宇兴冲冲地问道。

    “呃唔……”春姐的月牙眼飘忽不定,最终摇了摇头,像是在敷衍。

    白宇叹了口气,连蓝若馨的下落都了,这下可如何是好?他总不能一直在魅族耗着,毕竟男修在此地可是大忌。

    “对了,苏子媚,她可曾回来?”白宇满怀期待,要想知晓前因后果,她也是不二人选,当初深陷凶象,要不是她一人拦住了七名阀的三大子嗣,恐怕之后难以一帆风顺。

    “少宫主她回来是回来了,不过……”春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纠结不已,但在白宇的再三追问下,还是说出了口,“少宫主她犯了错,受二法司的责罚,失去了自由之身,得囚禁在冬阴宫三载。”说罢,还不望四处打量,生怕被旁人听及。

    囚禁三年,那老女人的心可真毒!白宇忍不住谩骂一通,“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般对待?”

    春姐也是真性情,前一息扭扭捏捏,后一息就气呼呼了,素手细如葱根,指向白宇,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

    “当日在药歆阁,你口口声声答应大法司,灵王宫一行将代表魅族前去,可结果呢?整个殷墟的数百宗门都传疯了,无名门阀弄玉堂真乃后起之秀,狠人白宇重创七大名阀的其三,连诸多客卿都惨死其手。”

    春姐说起来喋喋不休,“你倒好声名远扬,而我们魅族的名声却一落千丈,尊为四霸之一,为了保全宗门实力,将少宫主视为弃子,孤身前往危险重重的灵王宫,生死不知!”

    “哗”

    白宇顿时人傻了,直犯迷糊,这也太能扯了,人在屋里躺,锅从天上来?

    春姐的眉头一皱,声音放轻,“少宫主本不让我告诉你,近些时日,殷墟纷争不断,而你又是众矢之的,若再待在这儿,定会招惹杀身之祸,她希望你可速速离去。”

    白宇连连点头,心中感慨万千,昔日,苏子媚于他有大恩,如今身陷囹吾还不忘赠予自己金玉良言,真不知以何为报?

    “春姐,替我谢过少宫主,这段日子里的恩情我已牢记于心,以后若有能耐,定会登门拜谢!”

    白宇的言辞很是委婉,无奈他自身难保,倘若肆意夸下海口,日后可无颜面对了。

    春姐听闻后,俏皮的月牙眼耷拉下来,神色恍惚,略有不舍,他二人也吵吵闹闹了一阵子,离别时分,伤感是在所难免的,甚至掺杂着别样的东西。

    可偏偏她是栀春,一个由凡俗蒙垢的女人,二者看似相距不远,实则是两个世界。

    “诶,你……会记得我吗?”

    白宇顿了顿,俊秀的脸颊粲然一笑,不言而喻。

    春姐眼神飘忽,又嘟囔着道,“切,那你说说本姑娘叫啥?”

    “春姐啊。”

    “呸,哪有姓春的啊。”

    “呃,那你叫什么?”

    “栀春,栀子花的栀,春天的春。”

    “额,我好像也没听过姓栀的……”

    “滚。”

    ……

    在喧闹中,夜色渐沉,白宇本想这休憩几日,再离去也不迟,可天意弄人,二法司那天杀的也不知犯了什么病,明日要搜索三宫,说是感觉到了男人的气息?

    可怜白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栀春的传音下,里应外合,趁着三宫女修就寝,静修,一股脑冲到了距离魅族的三十里之外。

    殷墟四霸领土各居一方,相隔甚远,周遭大都是一片贫瘠,枯寂沉沉,要想徒步离去,无异于天方夜谭。

    白宇揣着不安奔走了三十来里路,身子骨倒不酸痛,只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瞭望着无垠的荒地,心底地苦涩可想而知。

    “呼,我滴个乖乖,不会真要我跑回钟鼓楼吧?就算途中不遭人迫害,也得活活累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此情此景,白宇不禁回想起在地界的往事,他以暗夜为名,行窃于数域,威名赫赫,何时遭过这等罪,真是忆往昔,峥嵘岁月,再看今朝,屁滚尿流。

    “苦啊……”

    传闻古代有吟诗之人,不甘于王权之下,只愿逍遥快活,不过终究难敌现实的桎梏,仕途受贬,流放塞外,与此时的白宇相似,且其愁苦尤过之。

    心中有愁,无处发泄,继而有借酒消愁,吟诗作对一说,远在红尘之外,其心高飞九天之上,可此时,我心中之苦何以消去?

    白宇顿生挫败之感,仰望着星空,苍茫的昏天隐隐流露出几分皎月的影子,月不明星却疏,头顶上挂着的星点,掰掰指头就能数过来。

    一,二,三……数着数着,白宇察觉到不对劲,魅族三宫乃阴气聚集之地,寒风凛凛,为何他的身子骨逐渐热了起来?

    当他垂下了脑袋,吃了一惊,他的身子散发着晃眼的耀芒,一片通透,胸口的二十四根肋骨锃光瓦亮,不亚于珠光,熛焰。

    白宇琢磨着,二十六星窍开辟之后,方能凝聚星体,待星体大成,即可修炼七曜之力,可据他所知,星体若想大成不是一朝一夕,需极其庞大的星晕,星辉的灌溉,如今还远不是时候,那此般异变又该作何解释?

    忽的,体内的星芒似乎领会了他的话意,一绺淡淡的光晕牵引着他,最终停留在白宇的储物戒上。

    “我可不记得储物戒里有啥宝贝。”

    “咣当”

    窸窸窣窣,白宇倒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芸芸众物之中,唯有一件过分瞩目,它竟与夜空中的廖廖数星彼此感召。

    “六芒星轮?”

    经蓝若馨的指点,六芒星轮是魂宗圣器的神韵所化作的通灵器物,当初为白宇洗身祛垢耗尽了灵蕴,成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羊皮纸,今时不同往日,它又再度焕发生机,莫非其中还藏有什么玄机?

    一念起,泛黄的羊皮纸浮在空中缓缓展开,倏的,一道灼眼的星芒绽放,灿烂若星河,仅凭一己之力,普照万里荒野。

    细细碎碎的流光溢彩在阑珊夜色下摇曳飞舞,汩汩流动,白宇轻轻拂过,取了半勺星晕,放在鼻尖嗅了一通,此等星晕堪称仙露琼浆,举世罕见。

    那碎光弥漫开来,隐约有几分人的轮廓,虽看不清面容和神情,可白宇依旧一眼认出,“蓝姨?”

    接着一道空灵如竹箫,悠扬如恙笛的嗓音响起,不知它从何而来,是天上人间,还是世外桃源,总归不属于凡俗。

    “白宇,殷墟一行我很庆幸有你,你早不是当初的你,足以肩负起许多东西,倘若日后再有相见之时,那你定能承天之任,御万千敌,天眷之属,所向披靡,不过在此之前,望你能切记红尘滚滚,魔由心生,若秉承正道,那自当不朽。”

    那道人影向着星空伸出一手,“噗蹭”,那天像是一个漏斗,星辉倾泄如雨,霎时,足足小半片天黯淡了,落地成丘陵,其内装着满满的一盆星河。

    “这算得上是离别前的小小一礼,以此为倚仗,加之你那神乎其技的阵术,想必足够你抵达钟鼓楼。”

    白宇惊呼,一是惊在蓝若馨的神通日星月异,二是惊在这离别赠礼,可谓是沙漠绿洲,及时之雨。

    任星光再怎么绚烂,也有枯竭的一日,蓝若馨的影子随着话音落下而归于虚无,不过又浮现另一道人影……李无忧。

    二人相视着,颇有默契,单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李无忧不曾说话,可白宇早就心领神会。

    “无忧,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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