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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纪 殷墟四藏——190洗身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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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白宇想清闲会儿都闲不下来,毕竟他是上这片是非之地的唯一男修。

    每日午时,总有不少花容月貌,环肥燕瘦的小姑娘围绕着白宇不放。

    “白哥哥,你都已经灵境修为啦,好厉害。”

    “宇哥哥,弄玉堂是哪儿啊,我都没听过。”

    “大哥哥,你能教教我们用剑吗?”

    “对啊对啊,大哥哥耍剑的时候可帅了。”

    众星拱辰一般的吹捧,白宇仿佛立于人生巅峰,润了润嗓子,一本正经道:“不用着急,想问啥一个个来哈。”

    说着说着,嘴角疯狂上扬。

    “先是与小情人共处一室,后是与女修们眉来眼去,呵,男人。”

    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又来了,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脸嚣张地走来。

    白宇真是醉了,莫不是自己上辈子欠她的不成,一旦遇到她不仅要遭受鄙夷与讽刺,还准没好事。

    战战兢兢说道:“那个春姐啊,你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解,我不过是与贵地的子弟寒暄一番而已。”

    春姐果断不吃这一套,冷冰冰地说着:“此行我不是来找你的。”

    随后,撇了一眼白宇身后的女修,“洗身试炼已开启,还不速速入内。”

    倏的,女弟子纷纷惊呼了一声,忸怩中流滚带爬,仓促起身,挤出厢房,还不忘打量一下自已的装束。

    待一行人走后,春姐背过身子,呆滞了数息,罕见的寒声,“我不是针对你,我讨厌男人。”

    埋下脑袋几步,那双月牙眼回眸一敛,“如果你爱过,也伤过,自然懂。”

    忽如其来的一番晦涩话语,白宇听得云里雾里,情情爱爱这一流,他的认知几乎为零。

    “额,我是好人。”

    “噗呲”

    春姐俯着身子,绾了绾垂下的青丝,“一个男人 自已说自已是好人,你倒是头一个。”

    冰冷的语气逐渐融化,那股冷嘲味再度出现,“看来是老娘高估了你,凭你这呆瓜怕是不会落入那般伤痛的境地。”

    白宇不明所以,颇为耿直地点点头。

    春姐莫名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舒缓了下筋骨,埋怨道:“哎,这洗身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可怜我孤寡一弱女子还得做这繁琐事。”

    不知不觉,那灵动的月牙眼竟耷拉了下来。

    白宇意欲张口询问,忽的,春姐又自顾自呱呱地说起来,“要不……你来帮帮我吧,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善事积积德呗。”

    说罢,拉着白宇的手火急火燎地冲出厢房。

    明是阳春三月,殷墟之地却凛冬未消,阴寒依旧,每至此时,魅族的洗身晋修也随之而来。

    洗身晋修,顾名思义,洗尽凡俗沾染的污垢,真正踏入修行一途,由于魅族功法的特殊,药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也是春姐的职责所在。

    “呃……啊……呼……”

    白宇的小身板上扛着数块巨石,蜗行牛步,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不就般点小东西吗,你个大男人怎么一直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的,真丢脸。”

    望着春姐一脸嫌弃的模样,白宇差点嗝屁,白嫩的脸颊涨得红彤彤的,仿佛要流出血来,“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叫小东西?”

    春姐眨巴着明澈的月牙眼,故作无辜道:“不是吗?那辛苦你了,白哥哥。”

    “噗”

    白宇脚底打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春姐兀的大喊起来,“诶诶,呆瓜你轻点,这些药石可名贵了,若是磕着碰着,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来来回回数十趟,成百上千斤的药石,白宇不管三七二十一,兀的瘫坐在地上,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苦力活。

    话虽如此,休憩完个把时辰,白宇细细体悟了一番,浑身上下并无深入骨髓的酸楚乏力感,就像是一潭缓缓溢出的池水,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怕是与星阵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三宫霎时冷清,水榭亭台楼阁空无一人,倒是厢房旁的密室,洞穴皆燃起了烛光,密室是修为较高者的闭关之所,而百八十个大小不一的洞穴便是此次洗身的场地。

    白宇哼着小曲,随意闲逛,一块暗红色木匾横插在洞穴口甚是醒目,凑近一瞥,印刻着四个大字,“非礼勿视”。

    光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是谁所为,白宇郁闷不已,“这个女人……”

    忽的,一缕凉气飘过,白宇打了个寒颤,“这股淡淡的寒气似有似无,却直逼人心。”

    久违的,白宇大放灵识,顷刻间,方圆百步之内一花一草一木清晰如咋,一度微小至花纹,草脉,木轮。

    将近百来座洞穴中一个不起眼的岩洞吸引了白宇的目光,它的块头要小些,不平的棱角,灰色的怪石胡乱堆砌而成。

    白宇将一根指头沾染些许冰灵剑气,缓缓伸入洞穴,不出十息,“嗖”的缩回,如此一来一回,已有肉眼可见的冰渣,不禁难掩心头震悸。

    “咕咚”

    白宇摸索着毛糙的岩壁逐步深入,洞穴的顶部时不时有水珠滴下,先缓后急,“啪嗒”一下后就无声了。

    “有古怪!”

    手持木剑,缓缓挪动着脚步,岩洞虽小,这曲折倒不少,足足十八道弯,白宇才入了正室。

    放眼一望,四方各悬挂一盏烛灯,一个深棕色的土块锻铸而成的大坑,其中满满当当一坑黛绿色的浊水,约莫是数十上百种稀缺药膳熬煮,那股扑鼻而来的药草味,出奇得恶心人。

    “咕咕”

    定睛一看,大坑底下仍有炉石加热,浊水也沸腾不止。

    “咦,怎么不见人影?”

    在烛光摇曳之下,白宇环视一圈,并无异常,“莫不是失足跌倒在坑底?”

    怀揣着疑心走近炉坑,忽的,地面不知有什么绊脚的异物,白宇险些摔倒,凝眸一看,吓个半死,竟有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晕厥倒地。

    她身着一件殷红色的肚兜,浑身上下布满了细小的血口,粉润的嘴唇呈现深紫,纤细的锁骨处有冰霜附着,显然是由寒气侵蚀而冻伤。

    “方才我怎么没注意到?”

    多想无益,白宇连忙将她扶起,酝酿着冰灵剑气为他驱寒除湿,这才意识到不妙,此女的身子似乎是个无底洞,冰灵剑气一旦入内,跟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

    不止于此,白宇深刻感知到她体内蕴含着某种极阴之物,以他聚灵修为全然无法抗衡,甚至一度要遭受反噬。

    “极阴?”

    白宇灵光闪过,论起阴寒之物,有什么能抵得过那神秘之冰?

    心头默默念叨,眸子一阖一睁,咻的一声,吟雪从背脊飞荡而出,白宇轻轻摘下一根翎羽,在女子的额头横纵一划。

    一缕缕细不容发的冰丝寒气溜入她的天灵,下一息,那女子跟着了魔似的,不断地战栗发抖,赤裸在外的肌肤上通通浮现着暗青色的经脉,龟裂的紫唇散发着轻微的呻吟,煎熬,苦楚。

    “似乎不太对劲。”

    忽的,洞穴的另一侧传来女人的刺耳声响,堪比河东狮吼。

    “秋儿?!”

    春姐恶狠狠地瞪了白宇一眼,又一股脑推搡开他,脱下身上的纱衣,包裹着秋儿,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脚,冰凉而生冷,“秋儿的伤寒还未好?莫不是又发烧了不成?”

    说着,轻轻倚靠着秋儿的额头,如沸水般滚烫,冷汗直冒,面色晄白无华,印堂发黑。

    “禽兽!”

    白宇本一脸的无辜,可当他再度目及秋儿时,胜雪的肌肤,披肩的青丝,娇柔可人,媚中含水,摸了摸鼻尖,自已也是认栽。

    药歆阁。

    一个古稀老者一手号着脉,一手抚摸着白须,面露愁色,欲言又止。

    春姐耐不住,焦急问道:“姚老,秋儿她无事吧?”

    姚老挤了下稀疏的眉头,含糊其辞道:“攸关性命,老朽也不敢贸然出口,不过单单从面相来看,这女娃伤寒血虚,似有大病缠身,应是将死之兆,可眉宇之间又隐隐有光泽在闪烁,此乃大福之相。”

    “将死?!”

    春姐顿时傻了,那对月牙眼里泪光流转,数日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大病了呢?

    “都怨我那日夜里带她夜巡,害的她感染伤风,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兀的,眼泪汪汪,鼻涕泗泗,蹲下身子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白宇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僵硬地拍了拍春姐,“那个,富贵由命,生死在天,人死不能复生,不如开一点吧。”

    “啪”

    说时迟那时快,春姐一个大耳光子擦过白宇的发梢,“给老娘滚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秋儿还没死呢,你个呆瓜就这么咒人家!”

    “不必担心,她好着呢。”

    不知何时,蓝若馨踏着纤纤细步,凌波而来。

    “哗”的一声,春姐站起身来,拉扯着蓝若馨的衣裳,一脸的希冀,“这位女侠,你说明白点呗。”

    蓝若馨浅浅一笑,俯身至秋儿身旁,轻轻按抚着她的面颊,刚中带柔,随手撷下一串的星辉,挥洒在了秋儿的周身,不出十息,秋儿的面色便缓和不少,红润的脸庞宛若烟霞,长长睫毛地衬托下,柔情绰态,容色绝丽,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亲眼目睹这神乎其技的手段,姚老大惊失色,连连叩首道:“敢问这位姑娘师承何门?老朽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此般妙手回春之术!”

    蓝若馨恬淡道:“前辈客气了,我不懂医术,只是恰好看出此女的病因所在。”

    姚老咽了咽唾沫,皱纹一紧,“何解?”

    “她的体质特殊,是失传已久的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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