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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凰途之帝女谋 > 第五十八章 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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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子敬自打出生便未曾丢脸丢成这样,此刻他浑身湿哒哒的一片,这缚虎牢中阴冷潮湿,被阴风一灌,他登时抖了抖身子。

    偏生如此狼狈的模样被司空傲与云蓁尽收眼底,着实让他心中万般恼怒,只是这明显与他们两人无关,他一腹怒火无处宣泄。

    便是华子敬心中再不解气,也知晓不能将气撒在司空傲或者云蓁的身上,他气的低吼一声。“来人!”

    审问赵沁绣越少人知晓便越好,故而他带的人不多,除去身侧的这两名太监外,其余人都在外头守着。

    明明他下令命那几名禁卫在外头守着,不许旁人进来,却不知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是让司空傲带着华云蓁直接闯了进来。

    云蓁敛眉垂眸,忽的缓缓上前,将身上沾上了血色的毛裘卸了下来,她的身形虽说在女子之中乃是佼佼者,但比之华子敬还是要矮上不少。

    她从后头给华子敬披上,攀在华子敬耳畔低声道。“最近这两日又冷了几分,皇兄这浑身湿透的模样,若是着了凉可不好。”

    “皇兄还是先行回宫罢。”

    明明是及温柔的声调,华子敬听在耳中,确觉得浑身汗毛倒立。

    他微微偏过头,瞥见云蓁那犹带几分熟悉的轮廓,心中膈应的很,不自觉跨着的步子向一侧躲开了。

    云蓁此刻正巧松了手,那雪白毛裘登时落在了地上,沾上地面还未干涸的污水。

    云蓁垂眸瞧着,也不弯腰去捡。

    华子敬瞧见云蓁那张脸,就心乱的很,此刻登登退开几步,不动声色的跟云蓁拉开了距离。

    “云蓁你乃是女子身,不必了。”

    便在此刻,听见华子敬怒吼声的匆匆赶来的狱司,瞧见华子敬现下的狼狈模样,登时三魂飞了六魄。

    跟着狱司一同进来的太监瞧见华子敬如此模样,忙上前侍候整理起华子敬的仪容来。

    好在先前来时,这名太监怕这缚虎牢中寒凉,带了一件貂皮大麾前来,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裹上大麾,华子敬觉得身子回暖了一些,任由那太监打理自己。

    华子敬手中紧紧攥着锦帕,冷冷的凝视着那狱司,一字一句声音低沉。“你倒是好的很。”

    “滥用职权,这缚虎牢乃是皇家重地,若是这些重犯出了什么事情,日后你如何担待的起?”

    听到此话,那狱司脚下一软,忙连连叩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这,镇南王前来,属下如何阻拦的住?”狱司说着,也不敢抬头去瞧司空傲的面色。

    华子敬这明显的指桑骂槐之意,在场都是聪明人,如何会听不出来。

    云蓁退了几步,与司空傲并肩站着,心中明白华子敬这便是要兴师问罪了。

    果不其然听见那狱司直接将司空傲推了出来,华子敬的目光登时挪动到了司空傲的面上。

    “那么便请王爷给本殿解释解释了。”华子敬顿了顿,他的长发被小太监松开,用干净衣袍擦拭着,此刻湿透的模样倒是未曾影响他的气势。

    人在高处呆久了,自然而然身上就会冒出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只是华子敬尚且稚嫩了一些,被司空傲硬生生的无视过去。

    司空傲略略躬身,四两拨千斤道。“还请殿下见谅,正如年前臣下所禀,赵家小姐毕竟与臣下有一纸婚约,这于情于理,臣下应该避嫌。”

    “但还望殿下体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听出司空傲话中的糊弄之意,华子敬眉梢微微一动。“家国大事之前,情情爱爱应当处于第二位,镇南王驻守边关这么多年,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还是说,镇南王能一口担下,若是这重犯出了什么岔子。”华子敬的目光在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沁绣身上转了一圈,而后冷笑连连道。“由镇南王你一力担待?”

    眼瞧着华子敬挖了一个坑让司空傲往下跳,司空傲不管如何接下话,都于理不合。

    云蓁忙上前行了一礼。“说来惭愧,乃是云蓁思虑不周,不过想来探望赵老一番,给他老人家最后送个行,一时未曾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关节,还望皇兄息怒。”

    “若是要罚,便罚云蓁便是。”

    原本司空傲现下的地位也岌岌可危,稍有不慎,自身难保。本该收敛一些,不去蹚这场浑水。

    若是今日单单司空傲一人前来,华子敬借此机会,可让司空傲妥协一点。

    毕竟司空傲乃是手握重兵,若是得他扶持,这皇位,华子敬也能坐的安稳一些。

    只是司空傲这一回京,便对华子敬抛出的各种橄榄枝皆数无视,着实惹恼了华子敬。

    华子敬便想借着今日之事,敲打司空傲一番,告诉他谁是君谁是臣。

    只是偏生,此刻云蓁又站了出来,要知晓云蓁虽不能完全代表德怀王府,但他那个皇叔一看就不是个安稳的。

    单单一个司空傲便让华子敬甚是忌惮了,若是再做些什么。

    将还未表明态度的司空傲完全推到了德怀王府那一方,那便得不偿失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走着瞧!

    不过眨眼的功夫,华子敬的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只是碍于面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勉强勾出一个难看的弧度。“也罢,云蓁你一片赤诚之心。”

    “不过今日之事,着实荒唐了一些,念在你年幼不知事,便作罢,至于责罚,还是让皇叔自行定夺吧。”

    华子敬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不断低咒了几句,毕竟若非是云蓁非要前来,司空傲怎会想着来此走上一遭?

    今日又怎会弄出这么多糟心的事,这般想着,华子敬越发觉得心中膈应的很。

    瞧向云蓁的目光便隐隐带上了几分不善,琢磨着到底要如何给云蓁些教训才是。

    云蓁好歹与他相处了几年,注意到华子敬的目光,登时心中清明的很,她垂眸避开华子敬的视线,心中却不住冷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将所有一切肮脏心思摆在了明面上的华子敬到底有几分能耐!

    “这。”尽管心中一个心思,云蓁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迟疑模样。“皇兄。”

    眼见云蓁面上浮出一丝惊惶,华子敬心中方觉好过了一些。“多说无益。”

    至于如何处置司空傲,华子敬的眸子在司空傲落了一圈,思忖着到底如何开口之际,却不料大刀阔斧冲进来一名男子。

    华子敬挑眉扫视了那名男子一眼,登时目光微微一凝。

    “申明?”

    申明进来打眼瞧见华子敬浑身湿透的模样,脚步不由微微一顿,恭敬的给华子敬行了一礼,凑道华子敬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华子敬眸中登时闪烁出一抹惊异不定,竟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动到了云蓁的脸上。

    注意到华子敬的目光,云蓁略略抬眸瞧了华子敬一眼。

    只是华子敬撞进了云蓁的眸子后,立马便偏过了头,仔细瞧了申明一眼,原本恢复如常的面色,登时铁青了一片。

    “此话当真?”

    申明重重点了点头。

    听闻此话,华子敬精神竟是不住有些恍惚,若是仔细观察下去,便能发觉他眸底掩藏着一丝恐惧,像是逐渐要溢出来了一般,而后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皇兄?可是宫中有事?”登时觉得奇怪的云蓁不由开口问道。

    听闻云蓁的问话,华子敬强自定了定神。“倒无什么大事。”

    他先是瞧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沁绣一眼,而后再瞥了那狱司一眼。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重犯出了什么事情...”华子敬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便是不出口,狱司也是明白的。

    “微臣明白。”那狱司登时如蒙大赦,连连应答。

    ......

    “王爷可回了府?”月兰双手无意识的交叠着,不断拧着自己略显破旧的衣角,不住的向着门房询问。

    若非是看在月兰塞给自己的银子的份上,那门房如何会让月兰进来等?

    那门房刚刚用了早膳,此刻捂了捂肚子,懒懒的瞥了月兰一眼,方才开口道。“还早的很,摄政王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你?”

    月兰登时急了。“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收了银子,怎的还不替我办事?”

    “我此番可是有事前来觐见王爷,若是多耽搁了一些时间,若是出了岔子,我倒是要瞧瞧,你如何担待的起?”

    那门房听多了这样的话,不甚在意的懒懒道。“你去问问,哪个求来的人,不是说有要是通禀?”

    门房不屑的嗤笑道。“便是有再大的事情,王爷上朝去了,还未回来,你也得给我等着。”

    说罢,那门房上下扫视了月兰一眼,瞧着她身上灰旧的袍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后,便猛地关上了房门。“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

    “等着!”

    自打她办事无力,被云蓁遣至外院之后,摄政王这边好似也对她失去了信心一般,导致她现下这般落魄。

    月兰登时涨红了脸,哪里会不知晓这门房狗眼看人低,乃是看自己穿着简朴,觉得她必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故而故意拖着她而已。

    只是她身上着实已经没了银两,也没法贿赂这门房,心中急的团团转,却被门房拦在门外不得进去。

    便在月兰急的团团转之际,只见偏门突然开了一道缝隙,出来个身形高大的汉子,被先前那名门房低头哈腰的送了出来。

    月兰不由眸色一亮,上前拦住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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