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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五十章 飞烟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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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菟儿现在的职责是仵作,一般负责搬运尸体的有专门的人,她可等不及:“谁去拆个门板来,抬回敛房,每人一个银币。”报名者甚众。

    飞烟趁丁掌旗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宴菟儿耳边嘀咕了几句。宴菟儿大惊:“不会吧,你爹就看出来了?”飞烟自然不会说她自己,她只是告诉菟儿,她爹已经在问县主为何追打池仇,是不是两人有啥恩怨?

    他们能有啥恩怨?恩怨就是昨夜那一管说不清道不明的箫。可这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呀,就连飞烟也不清楚当时水底发生了啥。

    以前有人说女子一旦成婚入了洞房,就变成了妇人了,一看就知道。

    至于怎么看的?宴菟儿不得而知。

    作为仵作的她,对男女之事多少有点了解,昨日之前,她也只见过城中小男孩或者是男尸的那玩意,本不觉得什么?昨日才算是见过男人勃发的东西,心中多了若有若无的朦胧感。

    大约明白为何少女变少妇会被人发觉,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用嘴也能看的出来?

    在她心中,丁掌旗只怕已经发现她不再是“少女”故而追杀池仇,又不方便在如此多人的情况下盘问,才让丁飞烟前来提点两句。

    丁飞烟看着不知所措的宴菟儿,甚为纳闷,只不过让她注意点,莫要被我那“老奸巨猾”的父亲,盘问出昨晚的事情,她怎么好像掉了魂似的?昨天吃亏的可是我呢?

    此时已经走到远处的丁掌旗回头发现女儿正在跟县主说话,也不好呼喝:“我们先去普救堂,你过会记得跟上来。”

    丁谓虽好,在丁掌旗眼中,到底是天赋弱了一些,改天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传承一下香火就好,而女儿心思缜密,到时能给他不少破案思路上的帮助,可惜不能“子承父业”,这上天真是捉弄人。

    不过丁掌旗花名葫芦,也就是说此人肚量不小,心眼开阔,他决定就算丁谓不同意过继,也可以让他生一个儿子给丁飞烟带,反正都是姓丁,到时候好好培养自己孙子或者外孙就成了。

    丁飞烟胡乱应了一声,方才想盘问宴菟儿的话被丁掌旗弄得全不见了。

    见宴菟儿的表情,丁飞烟感到十分心疼,忍不住半开玩笑的说道:“好了,小菟儿,我知道今天追打池仇都是为了给我出气,咱们不是抽了他两鞭子了吗?结果碰到水中有沉尸,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算我爹到时候盘问,就说那池仇语言无状,冒犯了咱们的小县主,不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

    听到“冒犯”两字,宴菟儿的身子微微发热,她到底是爱跟尸体打交道的“狠女”,从丁飞烟的言语中算是听出来了,是飞烟怕她们的事情被丁掌旗盘问了去,先给她提个醒呢?

    心中不由的定了下来,心中骂了一句池仇:该死的东西,自从遇见了你,本县主就一件好事没有遇到。

    “阿切,阿切”池仇才洗完澡,穿着一件第花不晓得哪里找来的布衣,正擦着头发,嘴里骂骂咧咧的:“大冬天的被两个女的堵在湖里,当真是丢人。”

    因为是洗“秽水”,第花打了一桶水,让他在香舍的院子里清洗,自己一脸羞涩闭上门,去床榻前守着葛姑。

    这香舍像极了一座田园别墅,设备自然是不齐全的,不过景致无可比拟,不过池仇洗澡的时候,自己却是一个“景致”,小彘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总是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只要他出现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池仇那处,嘴中还不免“啧啧啧”赞叹。

    弄得池仇好几次想打他,却因为赤身裸体,追不上那小玩意儿。

    等他洗好了,这小东西又不晓得藏哪里去了。

    池仇站在门口擦着头发,就听到有人说:“这里本是普救寺的香舍,后来改成了驿馆,这边、这边还有那几处都作为贵宾房,归驿馆所有。后来普救堂成立之后,这边、这边、还有那一处又从驿馆剥离出来,作为一些贵族养病之所,当然也有一些向佛的人会求宿于此。”

    出了命案,驿丞也不得不出面,顺道给丁掌旗讲解了一下驿馆的历史和格局,既然江老的尸体出现在小月湖,那么驿馆这些天所住人员的排查也成了必须的。

    丁掌旗站立在小道之中:“这驿馆的香舍和普救的香舍没有区分吗?”

    “没有。”驿丞解释道:“能够住的起香舍的非富即贵,似乎没有必要。”

    “那他呢?”丁掌旗指着池仇,一脸嫌弃的问道。

    驿丞讪笑一下:“他的房费已经交了。”

    “哦?看不出来呀。”

    池仇见丁掌旗盯着自己,笑嘻嘻走上前:“丁掌旗,早。”自从王氏一案后,他和丁掌旗原则是没再见过面的。

    “早你个头,都下午了。”丁掌旗心中骂道,不过嘴上不可置否,直接问道:“你哪里来的钱?”谋财害命也是犯罪的一个重要因素,不免查探一下。

    “找县主借的。”

    “你发现的尸体?”丁掌旗回头看见宴菟儿和丁飞烟已经跟了上来,从菟儿的眼神中没有发现异样,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于是没有纠缠这钱的事情。

    县主和池仇的恩怨他多少已经从围观百姓那里知道一些了,虽然不清楚为何出现这种流言蜚语,丁掌旗决定不陷入其中,只要池仇发现尸体不是他刻意安排的,丁掌旗暂时将他从“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凶手这一类案件中”分离开来。

    “嗯。”

    “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是县主正在跟在下玩闹,我不小心掉入小月湖。”池仇解释的时候不由了瞄了宴菟儿一眼。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尸体当时是什么情况。”见池仇不解,丁掌旗问道:“当时尸体是头在袋口还是脚在袋口?”

    池仇恍然大悟:“脚在袋口,石头在江老后背。”

    丁掌旗亭侯,深深皱起眉头,一般有人作恶,会将布袋罩住受害人的头顶,然后趁其无法还手,用木棍钝器击打,若是晕了,塞进石头,扎好布袋,丢入小月湖。

    但这样,受害人会出现叫喊。还有一种就是先将人打晕,再塞入布袋,至于先放头部进去还是脚部进去,机会各半。

    这些细节在加上验尸报告可以比较好的拼凑出当时凶犯袭击江老时的状态甚至心理。

    “石头呢?”

    “是佛头。”

    “恩”丁掌旗点点头,虽然普救堂前后损坏了佛像极多,但只要是佛像部分的碎石,尤其是佛头,总归容易辨认,很容易找出是哪个佛像的佛头,毕竟佛像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庙堂,废弃也必定在周边,这对找出凶犯是在哪里拿到的那佛头,从而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有极大的帮助。

    “上次你曾说你与江老那晚喝酒,你们几时分开的,要准确的时间,席间他是否有异常?”

    “大概在夜里十一点前后,相差不过十分钟。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得知花生并非“神仙果”之后,江老情绪并不高。但跟案件应该没有必然联系。”池仇回答的很迅速,而且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感官,丁掌旗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神仙果?花生?”

    池仇简单解释了一下。

    “美洲?花生?这个什么玩意,你去同愚禅师那里借一些来。”丁掌旗又吩咐一个跟班。

    “飞烟,你觉得还有什么要问的?”

    丁飞烟扭动着细柔的水蛇腰,走到了池仇的面前:“那天江老穿的什么衣服?”

    丁掌旗眼睛一亮,果然是个好问题,宴菟儿却一脸黯然,显然这个问题她先前并没有想到,菟儿心道:难道我就只能跟死人打交道?

    “真没注意。”池仇沉思一番:“应该就是那一套。”

    丁掌旗特意给了飞烟一个赞许的眼神,又饶有深意的瞅了瞅池仇,再次确认了两人必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后,吐了一气:“好,就先这样吧。晚点我会安排人再跟你做一次详细的口供。”

    丁掌旗急着去落实那两个兵卒的事情,既然请了晏掌营的人,还是早点处理。

    “等下。”

    “你又想到了什么?”丁飞烟面带戏谑的说道,她父亲的问题都很关键,她补充的也很精彩,起码旁人对丁氏父女都抱有崇拜的眼神,尤其是小县主,此时池仇冒头,多少有点抢攻的嫌疑,这让她有些子不爽。

    “难道你们不想抓住一个嫌疑人?”

    “哦?”丁掌旗停住脚步。

    “你说你知道嫌犯了?”宴菟儿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嘿嘿。”

    “快说!”丁飞烟有点子恼羞成怒,方才好容易得到父亲眼神的肯定,又猜到父亲已经对她和池仇的关系有所怀疑,一热一冷的心情融汇在心中,滋养出水火不容的焦躁感。

    “袭击江老的人准备了布袋、扎绳、凶器、佛头,显然不是为了拦路抢劫、敲诈勒索,这应该是蓄谋已久的,目标或者目的就只有一个,杀死江老。”池仇稍稍缓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还用你说?”宴菟儿不屑的说道,这些问题她也想到了,如果这都能出彩,早知道她也发表一下高见。

    “而且准备了布袋、佛头,说明凶手原本就算定好了要沉尸小月湖,于是他必定是熟悉普救堂和驿馆的人,是吧?”丁飞烟毫不留情的把池仇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小妞,不厚道。”池仇暗自腹诽,脸上得意的笑容,眉毛一塌,成了极难看的“特朗普”表情。

    宴菟儿半眯着眼睛,一向不苟言笑了她,居然被池仇的表情逗乐了,饶是丁掌旗老成持重,也不免对宴菟儿的神情弄的疑窦丛生。这池仇有啥过人之处?短短数日,居然让两个宴湖顶尖的女子因为他改了性情?“有什么线索,赶紧说,别打圈圈,本掌旗还有事要办呢!”

    老锦差的威严不容置疑,也很有压迫性,池仇只得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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