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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当然，千奇百怪的家伙，你接触的比别人多多了。”
柳芊芊差点笑出来：“托福。”
那当然是托杜霄的福，虽然她自己也是招惹了一些。
杜霄说：“你要是想做就做，这对你来说是个好事，花总那边你别担心，有我呢。当时跟你说的时候，只是不想你离开娱乐圈，但你要是能兼顾，花总肯定不介意。”
柳芊芊现在不拍综艺了，每年一到两部电视剧，一到两部的电影，拍摄时间基本都拉开，时间是够用的。
而且如果目标是拿奖，自然是在精不在多。
“我还没有确定，”柳芊芊犹豫了一下，“而且副厨也没那么好找……”
她要是想开心里的店，还要兼顾拍戏的话，那位副厨其实就是大厨了。
“而且，我要是前脚开了店，后脚估计就被粉丝挤爆了……”柳芊芊突然想起来，叹了口气，她到底不是曾经那位完全不知名的实习小厨师了。
杜霄说：“那个好办，让美兰给你化化妆，她现在的技术不是挺好的吗，要是有人问是不是，你就搪塞过去。”
不撒谎，但是也不承认。
……也不是不可以。
柳芊芊知道，就算她今天宣布从娱乐圈隐退，转头去开店，结果也是一样的。
她的粉丝估计还是会涌进店里，毕竟如果不隐退还能从电影，从新闻，从杂志和社交媒体看到她，隐退了，那不就只能来店里了吗？
不过也不能每次都靠美兰，她还得自己也学学，或者戴个面具……不过那样就太有噱头了，反而不太好。
还有副厨，也很不好找。
这种小店，一般都是夫妻店。
柳芊芊转头看了一眼杜霄。
可算了，她这位漂亮老公，怕是踏进去的瞬间，就被油烟和饭菜的味道熏晕了。
杜霄不知道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先想想，不急，急也急不来。”
“我知道。”
柳芊芊也坐在沙发旁边，看了一眼财经新闻，头就大了：“我以后要是开店了，你可得帮我管账。”
“好呀，”杜霄说，“让一个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人给你做会计哦？”
“我给你发工资！”
杜霄凑了过去：“发多少？”
柳芊芊问：“你要多少？”
“我要？”杜霄贴得更近了，已经把柳芊芊搂进了怀里，柳芊芊笑着推了他一下，就听杜霄在她的耳边说，“我要全部。”
柳芊芊亲了他的下巴一下：“你要不起，我早上三点就得起床赶飞机。”
杜霄看了一眼表，指针指在十一点上：“可以，够用了。”
柳芊芊：“？”
这是不打算让她睡了？
……
两点的时候，杜霄终于把她送进了盥洗室，柳芊芊匆匆洗过了澡，吹干了头发以后，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服。
杜霄凑过来，被她瞪了：“走开，禽兽。”
“好家伙，图我美貌的时候，叫我漂亮哥哥，”杜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和满足，“这会儿就叫人禽兽。”
柳芊芊不理他。
杜霄倒是找上话了：“化工厂的事我查了，合流程是合流程，不过对方也确实有一定的关系。”
“有关系怎么不去工厂区，”柳芊芊嘟嘟囔囔，“非要来这种半山腰做什么？”
“因为工厂区不给批，”杜霄的声音冷了下来，“是易燃易爆有毒性的化工厂。”
“什么？”柳芊芊顿时回过头，“那就给批到这里？”
“估计想走暗度陈仓的事，”杜霄说，“这种工厂一般都批到郊外，单独一座，真出了事影响也不至于那么大，只是……”
“只是？”
“只是半山腰那块地真的太便宜了，”杜霄说，“当时你们要租是一年二十万？”
“是啊。”
“知道卖了多少钱吗？”
柳芊芊说：“我猜可能两千万上下，当然，一千万也有可能。”
她是按照这边住宅区的小地皮算的价格。
杜霄冷笑一声：“只要八百万。”
“八百万？”柳芊芊差点脱口而出，“那我还不如自己买了。”
又说：“当时我想和对方抬价来着，师兄劝了我，说买了也没用。”
“那倒是真的，”杜霄说，“那位置干什么都难受，除非你要盖果林。”
“果林……”柳芊芊说，“说起来，他还买了果林那半呢。”
“那半……”杜霄停顿了一下，“那半买的不太容易，具体我还没调查完。”
“这才两天，你能调查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柳芊芊检查了一下行李箱，“我准备走了。”
因为有董教授在，包子山干脆就不带小助手了，这样他和董教授就能住一个房间。
柳芊芊名义上还是自己住，不过黎保镖晚上会进来陪她，张保镖在隔壁的房间。
“这次定的酒店一般，你要注意安全。”
不是杜霄不想给老婆定好酒店好套房，而是她们这次去买种子的地方，只是个十八线小城市下面的小镇子，能有酒店已经不错了，再往下走，可能只能住旅馆。
那样的话，杜霄肯定不会同意柳芊芊去，柳芊芊自己也不会去。
不是吃不了苦，而是她还记得，自己是个流量明星啊！
这次也只是去试试，看看她会不会引起骚动，如果不会，下次还去，如果引起骚动了，下次她就不去了。
唉，成名，有好也有坏。
本市这些常上网的粉丝，自然明白璀璨娱乐的规矩，就算街上看到了她，偷偷拍了，也不会往网上发。
可是小城市的路人们，他们上的网，是不一样的，人家也不管你什么规矩，看到了，拍了，就是想发。
发不了微博，还不能发朋友圈吗？
反正柳芊芊想好了，这次真有人上来问，她就说不是！
杜霄自然是把她送到了机场，看着她们上了飞机，才转头离开。
当然，柳芊芊不知道，只有两个保镖，杜霄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偷偷派了四个保镖过去暗中保护。
黎保镖和张保镖是知道的，负责接洽。
柳芊芊在飞机上大睡了一觉，下飞机的时候还晕头晕脑，还好也不着急去，他们去了酒店，先休息了一下，又吃了个中午饭，董教授才熟门熟路地带着两个学生去买了种子。
柳芊芊有心学，董教授也有心教，只是这些东西都是长久的学问，一次两次也学不会。
以前读书的时候，那学的都是植物，虽然也学过种子。
但和这个完全是两回事！
知识是知识，实践是实践！
买了一批以后，他们又找了个面馆坐下休息，要了三碗面。
包子山看着柳芊芊的样子，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挺有那个感觉的。”
来这种集市上买种子，还不想暴露自己，自然不可能穿得光鲜亮丽的过来鹤立鸡群。
柳芊芊先让黎保镖上集市上看看别的女性都穿成什么样，也给她买了一套。
现在她穿着小袄子，蓝白格子的，灰扑扑的棉裤和棉鞋，头上像别人那样戴上了为了防风的头巾，脖子还围了大围巾，柳芊芊还特意给脸上涂黑了不少。
出来前照了照镜子，柳芊芊只能苦笑。
花乔然说得对，她的长相太突出了，就算打扮成这样，她还是不像朴素的村里人。
用玩笑话说就是她身上那股说不出的气质，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格外引人注意，根本藏不住。
不过到了集市上，就好多了，大家都是来采买东西的，柳芊芊穿的又不特别，很多人压根不看她的脸。
不一会儿，面就上来了，董教授叫了一碗鸡蛋面，包子山和柳芊芊叫的都是猪排面。
带着油光和葱花的面汤里码着雪白的面条，上面还有一大块猪脊排。
猪脊排是过了油的。
柳芊芊先喝了一口面汤，不是骨汤也不是高汤，就是用葱花炝锅以后放了水和酱油，虽然不算是特别鲜美，但别有一番朴素的风味。
她又咬了一口猪脊排，煎过的猪脊排味道不错，不算特别嫩，不过吃得出肉是好肉。
柳芊芊满足地叹了口气，才大口地吃起面来，和面馆里其他人一模一样。
吃过了饭，又买了些种子以后，她们就早早地回了酒店。
回去的飞机是明天下午的，而上午，她们要过来直接采购蔬菜。
今天买种子之前，当然已经先少量买过了一些能直接吃的蔬菜，唱过了味道，才买的种子。
明天把今天所有对应种子的蔬菜都采购一些回去。
小镇太小，虽然有邮局，却也不能发冰鲜快递。
真要靠邮回去，估计到了本市，也全都不能吃了。
柳芊芊一回到酒店就直接大睡一觉。
她真的很累了，虽然杜霄肆意妄为是主要原因，但这一天的奔波也够她受的。
等她凌晨醒了，又感觉很饿，只是小地方没有通宵的外卖，她只能把酒店里的碗装泡面拿出来吃了，香辣牛肉味，也很好吃。
柳芊芊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吸吸呼呼地吃泡面了，好像就算是去山区拍戏，她也能想办法弄点好东西做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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