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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霄说：“当然是买的。”
……倒也是。
柳芊芊打开袋子，里面都是她喜欢的零食，挑了一包蒸地瓜干，柳芊芊一边磨牙，一边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杜霄想了想：“还行，问题不大。”
没说什么具体的，估计就是不想让柳芊芊知道。
柳芊芊说：“邰娅已经从剧组离开了。”
杜霄冷笑一下，反而问她：“你说的化工厂是什么情况？”
“具体我也不知道，”柳芊芊说，她一天都出去弄地和田的事情，还没来得急打听化工厂，“不过包师兄说咱家这片山理论来说是不允许建立工厂的，丁姐也说，这边有些人家情况不一般……不知道为什么会批下来工厂的文件。”
杜霄说：“我简单问了一下，那片地原来是个农业高中，后来因为位置偏远，就搬了。”
一开始人家农业高中建过来的时候，都是附近的人家和山下的学生读的。
后来这边的山被开发成高级住宅区，房产商收了大部分的土地，穷人家都搬走了，只剩下原本主宅就在这边的，比如柳家这种，当然，那个时候柳宅还不是柳宅，还是遗留的历史建筑，不好卖也不能拆，在房地产商手里非常难受。
房地产商有心围绕着柳宅，把这片做成高级住宅区，宣传出去，倒是也好卖，转头大部分的地就都卖掉了，还剩几块大的，房地产商干脆咬咬牙自己盖了小别墅，当样品房往外卖，丁文月买的就是这样的。
同时再安排了统一的物业公司，一个山头算一个小区，地都是私地，但是物业一起管理。
这样一来，农业高中的生源一下子就没了。
能在山上买地买房的人家，怎么也不可能送孩子来农业高中，就算成绩不好，也都送出国了。
而会送孩子进农业高中的人家都搬走了，再过来读书，那么远，上个学来回十几公里二十几公里的路。
在城市里念书念出了走出大山的感觉。
柳宅成为柳宅后几年，农业高中终于撑不下去，还是搬走了。
“那块地就一直落着，也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杜霄说，“那个位置倒是能盖房子，但是上下不接，盖了有什么意义。”
柳宅这边虽然也自成一户，但是物业的办公区也在这边，他们把办公区做成一个小型的服务区，凹型的正面是办公的二层小楼，左右两边就是一些社区必备，像是粮油店，超市，社区诊所等等。
平时各家都用不着，毕竟家家都有储备，但有的时候刚好缺那么一两样的时候，不用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下山也能买。
“好像有一半之前卖掉了，说是盖果园，”柳芊芊说，“不太大的样子，不过如果是个体户，倒是够了。”
剩下那半，有意义的只有那个烟熏室。
烟熏室还是杨树林弄的，原本这个就是他介绍给柳芊芊的，当初农业高中的时候，杨树林就一直用人家的烟熏室，后来高中搬走了，他还是租了那个烟熏室，正好种果树的只买另外一半的土地，不买这个，想着赚点是点，房东干脆就一直租着烟熏室。
这些年杨树林用完了柳芊芊用，倒还真没空闲过。
杜霄说：“那个位置你也知道，上下不接，反过来说，盖工厂倒是合适。”
工厂一般都自备宿舍和小卖部。
“普通工厂盖就盖了，怎么还是化工厂，”柳芊芊说，“丁姐说不往水里排的化工厂，就要往天上排，正好就排到咱们这边来。”
“确实。”杜霄说，“这样，我让子耀那边去查查。虽然说这边的山不让盖，但也不是法律的规定，丁姐刚搬进来可能还不太清楚，不让这回事，本身就是这边住户的意思了。”
他没说太明白，柳芊芊倒是懂了。
物业去跟丁文月说的时候，说的是不让盖，但这是物业自己说的，不代表政府的意思。
物业背后是谁在说，那柳芊芊就不知道了，但十有**对方也是住在这一片的。
“那是想让这些业主先试压，然后再顺势而上啊，”柳芊芊感叹，“不过如果不是法律规定，我看能成的情况小。”
“也未必，”杜霄说，“不愿意在半山腰盖化工厂的人总是比愿意或者不介意的多，不过，要是物业找人出头，你可不要去。”
柳芊芊不比别的业主，她到底是个演员，流量还大，虽然在璀璨娱乐不至于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但如果真做了什么事，那也是瞬间传遍全网。
“我知道。”柳芊芊点点头。
她是不愿意家的下面盖化工厂，不过听到杜霄说对方的流程可能全部都合法以后，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政府同意，流程合法，难道她还能因为自己的愿不愿意去强行破坏吗？
翻了翻明天的行程，柳芊芊把田地的事情和杜霄说了以后，再刷刷牙，也就睡了。
她明天要先去片场，拍完了以后再和何导他们调整一下时间，周末要空出来，她和包子山，还有一定要跟着去的董教授一起买种。
董教授说了，他有人脉，能买到不错的，保证是原产地品种。
就是有点远，得坐飞机去，票都已经定好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早，柳芊芊就起来了，先去给自己和杜霄做了饭，就匆匆忙忙叫司机送自己去片场。
杜霄之前说要再买一辆车，他的动作快，现在那辆车都已经停在柳家车库里了。
五菱宏光自然要留给杜霄，柳芊芊就坐那辆SUV，也没聘别的司机，这个时间段柳家不适合再来新的员工，就请了黎保镖开车，副驾坐着张保镖。
柳芊芊平时都在车上稍微补个眠，在片场拍戏几乎都是体力活，不趁现在多休息一下，等会儿就该去片场休息了。
“芊芊，”黎保镖突然说，“前面有个人在招手。”
她和张保镖跟柳芊芊差不多同龄，大家又都是女性，平时很多时候还不能暴露她们是保镖，柳芊芊干脆就让她们用名字称呼自己了。
柳芊芊睁开眼一看，果然有个人就在盘山路旁边，一直在挥手：“停下来看看。”
因为有两位保镖在，她也不怕被劫道。
车停下来以后，路边站着的男人一脸松了口气，赶紧敲了敲驾驶座的窗子。
黎保镖拉下一道缝：“怎么了？”
“我们的车抛锚了，能不能捎我们去市里？”
黎保镖皱起眉头：“没打电话叫车来拉？”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拖车的电话。”男人说，“就捎带我下山就行，有出租的地方就好。”
“没有拖车电话，为什么不报警？”黎保镖始终记得自己的保镖身份，并不着急助人为乐。
“啊……”男人怔了一下，“对哦，报警也可以……报警可以吗？”
“……”
柳芊芊笑了一下：“小张，你坐后面来，送他一程吧。”
“哎。”张保镖开了副驾驶的门，走到了后面。
男人笑了笑：“行，谢了啊！”
说着，他倒是没有走到副驾驶这边，而是回到自己车上拉开了车门：“小香，你跟他们下山。”
“我不懂这些。”车里面传来个女人声音，“你下去吧，我就待在这里。”
“那怎么行，”男人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去吧，下了山就打个车去派出所，问问怎么办？”
车里的女人声音充满了不悦：“多此一举，现在报警直接电话里问拖车电话不就完了？”
男人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本市一共就这么几个高级住宅区，你不知道，人家拖车肯定知道。”
“……这。”男人也没话了，又回到这边，“不好意思哦，我们还是直接报警好了。”
“没事。”黎保镖重新拉上了玻璃，开车走了。
开了一会儿，张保镖才笑着说：“那俩人怎么回事啊？”
“就那么回事吧。”柳芊芊说，“车抛锚了，报警虽然很有用，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任何时候都能求助警察叔叔的。”
所以黎保镖提醒了，他们才意识到。
黎保镖说：“那两个人的车牌不是本市的。”
“那难怪了，搞不好打报警电话，打得也不是本市的，”柳芊芊说，“不过应该会给他们转接的。”
警察叔叔总归比她们有办法。
再说大白天的车抛锚了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打不通，过一会儿就是上班上学的时间了，住宅区自然有的是车要下山。
到了片场，本来以为还是拍一个上午，没想到何铭突然感觉很好，翻来覆去拍了好久，柳芊芊也没准备便当，又不打算吃片场的，只好喝了点橙汁撑着，又让秋遥去给她买了点心。
日程表倒是调整的挺顺利，何铭本来也不怎么在周末拍戏，他还得接女儿去上补习班呢。
从片场回来，柳芊芊先去了璀璨娱乐的食堂，她得给自己备一点吃的，不然实在受不了。
大不了不放到厨房，就放到他们卧室的小冰箱里。
唉，这个防来防去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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