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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霄说：“江斌这些日子一直都在a国。”
“确认是本人？”云岚问。
“是。”杜霄说，“不过也不代表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人，本来很多事情都不会自己出面，杜霄更是深谙藏而不露的高手。
杜霄又对着柳芊芊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明天一早你就先去体检，就在附近。”
柳芊芊点点头。
刚才有江辰在，很多话她都不能说，怕哪一句没说好，就让江辰联想出来是江斌做的。
她叹了口气：“太吓人了。”
这一段时间她完全没有感觉的，就喝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
杜霄看了看她，把柳芊芊揽到身边，让她靠着自己：“跟花总说一声，拍完现在的戏，就不要再拍了。”
柳芊芊抬起头，又低下头。
这一瞬间她真的是有点害怕了。
只是……“躲着也没有意义，我要躲多久呢？”
总不能一直不出来吧，人的一生短暂又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结束。
她虽然还年轻，但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
而且如果她真的就此躲起来了，岂不是也如了江斌的意。
杜霄说：“先休息一阵子，剩下的交给我。”
柳芊芊摇摇头：“不了，还是继续工作，没事，我……这段时间不吃外面的东西，食堂总是没事的，家里自己做，国际饭店也是安全的嘛。”
杜霄听着心疼，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
云岚说：“我们尽快处理掉。”
她看着杜霄：“这次不要太仁慈，原则虽然重要，底线更重要。”
杜霄轻应了一声。
柳芊芊动了动嘴，还是没说什么。
叶仲海看了看三个人，他在这件事里几乎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笑着说：“客房我已经准备出来了。”
杜霄说：“我和云总还要商量一下，芊芊你先去睡觉吧，不要多想，有我呢。”
柳芊芊点点头，回到客房的盥洗室洗漱了一下，叶仲海还给她们夫妇准备了新的睡衣。
躺下以后，柳芊芊确实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滚去，一向不怎么爱玩手机的她，还是掏出了手机，给艾甜发了个微信，问问江辰有没有异常。
艾甜这个时间果然没睡，跟她说江辰大概有所怀疑，但是被花总给带过去了。
柳芊芊嘱咐了她几遍，如果小周老板过来找她，千万不要见也不要借钱。
如果是老周老板，不能借超过十万，因为这个钱等于就是回不来了，白给的。
当然艾甜也可以根据她对老周老板的人情，增加一些，但要记住，这就是送给老周老板的钱，不可能要的回来。
有的时候，适当给少，反而是保全了自己。
斗米恩升米仇，掏出来个不多不少的数字，人家觉得你是尽力了，记着你的恩。
下次再来要，真的掏不出来了，人家也不会怪艾甜。
给太多了，人家只会觉得你很有钱，拿这些一点问题没有，回头再要不给，就觉得艾甜小气了。
十万是底价，根据谈话，可以到十五万上下。
再多就不要拿了，就说是家里买了房子用了钱，实在拿不出来了。
要柳芊芊说，小周老板这个样子，艾甜最好也少和老周老板接触。
这个世界上，毒和赌是最不能碰的，一碰就是深渊，还会把周围的人全部卷进去。
辗转了半天，杜霄都回到客房了，柳芊芊还在床上捧个手机。
“还没睡？”
柳芊芊蹭地坐了起来：“你和云总商量的怎么样了？”
“嗯……”杜霄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次大概不会手下留情了。”
柳芊芊说：“那剧组那边……”
杜霄说：“云岚希望你先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免得打草惊蛇。”
柳芊芊说：“我可以。”
杜霄瞪了她一眼：“我没同意。”
“我没事的，”柳芊芊说，“不是说了么，我就不在片场吃任何东西了，什么都会来吃，也不去应酬了，他们总不可能潜伏到了家里吧？”
杜霄想了想：“嗯，这么一说，这个时间张阿姨突然就出了车祸，也未必没有关系。”
“啊？”柳芊芊惊了，“之前不是没查出来吗？”
“是啊，之前不知道更多的情况，”杜霄说，“现在知道了，自然也有了不同的判断。我猜可能就是想潜伏进家里。”
柳家现在的临时阿姨是张阿姨给介绍的，杜霄自然仔仔细细调查过，理论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着也很正常，她主要就是负责做孟阿姨的助手。
柳芊芊说：“那我回去就先让她也不要碰厨房了，厨房我自己来。”
杜霄说：“你哪有那么多时间，让包大厨的助手们临时弄一下吧，就是你们那个，叫什么来着，提前处理好的。”
柳芊芊说：“预处理？”
“对。”
柳芊芊笑了一下：“也可以，我额外拿钱出来。”
柳家做菜用的蔬菜、肉和鱼都让食堂预处理好，做好密封包装，再送到柳家，这样动没动过就一目了然了。
柳家工作人员的工作餐单独用一个冰柜，柳芊芊和杜霄的饮食单独用一个冰箱。
密封包装上也可以用不同的标签做好分别。
食堂采购的食物基本都是新鲜的，每天都要进货，但是每天都给柳家准备也没必要，三天送一次就行。
杜霄说：“司机用我的。”
这样基本就万无一失了。
柳芊芊想了想：“那我对外就说自己备孕好了，不然很难解释怎么不出去吃饭了。”
杜霄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不如真的备孕好了？”
柳芊芊问：“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备当然什么时候都合适。”
“……也是。”柳芊芊说，“那我就这么说了，明天再和花姐商量一下。”
她备孕的事情既然说出来，自然就会被别人听到，也百分百会在网络上发酵的。
虽然大概引不起什么波澜，但是提前说一句总是好的。
杜霄说：“现在放心了？快睡吧。”
柳芊芊说：“唉，这生活让我过的，波澜壮阔不说，还都是闻所未闻的事。”
一般人就算被针对，难道不都是什么小演员大明星看她不顺眼，针对她，或者商业竞争对手吗？
像里写得那样，两个人针锋相对，最后柳芊芊华丽的解决问题。
怎么到她这里，步步都是往死里逼。
她以为她演得的是都市职业爱情剧场，难道其实演得是动作阴谋生死线吗？
杜霄上了另外一半的床，关了灯：“你还没习惯呢？”
“这事还能习惯的来吗？”
杜霄说：“想想我，几岁大就被毒坏了味蕾。”
“……也是。”
“他们那样的人，已经习惯这样做事了，不把别人当回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芊芊说：“这不是法治社会吗？”
杜霄说：“但总归不完善，算了，你不要想这些了，事情交给我。”
柳芊芊说：“嗯，那我就不问了。”
她不问这次杜霄和云岚到底要用什么方法了。
杜霄虽然一直都走花钱办事流，但显然云岚不是。
“说起来，今天云总说的那句话，你觉得是开玩笑吗？”
杜霄说：“她兄弟的事？是啊。”
“真的？”
“嗯，”杜霄的声音里染上些困意，“云岚只是看着狠，但也不至于会做出那种事。”
“那云家的兄弟们……”
杜霄说：“他家本来就有遗传病，y染色体携带的，早死也很正常，你看她的兄弟多，那只是活到成年的兄弟，没活到成年的不知道死了多少。”
柳芊芊说：“我真不知道，不过生了那么多？”
杜霄说：“云老爷子娶了好几房太太，生了好多孩子，最后活下来的，成年的，就那么几个，成年了也没了。”
柳芊芊问：“那云老爷子能活那么久真难得。”
“遗传病也总有能活下来的，”杜霄说，“云岚也有几个姐妹，倒是好好的，都很健康。”
“我都不知道，”柳芊芊说，“我还以为她自有兄弟。”
“云家那种人家，如果不是云岚出头，你也不会知道还有个她，”杜霄说，“太重男轻女，可能就遭报应了吧。”
柳芊芊问：“那你喜欢男孩女孩？”
杜霄说：“我无所谓，没什么喜好。”
柳芊芊想了想：“那你爸妈呢？”
杜霄说：“那就更无所谓了，这是我们的孩子，他们喜欢什么管你我什么事。”
“啊，可是……”
杜霄把她揣进怀里：“我们两个的孩子，不管男女，我都喜欢，都会好好养育，她将来如果想继承杜氏呢，就继承，如果有自己的生活呢，就去过自己的生活。一个孩子诞生到世界上来，是为了作为她自己而存在的，我不想给她任何的额外压力和期盼。”
柳芊芊抱住了他：“嗯。”
“我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杜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继承这一套，我自己都没想继承，拿着股份，交给高管就好了。”
柳芊芊问：“那爸能同意吗？”
杜霄说：“估计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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