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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芊说：“是、是啊。”
冯老夫人说：“先吃个饭再出门吧？”
杜霄说：“我们在外面吃一点，这次回来能待的时间不长，之前我们去了一趟A国工作，回来还有不少工作要做，等明天寿宴结束，我们就回去了，所以打算趁着今天在Z城转一转。”
“那行吧，”冯老夫人说，“你好好陪陪人家。”
说完了又笑着对杜母讲：“看吧，有了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杜母也笑了。
杜霄把他和柳芊芊的东西放到了客房，又仔细把客房的门锁好，重要的东西他都放在了车上，有司机负责看着。
在杜衡面前，他是一点也不会懈怠的。
柳芊芊其实来过Z城几次，就在隔壁，还是海鲜名城，她怎么可能没来过，一出了冯家，那简直就是她的天下了：“去海鲜市场……呃，不，还是去望江楼。”
她差点忘了杜霄是闻不了海鲜那个味儿的，只好放弃了物美价廉的海鲜市场，去更高档一些的望江楼。
到了望江楼，柳芊芊按照自己的喜好点完了菜，才说：“这里似乎没有你能吃的。”
“没事，”杜霄说，“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早上出来的时候，柳芊芊特意给杜霄做了很大的一个便当，里面塞的满满当当，杜霄在车上吃了点，在客房里又吃了点，对他来说就够了。
“说起来，这次回来，江辰怎么不见了？”柳芊芊说，“我本来想问仲海的，可是你和他都很忙，然后我也忙来忙去就忘了。”
“你可真薄情，还能把人家忘了。”
柳芊芊说：“我没有，只是他以前的作息就很特别。”
江辰甚至不能算是早出晚归，柳芊芊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什么时候不在家，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以前她就在家里经常碰不到江辰，不过好几天都没碰到，傻子也知道江辰不见了，但是看杜霄没有着急的样子，估计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在医院，”杜霄说，“你也知道，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太稳定，我这边忙，怕他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所以直接送到天华医院了，反正VIP房住着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天华的医院还能兼顾保全的作用，江辰在里面首先就能很保密，杜霄推测江斌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弟弟在哪儿。
柳家的周围保护得很周全，以江斌在国内的本事还不至于能进到柳家来。
但是在外面蹲着，又从来没见过江辰出来。
想必江斌现在非常疑惑了。
以至于都跟到了Z城来，当柳芊芊看到江斌走过来的时候，她只能这么想了，毫无疑问这是跟踪了他们啊。
“杜少，柳大明星。”江斌不请自来地坐在了杜霄的旁边，“介意拼个桌吗？”
“介意。”柳芊芊说。
江斌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别介意，我就坐一会儿，不打扰你们小情侣的。”
杜霄说：“你弟弟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江斌说：“你知道我要问这个？”
杜霄说：“我们还有什么别的交情吗？你不是问这个，你要问什么？”
江斌停顿了一会儿，说：“你真的不知道？”
杜霄说：“不知道啊，江辰是成年人了，想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我只能说是给他提供一个住所而已，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哼，”江斌说，“说得好有道理啊，真是让人差点就信了呢。”
当初帮助江辰逃跑的人里，明显又非常专业的打手，江斌一直没调查清楚是谁，但大概猜测，肯定是跟杜霄有关。
杜霄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江斌转向柳芊芊：“你知道吗？”
柳芊芊说：“我刚回国，我真的不知道。”
杜霄说：“江总啊，你要找弟弟就自己去找，不要总在我这里绕来绕去的。”
江斌说：“说起来，之前在L城的时候，那块玉不见了。”
柳芊芊说：“啊，真可惜，还挺漂亮的。”
江斌说：“你知道玉去哪里了吗？”
柳芊芊说：“我怎么知道。”
杜霄说：“江总，麻烦一下，我这里不是寻物中心，弟弟没了也来找，玉没了也来找。”九九中文
江斌说冷哼了一声，这两件事感觉都和杜霄有关，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是这样告诉他的。
何况江辰的确就在柳家生活过一阵子，现在人突然没了，杜霄和柳芊芊都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这不就代表他们知道江辰在哪里。
“行吧，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江斌站起身，耸耸肩，“听说明天是冯老夫人的寿诞？我就祝老人家寿比南山了。”
“借江总吉言了。”
看着江斌走远，走出了店里，杜霄站了起来，柳芊芊疑惑地看向他，杜霄只竖起一根手指，表示她先不要说话。
杜霄带着她走到了柜台那边：“刚才我们点的东西打包带走。”
在服务台开口前又说：“不要广播，叫个服务员过来悄悄地打包。”
虽然不明白他这个要求，不过看在这是杜霄的份上，叫来旁边的服务员，给他们打包了。
杜霄拎着饭盒，和柳芊芊走出了店里：“还有其他饭店吗？”
柳芊芊刚要说话，杜霄又嘘了一下，拿出了手机。
【杜霄：手机说。】
【心有芊芊：还可以去滨江明珠，那里也不错。】
【杜霄：好，我们就去那里，等一会儿上车，你把地址打在微信上，让司机看一下。】
柳芊芊莫名其妙，但还是照着杜霄说得做了。
两个人到了滨江明珠，进了包间以后，杜霄先是仔细检查了盒饭，又检查了自己浑身上下：“你也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什、什么东西。”
“窃///听器。”杜霄说，“江斌那个人非常擅长使用这种东西。”
他话音未落，脸色一僵，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信号器。
“呜哇，可怕。”柳芊芊不敢怠慢，赶紧浑身上下检查了一下，杜霄也是，每一个衣服的角落、褶皱都没有放过。
幸好并没有发现第二个，但是有这么一个在也够可怕的了。
杜霄把黑色信号器放到地上，一脚踩碎了它，才说：“刚才他坐下的地方，估计还有几个。”
杜霄是比较敏锐的人，江斌没有办法在他的身上装太多的信号器，口袋里的这个估计都是刚巧。
那么他如果想偷情杜霄和柳芊芊说话，自然就会把注意打再环境里。
毕竟正常人出来一个餐厅吃饭，谁也不会想到餐厅的座椅下方的缝隙里还有窃//听器这种事。
不过杜霄对江斌的手腕已经是非常熟悉了，多防着点总没有错，看，这不就是找出来了一个吗。
“可怕，”柳芊芊说，“这也太吓人了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懂了我为什么说碰到他就赶紧躲开，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话就被听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不想碰到他。”柳芊芊说，“天啊我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杜霄说：“没事，没事的，还有我在呢。”
他打开了外卖盒，问：“这里也叫点什么，然后一起吃吧。”
柳芊芊点点头：“这边不是完全的海鲜餐厅，我给你叫点东西吧。”
他们叫来了服务员，点好了餐以后，柳芊芊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以后江辰怎么办？”
“不知道，”杜霄说，“我也没想好怎么办。”
所以他才把江辰先送到天华医院里住着。
幸好江辰并不怎么反感这件事，或者说，杜霄安排他的事情，他都不会反对。
柳芊芊问：“送出国呢？”
杜霄摇摇头：“送出国反而更不安全，你也看到了，江斌在A国都有势力，在其他的国家未必没有，还不如放在眼皮下面呢。”
柳芊芊说：“江斌要是想把家族都迁移到L城的话，肯定就不会放弃江辰的。”
杜霄说：“你说得对，而且他看来很急的样子，估计很快就要迁移过去了……不过，也许只是想带走江辰吧。”
柳芊芊说：“怎么说？”
杜霄说：“江老爷子和他的那个新婚妻子在本国好好生活就够了，江老爷子也不负责家族的事业了，江斌不管在A国还是哪里，都不影响江老爷子，江老爷子也不影响他，他们父子两个实在没什么必要非凑在一起，我要是江老爷子，我更希望江斌赶紧自己离开，毕竟新婚妻子还那么年轻，自己又很老了，家里总有一个年轻力壮，至少看着还不错的大儿子晃悠，万一出了点什么不该出的事情怎么办。”
柳芊芊说：“你这么说倒也是。”
正说着话，菜也上来了，柳芊芊在望江楼叫的都是海鲜，在这边则叫了一些蔬菜，一边吃一边说：“江斌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谁知道呢，”杜霄说，“这个事情简直像一个难解的结一样，完全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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