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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敢不敢，而是值不值得。”杜霄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代社会要侦破一起杀人案太简单了，你杀了我，只有杜衡一个人收益，而你要收拾一万个烂摊子，江总是这样舍己为人的侠客吗？”
杜霄和柳芊芊的背后不只有杜家，就算杜衡摆平了杜家，他也摆平不了璀璨娱乐。
突然两个艺人失踪了，璀璨娱乐肯定要调查的，江斌也没有盲目自大到觉得调查不到，何况杜霄这个人，江斌也不是不了解，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杜衡除了在他小的时候坑过他一次，把他的味觉破坏了，之后再也没从杜霄手里得了好。
以江斌的角度来看，杜霄甚至不可能是自己单独和柳芊芊来的，这个赌场里肯定还有杜霄的人。
“二少也算是文化人，怎么张口闭口就打打杀杀的。”江斌说。
“哦，最近刚看的水浒。”
江斌：“……”
江斌说。
江斌都没话可以说了，还能说什么，话都让杜霄说完了。
本来他计划好的剧本是先挑拨柳芊芊，让她对赌石感兴趣，没想到人家上来一句没钱。
把江斌准备的台词都给打回去了。
接着本来想用江辰刺激一下杜霄，没想到杜霄也跟滚刀肉一样，油盐不进，而且毫不在意面子。
说没钱就是没钱，说想回家就是想回家，说你江斌杀了不了我，就是杀不了我。
江斌在一瞬间甚至真的起了杀意，但他确实也杀不了杜霄。
总之就是他准备好了戏台，打算唱一出大戏，现在刚序曲就熄火了。
柳芊芊还在旁边风凉地问他：“还赌不赌了？”
“赌。”江斌咬着牙说，就算捞不到别的，捞到杜霄的钱也可以。
现在场上的石头，没有低于三十万的，小石头早就被撤下去了，只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石头。
这个钱杜霄肯定是要付的，等柳芊芊开个废石，爱走就走吧。
杜霄说：“那你去吧，随便找个石头切一下就行了。”
柳芊芊说：“石头贵不贵啊？”
杜霄说：“不用管价格。”
“那你跟我一起去吧，”柳芊芊拉了他一下，“咱俩挑，到时候真的有翡翠的话，给美兰做个镯子，再给娟儿做个小坠子多好。”
“行。”
江斌心里冷笑，也跟着站起身：“那就请柳小姐先挑了。”
柳芊芊根本也不懂这些，别说她了，杜霄也不懂：“我对这玩意没有研究。”
“真意外呢，”江斌说，“我还以为二少是风雅人。”
“赌博有什么风雅的，”杜霄说，“黄赌毒，赌占其二，回到本国在不少城市还算违法呢。”
江斌：“……”
这个人嘴巴怎么说话这么让人不痛快！
江斌这一刻可真是太理解杜衡了，这什么弟弟啊？这个弟弟害人不浅啊！1800文学
有这种弟弟，做哥哥的都得折寿！
柳芊芊倒是也不着急，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快走到工作台旁边，才摸了一块石头：“就这个吧。”
江斌说：“这个哪里好？”
“我哪知道，”柳芊芊说，“不是让我随便摸一块吗？这个离工作台比较近，好搬一点。”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关于柳芊芊的事，江斌也听杜衡说过，杜衡的意思就是凑杜霄和柳芊芊，等柳芊芊嫁进杜家以后，再对柳芊芊下手，让杜霄痛苦。
但是看现在柳芊芊这个样子，江斌有点怀疑杜衡的打算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过，根据杜衡之前说的，他和柳芊芊见面大多是在杜家，还有杜家父母，杜老爷子在，从常理推断，当时柳芊芊表现的一定很乖巧听话，让杜衡产生了错觉。
看看这个和杜霄一模一样的油盐不进的鬼样子，怎么可能任凭杜衡拿捏。
江斌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杜衡要是还按照计划行事，将来有他吃亏的时候。
他也没打算好心提醒杜衡，杜衡只有吃了亏，才会继续来找他合作，他才能得到更多好处，自然是杜衡多多吃亏更好。
最好是杜衡杜霄两兄弟斗争，杜衡拖住杜霄，让杜霄没空管江辰，杜霄打压杜衡，让杜衡必须来找他帮忙。
他江斌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又得弟弟，又得好处。
一时间江斌想得有点多，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只见他仔细地摸着石头。
他已经参与过不少次赌石了，也拿到过很多好翡翠，赚了不少钱，他不可能输的。
在杜霄和柳芊芊过来之前，江斌就已经看好了石头，有一块相当的不错，开出来十有八九是A货。
“就这块吧，”江斌装作刚看好的样子，“承让了。”
服务生把两个人的石头装到推车上，推到下面的工作台，除了江斌他们，还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了。
“看江总那个石头，不错，一定是个好种。”
“你看到裂缝了么，里面已经露出翠色了。”
“确实，另外那块一点颜色不露，不好说啊。”
柳芊芊听是听着，根本也听不懂什么：“开吧，时间不早了，我们等一会儿还有别的安排。”
江斌说：“那就先开柳小姐的吧。”
杜霄说：“一起开吧，不是有两个工匠吗，我们赶时间。”
江斌叫来了另外的工匠，两位工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用水冲了一下石头，柳芊芊虽然对赌石没什么兴趣，但是看人看手艺活还是挺有意思的。
工匠先擦石头的表面，柳芊芊猜这样是为了防止直接切坏了里面的翡翠，假如有的话。
柳芊芊的这颗石头擦了好半天，都还只是石头。
而江斌那颗，已经可以看到一点绿色了。
“看来江总赢了吧，这个石头明显很好了。”
“那个绿真的很正。”
“另外那块怕不是真的石头而已。”
柳芊芊也有点提起来一口气了，杜霄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真的只是石头的话，我们拿回家，我认识几个工匠，这么大的石头，可以雕刻成雕像，放到家里花园，上次陈叔不是说想弄个喷泉，正好缺个石像吗。”
“你说得对，”柳芊芊说，“那还是石头好，不过拿回去是不是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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