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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改了口：“芊芊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厉害。”
柳芊芊笑了笑，和云岚和叶仲海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家常。
虽然心里很好奇云岚就这样任凭叶仲海在柳家住了这么久，也好奇云岚和叶仲海现在怎样了，但显然这不是问的时候和场合。
柳家这边其乐融融，而另外，孙洋那边，今天总体来说过得也不错。
虽然上午让债主堵门问候了一下，但是下午，就有财神爷上了门。
一个说是什么秘书的人找上了孙洋，他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总归对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就跟着这个秘书去了，下了车又上了楼，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气派的办公室里。
办公桌的后面意外得坐着一位看起来比他还年轻些的男性，长得不错。
江斌看到孙洋到了，礼貌地伸出手：“孙老板，坐。”
“你好你好，”孙洋不客气地坐下了，他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办公室里的装潢，感觉面前这位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千万不能因为长得细皮嫩肉，就小看人家，“怎么称呼啊？”
“叫我江斌就好了。”江斌说完了，默默观察孙洋，看得出来孙洋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概念，他只是堆着笑说：“江老板，久仰久仰。”
也不知道久仰什么。
江斌在心里冷笑一下，面上倒是没什么波澜：“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孙老板最近生意不太好吧？”
孙洋说：“惭愧惭愧，都传到江老板这里来啦？”
江斌没有回答他，直说：“我这里有个好活，不知道孙老板有没有兴趣。”
“您说说看呢。”
“现在孙老板在参加一个综艺节目对吧？”江斌的食指轻轻地敲着桌子上的便签本，孙洋下意识地把目光移了过去，不过上面是空白的，没有写东西，这大概是江斌的习惯，在思考的时候就会敲击东西。
“是，您也看综艺啊。”
江斌觉得没有价值的问题，他既不会听，也不会回答：“是和柳芊芊一起吧？”
“您也认识柳芊芊啊？”孙洋说完又觉得自己傻，“嗨，看我都忘了，柳芊芊是大明星了，认识她也不奇怪。”
江斌说：“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把柳芊芊淘汰掉，现在孙老板的债务，就会有人帮你付掉。”
“啊？”孙洋从椅子上腾得站了起来，“真的？”
“当然。”江斌从桌子上的牛皮纸袋下面拿出一份文件，翻了一下，“孙老板欠了……嗯一百多万，也不多嘛。”
孙洋挤出来一个笑：“对您这样的大老板来说，自然是不多的。”
孙洋借得还不算是正经的高利贷，在江斌看来，利息没有太过分，至少比当初朱严康硬塞给柳芊芊的低多了。
不过孙洋这样做饭店的人，也都是小本买卖，一旦周转不灵，如果店里营业利润还不够，就很难还上，拖拖拉拉得越欠越多。
孙洋又坐回了椅子上，他的额头冒出了汗，江斌也懒得叫秘书过来给他倒水，只靠在真皮的老板椅里，好以整暇地等着他。比比电子书
“江老板是说真的吗？”
“当然。”
孙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这对他而言诱惑自然是非常大，但是也非常难。
挤掉柳芊芊？
他如果能做到，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杨树林早就把国际饭店的OFFER直接给他了。
孙洋在这种时候再怎么样也要直面自己的内心真实了，他在厨艺上是搞不过柳芊芊的。
不过这个机会，他也不想错过，一百多万呢，他哪里弄来去？
这次参加节目，也就拿个几万的辛苦费，为了这点钱，孙洋已经尽力了，但是在庞大的债务面前，也不过杯水车薪。
现在店里每天运营着，其实都在亏损着，他开店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弄成这样。
这些事情孙洋都没有跟齐飞扬他们说，不是不想说，是说了也没用，他的那个老师他清楚的很，才不会给自己花一分钱，而且齐飞扬也没什么钱，一个学校的老教授而已，天天弄他那些菜谱，哪儿能来钱？
杨树林倒是有些钱，但是杨树林也不会借给他的，那可是一百万！
江斌打量着他：“你能做到吗？”
“我，”孙洋舔了一下嘴唇，“我当然能。”
“那就好，”江斌完全不问他怎么能，为什么能，凭什么能，只是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另外一份牛皮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递给孙洋，“这是我们的合同。”
“还要签合同？”孙洋说，“不会坑我吧？”
江斌笑了笑，他的笑容令人不太舒服：“怎么会呢？有个合同才有保证不是吗？不然孙老板辛辛苦苦地做了事，我这边如果反悔了怎么办？”
孙洋将信将疑地拿起合同，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每个标点符号都没有错过，这让他稍微放下了点戒备心，江斌没说错，至少再这份合同里，没有什么能坑他的地方，合同一共两页，字数也不多，没有弯弯绕绕。
江斌委托他的事情是让柳芊芊从主厨大赛里离开，没有写如何离开，怎么离开，只要柳芊芊离开了，江斌就会付给他一百万的现金。
孙洋也不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孩，在这个合同里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种引诱。
而孙洋对这个引诱的判断是值得。
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江斌想让他做的事情，一些不能写在合同上的事情。
江斌甚至没有具体说出什么事情，只要孙洋敢想敢做，他就能得到回报。
孙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签好字的合同收到自己怀里一份，抬头看着江斌：“没有点定金吗？如果我要……可能需要一些钱来周转。”
“没有。”江斌说，“你也看清楚了，那个合同上面与我有益的部分几乎没有，与你有害的事情也几乎没有，我只是委托你做一点微小的事情，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好吧。”孙洋站了起来，“那我怎么联系你？”
“你出门之后，找我的秘书，就是刚才带你来的人，他会给你他的名片，联系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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