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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医院看到柳小姐以后，我总是忘不掉柳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吃顿饭吗？”
杜衡也不藏着掖着，坦坦荡荡地说。
柳芊芊强忍住后退的冲动：“呃，谢谢杜先生的好意，不过……”
“不过？”
“说出来虽然有些厚脸皮，但我多少算个公众人物，建议杜先生还是先联系一下我的经纪人。”
“柳小姐平时和朋友吃饭，也要先联系经纪人吗？”
柳芊芊心里不是很舒服：“我和杜先生只有一面之缘，还算不上朋友吧。”
“相逢即是缘分，柳小姐给个面子？”
“不是我不想给杜先生面子，而是一旦被路人看到拍下照片，最后还是要我的经纪人去收拾，我也不能太自私对不对，得从她的角度考虑事情。”
杜衡不冷不淡地说：“柳小姐想的可真多。”
柳芊芊轻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杜衡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如果柳小姐的经纪人同意的话？”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柳芊芊笑了笑：“那我有事，先离开一步，花总的办公室在六楼，需要通过前台预约，拜拜啦。”
没给杜衡多说的机会，柳芊芊快步离开了现场，司机早就等着了。
一上车，柳芊芊就给杜霄发了微信。
【心有芊芊：你哥来公司堵我，要请我吃饭，吓死我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收到杜霄的回信。
【不会饿的杜子：我晚上就回公司。】
【心有芊芊：我让他找花姐去了。】
【不会饿的杜子：他做事偏激，尽量避开。】
【心有芊芊：知道了。】
柳芊芊是真有点怕怕的。
她不傻，不会觉得杜衡真的只是对她一见钟情，要请她吃饭，认识她。
杜衡和杜霄关系不好，她和杜霄关系很好，从这个逻辑上看，她完全可以直接默认杜衡接近她是不怀好意的。
宁可误会杜衡，也不能让杜霄误会。
这是柳芊芊的第一个反应。
她可不是那种，被杜衡稍微接近一下，就觉得杜衡人还不错，又转过头来劝杜霄理解哥哥的圣母。
她其实特别的胳膊肘往内拐。
认定杜霄是她的朋友以后，她当然优先考虑杜霄的心情。
只要杜霄没有打算和杜衡和解的意图，柳芊芊就站在杜霄这边。
当晚，杜霄果然回到宿舍了。
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柳芊芊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杜衡。
她做了点鸡汤，加了数种蔬菜，熬过鸡汤的鸡肉蓉，已经没有任何味道了，柳芊芊把它和土豆泥搅拌在一起，做成鸡肉土豆饼，又做了蔬菜和番茄的酱汁。
鸡汤她喝了，鸡肉土豆饼给杜霄吃了。
杜霄吃了两个巴掌大小的饼，就不肯继续吃了。
“怎么饭量又小了？”柳芊芊有些担心，之前这样的小饼，杜霄已经可以吃四五个了。
当然，正常的男性，吃十几个都很轻松。
“医院的味道太难受了，”杜霄叹了口气，“我妈还一直劝我吃东西。”
杜母始终不太清楚杜霄的病情，当然这也是杜衡和杜霄一起有意隐瞒的结果。
杜霄对外一直说自己是挑食，而不是味蕾失常。
杜母过来照顾杜霄，变着花样的给他弄好吃的。零零书屋
杜霄吃不了，又没办法拒绝母亲的好意，只好说胃口不好。
胃本来就是越吃的多越能吃，越不怎么吃就越少吃的。
几天下来，杜霄又吃不下去东西了。
“我真怕你又营养不良了，”柳芊芊也叹了口气，“最近弄点菠菜汤吧，补点铁。”
杜霄问她：“杜衡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柳芊芊把下午的对话原封不动地给杜霄学了一遍。
听得杜霄脸上都带了些笑：“你可真莽。”
“什么叫莽？”柳芊芊说，“我这是委婉的拒绝。”
杜霄是没感觉出哪里委婉，但是他觉得挺好的：“下次再碰到杜衡，这样就行，不必给他面子。”
想了想，又说：“可以的话，最好转身就跑。”
柳芊芊：“可是感觉好像神经病。”
想一下，她碰到杜衡的瞬间，转头就跑。
太奇怪了。
“杜衡这个人做事很绝的，”杜霄说，“小的时候，我吃过很多亏。”
柳芊芊听了有些心疼，她自己虽然是独生女，但是进了璀璨娱乐后看了很多花乔然给她的电视剧，里面有不少兄弟阋墙的剧情，那些当哥哥的怎么欺负弟弟，她看着都难受，一想到杜霄也被那样欺负过，她心里就更对杜衡有些微词了。
虽然理性的讲，杜衡也算是受害者。
真正做错一切的，是杜父。
就那天柳芊芊偷听到的一点，都感觉杜父过分了。
不过这些就不是她能插嘴的事情了。
“知道了，以后我尽量避着。”
杜霄拍了拍她的头：“很乖。”
“去，”柳芊芊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打开杜霄的手，“洗了吗，就摸别人的头。”
“洗了洗了。”杜霄把手伸过去，“你检查一下。”
“这怎么检查，”柳芊芊脸微微热，“你手还蛮大的。”
她把自己的手叠上去：“真的蛮大。”
比她的手大出去好多。
杜霄的眼神深沉了一些，不动声色地让柳芊芊摸着。
柳芊芊也不觉有他，摸完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最近手劲儿都小了，感觉有点拎不动锅了，缺乏锻炼啊。”
“你不是新接了个餐厅的综艺？”
“你也听说了，”柳芊芊说，“没想到还有这种综艺。”
“我是第一期嘉宾。”杜霄淡淡地说。
“什么？”柳芊芊眨眨眼睛。
“每期都有五位嘉宾，你忘了？”
“我没忘，可是，哇……你吃不了的怎么办？”
“那就不吃，”杜霄说，“我的挑食人设很稳的，没关系。”
“……也对。”
上次《爱有多甜》后，杜霄挑食就已经是娱乐圈共识了。
这次杜霄被刺，微博连续刷了一周多的热搜。
杜霄的粉丝真的怒不可遏。
虽然说杜霄的伤不严重，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粉丝肯定会心疼。
花乔然果断地甩出新的资源转移粉丝的注意力。
杜霄即将去马尔代夫拍写真D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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