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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霄看了他一眼，他回了一个笑脸。
到了科沃斯以后，三个人分头行动，雷厉风行地买完了东西，接完了账，算上司机，四个人大包小包地往停车场走。
“柳芊芊！”
接下来的事情，柳芊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抓到了一旁。
视线再凝聚时，眼前出现的是杜霄的后背。
叶仲海从她的身边冲了出去。
“杜霄？”
“没事。”
“杜霄！”
柳芊芊扶住了杜霄，一把小刀插在了他的腰间。
叶仲海已经把歹人踢开，在司机的协助下，两个人钳制住了对方。
柳芊芊的眼睛里只有杜霄肚子上的刀，她的眼前几乎一片血红，但是她咬住了下唇，软着脚冲到刚才买的东西里，扯出来一张床单，用牙咬破撕成条。
她不敢把刀拔出来，在肚子里，刀还算是止血栓，一旦拔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只在周围包扎了一下。
看到至少没有血再渗出来了，柳芊芊才打了急救车又报了警。
幸好她们在停车场的边角偏僻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围观群众。
做完这一切，柳芊芊才红着双眼，冲到被叶仲海压着的歹人——也就是方雨的身边，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耳光。
叶仲海怕她喊叫，用手套塞住了方雨的嘴，方雨连续被抽了好几下，司机才拦住了柳芊芊：“柳小姐，冷静！”
柳芊芊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还用脚去踹方雨。
方雨也狠狠地瞪着柳芊芊。
她早就不是小花女星的样子了，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眼里全都是红血丝。
虽然嘴巴被堵着，却还呜呜呜地呻吟，像是在骂柳芊芊一样。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这时候人群也渐渐地围过来，柳芊芊的头脑冷静了一些，陪着杜霄上了救护车，把方雨用床单捆好以后，叶仲海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人群渐多，他不适合留在原地。
有司机盯着被捆起来的方雨已经足够了。
警车也几乎是紧随其后就到了。
在救护车上，柳芊芊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呜……”
“没事。”杜霄躺在担架上，握住了她的手。
“杜霄呜呜……”
叶仲海也叹了口气：“我联系了花姐，她马上就去警局。”
怕只有司机说不清楚，这种时候还是花乔然靠得住。
到了医院，杜霄就被送进了急诊室，所幸并没有大碍，刀本身不大，只是小的水果刀，没有太伤到内脏，也不用做手术。
只是杜霄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没问题了，回家养好了伤就行了。
听完了医生的话，柳芊芊才终于松了口气。
叶仲海回去帮杜霄拿换洗的衣服，柳芊芊则陪着他，她也想联系杜霄的家人，但是杜霄拦住了她。爱我电子书
之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柳芊芊几乎没反应过来，现在冷静下来，想了想，方雨当时大概是要刺她的，杜霄帮她挡了一下。
“杜霄……谢谢你。”
“都说没事了。”杜霄还是那副淡淡地样子，“说起来，我们也是在医院认识的。”
“……是。”那时候柳芊芊骑车撞到了杜霄，“两次都是我害你受伤了……”
“没有吧，”杜霄说，“那次是我饿晕了，不关你的事。”
“……”柳芊芊心里难受，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握着杜霄的手。
直到病房的门被拉开，柳芊芊才被烫着一样地放开了杜霄。
花乔然和叶仲海一起回来的，一起跟过来的还有应智民。
“杜霄，怎么样？”
“杜霄，你没事吧！！”应智民一进来就冲到了床边，看着杜霄好胳膊好腿的躺着，才松了口气，“我的妈呀，听说你被人捅了，可吓死我了！！”
“你小点声，”杜霄皱起眉，“没别人知道了吧？”
“小花花直接联系了我，你放心，捅你的王八蛋，我不会放过她的！”
“跟子耀说一声，别让他担心。”
“说了说了，”应智民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才看到了柳芊芊，“小柳这次吓到了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嗨，别苦着脸啊，杜霄这不是没事嘛，笑笑，笑笑哈。”
柳芊芊硬挤出了一个微笑，应智民还要说什么，被花乔然打断了：“芊芊，等会儿你也得去警察局一下。”
“知道了，”作为当事人，柳芊芊自然是要过去一趟的，“方雨她？”
“已经被羁押起来了，”花乔然皱眉，“什么也不肯说。”
“估计是跟踪了我们，”叶仲海说，“是我们大意了。”
“不怪你们，”应智民接话，“毕竟谁周末去个超市，还要想着会不会被人跟踪，再说这个方雨，不是已经判刑了，在家软禁着呢吗？怎么出来了？”
“……也许是王晓军故意放她出来，就想让她捅了芊芊。”花乔然猜到。
“不能。”杜霄说。
应智民也说：“不能。”
“为什么？”
应智民说：“因为王家得罪不起……呃，我们，所以估计是方雨自己逃出来的。”
上次针对了柳芊芊以后，杜霄早已经放出风声，敲打过王氏那边，王氏自然是得罪不起杜氏的，王晓军不会顶着家族的压力冒这个险。
但是方雨就无所谓了，她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等柳芊芊过去的时候，方雨已经把王晓军的事情都交代了。
她来捅柳芊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不会再回去的准备了，最好是能杀掉柳芊芊，一命抵一命，反正她这条命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光明的未来了，还不如拿来换柳芊芊那条命，方雨觉得值。
成功了，她就立刻自杀。
如果没有成功，她也准备了后路，到了这一步，检察院是不会再放过她了，王晓军估计也不会保她了。
说到底，她会被判刑，还不都是王晓军害得？
她本来只是想小小地，无关痛痒地教训柳芊芊，这次不成功，总还有下次，都在一个圈子里，她总有机会和柳芊芊合作的。
是王晓军非要逼她给柳芊芊下毒，威胁她，让她没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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