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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局的大门，平时都是两名警察站岗，现在换成了四名军人；院子里停着几十辆军车，军人们正在从地库里往车上搬送枪支弹药。当邵虎来到总局看到这幅情景的时候，心下当时就明白了：《黎明条约》中止了。
邵虎上了二楼，走到会议室里，又是吃惊不小：不但总局的白远山、张彪，而且四个分局的主要领导也都到了，北城分局的付正宪、石德厚，南城分局的柳明村、陶钧，东城分局的陈雪峰、陈海波，西城分局的付杰——当然，岳老爷子遇袭身亡，西局的担子就落在了邵虎的肩膀上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的任命。
石德厚等着邵虎和其他三个分局的人打完了招呼，一使眼色，就一前一后地都走出了会议室，到了走廊尽头的抽烟处。邵虎看见石德厚掏出了一包烟，便笑着说：“怎么突然抽烟了？”石德厚递给了邵虎一根烟，等都点上了，才说：“你说，咱们是死于抽烟的可能性大呢？还是死于战争的可能性大呢？”
邵虎笑了笑，抽了一口烟代表了回答。
石德厚弹了弹烟灰，说：“他们都招了，袭击岳老爷子车队和你在空中花园的房子，确实是青龙帮的人干的。”
邵虎问：“那个大雪山的人招了吗？”
石德厚摇摇头，说：“他招不招都不重要了。一开完会，就会有人带着一支部队去端了青龙帮。”
邵虎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马上就要开战了？”
石德厚嗯了一声，说：“明天中午。最迟后天上午。”
这时，从三楼走下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白市长和卢局长，后面跟着他们的秘书和其他随从人员。石德厚一拍邵虎的肩膀，二人掐灭了烟头，赶紧回到会议室里坐下。
白市长的办事风格素来雷厉风行，直接说：“咱们这次会议就是要把前线的统帅问题给定下来。”
秘书在白墙上贴好了一张布防图。卢局长走过去，用手在分界河的位置一画，说：“第一道防线在分界河，第二道防线在野牛坡，第三道防线在黑松林，第四道防线在红花谷，第五道防线……就是咱们的城墙了。咱们的部队分为三个师，第一师在左翼，第二师在右翼，第三师在中间，由总局坐镇。”
白市长说：“第一师的指挥权交给柳明村局长，第二师的指挥权交给付正宪局长，第三师的指挥权交给卢令东局长。另外，由陈雪峰局长统领着民兵团，作为后备军。”说道这里，看了一下邵虎和付杰，“大家都知道，因为岳局长遇难，西城的人马就由卢局长调遣。”
接着，卢局长问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会议室里雅雀无事，无人说话。
卢局长说：“给你们明天一上午的时间，家里有什么事的都赶紧安排一下，中午之前必须到自己所在的部队报到。”敲了敲桌子，又说：“散会！”
大家一听到散会的命令，赶紧冲出会议室。邵虎也正要起身离开，却看见卢局长对他摆手示意，于是又坐下来。等到会议室里只有白市长、卢局长、邵虎三个人的时候，邵虎走来坐在他们对面的位子上，问：“有什么吩咐？”
白市长盯着邵虎的眼睛，问：“岳局长生前是不是让你执行什么秘密的任务？”
邵虎摇摇头，说：“没有。”
卢局长说话了：“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邵虎唉了一声，说：“我上次去大雪山，确实是因为无聊想去转一转，散散心，没想到碰上了长老会和白光会之间开战了，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卢局长看了白市长一眼，再问邵虎：“我们知道你是通过大东门张仝的关系进去了的，可是你回来的时候，却是和北山的人，——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邵虎笑了，直截了当地说：“她的名字叫黑蝶。这里面没有什么秘密，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但是我还是可以长话短说，简单说明一下：我上大雪山的第一天晚上，黑蝶就找到了我。”
卢局长问：“找你做什么？”
邵虎说：“老张哥想让我跟着他去打北山。我没有答应。黑蝶找到我，是想叫我答应老张哥的。”
卢局长不明白了，问：“黑蝶是北山的人，为什么要说服你去打他们北山呢？”
邵虎说：“她想把我拉拢过去，可能直接拉拢我的话不太可能，就让我跟着老张哥的部队去发现大雪山的秘密，然后再决定站在哪一边。当攻下北山之后，我们发现了北山的地下有一条秘密通道，我就带着几个人进去了，然后一路的走，中间有一段是封死的，炸开了之后，发现已经到了南山的地下秘密研究基地。在哪里，我们发现了长老会‘长生不老’的真相……”
卢局长问：“什么真相？”
邵虎说：“他们的技术已经可以做到了，把一人的大脑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通过电脑，把另一个的大脑资料拷贝进去。我们从大雪山上救下来的那些孩子，就是为了想‘长生不老’的权贵们准备的。知道了这个真相后，我带来的几个人都很愤怒，一致决定反了。”
卢局长和白市长听后，惊呆了半响。
邵虎接着说：“我们又在地下发现了被关押的黑蝶，所以就把她一并救了出来。后来，北山的人开始反击，我们就到了北山休息了几天，黑蝶主动带我们从北边下了山，再往南走了一些日子，就到了黎明城的北门。”
白市长不住地点头，一等邵虎说完，就说：“你们救出了五十多个孩子，这是大功一件，不是现在情势特殊的话，真要给你开个表彰大会的。”
邵虎耸耸肩，那意思是说没必要。
白市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进入正题：“我们想和北山联手。”
邵虎听了一愣。
卢局长对邵虎说：“我们知道北山和南山已经激战了一个多星期了，我们知道他们的武器比我们先进很多很多，但是，北山会拒绝一个帮手吗？我们可以和北山联手，夹击长老会。”
邵虎问：“条件呢？”
卢局长看看白市长，然后对邵虎说：“只要北山给我们提供先进的武器。”
邵虎想了想，说：“他们不会不知道那些武器一旦落入了我们的手中，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白市长说：“这个你不用管，你尽管告诉他们。”
邵虎点了点头。
卢局长递给邵虎一张名片，说：“在这一期间，你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邵虎接过去名片看了一眼，问：“想什么时候得到答复？”
卢局长说：“越快越好！”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邵虎才回到空中花园的家里，看见黑蝶一个人坐在客厅喝着茶，似乎是在等他，于是向她走过去，问：“睡不着吗？”
“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黑蝶说着，给邵虎沏了一杯茶，端给他。
邵虎喝了几口茶，问：“有一个突发情况，我必须告诉你。”
黑蝶镇静地说：“你说吧。”
邵虎说：“我们领导想和你们北山联手，只要你们提供武器，我们就会向大东门发起进攻。”
黑蝶听了一半就笑了。
邵虎问：“好笑吗？”
黑蝶摇摇头，说：“把武器交给你们容易，收回来就难了。”
邵虎点点头，说：“你们不会想把武器收回去了。即使这样，你们会答应吗？”
黑蝶说：“我不知道。”
邵虎问：“现在你们北山的人里，谁能做主给我答复呢？”
“现在啊……”黑蝶想了想，说，“以前，我们北山大小的事情都有教授做主，现在他成了巨神……我可以带你上山问问看。”
邵虎很高兴，握住黑蝶的手，说：“谢谢你了！”过了一会，又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二人离开茶桌上了楼，走到邵虎的卧室门前的时候，黑蝶笑着说：“晚安。”然后往里走向她的卧室了。
邵虎也说了一句“晚安”，一直望着她走进卧室里，关上了门，这才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
第二天上午，邵虎醒来后想去洗手间，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便捡起来一看，是黑蝶写的：“醒来后，到我房间里来。”
邵虎不知何意，仍然走到了黑蝶的卧室门前敲了门。
门开了，黑蝶还穿着睡衣，她请邵虎进来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说：“你也知道我们大雪山都差点死掉，我们都不知道现在上面是什么样子……如果你要跟着我上去的话，你必须首先答应我一件事。”
邵虎笑了，说：“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黑蝶点点头，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背包，又打开背包，拿出来一个头盔型的仪器……
邵虎看见后一脸的疑惑，问：“这是什么？”
黑蝶说：“复制机。如果你想跟着我上大雪山，就必须首先把你的大脑复制一份，好好保存起来。如果你发生了意外，我还可以想办法把你救活过来。”
邵虎听后笑了，说：“人死了，怎么还能救活？我可不想占据别人的身体。”
黑蝶摇摇头，说：“不是占据别人的身体，我有别的办法。”
邵虎问：“什么办法？”
黑蝶说：“小风已经研究出来了，他可以制造出来的人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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