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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看，就发现有一只手轻轻抓着她的衣袖。目光顺着手的方向看去，最终落在澈的脸上。
颜若轻轻的问道，声音还有些关切，“怎么了？”
澈不能说话，这个时候也只能摇摇头。
颜若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突然拽一下她，明明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可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摇头？
澈看到了她眼里的迷茫，下意识将她的袖子抓得更紧了一些。
刚刚听他们一直在谈论有关于他身体的问题，他听着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知道自己为何面色发白。
无非就是为了使用人类的双脚而付出的代价。
那种脚被刀刃刺穿一般的疼痛真的难挨极了，他能装出面色平静的样子继续走路已经是极限。
至于面色发白和浑身冒汗，那真的是因为太疼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根本就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他的身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不管他们给他找多少拿着四四方方小箱子的老头子给他看命，也始终只能得到他的身子很健康的结论。
“澈，你这是有话要和我说？”
澈立刻点头。
自然是有话要说。
“你要和我说什么？”
澈摇头。
他想告诉颜若，其实他没事，真的不用担心他。
只是这样的话不能用言语表示，仅靠点头和摇头，还是让人挺难解其意的。
至少颜若看他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懵，“澈，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到底是要和我说什么？”
空气静默着。
澈想了想，又开始无声说话。
颜若：“……”估摸着这个世界过完，我都能变成变成唇语十级！
毕竟有些复杂一些的内容她不能用点头或摇头表示，澈就只能用唇语告诉她，而她还要先学一下这个技能。
因为她以前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过。
就算是她遇到了某种不方便说话，却又想和某个人单独说什么的时候，也只用过神识对话。
像辨别唇语这种技能，真的是难度太大，她也不会。
估计学习唇语也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这次颜若也是自己试了好久，才勉强拼凑出澈想表达的意思。
“你真的没事？”颜若面露疑问。
澈毫不犹豫的点头。
见状，颜若下意识盯着澈看了一会，想分辨他是不是藏了什么其他信息没说。
忽然，颜若“咦”的一声，将严舟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
“怎么了？”
“我看他的气色好像又有点想变好的趋势。”颜若虚虚指着澈的脸，对着严舟说道，“他的脸色好像没有刚刚那么苍白了，而且喝了水之后唇瓣也似乎变得水润光泽了一些，再看他额头上的汗似乎也没了。”
严舟一看，发现果然是这样。
“我猜他的身子可能是太弱了，所以刚刚就走了那么一小会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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