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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夺宝仙师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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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之时,只见人影一闪,螭王一个贴地飞身,将弦觞抢离了原地。

    轰——

    地上又炸出了一条大缝,泥石飞溅。螭王虽堪堪救下了弦觞,师徒二人却一齐摔在了地上,落得满身泥尘。当然,没有被睚眦血息大法的余劲所伤,便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螭王赶紧起身,趁烟尘弥漫之时朝睚眦两兄弟打出了一记灭魂诀。睚眦二人不敢硬抗,皆弹身躲避,将灭魂诀轻松化解。

    此时人影又闪,只见鳌王自乱石堆中突然现身,趁睚眦二人刚刚躲过一击之时使出了极冰大法。原来鳌王眼见螭王师徒与睚眦兄弟之战,知道若是与螭王联手,则有很大的胜算,否则等睚眦二人解决了螭王师徒再找到自己,自己便无处可逃。

    睚眦、负屃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时双双被巨冰所冻,动弹不得。

    螭王一见,知道这是千载难逢之机,当即运出了九成九的功力,猛然向巨冰打出了一记灭魂诀,欲一举将睚眦二人杀死。

    砰然大响中,巨冰化作无数碎块,向四周激射开来。这些碎冰块碰上了附近的障碍物,发出金玉般的脆响,听起来颇为悦耳。

    再看睚眦二人,已被击出两丈之远。睚眦有炼魂护身,加之隔了一重冰块,并未受到多大的冲击,但是负屃则嘴角流血,脸色蜡黄,显然已经受伤。

    鳌王眼疾手快,趁二人惊魂未定之时又打出了一记极冰大法。二人仓皇之间闪身躲避,同时负屃忍痛向鳌王祭出了两道闪电,睚眦则向螭王使出了血息大法。

    鳌王、螭王不敢硬抗二人的打击,纷纷躲避。睚眦趁机抢身飞近,与螭王展开了近战。

    如此一来,螭王便有些被动了。睚眦手握血剑,又有炼魂护身,螭王无法击破他的炼魂,进攻上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反而是睚眦血剑凌厉,令螭王颇为忌惮。

    再看鳌王,此时也与负屃远远地交上了手。鳌王虽有惊世骇俗的极冰大法,但是远距离只能将人冻住,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打击才可瞬间致人冰裂而死。负屃知道此理,是以只远远地朝鳌王释放雷电,根本不让鳌王近身。

    负屃对雷电的施放已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施放雷电的花样繁多,既可双手接连施放,又可单手五指祭出五股雷电出击,还可以双手同时释放出巨大的电球,这电球的威力可是不小,竟能将鳌王遥遥击出的极冰大法化解于无形。

    最不可思议的是负屃将双手向侧边一伸,竟可用雷电将自己周身包裹起来,形成炼魂一样的保护层,整个人都置身在雷电中,就像蚕蛹躺在茧子里一样。

    斗了一阵,睚眦与螭王呈胶着状,鳌王也一时奈何不了负屃。

    僵持了上百回合,鳌王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接连向负屃施展开极冰大法,负屃一躲再躲,却因身上有伤躲闪不及,被鳌王冻在了大冰块中。

    鳌王心中一喜,向螭王大喊道:“螭王,看你的。”

    螭王闻言会意,当即脱离了睚眦的纠缠,向负屃打出了一记灭魂诀。睚眦本要阻止螭王,却被鳌王挡住,双方等于是互换了一下对手。

    嘭——

    夹杂着一阵清脆的冰块碎裂声,负屃被灭魂诀击碎冰块之后的余劲撞出了两丈开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次受伤倒地。

    睚眦听到声响,知道负屃吃了亏,不免有些分心。鳌王想趁机故技重施,将睚眦冻住,但睚眦机灵得很,一见鳌王一掌遥劈,当即以血剑一斩,将鳌王的极冰之气从中间劈为两半。咚咚两声,两团极冰之气凝成了两块冰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螭王击伤了负屃,便过来支援鳌王,对睚眦形成夹攻之势。怎奈睚眦血剑狂舞,即便二人合力,一时间也奈何不得他。即便偶尔击中睚眦一下两下,却被他的炼魂所挡,伤不得他分毫。

    正纠缠得紧时,一旁的负屃担心久战对睚眦不利,那样的话自己兄弟二人今日恐走不出神龟洞,便忍住伤痛,双手十指齐发,激射出十条粗大的闪电,向战团中的三人不分敌友地展开了全力一击。

    滋滋滋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场中的三人悉数倒地。负屃十指织成的电网又宽有密,等看见电光亮起,鳌王、螭王二人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了,谁能想到负屃竟然连睚眦也一起算在了其中?

    鳌王、螭王瞬间被电晕,睚眦纵有强悍的炼魂护身,此时却炼魂破裂,虽然神志清醒,却也是动弹不得。

    负屃这一招实在太狠了,但也确实是聪明之举,若不这样,以他受伤之躯,要击败鳌王、螭王两大高手,只怕是根本不能。

    负屃见目的达到,也无暇顾及昏死过去的鳌王和螭王,当即抱起睚眦,飞身离开了神龟洞。他体内储藏的电量已经不多了,身体因为能量不够而有些疲惫,得等到雷雨天重新储存雷电,才能恢复如常。

    负屃走后,弦觞渐渐醒转,只觉得浑身灼痛麻痹,心脏或许是因为受了电击的缘故,跳得十分剧烈,仿佛随时要破胸而出,并带来一阵言说不清的慌乱之感,并非害怕,并非紧张,只是单纯的莫名的慌乱。

    她叫沧海神龟去检查螭王和鳌王的伤势,沧海神龟和他的龟子龟孙们才从方才离奇的打斗中回过神来。待一碰触螭王和鳌王的身躯,只觉得十分滚烫。细摸腕脉,倒是还在,且搏动十分有力,就像血液要挣破血管迸射出来一样。

    一顿饭功夫,弦觞已可自行活动,鳌王、螭王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螭王想起被负屃电击那一瞬间的痛苦经历,此时心有余悸,张目四顾,不见负屃和睚眦,才稍稍放心,但还是问弦觞道:“徒弟,负屃和睚眦两兄弟呢?”

    “已经走了。”弦觞道。

    螭王彻底放心,看了一眼旁边的鳌王,道:“鳌王,睚眦两兄弟为何追你至此?”

    鳌王粗略说起缘由,原来是长生宫一役之后,真龙一直怀恨在心,便于前段时日带领一众儿子袭击了蜃王的云梦福地。福地内的众人不敌,纷纷被打散,负伤的负伤,逃跑的逃跑。睚眦与负屃一路对他穷追不舍,他才胡乱地逃到了此地。

    若非遇着螭王,鳌王此番能否活命尚未可知,那睚眦尚容易对付,但是那负屃,却实在颇为令人头疼。

    说起负屃,二人皆惊叹其技。早年在云梦大泽时,负屃尚不出众,如今一见,却学得了如此奇功,竟是强如天雷,当真超出了大家对修行的认知。

    赶走了睚眦和负屃,弦觞亦暗自庆幸,若非鳌王和师傅同时在场,光凭师傅一人,未必能顺利御敌,则自己此时恐怕已经命丧睚眦之手。

    正此时,洞口光影一动,又有两人闯了进来。定睛一看,弦觞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刚送走两个瘟神,又来了两个瘟神,原来这进来的两人不是别人,却是鲸父和虔山老人。

    风白去请风姑尚未回来,这两人却跑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鲸父扫视了一眼洞内的情景,显然已看出此地刚刚经历了一番激斗,并且地上躺着的两人已失去了战力。

    他不由得嘿嘿一笑,对弦觞道:“毒女,你让我义弟中了断肠丸之毒,我们是来讨解药的,你若是乖乖地将解药交出来,我们还可以不为难你,你若不交,我鲸父便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弦觞冷哼一声,道:“想让我交出解药,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事字一出,她袖子一动,已向鲸父甩出数条毒虫。

    虔山老人识得弦觞的厉害,急道:“义兄小心。”

    鲸父事先便已有所戒备,此时急忙将身一闪。然而身形未定,弦觞又朝他甩出了数条毒虫。

    鲸父亦早料到她会连环出击,当即再次闪身。待接连躲过两击,鲸父便右手一伸,疾速向弦觞施了一记缚身法咒。

    弦觞躲闪不及,被捆了个结实,使劲挣扎,却纹丝不动。她心中一慌,急喊沧海神龟师徒来救。

    谁知鲸父口中发出尖锐的嘤嘤之声,在场之人除了虔山老人疾速闪开,其余之人皆耳鼓一阵剧烈的疼痛,直钻入脑里,全身脏腑震颤,几欲碎裂,无不口中吐血,纷纷受伤。

    鲸父见状,停止了施展鲸语术,哈哈一阵狂笑,震得偌大一个神龟洞嗡嗡作响。笑毕,他走近了弦觞,右手一伸,便要将她抓住。

    弦觞已无力反抗,只等他一伸手之时,咬破舌尖,自嘴里喷出了一口毒血。

    鲸父急忙以袖遮脸,竟挡得一干二净,道:“我早知道你的血有毒,那老龟便是这样被你毒瞎的,你以为我会着你的道?”言毕嘴唇轻启,又发出了急促而尖锐的嘤嘤声。

    在场之人再次遭受攻击,皆痛苦无比,弦觞修为较浅,已无力支持,便昏死了过去。

    鲸父四下一片以袖将弦觞的嘴堵住,将她提在手上,遥遥地招呼虔山老人离开。

    螭王虽受了重伤,但仍竭力喊道:“你不要走,快将我徒弟放下。”心里却惊骇不已,传闻南海的巨鲸岛有一鲸人,能发出鲸声,可碎人脏腑,杀人于无形,今日一见,果然厉害无比,那负屃的雷击术与之比较起来,立时又逊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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