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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克妻王爷就宠我 > 63洪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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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从蕙不会骑马,因着想跟叶从蔚说悄悄话,便叫侍者不必跟随,她自己牵着马儿徒步即可。

    许是心虚,磕磕巴巴说完就脸红了。

    叶从蔚好奇她说什么,索性不戳破,就这么等着。

    叶从蕙向来胆小腼腆,不争不抢,没多大存在感,用二夫人的话来说就是一股小家子气。

    这会儿也是,支支吾吾许久,说不到中心处。

    叶从蔚估摸着,再过段时间,跑马的齐宿和叶朔就该回来了,道:“六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五姐……”叶从蕙轻咬下唇,“就是……我跟杜家表兄定亲了,你……还记恨他么?”

    “我为何要记恨他?”叶从蔚不解。

    叶从蕙抬眼望向马背上的窈窕身影,那是一抹并不张扬的艳丽。

    她道:“表哥曾经向你示好,毕竟冲动了些……险些害了你。”

    “年轻气盛罢了,早就过去了。”叶从蔚记得,在画舫上杜诀直接而悸动的目光。

    是冲动没错,不过这种冲动显然不是独一无二的,世间美人何其多,能让他意动的有多少个?

    “五姐觉得他可托付么?”叶从蕙轻声问道。

    叶从蔚闻言不由失笑:“六妹妹这话不该问我。”

    一来她说了不算,二来,婚期已经定下,如今思索这个是否太迟了。

    叶从蕙垂下眼帘,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马绳,道:“我自认比不上姐姐,兴许……他想要的并不是我。”

    “妹妹慎言,”叶从蔚收敛了笑意:“别胡思乱想,切记祸从口出。”

    杜诀想要的,莫不是她?

    这话亏得叶从蕙敢说出口,无端牵扯了她不说,一旦泄露出去,外人将如何看待,如何议论侯府姑娘?

    “若有旁人在,我万万不敢说的,”叶从蕙连忙解释道:“……不过是想跟五姐说说心里话。”

    “心里也别这么想。”叶从蔚截住她的话头,道:“既然要嫁过去,就好好过日子,想太多捕风捉影的事,于你二人间并无助益。”

    她不好奇杜诀的心思,与她无关紧要,更不愿介入谁谁之中,哪怕是心里。

    可笑得很,徒增麻烦罢了。

    不期然想起二皇子齐莛,此人算是叶从蔚重生后最大的意外。

    无异于天降横祸,稍有差池,粉身碎骨。

    叶从蕙呐呐的替自己辩解:“只是闲聊,并无捕风捉影……”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两道小身影正在往这边接近。

    “我向来自扫门前雪,”叶从蔚斜睨她一眼:“旁人怎么做我无权置喙,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

    “多谢五姐姐提点。”叶从蕙笑了笑,不再多言。

    ********

    从马场离开后,入了城门分道扬镳,叶从蔚和齐宿直接回王府。

    一整个下午,她被带着在马背上跑了好几圈,估计下次就能自个儿骑着蹦跶。

    齐宿让叶朔想玩时候直接去,不必来请示他,可谓大方得很。

    叶从蔚对此不多嘴干预,既然王爷乐意,那便接着就是。

    此番去马场,她依然有看到黑大个的身影,沉默寡言,一味地埋头苦干,给人老实的错觉。

    眼下就她所知,齐宿暗戳戳的动向有三个,青鲤峰那群假土匪真士兵、马场的黑大煞,以及皇子府中的子嗣,就不知他在其它地方,又有何举动。

    时间越来越临近,很快就是大皇子失势的阶段——

    进入四月底,大兴河上游开始连天降下倾盆大雨,哗啦啦的雨水,仿佛老天爷的浴桶倾倒了。

    水往低处流,凝聚成洼沟、汇聚成溪流、奔腾着淌成泥黄色的汪洋。

    大兴河水平线时时刻刻都在上涨,极大的威胁着两岸城镇居民。

    汛期已至,洪涝成灾。

    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在消息传达之后,即可派遣人马解救百姓,拨出白银赈灾。

    皇帝有心考验两位皇子的能力,在人选方面踌躇了下。

    这是个难得的表现机会,办好了能体现处事能力不说,还是收拢民心的好手段。

    两个皇子自然相争,唯恐落于人后,经过角逐,圣上钦定大皇子前往。

    带上令牌,带上副手,押送十万两银子去大兴河畔。

    具体怎么个流程,叶从蔚不知,不过她让司竹偶尔留心着。

    一直到五月份,才渐渐有消息传入京城,说是其它城镇涌入许多难民。

    更有往来南北的商队叫苦连天,说南方被洪水冲击,难民太多,大大影响他们的生意。

    难民哪来的?不是拨下十万两银子救灾了么?

    一时间京城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从各个角落冒出来。

    叶从蔚悄悄张着耳朵听,却不问齐宿半句,也不跟谁打听。

    她不想自己表现得太过在意,以免齐宿纳闷,偶尔听着街道传言,不过关心时事罢了。

    五月中旬,谣言四起的京城更加紧张起来,不知是谁,提起清明前后皇帝祭天一事。

    那会儿京城一带笼罩着连绵阴雨天之中,祈福后便放晴了,人们可欢欣了一段时日。

    如今有人说,皇帝把雨水挪到其它地方去了,为保住京城而害得大兴河发生洪灾。

    这话听着颇为滑稽,先不说皇帝没有这般通天能力,就那大兴河,每年都有汛期,水位上涨是必然的。

    不过今年比以往更加厉害许多,所以棘手。

    也不知是谁,出于何种目的浑水摸鱼,趁机散布此等谣言,引得帝王、震怒。

    直接下令士兵巡城,有谁胆敢妄议传播谣言,一律抓走审问,关大牢打板子!

    此令一出,效果立竿见影,谁也不敢乱说了,搞得京城内外颇为紧张。

    ********

    到了五月底,徐阁老之子徐碧城奉命支援大兴河,而后不久,大皇子带着皇帝给他的一群手下,灰溜溜回来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懂了,徐碧城说是支援,其实是过去接手烂摊子,帮忙收尾的。

    之所以需要换个主事人,眼看那些朝着北边涌来的难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皇子把事情办砸了,洪水无情,冲击着沿岸的百姓。

    大兴河两岸,算下来有六七个城镇,不仅农田全部覆盖,就连房屋也难以保全,朝夕之间失去所有,百姓无依,叫苦连天。

    人们自顾不暇,圈养的牲畜无人解救,几乎全部淹死,还有来不及逃离的一些人。

    五月已经入夏,便是雨天,气温也低不到哪去,尸体没有及时处理,竟然爆发了疫情!

    疫情传播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大皇子傻眼了,皇帝的那十万两远远不够用。

    起初他还咬牙硬撑,想方设法企图把事情圆过去,可惜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大皇子不敢继续托大,只得向皇帝禀报,请求援助。

    这时,难民已经逃离一部分出来,疫情也随之蔓延。

    圣上本就被京城的谣言弄得心烦,听闻大皇子这般行事,气得吐了一口血。

    撑着病体上朝,听从官员举荐,把徐碧城送去收拾烂摊子,再从国库拨款三十万两。

    亏得这些年大洛还算国泰民安,国库存了点钱,不至于拿走几十万两就拮据起来。

    只是如此一来,大皇子栽了跟头,就不能跟二皇子比肩了。

    叶从蔚不由叹气,她依稀记得,前世二皇子做了太子。

    二皇子这人胆大妄为,一旦他得势,只怕言行更加没有顾忌,她需要小心避开才是。

    幸好最近全部人的眼睛都盯着大兴河的洪水与疫情,宫里不摆任何筵席,叶从蔚没有被传召,绝不往里头踏一步。

    不过,没来得及高兴,事情就来了。

    *******

    齐宿带着叶从蔚,上二层阁楼,俯瞰底下庭院中饲养的白虎。

    大家伙懒洋洋的趴在树下,似乎在打盹。

    时下发生这么大事,跟齐宿这个闲散亲王没有任何相干。

    给难民施粥赠药的恩惠轮不到他来,稍有不慎皇帝便要疑心他笼络人心了。

    齐宿一如往常,观花斗鸟,偶尔去跟崔言仪斗一斗。

    叶从蔚也闲得很,偶尔跟随他一块打发时间。

    这日,正看着白虎,常福揣着双手快步上来,禀报道:“王爷,宫里来人传话,圣上病倒了。”

    “哦?”齐宿眉头一挑,都特意来通知他了,显然病的不轻。

    前几日才听说皇帝吐血,硬撑着继续处理朝政,这会儿倒是撑不住了?

    “你去回话,本王即刻进宫。”齐宿一摆手。

    “是。”常福得令,反身原路回去。

    齐宿拉过叶从蔚:“先去吃点东西,估计要入夜后才能出宫了。”

    倒不必他们侍疾,自有皇后贵妃、皇子公主轮流守着,齐宿只消带着叶从蔚去刷刷存在感即可。

    命人摆了简单的饭菜上来,等候期间,先把朝服宫装给换上。

    叶从蔚跟齐宿匆匆吃了,马车早已在门口候着,奔着往宫里去。

    皇帝居住的寝宫,这会儿特别热闹,门外就驻守着不少人。

    里头皇后不让太多人待着,只留下太医随侍。

    宫人通报豫亲王的到来,两人很快被放行进去,叶从蔚跟在齐宿身后,缓步而行。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皇帝的宫殿,还是寝宫,宽敞明亮温暖,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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