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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他摇摇头。
君晟问：“沈凝？”
“我，大伯父在这里，我离开不好吧？”她说。
“我们不走，我们就在那里聊聊天，怎么样？”君晟说着，指了一个位置。
他指的地方是一个凉亭，君清宸已经在那里坐下了。
沈凝想了一下，点头，“好。”
她也不问沈丞相了，反正问与不问，去与不去，回到沈府之后她肯定会被责罚的。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她跟着君晟过去，直接就坐在石凳上。
一旁的宫女给她倒茶，她也大大方方接受了。
君清宸看着她，挑眉：“沈五小姐倒是好兴致，现在还能喝得下。”
“要不然？”沈凝问。
他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看着她。
君晟说：“三哥你就别打趣她了，你也知道那沈茜是怎么回事，沈茜受罚，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沈丞相离这里挺远的，他也不担心他的话会被沈丞相听到。
“照我说，掌嘴三十，都便宜沈茜了。”君晟说着，还不忘求认可，问：“是吧，沈凝？”
“啊，我……”沈凝看着君清宸，觉得他有些奇怪。
明明之前他对她态度挺随和的，也有跟她做朋友的意思，对她三番四次地靠近，他也没有排斥，怎么今日他的目光怪怪的？
就好像……看着她的时候，挺陌生的。
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她低着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道：“我觉得够了吧，沈茜只是刁钻，张嘴三十，她应该能吸取教训了。”
“哪里够！”君晟只接触过沈茜一次，就十分不喜欢她了。
他冷哼，道：“便宜她了！”
沈凝，“……”
她没说话，但她依然能感觉得到，君清宸的目光在自己脸上……
他到底怎么了？
而事实上，君清宸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沈凝的变化太大了，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明明前世她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沈凝，虽说不是很在乎沈丞相跟王氏，但总归是顾着沈府的面子，没有反驳过他们。
如果说这辈子的沈凝，对王氏有意见，喜欢耍着王氏，君清宸还能帮她找借口，说她是因为顽劣，贪玩才喜欢捉弄王氏的。
可今天……
她对沈丞相真的不一样！
明明，沈丞相是她的大伯父，沈府向来都是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样子，沈丞相被文康帝讨厌，对沈府极为不利。
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在场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提醒沈茜，一次都没有为沈茜辩解过。仿佛沈茜跟沈逸之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她到底在想什么？
君清宸有些头疼，在没有弄清楚这点之前，如果他贸然把沈凝娶过来，只怕是适得其反。
但是……
他现在不好去问沈凝，也猜不出来。
他捏着眉头，有些为难。
君晟问：“三哥是在担心吗？”
“担心？”他蹙眉，问：“担心什么？”。
“皇伯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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