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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魔破九天 > 第二十章 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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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这只长着九只尾巴的妖怪是你的母亲?那你是……”炎彻一脸疑惑地看着安倍晋明,似乎都开始怀疑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阴阳师可能不是人类,然而他却现在才知道。

    “是的,这只妖怪被称为三妖之一的玉藻前,正是生我的母亲。”

    “我没听错吧,妖怪也能生子的?”

    “母亲不是一般的妖怪。妖怪都是游荡的灵魂占据新的宿体后产生的,而母亲是在活人的时候被一只千年狐妖占据了身体,身上还有一半人类的血性。当年他与我的父亲安倍益人相见,父亲识破了她妖怪的面目。可是后来母亲把她在大陆上的种种遭遇告诉了父亲,父亲心生怜悯最后还与她产生了情愫,因此才降生了我。直到父亲临死之前他才醒悟过来,他并不是爱上了母亲,而是被母亲所迷惑了。玉藻前是最强的九尾狐妖,拥有能够迷惑任何人的魅惑术,也正是她一个人让大陆分崩离析,经受多年的战斗。父亲临死告诉我一定要杀死她,以免她危害苍生。但是到了那一天,我却心软了。虽然她是妖,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下不去手,最后便把她封印在了莱国的深海之中。我想应该是邪神找到了封印她的地点,还把她从封印里解除了出来。”

    “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的幻术这么厉害。我心中有炎魔元神附体,不受任何幻术影响,就这样还是没有躲避过去吗?”这时在炎彻内心深处的炎魔与他说道:“傻小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气混入敌方从而扰乱对方的五感只是幻术的一种手段,还有许多幻术不是靠入侵对方的五感就能够成功控制对方的。”

    安倍为炎彻解释道:“母亲的魅惑之术并不是以气入侵对方的气脉之中,而是她有一个绝对无法避免的先天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对手是男性,必定会中幻术。”

    炎彻深吸一口凉气,随后难以置信地喊道:“什么玩意?还有这种条件的?”

    听着安倍和炎彻的谈话,之前没有做声的玉藻前轻声地笑了出来,二人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玉藻前确实有着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难怪无数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为了她狼烟四起,大动干戈。所谓的红颜祸水,指着就是她这样要人命的美丽。玉藻前看着安倍,一股怀念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中,当着他们的面,潸然泪下。

    “她哭了?”炎彻不可思议地看着玉藻前在他面前流下了眼泪,随后赶紧问着安倍。

    “她做出任何举动都不足为奇。她可是让无数国家陷入混战的罪魁祸首,专门就是为了报复人类而诞生的。”

    “我就想问一下,她这么厉害,当初你是怎么封印她的?你说她克制所有男性,难不成你不是男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仅不算个男的,我连人都不算。”

    安倍的回答意味深长,炎彻思考一番后细思极恐,他才想起玉藻前是安倍的母亲,那安倍很有可能是一只妖怪。应该是安倍晋明有些与玉藻前相似的一些东西,才有可能避开她的迷幻术。

    玉藻前流着泪,一脸慈祥地看着安倍晋明:“晋明,我的孩子。你可知道我被关在海底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有多想念你吗?当时你封印了我,我不会怪你,因为你没有理解我。如今,邪神解除封印,还控制着整个岛上的所有人。你不是一直想追求一个人和妖和平共处的世界吗?邪神大人就在创造这样一个世界。加入我们的行列吧,你我都是不能被人类接受的异类,只有邪神可以改变世界。来,快来母亲的怀里,这么多年了,就让我抱一抱我朝思暮想的儿子。”

    玉藻前打开双手,示意安倍晋明投入自己的怀抱里。炎彻本以为安倍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应该不会被玉藻前魅惑,直到安倍向前迈出了一步,炎彻才发现情况不妙。

    炎彻拉住安倍晋明的肩膀,阻止他继续前进:“喂,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安倍回过头看着炎彻,用疑惑的眼光好像在看一个谋生人一样。玉藻前的九条尾巴突然变长,朝炎彻冲去。炎彻只得放开安倍晋明,用炎魔剑抵挡妖狐尾巴。炎彻挥剑,砍断一条尾巴,断掉的尾巴落地后居然消失不见了。炎彻再抬头,发现之前已经砍断的尾巴又完整地在他面前晃动。一瞬间,九条尾巴便把炎彻五花大绑,脖子四肢都被尾巴死死缠住。炎彻一阵怒吼,从身体里逼出黑炎,把身上所有尾巴烧成灰烬。可当炎彻再次抬头时,那九条尾巴又活灵活现地在看眼前晃动。炎彻长叹一口气,轻生骂着:“他妈的,安倍要是不在这我就一把火把整个山洞都烧了!”

    炎彻又和玉藻前的九条尾巴纠缠,而安倍晋明已经离玉藻前越来越近。玉藻前一边挥手,一边像母亲哄孩子睡觉般说着:“来吧,来吧,我的孩子。来到母亲的怀里,甜甜地睡吧。”

    炎彻在安倍晋明身后不断呼喊:“安倍晋明!你清醒一点!你要是再不停步,我就放火让你清醒过来!”

    炎彻的喊话毫无作用,安倍晋明一下扑到在玉藻前的怀里,手中的折扇也掉落在地。玉藻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安倍晋明,原本是一脸慈祥美丽的面容,突然就变成了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右手的五根指甲变得修长,如同锋利的刺刀,指向安倍晋明的后背。就在玉藻前要亲手杀死自己儿子的时候,地上那把折扇突然射出光芒。光芒里有许多文字和符号,很明显这折扇里藏有符印。光芒照射到玉藻前身上,玉藻前痛苦呻吟,九条尾巴也从炎彻那退去。

    玉藻前奋力挣扎着,用右手想要掐住安倍晋明的脖子,但是安倍已经从她怀中走出,俩人正面相见,安倍是一脸的难过,而玉藻前从之前那张让人心生怜悯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张妖狐的嘴脸。安倍当然知道自己在正常情况下依旧会受到玉藻前的魅惑,所以他设置了一个符印,还是一个触发的机制。只要他的扇子落地,他内心世界的另一个人格便会替代自己。而另外一个人格并不是人类,那是从玉藻前那遗传而来,安倍身上妖气那一部分。

    变身以后,安倍脸上出现了黑紫相间的纹身,眼神瞳孔也与正常人类不同。黑化晋明捡起地上的折扇,回头看了一眼炎彻:“魔族之人啊!罪恶的种族。但是你似乎和我一样,身体里流淌着两股不同的血。一正一邪两股气在你体内交织…算了,有一必有二,你既然与我相同,必然也有存在的理由。这只狐妖就由我亲手解决,我另一个人格托我告诉你,去城外拿妖刀•婆娑,那把刀可以克制邪神。”

    “妖刀,那是什么?”

    “无须多问,去拿便是。”

    “邪神就在山洞里面,你让我放着近在咫尺的敌人不管不顾,跑回去搬救兵吗?那不是我们魔族的一贯作风。”

    “哼,随便你,我只是传达另一个我的话罢了。人类也好,魔族也好,都不是我喜欢的种族。你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吧!”

    炎彻见安倍黑化后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随时心中有点讨厌对方说话嚣张的态度,不过毕竟对方困住了玉藻前,正好自己也不会被幻术困扰。他不在乎什么妖刀,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解决邪神。时间就是生命,如今与他随行的人一定身处困境,他必须立刻解决邪神,把同伴救出水火之中。

    炎彻从黑化安倍晋明身旁走过,看了一眼安倍,从他目前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但他顾不上这些,径直往山洞里走去。

    安倍继续看着玉藻前,此时玉藻前已经偷偷变回了人类的脸,一脸悲伤地看着他,说道:“孩子,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啊。你被人类的意识同化了,赶紧找回自己的本性吧。世界被人类掌握,将会没有其他种族生存的空间的。”

    安倍冷笑道:“瞎说什么呢,母亲是不是在水里泡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我对于世界是由谁主宰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感兴趣的,只有毁灭…”

    江户城与九州岛中的马路上,柳生十郎和柳生士兵卫带着被妖刀占据身体的柳生乙女朝着海岸一路奔袭,马不停歇。马路上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敌人在路上埋伏,不过柳生依然小心谨慎,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好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柳生十兵卫发出疑问,确实离开江户以后,一路上太过平静,有点不对劲。

    “我也觉得奇怪,父亲。按理说京都就有驻军一万人,江户也应该有五千人,但是在江户那除了妖怪之外不见一个人影,难不成全都被邪神控制与外海人交战了?”

    “我担心地可不止这点。”

    “父亲还担心什么?”正在柳生询问他的父亲在顾虑什么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发钢弹。柳生十兵卫虽然已经察觉,但是自己的速度没有跟上,一发钢弹打中他左手手臂,血溅三尺,他应声倒地。

    柳生十郎查看倒地的父亲,十兵卫却注意到下一发钢弹即将到来,刚把“小心”说出口,从远处就传来响声,一颗钢弹朝着柳生十郎的眉心飞去。就在钢弹快要打中他的脑袋时,柳生乙女右手手臂变成一把修长的刀,横放在柳生十郎的眼前。钢弹打到刀身,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一颗钢弹便掉落在地。

    此时在远处一个无人觉察的地方,发射钢弹的人微微一笑,收回架在石头上的火铳,自言自语着:“这么小的子弹也能挡下吗?那不应该是柳生乙女能够做到的。”随后这个人觉得自己位置可能会暴露,离开了自己隐藏的地方。

    见没有下一发枪击,柳生十郎立刻拖着十兵卫到了一棵大树底下。柳生十郎想为他包扎伤口,但是十兵卫拒绝了,他说把妖刀带到天选之人那才是要紧之事,不能因为自己浪费宝贵的时间。而柳生十郎还不知道刚刚那发钢弹从天而降,究竟是何人所为,用的是哪种奇门遁甲,柳生十兵卫喘着气说道:“那是天守城中守护大名的十位能人异士,被称为十大戒律。我之前担心的就是十大戒律要是也被邪神控制,将会比甲贺忍者还要棘手。刚刚出手的应该是观目,他用的是能够射出数百米距离的火铳,而且他能在千米之外看见飞舞的苍蝇,是能够在敌人还没发觉的情况下千里取人性命的杀手。他要是盯上了我们,怕是我们连这棵大树外面都走不出去了。”

    “那是你没用而已。这种雕虫小技在我面前只是丢人现眼,我要是能发挥实力,千里之外斩落妖怪脑袋这种事情在须佐手里不过是信手拈来。”婆娑说道。

    柳生十郎年幼的时候就离开了莱国,对于十大戒律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真的到了见面这天却是敌人。

    “父亲,十大戒律平时都是一起行动的吗?”柳生询问十兵卫关于十大戒律的详细情况。

    十兵卫仔细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与他们接触不多,但是还是了解一些。他们十个人,我只见过九个,每个人都守一层楼,彼此之间从来没有交流,应该不会一起行动。不然观目出手后,应该会有其他戒律跟着出手的。”

    “我明白了,那么这样看来其他戒律应该是往外海人那去了,留下一个戒律断后。”

    “你赶紧带着妖刀赶往那里,不用管我。只要我利用这片树林做掩护,观目也没法找到我的位置的。事不宜迟,赶紧走!”

    十兵卫一把推开柳生十郎,驱赶他尽快离开。柳生也明白,现在希望掌握在自己手中,必须把妖刀交到魔人的手上。十兵卫大义凛然,他更应该一往无前。前方的道路上也许还会遇到其他戒律,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柳生十郎在十兵卫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随后带着妖刀继续往九州的方向跑去。

    树林里只留下柳生十兵卫一人。十兵卫拿出太刀,倚靠在树干下,自言自语道:“来吧,看看究竟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们柳生家的拔刀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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