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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莱国篇 第八章 修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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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圣连身体都站不稳了,要不是医圣扶着,恐怕现在就要倒在地上。他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滴下,落在了洁白的衣服上,特别显眼。医圣扶住他之后,顺手为他把脉。手指只是刚刚轻触动脉,医圣就觉得不对头,这脉象极其诡异,心跳时有时无,怪不得剑圣会体虚如此严重,心跳都不足供血绝对供应不上,之前一番战斗本来人处于兴奋状态,心跳应该是十分剧烈,这种脉象便说明剑圣的内脏器官已经受到了影响。

    远处的柳生看见剑圣落地,赶来看望他。知道柳生在向自己靠近,剑圣马上给华回春试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让徒弟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医圣也是心领神会,知道他的朋友心高气傲,眼睛容不得沙子,希望自己在徒弟面前永远强大。要是让他的徒弟看见自己打个魔人最后落得如此狼狈样子,他必定脸面全无。面子对于高手而言实在是个难以丢弃的累赘。

    医圣无奈地看着剑圣,随后对赶来的柳生说道:“柳生小伙子你先别靠近。你师父现在剑气纵横守不住,你过来怕是会误伤了你。他要保持这个状态等魔人出来继续决一雌雄,你就呆在那不要过来。”

    柳生一听,心中疑惑不解。若是真如医圣所说,剑圣现在剑气纵横,那么他身边的气息应该是十分凌冽的,但是从他的感知中,目前剑圣的气息处于平常的状态,并不是所谓的气门全开的状态。相反,剑圣现在的气息反而比平时要微弱一些。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是柳生也不好强行过来,只好留在原地,静静等待。

    在茅屋中,炎彻取消了解放状态,要是他以一身燃火之躯进入,这茅屋必定烧的片甲不留。他走进屋后,看见赵益歌还是躺在床上,胸口裹着厚实的纱布,地上则是一片狼藉,都是带血的纱布,还有瓶瓶罐罐,满屋子草药的味道。炎彻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赵益歌。虽然炎彻小心翼翼,但是赵益歌好像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他慢慢睁开眼,看着炎彻,想要张嘴说话,被炎彻及时制止。

    “不用说话,好好休息。这医圣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把你救回来了。”炎彻对他说道。

    赵益歌一副失落的表情,好像因为自己让炎彻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所导致的,所以在内疚。

    “对不起。”赵益歌最后憋出了这三个字,每个字都代表着他心中的沮丧。

    “干嘛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反而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这要是传出去,我真的是个伤天害理的十恶不赦之人了。”

    赵益歌心中依旧委屈,他想到都是自己的无能,因为自己的受伤影响了炎彻的计划。在他心中,即使现在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但是他明白现在要做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炎彻的一把剑,披荆斩棘,为实现他的大业而奋斗。不过年幼的他根本不会明白炎彻所谓的大业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只知道,只要有炎彻在,这个世界会变好,像他一样的有着悲惨遭遇的人会越来越少,最终人间不会有悲剧。

    炎彻见他不说话,也知道他现在情绪复杂,或许在想很多责怪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眼下他的生命安全要紧,他的性命以及成就,就代表了炎彻在人间以“人”的身份在行事。炎彻知道自己终究是魔,是人类心中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他才需要一个人类的化身,来代替他在人间的所作所为。他对赵益歌说道:“你先养伤,伤口愈合后我用灵移之术送你回沛安城。”

    “不!”听到炎彻要送自己回去,赵益歌紧张地马上叫起来,一时间胸口的伤口疼痛,又让他皱紧眉头说不出话来。等到自己呼吸均匀,他接着说道:“我还行,不要因为让大人的大业停滞不前。若是因为我导致大人的大业受到影响,我不是白白得到解脱,没有给您创造有用的价值反而添乱了吗?”

    “哈哈哈,”炎彻听到他的话大笑,果然这话也只有十六岁的他,一个心地单纯的少年才说的出口。即使他被囚禁了十年,但是仇恨还是没有蒙蔽他的内心,一颗向往阳光的心怎么会被一个晚上的黑夜所阻拦。“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你呢,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很棒,做的很好,只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接下来的事情我都离不开你,但是你的身体没好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继续冒险。事情不能一日而就,那就多等几天,越是复杂的问题越需要时间的磨合。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这个世界经历了数万年才有了今日的格局,要想改变格局本来就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别说几年,几十年就已经是天方夜谭了。还是不要多想了,外面有个叫剑圣的老头一直在等着我,等我出去解决了他,就带你回去。”

    “剑圣?”一听到剑圣的名字,赵益歌便意外地来了精神,“是那个燕将军的师父,江湖口中传言最强驭剑师剑圣吗?”

    “别瞎听传言,他是燕轻侯的师父不假,不过最强驭剑师也只是过去,等你以后强大了,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的眼睛可以看见未来,你不相信。”

    “我当然信,大人料事如神,只是夸我实在是谬赞,实不敢当。我没见过剑圣的尊容,让我见识下师祖,去认识一下也好。”

    “这恐怕不太好,他很讨厌魔人,刚刚我跟他打了一架,还胜负未分。一听到你虽然是燕轻侯的徒弟,但是又为我办事,他好像连你也不放过。就这样你还要出去吗?”

    “这……那算了吧。虽然我贱命一条,但现在正是大人需要我的时候,自然应该保住这条为大人效力。还是不要出去了。”

    一听到赵益歌怂了,炎彻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呢,有我在他怎么可能伤的了你。虽然他有昊天的境界,但是和我实力还是悬殊,刚刚他与我的魔剑对抗,我已经感觉他的气息在衰弱,如今已是风中残烛。我就带你出去看一看,也让你知道现在人类之中所谓最强的驭剑师。”

    炎彻扶起赵益歌,把他带出了茅屋。一看到赵益歌走出茅屋,医圣便大喊:“怎么能让病人随便走动呢!我刚救活了他你又马上要他的命吗,魔人!”

    炎彻轻轻地把赵益歌放在摇椅上,那张摇椅正是之前医圣躺过的椅子。赵益歌躺在上面,因为胸口疼痛抬不起身子,便躺着向二位老人行礼。

    “还不知哪位高人救了我,晚生赵益歌在此谢过。”

    “谢什么谢,你要是知道感谢就给我老实坐在那动也不许动。老子我最讨厌别人死在我这里了,毁了我医圣的名誉。”

    “原来老先生便是医圣,久仰大名,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人家的尊容,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你先別感激了,要是知道你是魔人的手下,就算你是个人类我也不打算救的。只不过是老毛病犯了,看见人受伤就手痒而已。”

    赵益歌便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果然如炎彻所言,因为自己与魔人为伍,现在受到了另类的眼光。他看向医圣身边另一位白衣老人,想必那位就是燕轻侯的师父剑圣。师尊在前,自己却不敢开口。而剑圣在之前已经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在服用医圣的丹药后,气息已经有所好转,但是要继续和炎彻较量,恐怕现在发挥不了七成的功力。他也看到了赵益歌,他的第一个徒孙。只可惜现在不是相聚的时刻,而且他与魔人为伍,若是平时,他早就清理门户了,现在不便,只能站在原地不说话。

    “老人,之前我们没打完,继续吧。”炎彻对剑圣段天云说道,此刻炎彻也注意到了剑圣手中的天丛云已经没有了灵气,原来剑身周围都环绕着白云,如今白剑放眼过去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他看出了此刻剑圣在逞强,强挺身子站立着,赵益歌还在身后,虽然剑圣理论上和赵益歌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毕竟从关系上算是他的师祖,多少也应该为燕轻侯留点面子。此前燕轻侯已经被他斩断了一只手臂,若是再打败剑圣,会让赵益歌觉得炎彻在孤立他,想方设法与他断绝外界的所有联系。所以考虑一会后,炎彻便先给了剑圣一个台阶:“不过眼下我的兄弟刚刚死里逃生,我恐怕没有时间再跟你较量,我要把他送回沛安,让我的侍从调养,不如改日再战。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两个国的王,我自然不是害怕逃走。等我把他送回沛安之后,我便在沛安城等你,你要来我随时欢迎。你不是也很久没见燕轻侯了吗,不如也跟我一同回去,顺便叙叙旧,看看你的徒弟在我那过得好不好,你意下如何?”

    “呸!”剑圣一口否决了炎彻,但是他也心知肚明对方再给他台阶下,很明显不想让其余三个人看见自己落败的下场。今日的决斗是他输了,但是剑圣自然是不会认输的,他只是认为自己与天丛云分离太久,羁绊有所松懈,假以时日就可以重回巅峰。既然他要回去,正好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在医圣这里修养生息,再通过医圣的丹药让自己的境界保持下去,所以他也就顺着炎彻的台阶说道:“你这个魔人,我没杀了你怎么可能会甘心。只是此地是我故友的居所,不适合决斗,而且又有两个弟子和徒孙在这,到时候误伤也不好。就算是我的徒孙,也要在门规下受罚,不能草率处置,乘着受伤处罚也是不妥。正好我也要去祁国找燕轻侯问问,他作为我的弟子居然敢屈于魔威之下,让我剑圣之名名誉扫地。就让你先把人带回去,七日之后我定会来沛安取你性命。”

    “那很好,七日之后我就在那洗干净脖子等你。还有一件事,我要把柳生带走。”

    “妄想!”剑圣又否决了炎彻,虽然形势对他而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是不能让魔人得寸进尺,要是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那不就显示了他的无能,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柳生心中也是忐忑,没想到这回他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若是剑圣除了魔人便是好事,没想到剑圣居然答应了放魔人走,而自己又许诺过带炎彻进入莱国,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听说你们人类对义气和名义看得很重,你的徒弟亲口答应过我,只要我的人打赢了他,他就带我去莱国。怎么你要坐下反面教材,教你徒弟怎么出尔反尔吗?你这样子,跟你口中所谓的恶人魔族有何区别?”

    “你!”剑圣一激动,内脏的积血往上翻涌,差点又从嘴里喷出来。知晓一切的医圣马上掐住了他的手臂,提醒他万不可再运气,否则他都无能为力。剑圣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无法诉苦,思考一会便想到了对策。

    “也好,让这个逆徒跟轻侯在一起,到时候我一起处罚也省事的多。”听到剑圣放了自己,柳生十分意外。柳生清楚剑圣的为人,知道他现在一直妥协定是有难言之隐,想必是之前的战斗已经伤到了他,现在剑圣继续时间调养身体。柳生明白了剑圣的为难,故而“遵命”,听从安排跟随炎彻回沛安。

    炎彻单手抓住摇椅,把赵益歌整个人抬起。因为不能使用灵移,他决定走回沛安城。炎彻便大摇大摆地从剑圣面前走过,很明显是在摆给他看。而剑圣则是避开眼神,心中是敢怒不敢言的怒火。炎彻还不忘对医圣说道:“老人家,你这椅子我就拿走了,到时候我送你几个更好的。”

    就这样,炎彻便结束了与剑圣的第一次交手,带着赵益歌踏上返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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