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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祁国篇 第九章 铭心彻骨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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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宴终于开始了。

    原先筱家村的人都受邀参加炎彻和傅晴骨的婚礼。炎彻并没有大肆宣扬,只是让筱家村的人参加喜宴,既没有按照人类的做法广发喜帖,也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烟花爆竹这东西魔族人觉得太吵了,根本感觉不出哪里有喜庆的感觉),所以东阳城的人一概不知,只知道王府里灯火通明,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但是人们还是对魔人有所畏惧,大多数人早早就关窗歇息了,只从窗户缝里看见有不少人往王府里走,关上窗后还忍不住嘲讽,自言自语着向魔人阿谀奉承的人不过是走狗尔耳。桌子不过五六桌,花瑶和花蕊全程操办,桌上已是满满的美食。炎铁戈和傅康,也就是傅晴骨的父亲在接待客人。平凡的人们根本看不出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就是魔人,与他们有说有笑。

    炎彻呆在房子里,按照婚俗他不能去看傅晴骨。原本要穿上喜庆的婚服,但来不及赶制,他就佩戴了一朵红花在胸前。这话还是花瑶种出来的。炎彻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走来走去。

    另一边傅晴骨在自己的房间里化妆。她已经穿上了红衣裳,坐在梳妆台前,两个老嬷嬷帮她整理头饰和妆容。一个嬷嬷突然悲伤道:“姑娘年纪轻轻,长得也是清秀,着实可惜了。”

    傅晴骨不解地问道:“老嬷嬷,今天应该是喜事,何故说出这样难过的话?”

    “唉,换作平常,老奴我一定说出满嘴的好话。可是姑娘嫁的可是魔族,都说魔族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姑娘将来的日子恐怕如履薄冰。”

    傅晴骨也没有被老嬷嬷的话影响,她愿意成亲就说明她早就想到了将来。

    “嬷嬷放心吧,我早已想好才会有这样的决定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魔人到底是如何邪恶,但是至少炎彻不会是那样的人。将来他真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第一个与他同归于尽的。”

    老嬷嬷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引得傅晴骨谈到了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也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傅晴骨回头看,是姬无魅站在门口。她的身后阴风阵阵,眼神里似乎没有好意。

    姬无魅让两个老妇人退下,傅晴骨便让老嬷嬷们先出去。在门被关上了以后,姬无魅便朝她走来。烛台里的火苗都在不停地抖动。

    姬无魅走到傅晴骨身后,把手放在了傅晴骨的肩上。傅晴骨也是镇定,在铜镜中看着姬无魅的脸。姬无魅的脸也是绝世美貌,沉鱼落雁,连傅晴骨都有点自愧不如。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美,仿佛如何与它比拟的都是亵渎。

    “我来帮你化妆吧。”姬无魅说道。

    “不劳大人,方才两位嬷嬷已经把妆画好了。”

    “太见外了,你马上就是少爷的女人了,很快你就是魔后,我们都要称你为夫人。等少爷一统天下,你又是王后,到时候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傅晴骨已经察觉氛围不对,没有再回话。

    姬无魅突然掐了一下傅晴骨的肩膀,倒是没多大力,可傅晴骨也是仍忍不住眉头一皱。她仿佛很无奈地说道:“为什么呢?你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还是说你有我不知道的魅惑方法勾引了他?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是血池里的一枚血丹,正是因为感受到少爷的气息才得以诞生,那是我一生都在等待的人。我陪他走过了六十年,都没有得到他的爱,而你只是与他接触几天就要和他成亲了。”说到这里,姬无魅开始笑出来。而傅晴骨依旧坐在位置上,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我是远古时代魔王留下的血,我身上有着魔族纯粹的血液,我才应该是陪少爷度过一生的人。我们魔人都是很高傲的,如果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说完她突然掐住傅晴骨的脸,锋利的指甲落在傅晴骨细腻的皮肤上。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特意避开眼神。

    “你不会的,如果你对炎彻是真心,你应该就明白他的想法。我也不会退让,即使你是她的手下,但你说出这些话之后你也是我的情敌,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你不怕死么?我甚至可以当作失手把你的脸刮花。”

    “你不会做的,因为你一定怕炎彻难过。”

    傅晴骨的回答正戳姬无魅内心深处,她的心突然开始动摇。眼前这个女人确实不一般,任何人在魔族面前不是畏惧就是仇恨,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一丝胆怯,眼里皆是坚定。她不信,她用猩红之瞳让傅晴骨进入了幻境,幻境里有各样的场景:然而傅晴骨最后都没有对炎彻下过黑手,每次傅晴骨的死亡结局都是炎彻抱头痛哭。

    姬无魅彻底放弃了,她悲伤欲绝,可是流下的并不是透明的泪水,而是一滴血从眼角滑落。

    她擦了脸上的血水,手从傅晴骨的脸上慢慢离开。随后她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打开门时,她背对着说道:“你要是居心不良,我第一个把你的血抽干。”随后关上了门。

    傅晴骨长舒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她的右手一直盖着左手上的魔戒,魔戒一直散发着强烈的紫光。在傅晴骨把手拿开以后,器灵阿紫便立刻从魔戒中出来了。

    “主人,你不是在胡闹么?刚刚那个血魔女可能随时要了你的命,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

    傅晴骨给阿紫解释道:“你出来只会让事情更乱。就像她说道,她的真情六十年,被我几日夺走,换了别人谁能承受。我不希望将来是四面楚歌,早点说出来早点解脱未必不是好事。”

    “你不怕死吗?她杀你可是易如反掌。”

    “哪个人会不怕死呢。只是每个人将来都会死的,比起死亡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傅晴骨坚定地回答。

    在房间的一处阴影里,一个虚无的鬼魅已经把一切尽收眼底。那个鬼魅从阴影里消失不见,迅速地移动到了炎彻的房间。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炎彻,炎彻听完并没有生气,先是问了傅晴骨的情况,听到没有碍事之后冷静下来,脸上竟是一脸愧疚。他说他一直没把他们当作主仆看待,一直都当作是兄弟和妹妹,他之前没有跟姬无魅把事情讲清楚,让她误会至今,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婚事结束了,他会单独找姬无魅谈谈。晚上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毕竟,确实也没发生什么。

    吉时已到,桌上已经坐满了人。炎彻已经在王府前院等候,而炎铁戈和傅康就坐在府中的正厅。新娘从闺房里走出,两个嬷嬷搀扶着。到了前院,嬷嬷把新娘交给了炎彻。炎彻扶着傅晴骨的手,走进正厅。

    花瑶和花蕊已经端着茶在厅里等候。花瑶哭丧着脸,而花蕊依旧是面无表情。炎彻拿茶时,看到花瑶的脸,掐了她的脸,让她高兴点。炎彻把茶递给傅康,傅康高兴地接过,饮了一口。傅晴骨把茶递给炎铁戈,炎铁戈也是点点头,喝了一口。接着双方对拜三次,宣告着双方正式成为了夫妻。傅康没有忍住情绪,掩面哭泣起来,他的两个儿子和妻子都没能看到自己妹妹和女儿幸福的场景,实在是一大遗憾。炎铁戈心中也是酸楚,当年他看着自己的兄弟结婚,如今看着他的儿子结婚,这样的经历真的不知如何去形容。

    按照习俗,新娘被送进了婚房,而新郎要与客人饮酒。

    炎彻拿着酒杯来到了一张桌前,桌上的人原本是有说有笑的,看见炎彻过来全都没了声音。这些人心中的畏惧还是没有消除的,或许一辈子都会存在。赵灵娘曾经给炎彻说过,她与炎铁心成亲时甚至没有婚礼。只是一张桌子上,几个魔界重要的首领来见证他们。而当她进酒时,那些魔人的反应就不是畏惧这么简单了,那是鄙视,不屑已经嘲笑,但是她还是没有后悔与炎铁戈成亲。这个男人愿意抛弃种族成见,为了和平可以与世俗为敌。看到众人没有反应,炎彻先举起酒杯,对着客人说道:“各位不是和我一起吃过饭吗?难道还相信我是吃人肉的?”

    客人们想起了在筱家村时,大家都因为炎彻是身手不凡的英才,看到村民难以果腹还找了很多食材给他们。他们也放下了顾虑,和炎彻喝了起来。并且一一送上祝福,其中有人还喝多了,对他说道:“小骨是个好姑娘,你小子要是待她不好,将来我一定过来打断你的腿。”醉酒者自然不知自己言语有什么毛病,只是认为寻常的酒话。但是旁边清醒的人可是胆颤心惊,毕竟对方可是魔人,这样不敬的言语可是会随时掉脑袋。周围的人瞬间沉寂下来,害怕又从心里深处生长。结果炎彻笑着应对,说将来如果真的做了错事,什么人都可以来揍他,他绝不还手。众人也看这个危机度过,相视一笑,多多少少对这个魔人看法产生了变化。

    花瑶花蕊,以及鲨破邪、鬼十里、姬无魅都在一张桌子。姬无魅是闷闷不乐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期间有人来敬酒,她一个眼神吓退了他们。鬼十里是滴水不进的,他吃的食物和酒水都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毕竟他算半个死人。劝酒的人都被他糊弄到鲨破邪那。鲨破邪虽然长相怪异,但是待人还是和蔼的,敬酒者他来者不拒,杯杯见底。众人也奇怪魔人的酒量都这么深不见底?其实鲨破邪体内可是一片汪洋大海,这一杯水落入肚子里,就是真正的一滴雨滴入大海,激不起一点波澜。

    花瑶一个人喝闷酒,找花蕊哭诉。

    “你说少爷有了少奶奶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们了?”花蕊只是看着饭菜,没有回答。

    花蕊天生话少,花瑶便转向姬无魅。姬无魅马上打断了她,说道:“别吵了,就你这个长不大的小身板,少爷一直就把你当小妹妹看待呢,你还想占少爷的便宜。”

    花瑶听了姬无魅的话,生气地鼓起了脸,但是姬无魅不经意的话让她有些吃惊,姬无魅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居然连一个人类都比不过,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姬无魅说完,离开了前院。

    姬无魅来到了城墙,士兵看到了她,聚集过来。姬无魅使用猩红之瞳,让士兵们陷入幻觉,全部都离开了城墙。她独自一人看着月亮,然后展开自己的肉翼。正当她准备起飞时,炎彻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要去哪?”炎彻问道。

    “少爷么。我觉得我没有再给少爷利用的价值了。”

    “谢谢你没有杀傅晴骨。”

    姬无魅感到惊讶,原来她在房间所做的一切炎彻都已经知晓,而且炎彻并没有怪罪她。但是在姬无魅心中觉得自己已经是多余的了。

    炎彻这时上前,拉住了姬无魅的手。六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炎彻主动抓住她的手。姬无魅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就像六十年前,在幽冥血池里,炎彻的血滴落到血池中,她的血丹被激发,在血海中诞生一般的感觉。

    “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能跟你说清楚。虽然不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我一直把你们当作亲人看待。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幸福,这是我离开魔界,来到人间最重要的原因。我不能没有你的帮助,你愿意留下来吗?”

    姬无魅被炎彻这简单的话语就给感动到了,但她心里不能就这么随便答应了,她想要一点补偿。

    “在你成为别人的丈夫前,你能亲吻我吗?”

    这句话一下让炎彻很为难,但他现在绝对不能拒绝。可是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他答应了请求,前提要姬无魅闭上眼睛。姬无魅照做了,脸上露出微笑。她的美貌如同“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一般,寻常人都要拜倒在她的脚下。可是炎彻突然与隐互换了身份,隐看着姬无魅的脸,虽然也是不情愿,但是还是吻了上去。在吻完之后,炎彻又与隐换回了身份。

    姬无魅得到了满足,说自己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炎彻也就回到了王府。

    回去的路上,隐在影子里小声说道:“少爷,这以后姬无魅要是知道了实情,估计会杀了我的。”

    “不碍事,真到那天我就撮合你俩。”

    “少爷不要再开我玩笑了。”

    “说真的,姬无魅也是个风姿卓韵的魔女,你娶他不亏啊。”

    “少爷!”

    “好吧,到时候我来解释就行了。你也是个死脑筋,你亲了别人也要对别人负责的。”

    “是少爷答应的,隐并不自愿。”

    二人玩笑着,便回到了王府。此时时辰刚好到子时,婚宴已经结束了。客人们离开王府,回到安排好的房子里。炎彻也推开傅晴骨的房门。傅晴骨端庄地坐在穿上,红盖头还在头上。炎彻坐在傅晴骨身旁,掀开她的红盖头。傅晴骨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

    炎彻放下红布,若有所思。随后开口说话。

    “接下来,是不是就是洞房了?”

    傅晴骨害羞地点了点头。炎彻这时又说了句让她睁大眼睛的话来:“那个,洞房具体是做什么的?”

    傅晴骨可谓是一脸诧异,觉得好奇又好笑。她无语似得说道:“这种事情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叔叔只说了要洞房,并没有说洞房是什么事情。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是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说。”

    “既然你知道为何又不与我说,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

    炎彻还是表现的一脸无知,更让傅晴骨哭笑不得。

    “你这魔人几十年是怎么活的,听说你还是快一百岁的人了,连这种事也不知道。”

    “这个跟年纪无关吧,我十岁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一直料理魔界事务,从来没人跟我提及这些事情。如果你不说的话,等会我再去问叔叔就是了。“

    ”别去!你也不嫌丢人,这个时候还跑去叔叔那问这样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不能说还得知道,成亲这么麻烦的吗?“

    ”你是不是后悔跟我成亲了?“

    ”没有,我答应的不会反悔的。“

    傅晴骨也是无奈,随后在他的耳边悄悄把事情跟他讲清楚了。炎彻”哦“的一声,把事情弄明白了,傅晴骨说完又是害羞地低下头。

    ”怪不得难以启齿,是我太无知了,还请夫人原谅。“

    炎彻第一次开口把傅晴骨的称谓改成了”夫人“,让她感到心满意足。炎彻便把她抱到了床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炎彻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时,东阳城外,突然一道惊雷闪起,电光火石电闪雷鸣之间,青狼从闪电里飞出,落到王府里。正在收拾的花瑶看到了他,笑道:”你这傻狗还知道过来啊,不继续睡了?“

    青狼气喘吁吁,不理会花瑶的冷嘲热讽,说道:”你这臭花,也不知道叫醒俺。少爷呢,有没有出事?“

    花瑶为了戏弄青狼,说道:”少爷刚刚经历大战,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喽。“

    青狼是个死脑筋,还真的信了花瑶的鬼话,他问道炎彻的味道,朝着炎彻的房间奔去。随后冲进了炎彻和傅晴骨的房间,进屋后他大喊道:”少爷,你没事吧?身体要不要紧?“等他看向床的位置,发现此刻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在床上,傅晴骨害羞地缩进了被子里,炎彻恶狠狠地对青狼说道:”滚出去!“

    青狼知道自己被花瑶戏耍了,想不到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可以闹出这样的笑话。他马上低头,跑出了屋子。屋外是花瑶和花蕊,在外面无情地嘲笑他。青狼沮丧地低头,随后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说道:”爹啊,俺真的是一只蠢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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