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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凰女天下 > 第五百四十六章 兵书可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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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暗卫都停住了,一时间风长栖听见了剑入鞘的声音,她的心情是无比紧张的,也随着这轻微的声响颤动。

    狭窄的暗道,已无法让出一条路。

    那个人疯狂起来,身上铁链刷刷作响,他的浑身好像长满了枯草一样,衣服好像一碰就会化成灰,他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说:“您是何方高人为何会有这把剑”

    风长栖突然有点想哭,她曾经听过花珑讲过自己的灭门惨案,不过提到的时候不多,毕竟这是花珑心中永远的痛,花珑的父亲被风帝所杀,她却深爱着这个男人,还要在深宫和他强颜欢笑,一定很难熬吧,纵然花珑面上不表露,可心里那一块,一定隐隐作疼。

    她握着那把剑,语气平静地说:“我是风长栖。”

    “风长栖”在地上呆得太久,他的视力也不好了,哑着声音说,身上的铁链像是长蛇一样舞动着,“风国皇太女,孟丽帝女,双凤命格者,风长栖”

    “正是。”

    他看着她,眉毛雪白,像是杂草一样,“原来是你。”

    “大胆!”女官喝道,“罪臣见了公主还不跪下”

    那个人哈哈大笑,一双眼里猛然射出怨恨的光芒,吓得那个女官一个寒颤,不敢吭声,他一把抓起铁链,怨毒地说,“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花家为了风国忠心耿耿,你们却过河拆桥,昏君,不得好死!”

    声音激烈,那股怨恨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听得风长栖也觉得浑身寒浸浸的,女官转头咬着牙对她说:“公主,这样的人不能留,本是罪臣,却还有谋逆之心。”

    风长栖摇摇头,她绝对不会杀他的,风帝本就薄情,忘恩负义的确是事实,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看着这个像是被杂草包围的人她内心只觉得凄凉,在这常年不见光的密道,他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风长栖轻轻拿着那把剑,雪白的剑锋像是一道光芒,她朗声道:“下这些事阁下为何被囚禁在此”

    一个个疑问脱口而出,对于这人的经历,她实在感到好奇。

    那个人的眼神又浑浊起来。

    “你们快走吧,不然时间长了,我怕你们都死在这里。”

    女官有一点惊慌,不过风长栖并没被这话给吓到,她淡定地说:“难道有人巡视,来启动这里的机关不成”

    那个人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有一个家伙一会会巡视这里,要是你们被发现了,都活不成。”

    风长栖想了想,也对,这里地方太小,武功几乎施展不开,天知道会出什么事,这个人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也不在磨蹭,转身道,“告辞,我会再来的。”

    他们迅速离开了暗道。

    索性一路没出什么意外。

    然后女官和暗卫找出一些泥土和石头,将这个暗道给填了起来。

    女官有一些不忿。

    也许是对自己的办事感到不满,她在这里转悠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风长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咬了咬牙,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风长栖看向那个逐渐被填埋的入口,心中闪过了无穷的疑问,花家,恐怕不一般。

    虽然花家的事和如今的局势关联不大,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查个明白,为了花珑么她养育自己一场,起码让她有个报仇的机会,风长栖笑了一下。

    花珑这一生,太苦了。

    风长栖把在密道的人告诉了花珑,如她所料,花珑在得知花家居然还保留了一栋宅子后没有惊讶,只是捧着茶碗微微笑道:“狡兔三窟,父亲必然是思虑周全的。”

    说完,眉宇间掠过了一丝淡淡的哀伤,虽然很淡,却给人感觉极痛,风长栖心中一颤,知道她又处于在对于家人的追忆中的,有些不忍打扰,花珑突然从躺椅上站起来,阳光沐浴在她身上,躺椅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她低下头来,精致的眉眼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

    “只是,这房子未必是父亲的意思而留的,恐怕还有别人。”花珑意味深长地说。

    风长栖停住了脚步不动,“干娘以为是谁曦氏一族已经死得一个人都不剩了,那个被囚禁的人又是谁”

    花珑慢慢抚着茶碗,笑容带了一丝疲惫,“长栖,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那个人。”

    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唯有茶碗还在叮当作响,笑容似乎带着疲惫,风长栖不知说什么好,“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花珑将一个形式十分斑驳的璎珞交到他手里。

    “你把这个给他,看他认不认得。”

    她恬淡地笑了笑,“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

    风长栖听得满头雾水,“干娘,他是谁”

    “现在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风长栖无奈,只得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她是知道花珑的性子的,不想说的一定不想说,她道:“好的,干娘,我告辞了。”

    说完风长栖匆匆地退了出去,只留下花珑一个人眼神复杂,这时像是要下雷雨了,殿内一会明亮,一会却黯淡,幽蓝的光芒照得人脸色发白。

    风长栖却没打算停下来,她要去见见风帝,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件事。

    雨已经下了起来,她只能撑着一把伞,匆匆地往前走,哪怕雨水淋湿了衣裳也在所不惜,她走到了殿外,内监完全拦不住她,她匆匆地将伞一收,就浑身地走了进去,殿内灯光一片昏暗,风长栖矛盾地看着他。

    直到现在,她对这个父皇还是有恨的。

    重重感情,纠结地浮成一团,其中的内核到底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她满脸都是雨水,绣着合欢花的衣裳颜色好像越发俏丽了,花纹像是镂空的,紧紧长在肌肤上一样,风帝早就察觉到她来了,放下了笔,风长栖走了上去,矛盾了地叫了一声:“父皇。”

    也不行礼,就这么站在这里。

    风帝的眼里闪过一丝浑浊:“你怎么这么大雨也来了,长栖也不怕着凉”

    “不用了。”风长栖直接拒绝了他的关怀,开门见山地说,“父皇,你能告诉我当年花家是怎么回事吗”

    风帝的脸色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想着提它”

    “我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雨水顺着风长栖的下巴流下来,她一字一词地说,“花氏一族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父皇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灭了他们一族,仅仅是因为曦氏一族”

    “长栖。”烛光忽闪忽灭,风帝突然语气有些软和地说,“别提了好吗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风长栖咬了咬牙,就算风帝知道自己屈杀了又如何,人都已经死了,错误已经无可挽回了,这样想着她又为花珑而心疼起来,但还是硬生生地克制住了自己那些冲动,收回了心肠,“好吧,我会等到父皇想告诉我这个秘辛的时候。”

    “长栖,你知道花家真正厉害的私藏是什么吗”

    “长栖不知。”

    “是一本兵书。”

    兵书兵书有什么稀罕风长栖刚想问,外边突然一声电闪雷鸣,她硬生生地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裙子湿漉漉的,一片沉重,上面掐着的那一点金线十分显眼,“长栖告退。”

    难道花家是因为一本兵书才获罪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合逻辑。

    沿着宫里镂刻的窗户走过,风长栖心里满是疑问。

    可是她又不能去问风帝,她是知道风帝的性子的,风帝保不准什么都不告诉她,至于花珑风长栖摇摇头,她决定把这作为迫不得已的选项,她担心触动花珑心中的伤。

    就这样想着,她回到了惊云司。

    她完全就是一个落汤鸡,嘴唇乌紫色,身上掉着水,侍女们走上来,拿毛巾的拿毛巾,拿衣服的拿衣服,风长栖很快被裹入了一片温暖的感觉,风旭握着风长栖冰凉的手,有些不满意:“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风长栖裹紧着温暖的被子,对风旭带有责备的询问置若罔闻,“皇兄,你这有没有花家的消息”

    “花家这事父皇不允许查的,很多陈年旧事,父皇都不允许查的,你怎么了”

    风长栖真是恨不得跳出被子来:“皇兄,有没有关于花家的消息,告诉我!”

    “花家的,我们没有深入查下去,”风旭思索着说,“但是花家的一些残部仍然在活跃,父皇的意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风长栖有些不甘心:“就这样吗”

    果然没什么秘密父皇此举,是为了封锁什么吧那么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就这样。”

    风长栖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等到去见那个人才能明白了。

    这次风长栖选择了独自一人。

    她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她有预感,如果一群人,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她一个人持着油灯在黑暗里孤独地走着,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条在幽暗洞窟里穿行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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