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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湛亲王修书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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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凰岭里头有能人异士无数,那些人大抵都是玉无望的旧相识,也都受过玉无望的恩惠。

    加上栖凰岭实在是好住,他们这些人不喜朝廷拘泥,又看不惯江湖厮杀纷争,到了这个别致地方,也不知有几多欢喜。渐渐久居。因着这栖凰岭乃是玉无望的,底下也有不少玉无望的手下人,原本属于江湖独门独派的主儿,也认了玉无望做公子。

    那子翀就是其中之一,当初在江湖之中,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用兵神武,江湖中人很是忌讳。本以为日后必成大器,哪里知道这人毫无野心,竟然跟着玉无望隐没栖凰岭,这些年来,安身立命,撰写兵书,并未在江湖走动,是以许多人都快忘了子翀的好本事。

    风长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见玉无望对那人那样信任,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

    外头朔风鼓鼓,玉无望看着她那副焦灼的模样,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莫怕,双拳难敌四手不假,可是子翀自成一套兵法,兴兵诡术非常人所能比拟一二,现在节节败退,是他还在试探。待到日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闻言,风长栖微微愣神。

    “就凭着一个子翀就能压服大西南恶匪”风长栖微微咋舌,如果当真如此,她就越来越不敢想象江湖之中到底有多少了不得的好人物了。这若是朝廷跟江湖起了冲突,就算是朝廷想要平乱,都是难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江湖之中少有团结一致的时候,他们各个帮派之间也闹个不休,内讧无断,互相厮杀。如若不然,朝廷危难之时多之又多。

    玉无望点了点头,“正是。”

    当真可怕。

    风长栖骇笑两声,看着玉无望的眼神愈发复杂。

    得亏自家师父对朝廷忠心耿耿,如若不然,这天下还不知是谁的呢。

    “师父,你可想要这天下”

    玉无望想也不想,直接摇头。

    “从未想过,”他笑意渐浓,“人能受用的,也就只有那么些,说到底得来无益,只会徒增烦恼。天命之人,无可挑选,只能当个人间帝王,后续苦难无断,很是凄伤。”

    风长栖听着,也不禁悲从中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自家师父是个明白人,才会把这一切都想的格外透彻,一般俗人,哪里会知道这么些风长栖固然没想过皇位,可是当初在永巷,也曾想过权势。

    在后廷,只有权势才能护佑自身,如此道理,她一早就知道了。比之玉无望的无欲无求,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二人说说笑笑,日子过得极快。

    当司缨过来通禀只说是湛亲王修书一封到耀京城来给宁平郡主求情的时候,风长栖还觉着纳罕稀奇的很。

    “出了何事”

    风长栖一脸的匪夷所思,说起来,那人现如今跟曦贵妃蛇鼠一窝,做什么也都有曦贵妃帮衬,很难能犯下什么大错才是。

    好端端的竟然还让远在付阳洲的湛亲王修书求情从付阳洲到耀京城,好歹也有几日的脚程,那就意味着前些时候宁平郡主就犯了错事可是这些时日她从未听过这么一档子事情,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第一反应就觉着这一定是曦贵妃的计谋。

    那人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后廷中人大抵都吃过曦贵妃的苦头。好容易才太平了几日,那人必定又要闹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来。

    想到这一层,风长栖的心登时又凉了一截子,眼神阴冷,朝着自家师父笑道:“师父,你可瞧出来了那位宁平郡主,是一门心思都挂在师父身上,纵使是师父对她并无半点欢喜,也十分无用,。”

    见风长栖对此事很是忌讳,心里一喜。

    这丫头心里对他到底是十分在意,只是面上不说罢了。

    “现如今我们是有了婚约的,她纵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用。”

    风长栖心里一暖,小脸通红。司缨见状,很是识趣儿地退了下去。他们二人向来如此恩爱,旁若无人,纵使是不打情骂俏,旁人也能瞧得出来他们二人之间情深意笃。

    ——

    皇宫,云甯殿。

    这几日天寒地冻,又下着雪。屋里生着熏笼,暖烘烘的,倒也舒服,花珑一早就睡下了。根本没想着风帝会来,穿着一身金色大氅,头上戴着团福小帽,英明神武,迎着光站在帘栊边上,不似真人。

    说起来,风帝已经有些时日未曾来了,曦贵妃有喜,曦忠毅也隐隐被传出大病初愈的意思。也不知风帝是为着孩子,还是安抚曦家一等,对曦贵妃的心思,好像又跟前些年那般。

    曦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旦得宠,飞扬跋扈更甚从前。宫中人等虽说当着她的面是敢怒不敢言,但是背后里头的议论却是难听的很。

    宫中的恩宠,在某些时候很是害人。如此一想,花珑对风帝来与不来,也看的淡了。

    这会儿见他如同寻常夫婿一般悄默默地走了进来,两眼带笑地看着她。花珑心里一软,固然是知道这笑不是为着她的缘故,她也是欢喜的、

    她支起身子坐了凄厉,刚准备下榻,就被风帝给拦住了。

    “凉的很,歇着吧。”

    “皇上今日怎的得空儿来了”花珑隔着长窗也能看到外头雾蒙蒙一片,想必这雪又下的大了些,“天寒地冻,皇上仔细身子。”

    风帝笑了笑,欢喜更甚。

    “惦记你,便来瞧瞧。你是最畏寒不过的主儿,过几日让内务府的人多送些银丝炭来,莫要受凉了。”

    花珑妆面依旧是学着当初白欢的模样描摹,以前是刻意为之,现如今可算是习惯了。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当年的白欢。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风帝对她总是那样好。

    固然知道这一切恩宠都是假的,她也欢喜。

    “元淳修书来了。”

    花珑也听闻了此事,大抵是为着风越曦在宫中大闹要嫁给玉无望的事儿。殊不知此事一早就平息了,那风元淳怕是思女心切,想着让风帝遣送风越曦回封地去吧

    殊不知那人是个执拗性子,风帝一早就有意让她回付阳洲去,偏得那人不愿动身。加上天将大雪,车马难行,耀京城跟付阳洲相隔甚远,不论是因为哪一个缘故,这风越曦近日里头都是走不成的。

    偏得风元淳不知自家女儿的心,竟然修书一封,听闻那风越曦又闹了一场。这一回无关乎风长栖跟玉无望,乃是因为自家那个关心则乱的阿爹。

    花珑笑了笑,趿着鞋下榻,给风帝剥了一颗鲜橙,纤纤玉手,两相映处,如同水葱一般。

    风帝心中微动,上前三两步,紧紧地握住了花珑小手。

    “这些事儿,何苦自己来让丫头婆子们去做便是了。”

    花珑依旧是笑着的,“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夫妻,能不假手于人,便不假手于人。”她说的认真,看得出来,这话是真心真意的,想到这些年花珑对自己的好处,风帝心中一动。

    “现如今长栖跟国师有了婚约,日后你能放心些了。”

    婚约!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旦是提了,花珑这心里又添了一层忧惧。

    自然不是玉无望不好,偏得那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还是个短命鬼。

    风长栖固然不是她的亲生孩儿,可是依着花珑的性子,现如今对她的关切,可分毫不比自家亲生的孩儿要少。

    日后若是当真嫁给了玉无望,琴瑟和鸣不假,可是终成怨偶,怕也是真的。

    “皇上,国师的命数在那儿,只怕不是长栖良人。”

    “长栖对国师的感情,非你我所能想象,他们师徒二人朝夕相处,情深意笃,咱们总不好棒打鸳鸯。现如今也只是定亲,婚期也不急于一时,且等等。”

    花珑听着觉得奇怪,风帝这话实在是不经推敲。

    且不说风长栖跟玉无望的事儿现如今已经昭告天下,就算是没有,给了二人十成十的盼望,日后就算是为着防微杜渐加以阻挠,他们二人又该如何自处

    风帝乃是人间帝王,怎会做出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儿来

    只是见风帝并无深入去谈及此事的心思,花珑也不好多说,只能假意笑笑。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一旦是问的多了,势必会涉及朝政。

    她怕的是风长栖被人利用,当做棋子。

    风帝见花珑笑的勉强,心知是为着风长栖的缘故,复又接着说道:“纵使是玉氏一族有天命一说,可宁平她们还是因为国师的英明神武,对国师痴心一片,现如今长栖也算是得偿所愿,一旦是国师跟宁平之间有了婚约,现如今伤心伤肺也是长栖。”

    花珑不吭声。

    有一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玉无望固然是个好的,可若是不能相伴白头,只余下她一人吃苦受罪,又有什么意味

    刚巧奈莳嬷嬷送了刚做好的奶酪饽饽进来,花珑也不好多说,索性闭口不言,这事儿也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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