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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凰女天下 > 第一百九十章 知竹现身惊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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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太妃见她谈吐不凡,更是潇洒豁达,将心中恶意彻底收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丝慈悲的淡笑。也不知怎的,风长栖总觉着那笑容里头含着太多太多对自己的同情。

    等到日暮四合,风长栖才同司缨一处往云甯殿方向去了。

    花珑已经歇着了,风长栖满腹心事,不管不顾,在酉时下钥之前,径自出宫。

    玉无望果然还在惊云司翻阅卷宗,见风长栖这个时辰来了,只当是宫中出了大事,上上下下看了她半晌,见她安然无恙,一颗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来。

    “怎么了”

    风长栖苦笑两声,将今日往艾竹轩一事半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她本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若是说了什么,也不必挂怀。”

    “可是她仿佛对我了如指掌。”风长栖眉头紧蹙,看着自家师父的眼神愈发可怜,“师父,裕太妃到底是敌是友”

    “现如今迷雾重重,诸方势力暗中倾轧,陷在里头的可不只有惊云司和裕太妃。”

    风长栖苦笑,“她是个厉害人物,真的。”

    听闻此人韶华风情绰约,通体雪白,如同玉妨。画兰鼓琴更是好手,先皇对她怜爱非常,爱的是如珠如宝。若非是后来遇到了花无常,指不定裕太妃现如今就是太后了。这人世间的机缘当真是说不准的,风长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像是裕太妃那样的女子都钟爱的花无常,又是何等风姿

    现如今看花珑那般如玉容貌,也不难想象花无常是怎样的好人物。

    只是花珑现如今也不愿多提往事,风长栖也不好多问,这会儿见着自家师父,自然不会有所隐忍,忙道:“当年裕太妃当真对花大人有情”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这些都是皇室秘闻,卷宗之中并无半点记载。像是裕太妃那样的聪慧之人,纵使是对花无常有情,断然不会做的那样露骨,许是有人陷害。这在后廷并非什么稀罕事,至于当初的阿春跟婉萝,的确是裕太妃的人不错,只是到底是为着什么,有待考证。”

    风长栖咂了咂嘴,这会儿听了这样的话,也不知怎的,心里总觉着有些古怪。

    裕太妃分明就是跟花珑有许多过节,可若不是跟花无常有关,又能是什么难不成花珑还有什么事儿是瞒着她的

    正自想着,就听着阁楼下楼乱糟糟一片。

    这时节乱的很,常有人来闹事,风长栖跟玉无望对视一眼,刚想下楼,就见着一个人人高马大的汉子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风知竹

    他穿着了藏蓝色的锦绣罗袍,珠履玉带,好生豪奢。只这一身装扮,就能够穷苦人家过个三五年光景了。可是看他那么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仿佛身上穿的跟那些乞儿的破衣烂衫没有半点区别。

    风知竹见风长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冷厉和仇视,不禁笑了笑。

    “公主何以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公主不成”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风长栖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你扮做喇嘛进宫做法事,是何缘故好歹是静亲王义子,纵使是不为着你自己,也要为着静亲王考虑考虑,若是东窗事发,此事被人深究,可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了。”

    风长栖说的自然有理。

    风知竹看了看玉无望,又瞧了瞧风长栖,笑意渐浓。

    “你看什么”风长栖愈发恼恨,这人着实可恨,不论做什么都透着一股子阴邪之气。

    “我也不过就是来跟公主说了三两句话,可是国师怎么好似是要吞了我一般。头一回来就被打得不轻,我自然是怕的。”

    他固然是这么说的,可是眉眼之间并无半点畏惧之意。

    玉无望冷笑两声。

    “有话直说。”

    “我进宫一事,还请公主莫要声张才是。”风知竹老大没脸,朝着风长栖嬉嬉笑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过分。

    还未等风长栖开口,那人又慢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这些人,总也有我们的大事儿要做。”

    看样子这是奔着皇位来的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这可是耀京城,易守难攻的耀京城!

    凭着风知竹一己之力,想要撼动皇权根基,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况且,现如今耀京城还有玉无望坐镇。

    说起来,这些人好似不知玉无望背后有多少人马,只当他不过就是个会占卜的术士罢了。

    风长栖暗暗好笑。

    “宏图霸业意在江山社稷,是也不是”

    风知竹只是笑,面色如常。

    “公主怎么说怎么好,只是我进宫一事,还请公主多多担待。”

    “休要命令我。”风长栖猛然收敛笑意,一双眼睛杀意纵横,“你若是胆敢再踏入皇宫一步,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你。”

    见风长栖言语之中分外认真,风知竹也瞬息之间没了半点笑意,一脸正色。

    “公主若是对我动手,日后必定会追悔莫及。”话音刚落,那人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听他的语气,仿佛有十成十的把握。

    玉无望心里生疑,总觉得什么地方被自己忽视了。现如今听风知竹这么一说,又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双目圆睁。

    “他分明是奔着皇位来的。”风长栖狠狠地丢下手中竹简,“当真猖狂!当个亲王又有什么不好”

    当皇上哪里有当亲王自在亲王只要是守住自己的封地便可无忧,春夏读书,秋冬狩猎,日子过得必定能有滋有味。偏得有些人就是那么不开眼,非要觊觎皇位,非要当个谋朝篡位的逆贼才算罢休,何苦来哉

    身为亲王,人臣之贵已经到了极点,还要如何当真要那金銮殿上的宝座不成九五之尊哪里是好当的

    风长栖也不想着过问风知竹跟洺影之间的牵扯,这人自然也是不会说的,鬼话连篇,能信的怕只有一两句吧。

    只是实在是听不惯他那样颐指气使的语气,好似他们整个惊云司都是他的爪牙一般,随意支配,多么可笑

    “长栖,此事暂且瞒着。”

    玉无望轻轻地拍了拍风长栖的肩膀,一脸宽慰,“来日方长。”

    风长栖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又气闷非常,骇笑连连。

    “师父,那人实在是嚣张。”

    “莫要小瞧了他。”玉无望摇了摇头,面露忧色。

    这风知竹也不过就是表面上的放浪形骸,事实上此人严毅刚正,在静亲王的封地那块儿一早就声名远播。就没有不怕他的将领,加上此人好观武斗,练就了一身众难匹敌的好本领。

    前些时候在耀京城已经是销声匿迹了,现如今也不知怎的又来了。

    他的动向好似是跟孟丽余众有关,听闻城郊又发现孟丽人等,这时候风知竹也刚巧来了。

    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牵扯

    “主子,江面有异样。”开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朝着玉无望拱了拱手,“怪得很。”

    风长栖跟玉无望赶忙走到高墙边上。

    遥遥见着江水翻滚,上头没有半个船只。这跟往常时候的盛况,简直就是两样的。风长栖越想越觉着古怪,这心里一早就开始犯嘀咕了,可又怕因为自己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引得整个惊云司上下都开始恐慌,是以哑忍。

    不多时,江中果然有了异动。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迅速朝着耀京城奔涌而来,疾如流星,势比奔马,浩浩荡荡,惊飞鸥鹭。

    “不好。”玉无望赶忙朝着开阳发号施令。

    不多时,整个惊云司的武将皆是跨鞍勒马,手持弯弓长剑,迅速涌到了耀京城城门口。

    只是这已经入夜,夜市已开,城中也不知有几多热闹,这时候想要疏散人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那些人来者不善,伤及李敏,必定又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

    想到这一系列的可能性,玉无望的眉头就皱的愈发紧了。

    江面扑腾不止,隐隐可见是大船,上头站着的分明就是黑压压一片穿甲带刀的乱贼。

    该死的,这是奔着耀京城来的了。

    风长栖的一颗心登时就跳到了嗓子眼,接手惊云司这么多日子,何曾见过这样的大阵仗

    在惊云司的疏散下,夜市终于闭市,周遭黑压压一片,跟往日里头的繁华盛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整个耀京城仿佛在瞬息之间成了一个被困牢笼的巨兽,不时地放出呜咽之声。

    很快,耀京城被乱贼团团围住的消息传到了诸位大臣的耳朵里头,人人自危。

    本来宫门已经下钥,因为这个突发情况,一个两个的也都闹腾了起来。

    文官武将都急成一团,进进出出,几乎踏破了宫门口。平日里献筹交错还嫌不够,这会儿为了保住耀京城,一个个的都敢于直言,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中肯犀利。

    风帝穿着家常衣裳坐在盛乾殿里头,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急的像是火炉上的蚂蚁,也是一心烦闷。

    “乱贼是哪股势力你们都闹不清楚,就在此处吵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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