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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凰女天下 > 第四十八章 新鲜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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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望脸色一变,看定风长栖。

    “怎么?”

    “我见那些女子一个个的对师父欢喜的很,若是师父愿意同那些倾慕你的女子成婚,必能和和美美。”

    这小妮子竟想着错点鸳鸯谱!

    只是听闻玉氏一族都是短命之人,后续的话,也就不说了。

    玉无望冷哼一声。

    “黄口小儿,你哪里知道什么儿女之情?”玉无望颇有些不自然,别转面孔,不去看她那张分外娇媚的小小面孔。

    风长栖日日小心谨慎,本想着半个月后好生将那位南梁太子给送回去,未曾想到,不过才五六日光景,就出了一等子大事。

    那芝兰坊的司丽楼,本就是一等一的烟花销金之地,那南梁太子木胤昀一早就听过此地,只是前些年来的时候,他因为公务缠身的缘故,这才无有时间消遣。

    可是这一回不同,他只管逍遥自在便好。

    傍晚时分,天还未曾擦黑。他就带着人一路迤逦到了芝兰坊。刚到门口,已然听见里头的丝竹之声。

    他心里暗喜,这样的靡靡之音,在南梁也不稀罕,只是听得歌声缭绕,那样柔软的曲调,跟南梁却是半点不同。

    众所周知,风国有诸色乐器,艳绝天下。这会子听着里头乐声此起彼伏,木胤昀心里微动。

    这芝兰坊是什么地方,他一早就知晓,这会子已然是按捺不住,直冲冲往里头奔。这才方才入夜,就已经是人头攒动,也不知是有多少人齐聚此处。

    到底是夜不闭市,等到了入夜之时,也不知是什么繁盛之景。木胤昀带着人径自走了进去,那司丽楼这会子看过去珠光暗闪,一阵旖旎。

    他刚一进门,就见着那里头男男女女,聚成一团。也不知是喝了什么琼浆玉液,这会子一个个的都眉眼带笑,一副逍遥神色。

    木胤昀心向往之,又出手阔绰,冷楚招待的愈发细致,挑选的都是些能文能舞的大气姑娘。

    安顿好那人,冷楚又派自己身边的丫头珍珠往流月铺去。

    谁知道珍珠忸怩不肯。

    “怎么?”冷楚看定珍珠那张圆脸,眉头紧蹙,“为何不愿?”

    “妈妈有所不知,现如今那人都不肯做我们司丽楼的生意了,更不愿见咱们这里的人,前几日我过去,那些人只当是瞧不见我。”

    冷楚骇笑。

    果然如此!只可惜现如今她不能轻举妄动。

    风长栖一早就派人往司丽楼守着,冷楚心里清楚。风长栖是何种人物,以前冷楚半点不知,可是到了今时今日,她对那人的阴狠手段,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人心的支使,比一般老谋深算的男子都要厉害。她这一次为着自己司丽楼的长久,害了扶桑,这会子,纵使是扶桑自己安然无恙,却叫那两个熣联细作,身首异处。

    本自同根生,扶桑岂会就此释怀。日后她们二人再也不能以姐妹相称,指不定反目成仇,闹到互相算计的地步。

    “走水了。”也不知是谁嚷了一句。

    冷楚浑身上下寒气升腾,收起自己手里的人头册子,赶忙出门。

    眼见着自己司丽楼的西北角上,火光冲天,俨然熊熊燃起的趋势。这可是她这辈子的心血,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拎着冗长裙摆,飞快下楼。

    大抵过了半个多时辰,因着惊动了惊云司的人,一同救火。这才迅速控制了火势,只可怜,那头的三五排花廊,都一炬成灰。

    冷楚满头大汗,看着这一幕,心口疼痛难当,这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旁人都以为司丽楼后头是有些势力的,殊不知司丽楼全靠冷楚一人苦心孤诣,用的都是自己的人脉网,也不知是有多辛苦才盘算到了今时今日。

    不过就是一把火,若不是惊云司那些人相助,就差点毁了她的半壁江山。

    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站在外头,纵眼看去,大抵有百八十人,各有千秋,都生的极美。冷楚站在最前头,好生狼狈。

    见着风长栖来了,冷楚的脸色愈发差了。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冷楚清楚,若非是风长栖派人在司丽楼守着,今日这火必定会蔓延到整个花坊,届时她的损失,可就当真无法估量了。

    “都出来了?”这话是风长栖问冷楚的。

    冷楚微微颔首,愈发疲惫。

    “不,不是。”只见得一个满脸黑灰的女子跑了出来,“妈妈,红玉还在里头,柏矢也在里头,陪着那位爷吃酒哩。”

    风长栖本不愿多问,刚准备走,就听着冷楚叫道:“长栖公主,那位爷是南梁太子。”

    冷楚见多识广,一个南梁公子她也不会看走眼。毕竟装束跟耀京城人大不相同,况且又那样贵气。

    南梁太子?

    风长栖愈发觉着麻烦,到底是南梁太子,若是在风国的地界上就这么死了,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儿呢。

    幸好玉无望来了,叱离跟开阳一同进了那杯烧毁了的花坊,那两位姑娘已经殁了,木胤昀固然是活着的,只是背部被严重烧伤,整个人昏迷不醒。

    风长栖赶忙派人将木胤昀送往太医院。

    玉无望见风长栖有条不紊地安排,笑了笑。

    之前到底还是小瞧了这小丫头,只当她是个不知事的,未曾想到,认真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可要我来帮衬?”玉无望上千,一脸关怀。

    风长栖不作他想,冷哼一声。

    “到底现如今我也是个女官,若是什么都依仗着师父,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国师玉无望,向来甚有威严。

    可风长栖不喜欢这样,总觉着奇奇怪怪,心里膈应的很。

    若是自己无法处理妥当,日后在找玉无望相帮也为时不晚。

    “好。”玉无望应了一声,看着她一脸凄惶神色,笑意渐浓,“怕了?”

    “只是觉着蹊跷。”风长栖苦笑连连,只盼着这不是专为了木胤昀才动手的才好,若非如此,这事儿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公主。”冷楚又走了过来,“这必定不是什么偶然。”

    “嗯?”

    “司丽楼从未走水过,样样小心仔细,我手底下的人,不会犯这样的愚蠢过错。”

    说来也是,这些年来,从未听闻芝兰坊有过走水的时候,这司丽楼夜夜笙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我手底下的小厮,都是跟了我十余年的老人儿了,断然不会这样不小心。我们司丽楼损失惨重,到底还请公主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玉无望站在一边,眉眼之间带着浅笑。

    风长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风长栖一夜未睡。

    这到底不是什么无妄之灾了。

    风长栖怀疑乃是人为。若是寻常时候倒也罢了,偏得这次又牵扯到了南梁太子,若是被南梁认为是有人故意设计谋害太子性命,殃及两国关系,岂不是更糟?

    这案子好巧不巧都落到了惊云司的头上,风长栖见着那些人翻着无数卷宗,为了就是找到跟司丽楼有些牵扯的人。

    风长栖坐在一边,看着日晷微动,眉头紧蹙。

    若是以前的仇人,大可以在上元节那日动手。

    但凡是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上元节这司丽楼最是繁盛,处处悬灯。再有这司丽楼每年都会在上元节之时弄出些花谜等物,用以助兴。更有无数花烛燃在一边。

    司丽楼一共有数十楼花楼,更有绵延数里之多的花坊。上元节那日,花烛或可以千万以计,那些灯架无一不是竹枝木的料子,若是当真是蓄谋已久的有心之人,必定会在那个时候动手。届时颇上燃油,必定是火烧连营的势头。

    这几日还下了几场大雨,前些时候京畿之地无一不干,更是放火的好时机。怎的专捡下了雨的时候?这分明就是新仇!

    谁?

    风长栖细细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女子的秀丽面庞。

    是了,前些时日熣联那两个细作刚被处死。纵使是没做什么将那二人首级垂在城门口三日,可是却是当着诸人面前行刑的。若是被同族的人瞧见了,也不知是有多心痛。

    如此一想,风长栖睨着叱离。

    “同我往芝兰坊走一遭。”

    叱离一听,忙道:“主子,这会子去,怕是不好吧?”

    “怎么?”风长栖骇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身后跟着三五个惊云司的人,加上旁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叱离,她心里坦然了不少。刚到流月铺,就见着那三五个弄香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神诡异,分明就是在防备她的一举一动。

    看样子,这一回是猜对了。

    风长栖朝着那几个人笑了笑,“掌柜的何在?”

    “我们掌柜的这几日身子不爽,不愿见人。”带头的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神色倨傲。

    风长栖却也不恼,“惊云司的人办事,可不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惊云司?

    那人仿佛也被惊着了,朝着背后的那个小丫头看了一眼,那人绕过数个成衣,撩开帘栊,走到后头去了。

    不多时,那人才走了出来,面色难看。

    “我们掌柜的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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