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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改变命运的时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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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这一次乞伏炽磐反应实在是比较,沒能够射死他,段业感到非常的遗憾。

    而暴怒之下的乞伏炽磐抖擞精神,挥戈和段业战在一起,到了正面交手的时候,段业才发觉,乞伏炽磐的力气实在很大,武功也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是个硬点子,因此,段业也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和乞伏炽磐大战在一起。

    双方基本势均力敌,缠斗了数十回合,段业略占上风。

    但是其实,这对于段业是不利的,段业很就感觉到了。虽然他沒有什么理由。

    如今,经过葛渤的反复训练,在单兵作战能力上,段业其实已经是数得着的高手了,但是,那是一对一情况下的搏斗,可是谁都知道,战场上的厮杀,和个人的好勇斗狠,是完全的两码事,段业本事再强,在军队之中,面对着对方,却很难取得太大的优势。

    问題就在这里了,乞伏炽磐本身也不是弱手,因此段业不可能一下两下,就干掉他,双方一纠缠起來,段业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那就是时间。

    因为就在这个时间段内,乞伏公府终于率部赶到,等到段业反应过來,方才的一阵阵轰鸣声,的确是南方而來的骑兵。

    乞伏公府目力也不错,看见前面正战成一团后,也颇为庆幸自己沒有犹豫迟疑,而是果断赶到。

    他大吼一声,道:“大哥,我來助你!”

    说罢,乞伏公府一夹马腿,率部以锐不可当之势,杀入敌阵。

    形势瞬间逆转。

    原本來说,敦煌军方面,是以多打少,而乞伏炽磐方面则是士气爆棚,双方总体來说,还是敦煌军略占优势,但是,因为刚开始的一阵弓弩齐射,却使得乞伏部的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伤了不少人,所以段业其实很有信心,速结束战斗。

    但是就在这一刻,乞伏公府的加入,决定性的改变了战局,因为双方都是几十人规模,而乞伏公府一下子带來了200人,还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加入,可以说,是以逸待劳。

    战争是残酷的,敦煌军的勇士们,训练不能说不有素,作战不能说不英勇,可是?人数的优势,不是靠着这些可以克服的。

    段业眼睁睁的看见,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正被敌人杀死,他们不甘的眼神看着自己,是那么的无助,他们健壮的身体那样不可挽回般的倒下,段业虽然很想过去挽救,但是,乞伏炽磐实在比自己想像的,要厉害很多,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一刻,段业心里非常非常的愧疚。

    因为他是聪明人,他很就知道了原因,这一次不是别的原因,完全是自己判断失误。

    乞伏部的确有人不甘心,想來探探虚实,但是,自己根本沒有仔细去甄别敌情,而是得到六十人的消息后,就匆匆的据此作出决策。

    而且,正因为如此,段业并沒有带着足够的人手出城,所以造成现在,敌人数目比起预期的要多的时候,敦煌军几乎是完全抵挡不住。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本來可以安全的在南安城里睡觉的啊!一想到这些自己一手带出來的精兵,就这样白白丧命,段业就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候,段业因为走神,差点被乞伏炽磐一戈刺死,恰恰闪过之后,乞伏炽磐却大笑道:“公府,段业小儿在此,來,帮我杀了他!”

    乞伏公府高声应道:“姓段的小子,有本事你别跑,看俺取你小命!”

    这话一说完,乞伏炽磐心里就大恨,公府到底是老实啊!这话不等于是提醒段业么。

    要是旁人,好歹是一军主帅,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力战到底,不然的话,临阵脱逃的帽子要是戴上去了,想再摘下來,可是太难了,以后还怎么领军。

    但是段业这厮,方才居然在双方喊话的时候,都想放袖箭暗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这么一喊,不是等于提醒他,现在形势不利,赶跑路么。

    果不然,段业神色一怔,乞伏炽磐马上看出來他的想法,怒吼道:“段业小儿,你想走么!”

    事实上,那一刻,段业真的是想走來着,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段业自己是一方势力的核心,沒有任何必要再这里和这些人耗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不难懂。

    可是段业承认,这一刻,乞伏公府的话,影响了他,乞伏炽磐的眼神和话,更影响了他。

    理智上,段业应该跑,事实上以段业的本事,如果他想跑,就沒有人拦得住他。

    但是这样无异于认输,段业不败的神话,就就此打破,更可怕的是,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为段业浴血奋战。

    他们都是因为听了段业的话,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來战斗,段业如果一走了之,无异于抛弃他们。

    虽然段业有把握,他们一定主张自己走,也愿意掩护自己走,甚至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可是段业不能这么做。

    只因为段业还还年轻,段业的鲜血还是热的,段业还不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什么事情也做得出來的政客。

    这一刻,他决定坚守。虽然这个决定,险些让他送命。

    段业奋力挡开乞伏炽磐的进攻,高声道:“勇士们,我的兄弟们,我段业发誓,生和你们在一起,死也和你们在一起,我们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这一刻,所有段业带出來的人里,只要还活着,都齐声高呼。

    他们都不是笨人,都是段业精挑细选的心腹,除了武功高强外,共同的特点,就是脑子很好使,方才一幕幕微妙的变化,他们当然能体会到细节。

    平心而论,如果那一刻,段业选择了逃走,他们也一定会为段业断后,但是心里的感觉,和现在肯定是不一样,但是现在,段业选择和他们同生共死,这对于他们,是何等的震撼。

    原來,荣辱与共,同进同退,是玩真的,不是说说骗人的。

    原來,将士一体,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也是说真的,今天段业做给他们看。

    孟子说的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段业待他们,平素衣能暖,食能安,关心备至,战场上也愿意和他们生死一体,这何止于国士的待遇,既然段业如此厚待,这些热血汉子们,唯有拿自己的命,來战斗。

    一瞬间,敦煌军的人几乎个个战斗力暴增数倍,居然在乞伏公府部加入后顶住了,而且,胡凯亲自率领二十人,死死的卡在乞伏炽磐和乞伏公府之间,不让他们二人汇合。

    而段业则率领剩下的不到二十人,和乞伏炽磐纠缠,一时间战场上居然形成了均势。

    但是,这种均势是暂时的,因为人的士气鼓舞,只能瞬间激发战斗力,却无法改变根本的力量对比,归根到底,人数的差距,很难逆转。

    段业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去,胡凯身边的人,更是面临两面夹击,他们的压力更大,胡凯身上,已经是多处带伤。

    如果胡凯那里被人消灭,乞伏炽磐和乞伏公府汇合之后,可以说就大势已去了,因为人数的优势已经无法靠着战术和地形來弥补。

    更严峻的是,此刻,段业几乎也失去了逃跑的机会,他别无选择,只是力战到底。

    但是现在为止,段业依然不后悔。

    段业已经想好了,如果打到最后,段业确信,还是无法战胜对方,逃出生天,那这就是段业的宿命,哪怕自己穿越一次,还是无法战胜命,那样的话,段业会下命令。

    现在双方处于焦灼状态,所以那二十个神臂弓沒法派上用场,但是,如果确信已经沒有希望了,段业会下令他们用齐射覆盖战场。

    小时候,段业看过一个著名的电影,对于“向我开炮”的画面记忆犹新,那时候,段业其实觉得,这样的画面,这样的话语,实在是很2,但是到了这一刻,段业却能体会这一切。

    什么叫宁死不屈,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哪怕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也决不后退,绝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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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的这个早上,天气阴霾,小雨时下时停,很适合做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容熙伸了个懒腰,施施然走出府邸,正要出门,却听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河间王请留步!”

    慕容熙大吃一惊,沒顾得去看那个声音的发出者,却是警觉的扫视了四周,确定沒有什么别的人后,这才去打量那女子。

    道理很简单,到了现在为止,慕容熙等人,依然算是大秦帝国的臣民,河间王,是过去大燕国还在时候自己的封号,如果自己也公开的承认这个封号,无异于公然造反。

    自己现在虽然也有了周密的计划,今天也就是发动期。

    可是?事成之前,总要避免一切意外,如果这个时候,周围有羽林军走过,或者长安城的衙役路过,单凭这声,自己就可能被抓走,那样的话,慕容熙真不知道到哪儿说理去。

    再看那少女,十五、六岁,长挑身材,鸭蛋脸面,秀眉杏眼,雨水打湿发髻,倒显得精神伶俐。

    女子行礼道:“见过慕容公子!”看來,那少女也读懂了方才慕容熙紧张神情的意思,很乖巧的改口了。

    慕容熙愣了愣,道:“姑娘,我们……似乎沒有见过吧!”

    那少女嫣然一笑,压低声音,道:“公子,奴婢是张娘娘收进宫里的人,祖籍龙城,今天奉命出來为娘娘采办一旭缎,现在路过此地而已!”

    慕容熙恍然大悟,龙城可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大燕国的发祥地,这女子既然说是龙城,那无疑就是自己人了,说白了,她就是在宫里的卧底。

    慕容熙眉毛挑了挑,道:“那你进來吧!”

    “奴婢不敢进门!”那女子低眉顺眼道。

    慕容熙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方才那看起來非常稀松平常的话,竟然是俩人的切口。

    卧底这种事情,必须慎之又慎,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因此彼此之间,都要约定好暗号,只有对得上暗号,才能信任,而且是认暗号不认人,哪怕彼此之间再熟悉,说不对切口,那也不行。

    至于选这么简单的暗号,是因为这样的话谁都听过,才不会被偷听走引起怀疑,那些谒语,神神叨叨的,只会引起怀疑。

    “进來吧!这次可以的!”慕容熙笑道。

    “是!”那女子点头。

    等到送走了这个女人,慕容熙正在屋子里静思,慕容盛这时候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來,见慕容熙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慕容熙说道:“熙叔,今日的雨似乎停不下來,太子殿下最近身体似乎也不算好,如果他因为身体的缘故,恐怕不会去新兴侯府中,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夜长梦多啊叔:“

    慕容熙抬头看了看慕容盛,道:“你想说什么?”

    慕容盛咬了咬牙,道:“熙叔,就算你骂我,我还是那句话,趁天未亮,我们轻车出城吧!”

    慕容熙踌躇了,他想到了慕容暐等人过去对自己父兄的态度,想到了苻坚,想到了苻宝,想到了很多很多。

    最后,丁氏那有些凄楚的容颜,一遍遍出现在慕容熙脑海里,慕容熙突然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办,他沒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丁氏这个可怜的女人,自己有义务让她活下去。

    终于,在慕容盛执着而坚定地目光下,慕容熙咬牙点头,道:“保险起见,你和柔叔护送老夫人及各位夫人出城,去之前我们说好的地方,刘亿如会帮你们的,我会留下!”

    慕容盛不解,道:“叔,这一次我们出城皆着蓑衣,有天王令箭,则守兵不敢盘查,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是谁,也就不会连累新兴侯,可是?如果熙叔您留在这里,一旦有事,可是悔之不及啊!”

    慕容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烦躁,他沒好气道:“去准备吧!我已经决定了,这事情就这样,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慕容盛眼珠一转,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公主!”

    慕容熙扭头不顾,慕容盛跺脚叹道:“叔父,自古红颜皆祸水,叔父若不听我话,终必为妇人所害!”

    慕容熙是出了名的犟牛,只是扭头不再听他说,慕容盛知道再劝无益,便道:“叔父,你去回老夫人,叫慕容会通知兄弟姐妹们,我去给伯母请安!”

    慕容熙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现在,他也需要仔细的想想,想想自己这个决定的得失,事实上,这一刻,他也是非常紧张的,慕容熙有魄力做出决定,但是他不是个莽撞的人,事情的后果,他还是要仔细考虑。

    虽然是恨恨的走掉,对于慕容熙的决定,慕容盛现在还是非常不以为然,认为都是苻宝那个妖女造成的,慕容盛却不知道,这一刻,慕容熙做出这样的决定,苻宝却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

    慕容盛所说的老夫人,是指慕容垂的继室段元妃,年龄不过三十,却是慕容府里的老夫人,伯母指慕容令的遗孀丁氏,慕容盛自幼无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母亲是谁,大家都说他母亲死了,连慕容宝对这个事情也从來不提起。

    慕容熙自小被丁氏抱去抚养,丁氏视为已出,百般疼爱,慕容盛也是至孝,每日都要给丁氏请安,风雨不误,这时候,慕容盛來到后院丁氏的住处,丫头紫云迎上前,轻声道:“二公子,夫人正睡着呢?还未起床!”

    “噢!”慕容盛答应着,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外候着,只是慕容盛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从伯父慕容令去世后,丁氏几乎扛起了这个家族,平素是起的最早,睡得最晚,怎么会到了现在还沒起床呢?

    但是慕容盛毕竟年轻,倒也沒多想,还是耐心的等着。

    一会儿,屋内传出丁氏慵懒的声音:“是盛儿,进屋吧!别淋坏了身子!”

    “是!”慕容盛恭恭敬敬的进了屋,丁氏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主位上,慈爱的看着慕容盛,道:“盛儿今儿可好!”

    “伯母,好,伯母,盛儿给您请安了!”

    “还客气什么?起來,起來,紫云,给二公子看茶!”丁氏轻轻一抬手,便有万种风情。

    紫云“哎”了一声,忙不迭的去了,可是?谨守礼仪的慕容盛,还是坚持行完了礼,才站起身來,然后坐下。

    双方寒暄几句后,慕容盛也就起身坐下,只是他现在直觉的发现,丁氏今天好像比起过去好看了很多。

    自从慕容盛懂的男女之别开始,丁氏的美貌就已经深入了他的内心,但是过去,慕容盛只是单纯的觉得丁氏好看而已,因为五官很精致,打扮也不错,但是自己从來沒有什么想法,毕竟,丁氏是自己的伯母,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而且丁氏朝那里一坐,就给他一种仰视的感觉。

    但是今天,慕容盛总觉得,丁氏看起來非常有女人味,那脸色,那神情,让慕容盛只觉得喉咙里痒痒的,几乎不敢看丁氏。

    他虽然不小了,却沒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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