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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是想私底下和慕天慎谈论这件事的。但汱龙大多数时候基本上都和她在一起，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去见慕天慎，说不定还会被他误会。
经过再三思考后，她还是决定当着汱龙的面询问慕天慎。
“师兄从前的修为都高过我，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我超越了。”
慕天慎一笑，也不恼怒。
“师妹天资过人，修炼自然快。”
沈清儿侧目，凝视着那张沉静温润的脸，这张脸与从前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更加的沉静稳重。
“师兄的天资也很好。”
她听瑞麒提起过慕天慎的资质，他的资质并不比她差。
慕天慎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
顿了顿，沈清儿又开口问道：“师兄修炼的时候，当真是心无旁骛吗？”
从前，她一直觉得慕天慎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他的心绪也很少会被影响到。
当初，她要和他分手，就是因为她觉得他根本不在乎她。
可十年之后，她看透了许多事情，心性也成熟冷静了不少，她也理解了慕天慎当初的做法。
他只是，比她成熟地更早而已，所以，他的做法也更加地成熟。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若是她早点理解他，或许，他们还能够在一起。
不过，她早已有了汱龙，也早已放下了他。
慕天慎一双沉静的眸子凝视着身旁的女子，轻声反问：“师妹是觉得我修炼的时候不专心吗？”
沈清儿回忆起从前在天机门的日子，他告诉她，他们还年轻，先将感情放到一边，专心修炼。
那个时候，一心只想和他谈恋爱的沈清儿总是控制不住地想他，也没能好好修炼。
可后来和汱龙在一起之后，为了能尽快接触到他，她修炼的时候都十分地专心。
再加上有汱龙陪伴在身边，她一直都觉得很安心。
慕天慎一直强调说要专心修炼，可修炼了那么多年，其实，一直没办法真正做到心无旁骛的，是他。
“师兄修炼的时候，是不是会控制自己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是的。”
“那师兄就不是真的心无旁骛。”
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只是暂时将那些
事情强行压下了而已，可他的内心，从来没有真正地释怀。
慕天慎在听到她的话后，如水的眸子突然一滞，神情微愕。
可转念一想，她说的，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
“看来师妹是真的做到了心无旁骛。”
他如水的眸子变得弯弯的，眼神柔和。
清儿变了。
他很欣赏她这样的变化。
在她杀死雪落的时候，他还觉得她变得冷漠无情了，就如那个陪伴在他身旁的男子一般。
那一刻，他觉得她很陌生。
他不敢想象，从前那个青涩单纯的少女竟然有一天也会变得如此冷酷。
那一幕，让他颠覆了从前对她的印象。
可此刻，他又很欣赏她的通透。
原来时间都会使人改变。
他变了，她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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