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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他与爱同歌 > 【27】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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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只是问问,宋景爱秀那就秀他的。她没意见。但季朝阳就惨了,本来家里催婚催的紧,翻开朋友圈还要被对方艾特提醒去看,季朝阳气得想掐死对方。

    和你很熟吗,你还要亲自提醒,可做个人吧。

    沈辞安抚他,“你把他屏蔽了不就行了。”

    “那不行,我要看他到底多能秀。”

    沈辞:……

    不是很懂你这种主动找虐的人。

    同样遭受祸害的还有步清寒与谢斯年。

    “我真傻,我单知道宋景单身,但没想到他脱单后会疯的这么厉害。”步清寒快要自闭。

    你的票圈里有没有那种人,情侣之间发生一点点芝麻大的事都要整整齐齐的放在动态里?这刷过去,全是秀恩爱实录。

    “宋二啊,我知道你单了太多年,现在终于不是单身狗了很是激动。我也理解你热恋期的激/情,但能考虑下我这个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吃瓜群众吗?”

    他爱八卦,但不爱被强行按头啊!

    “你以前一天三十条,我说什么了吗?”

    步清寒:艹

    他绝对是报复。

    比起谢斯年的痛苦,步清寒这点困扰压根不算什么。谢斯年最近脸色极差,脸色也臭。好几次在节目录制现场都冷淡的没有表情,工作人员感觉压力直线上升。

    怎么回事?以前采访谢斯年别说多轻松了,进退有度、脸上总是营业着笑容,表情管理得当。现在,他直接放弃了表情管理。

    经纪人气的失了智,心口疼。这特么是变了个人啊!

    昏暗的包厢里,谢斯年呈大字型躺在贵重的沙发上,掌心握着酒杯。喉间酒液滑落,思绪浮浮沉沉,在脑海里不断的闪回。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精准的踩在他的心上。逆光的方向里,清秀文静的女人悠悠走了过来。谢斯年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看向来人,“好久不见。”

    女人进来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翘二郎腿,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嘲讽,“客套话还是省了吧。谢大影帝有权有势,不会无缘无故找我。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呵。”女人没多说什么,只是嗤笑,对他这明显讽刺的话语感到无所谓。

    像谢斯年这样的人,看不起她太正常。但对方找她这种小人物,她可不会傻到相信会是什么好事。

    等商讨的事讨论完,谢斯年也没送女人回去,独自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沈辞在躲他。本来关系缓和没多久,这又闹僵了,如今再说行事冒进也没什么意义。谢斯年撑着下颌,陷入沉思。

    好几次给她打电话,还没说什么,她就挂了。消息也是选择性回复,刻意的不要再明显了。

    呵。谢斯年感觉有些好笑,若是心里坦坦荡荡,又何惧避嫌,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

    有避嫌的意思,不正是证明了心虚,本质上在意他吗?

    “阿辞,不要哭着回来求我啊。”

    *

    爱有时候很莫名其妙,要说为什么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谢斯年总觉得,也许言语无法准确表达出那种心情,但情感的递进过程倘若回顾,却是可以发现一切进展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辞八岁到谢家,彼时谢斯年十岁。

    相遇的过程非常糟糕。她来时,肩膀上背着书包,手上推着行李箱。家里的佣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她拒绝。小姑娘跟在秦烟身后,身高刚到秦烟腰上。

    谢斯年那时候坐在楼梯上,无聊的转着魔方。听见客厅里热闹起来的声音,烦躁的套上了耳机。

    老爷子候在客厅,瞧见秦烟与谢立回来也没多留个眼神。秦烟也不在意,拍了拍沈辞的背,“沈辞,以后这就是你爷爷了,快叫爷爷。”

    年少的沈辞看着撑着拐杖端正坐在沙发上、精神抖擞的老爷子,迟迟没有叫出口。

    好在老爷子明白小孩子敏/感没在意这回事,放软了语调提醒她,“以后就要跟爷爷住了。有什么需要记得跟管家伯伯说,他会处理好的。”

    沈辞嗯了一声,默默点了点头。

    谢斯年嗤了声,手中的魔方向着沈辞的方向狠狠砸去。沈辞似有所感,快速的躲了过去。啪叽一声,那魔方应声而裂,摔的粉碎。

    沈辞望了过去,瞧见楼梯上的少年愤恨的看着她,眼底是浓烈的怨恨。

    “抢完我爸,现在又来抢我爷爷。这是谢家,你又不是谢家人,凭什么住进来!”

    客厅中的气氛有些微妙。谢立脸上闪过不悦,“这是对待妹妹说话的态度吗?给她道歉。”

    谢立年长,又常年管理公司、久居高位,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尤其是他冷下脸时,更是没什么表情。

    谢斯年第一次见到向来喜欢维持微笑假面的父亲这般严肃,这么凶他,心中的逆反心理愈来愈重,理都没理他,噔噔噔的上了楼。上去还要重重的摔下门,楼上传来的巨大声响在客厅中的诡异气氛中又滋生了诸多的沉闷。

    秦烟没带过孩子,她也不知道如何同孩子友好相处。沈辞这个亲生女儿她尚且不知道怎么处理,更何况是叛逆的谢斯年。

    他们俩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忙,来的匆忙,离开的也匆忙。有老爷子在,谢立更是放心。留下来的沈辞被老爷子吩咐管家带着小姐去看看她的房间。

    二楼,谢斯年趴在栏杆上,俯瞰着一层的境况。瞧见管家带着沈辞上了二楼,脸上的不耐烦愈来愈深,他拦在了他们身前。

    “这是我家,你哪儿回来的就回哪儿去。哦我知道了,你爸死了,你祖母也死了,那个女人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你若是不赖在谢家,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屁孩。”心中的恶意被愤怒无限放大,谢斯年越说越上头,并且开始上手去抢沈辞的行李箱。管家看自家少爷发毛,他也不好说话。再怎么说。亲疏关系在那里,一个是寄人篱下的外人,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孩子,人心里难免有偏爱。

    沈辞打小长的慢,人看起来也软、好欺负。她体力不行,根本抢不过谢斯年,顺利抢到沈辞行李的谢斯年毫不留情的把人东西给扔了下去。

    沈辞脸上的表情也愈来愈沉,秦烟嘱咐过不要给她惹麻烦的话被她抛之脑后。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拉倒吧,退一步就能被人摸清她是个软骨头,以后人家吃定了她不敢反抗,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继续欺负她。

    小孩子之间的针对不像成年人会去权衡利弊,三观本来就没定型、更分不清是非,天性中更偏向于随心所欲。而幼时的沈辞锋芒毕露,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这两人对上,很快就厮打在了一起。

    一看这阵仗,管家立刻慌了。乖乖,旁边就是楼梯,要是不注意给滚了下去,他还要不要干了!

    被管家暴力拉开的两个小屁孩双眼通红,仇视的瞪了对方一眼。

    老爷子深深的抑郁,得,他这想好好安度晚年的打算提前终止算了。两个都是熊孩子,能怎么办,一起罚。老爷子让管家去找了本佛经过来,让俩孩子手抄。

    两个人共用一本,想让他们俩好好冷静下。要想在规定的时间内抄完,那就得合作。

    可惜老爷子算盘打的响,却高估了叛逆期孩子的臭脾气。

    谢斯年霸道,拿到书后连个边边角角都没给沈辞看。他自信的以为他肯定可以抄完,合作?不,没想过,做梦去吧。

    没有书的沈辞咬了咬牙,一间踹翻了他的椅子。你坑我,那礼尚往来,不还回来怎么好意思叫你来我往。

    摔了个屁/股墩的谢斯年啪的声重重拍了拍桌子,那声势大的沈辞心都跟着抖了两下。被老爷子吩咐过来给少爷与小姐送牛奶的管家发现,特么这两人又打起来了。

    管家真情实感的觉得,这沈辞太不知好歹了些。寄人篱下就该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这样凶猛是想干嘛,造反吗?

    也不想想现在吃的谁家的饭,住的谁家的地。身为拖油瓶却能被她母亲接到谢家来,不安分守己,还到处闯祸,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辞何其敏/感,她的身份本就尴尬,即使不在意,那也不影响她快速分析出对方想什么。

    事后,沈辞与谢斯年被罚跪在大厅,跪两小时。看谁能折腾的过谁。

    “你满意了?”谢斯年摸了摸被沈辞掐过的地方,痛的倒抽冷气,龇牙咧嘴。

    “呵。”沈辞懒得看他。头发被人狠狠拽住后的刺痛感痛的她头皮发麻,身上也留下了些许指甲印。她皮肤本就偏白,如今被掐的部分更是被衬托的扎眼。

    秦烟来接沈辞时表现的很高傲,那种高傲里透露出的潜台词无非就是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还要接收烂摊子。沈辞是她的麻烦,因为她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和上流社会格格不入。她不喜欢孩子,偏偏如今她是沈辞最后的亲人,也是她的监护人。她最大的不满,是沈辞不想跟她走。

    她想留在祖母家里,她可以照顾好自己,秦烟只需要每个月定时给她打生活费就好。

    秦烟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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