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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作精总裁追妻路 >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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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他知道她跑了,他抓住她了。

    她明明和他说过,她不会跑的,可她不仅跑了,还把自己弄得一团糟,他最讨厌别人骗她,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

    越想,她就越害怕,害怕到挤不出任何一个字,害怕到脑子是空荡荡的。

    陆齐言的耐心耗尽,他勾唇,露出一个薄凉的弧度,“看来,他说得是真的。”

    叶禾被一把拉扯起来,丢出去了好几米远,衣服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划出很大一个口子。

    赵二瘸子见到这个阵仗,连呼吸都不敢了。

    “你很想被这种人上?”陆齐言睨着叶禾,“那不如就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刚才进行到哪一步了,衣服还没有卸掉是不是?”他掐住她的脖子,用了三分力道,又松开,顺着领口往下滑,“那我索性帮你卸掉好了....”

    他在咬牙。

    叶禾僵硬地躺在地上,已经冷到没有反应,一直在摇头的却是赵二瘸子,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怎么敢?他哭着磕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叶禾闭上眼睛,声音混合了咸涩的眼泪,颤抖着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我骗了你……”

    一瞬间,他的动作停下,手指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冬天一点一点碎掉的冰,刺人而寒冷。

    “我说过我不跑的....我骗了你...”

    她好像什么也不顾及了,反正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没办法再改变。当恐惧超过了极限,似乎也是感觉不到害怕的,只不过生理上依然在不断地发寒发冷,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了。

    眼泪从眼眶里无声无息地涌了出来,很滚烫,她只等待着她逃跑的代价,那又是怎么样一种惩罚?

    应该会很疼吧,至少刚才被丢了出去,身体是很疼的....就像以前他折磨她那样...

    陆齐言从来没有被谁骗过,一次都没有,尤其是叶禾。

    很好,他给她的信任被她踩在脚底下,她抗拒到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丢弃得干干净净。那天晚上,她不过就是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而已,他便一时心软了。

    这种错误还真是可笑,陆齐言想过一万种可能性,却唯独错估了叶禾的胆子,她真的敢动那种念头,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当学院发现真的丢了一个学生,而那个学生正是叶禾的时候,全都乱了阵脚。一时之间,林雅薇那种活生生又血淋淋的例子在脑子里闪过,恐惧感蹦涌而出,如果找不到她...后果应该会不堪设想吧?

    班导停止了一切活动,立即联系了景区的警卫员和搜查队,他们搜遍月牙山及周边,却始终没有叶禾的下落,于是,一种窒息感笼罩着每一寸草木,山间顿时变得死气沉沉。而陆齐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距离女生失踪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而这四个小时里,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又到底怎么样,全都是未知数。

    “如果我来晚了一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

    良久,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干涩。

    陆齐言之所以动怒,不仅是因为她想要逃,更是因为他在她失踪的这一段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有一根针穿入了自己的骨髓,而这种刺痛在告诉他,叶禾不见了,消失了,甚至可能已经出事了。

    “看着我,说话。”

    愈渐阴冷。

    叶禾这才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毛挂着一簇一簇的水珠,眼皮依稀泛着红肿的粉色,她不安地波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我没有,没有招惹他……”

    哭得太久,鼻音重到模糊不清的地步,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陆齐言看着她,沉沉缓缓,然后他将她抱起,下巴抵着她枯燥发干的头顶,没有说话。只是在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回到了它应该回到的位置。

    他没有办法对这样子的她生气,将怒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再次心软。

    叶禾觉得自己从万丈高空落下来,竟不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她落入了一个分外温暖的怀抱,萦绕着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很干净,很好闻,和这间屋子、这个村庄的肮脏落后极不符合,她忍不住想要触碰更多,不舍得丢掉这样子的气息。手指紧紧攥住不属于她的衣襟,她拼了命地将自己的无助害怕发泄出来。

    她摔下了山,摔得很疼,又被人骗,辗转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关了蒸蒸一天,她已经快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怎么睡觉了。

    叶禾埋在陆齐言的胸口,哭得无法控制,惨惨烈烈,一塌糊涂,几乎快到了不能收拾的地步。

    陆齐言动了动喉咙,忍不住将她楼得更紧,该怎么说呢?

    跑个路也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陆齐言……”叶禾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将眼泪擦在那件一尘不染的衬衣上面,她可怜兮兮地抽噎,“我好饿……”

    他沉默了三秒,然后吐出两个字,“.....活该...”

    陆齐言将叶禾抱了出来,像救出了一只受到很大惊吓,极需要安抚的小兔子,而且这只兔子一身泥印,脏得没办法看,她沾染着那间屋子里非常难闻的味道,他很不喜欢。

    最开始想要逃离的人,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依赖着的。

    叶禾坐在陆齐言的越野车里,他将她抱到车后座,又系好安全带,那个女生蜷缩着,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你...要去哪里?”

    陆齐言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还惊魂未定,“我不走,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然后叶禾这才看见,车门外至少守了两个黑衣保镖,她现在很安全。

    “陆少。”乔启年看到他从越野车里出来,将枪收好,很简洁明了地汇报情况,“基本上都干净了。”

    陆齐言只是“嗯”了一声,没有波澜。

    枪上没有沾染任何杂质,依然泛着明亮的光,就像从未用过一样。而他所说的干净,是带着鲜血的颜色,纯到了极致。

    这种落后又民智未开、野蛮大胆的村子,早就该一锅端了,对杀人成习惯的杀手来说,是不值得动一丝一毫的同理心的,他们早就冷血麻木。

    这里的人造下太多孽,现在还也不可惜。只不过,乔启年没有动这里的妇女儿童,有很多都是被拐卖来的,于是,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乔启年这点和陆齐言不一样,陆齐言只要一个叶禾。

    “其余的人用不着留下。”

    这是在开杀戒以前,他对他说的话,而乔启年难得违背了一次陆少的意愿,擅自放掉了一些人,他知道他其实也懒得在意。

    至于姓赵的这一家人,不归乔启年和他的部下管,因为陆齐言说了,留着,他亲自解决。

    他们被五花大绑着,乌沉沉地押跪在地上,死刑犯在行刑以前,也是这般模样,只不过他们却极力挣扎着,哭天抢地,磕头叩首,那副求生的姿态,可怜又可悲。

    陆齐言意兴阑珊地擦着枪身,眸子淡淡薄薄,染着一层霜似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乔启年忍不住吐槽了一小下,“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讲冷笑话。”

    看样子,不好笑,既然不好笑,那就做点别的。

    陆齐言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开过枪,那还是在几年以前,陆齐嫣从楼上跳了下去,他拿起枪,对准当时照看陆齐嫣的护士,别墅里几乎无人敢拦着,而那护士在死前的叫声分外绝望。

    按下扳机的那一瞬间,他没有什么表情,血却溅在了他的脸上。黑白分明之外,终于染上了第三种颜色,白皙精致的面容仿佛开裂了一道口子,鲜血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下颌渗透下去。

    而现在,他举起枪,在耳边轻轻拉开保险,清脆的枪械声似乎很令人满意。

    “砰砰砰——”接连几声,子弹很准地穿过那些人的眉心,干脆利落。

    那些人甚至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倒在了血泊里,半睁着毫无生气的眼睛。

    枪口隐隐约约还冒着烟,乔启年接了过去,提醒道,“里面还有一个吓破胆子的,喏,都吓得尿裤子了。”

    幸亏陆齐言在叶禾的手机里装了追踪器,不然这种深山老林,找不找得到很难说,找到以后人是否还安好,那更难说。

    “你说她跑就跑吧,跑到这种地方来....”乔启年看了一眼周边,四处环山,封闭偏僻,他表示无法理解,摊手耸肩,“我真的想不通她的脑回路呐...叶禾到底是有多想不开...你好歹要钱有钱,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不打她也不骂她,还给她吃好喝好的....”

    就这样她还非得要跑,要是真跑掉了也就罢了,结果被抓到,不被抓到也是死路一条。

    叶禾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要是真的有那么容易,陆齐言就不是陆齐言了,她和他相处了那么久,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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