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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玉风中凌乱，这份工作如果不是林庭风介绍的，那么会是谁帮忙的？
她看了老板一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对他问道：“老板，实话实说吧，是哪个人要你帮忙介绍这份高薪轻松的工作给我的？”
老板征了征，看了叶文玉一眼，一会才遮遮掩掩地说道：“没有人。”
叶文玉急了，对他说道：“老板，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压根没有往你们书店投来简历，所以，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老板慢慢翻着林庭风的传记，对她慢腾腾地说道：“小姑娘，可能你投的简历太多，你自己忘掉了吧。现在书店生意不好做，你怎么总想着是别人帮忙你才找到这份工作呢。我看你学历高气质好人长得漂亮，放在书店，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以成为我们书店的活招牌，所以才招你的呀。”说得很有道理，好像无力辩驳。
叶文玉听得将信将疑。
“不信，给你看个东西。”老板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视频APP，对她眨眨眼睛，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现在也算是网红了。”
网经？叶文玉听得风中凌乱，如罩云山雾海，她好端端的，什么时候莫名其妙成了网红了？
老板拨拉几下手机屏幕，找到一个短视频，点开，将手机递给叶文玉。叶文玉将信将疑地接过，就看到视频中居然是她在书店看书的样子，黑亮的长发披肩，一张巴掌脸白到闪闪发光，看书的样子十分专注，也因为这个缘故，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拍的。
她又看了看这个短视频的标题“书店的漂亮小姐姐，为了她，我天天去那家书店！”叶文玉脸一红，看看视频的播放量，居然有了六十万的播放量。
天啊，真是自己红了都不知道，原来她也成了名人。
叶文玉震惊地睁大眼睛，一张问号脸。
老板开心地说道：“我也是半个月前发现的！每天的播放量都在增加，那个UP主都因为这个视频有了两万的粉红，听说他现在开始有商家找他代言了，什么服装店啊出版社啊书店啊，我说小玉，与其让别人利用你成网红，不如你自己出来当UP主，在我们书店搞直播卖。”
直播卖书？
叶文玉风中凌乱，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板，我没时间，直，直播。”
老板还在劝说她：“小玉啊，现在直播可是时代大潮啊，不然跟不上时代哦，再说了，我开个书店容易吗，我，我都快要破产倒闭了，呜呜呜，你看我这半年对你好不好，每个月的工资是不是按时发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同情同情我吧——”
老板说着说着，反复扶他的眼镜，仿佛要擦泪的样子。他好像已经成功转移话题，将“谁帮叶文玉找到的这份工作”变成了“书店生死存亡一线只能直播卖书才能拯救。”
叶文玉心中一动，对他慢慢说道：“可以。”
“真的？”
老板眼睛一亮，开心地抬起头来。
叶文玉不动声色，对他微笑说道：“你把帮我的那个人供出来，我就答应你帮你开直播卖书。”
“这这——”
老板很为难，不停地伸手擦额头上的汗。
叶文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板，就算这家书店的产权不是你的，但书店倒闭了，你就没有工作了是不是，如果书店经营好，你每个月的收入会大增是不是？”
老板恨恨看她一眼，对她咬牙说道：“我考虑几天，到时有了决定再通知你，还有，我告诉你，不是林庭风。”
什么？真的不是他，叶文玉就纳闷了。
书店老板说要考虑几天，才肯与叶文玉交换条件，所以她只能带着个大大的问号回学校去上课了。
刚结束上午的课程，准备去食堂吃中饭，母亲的电话就打进她的手机，叶文玉一边往食堂走一边接起电话，张素素的声音兴奋地传过来：“小玉，快到南大门来，我到你学校来了！”
叶文玉一呆，想着她母亲又跑到她学校来做什么？距离上次见面也没几天的功夫啊！她只觉得肯定是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头控制不住地沉甸甸的，如同灌满了铅。
不过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已经是秋天了，外面冷风冷雨的，阴沉的天空仿佛一块厚重的铅皙，又是饭点，母亲这个时候到了她的学校，肯定还没有吃中饭，所以虽然知道母亲来找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她还是必须去见老人。
因此，叶文玉答应一声，就去见张素素了。
走到南大门一看，张素素居然穿着一件玫红色的旗袍！叶文玉只差没惊呆，下巴都快掉了，她瞪眼看着母亲。
那种高浓度色彩的衣服，她至今都没有勇气尝试。而且这年代，还有谁会谁旗袍，穿上去会不会像餐馆的服务员？
张素素笑眯眯地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对她问道：“还没吃中饭吧？”
叶文玉点点头，不知道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回道：“刚上完课，还没吃，妈，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你也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
她是心善和孝顺的孩子。
张素素得意地一笑，又打量了女儿一下，对她说道：“吃什么呀，有人请我们吃饭！”语气非常愉悦。
叶文玉呆了，再次看了老人一眼，这就是她今天穿着玫红色旗袍的缘故？
张素素发现宝贝女儿在打量她身上的衣服，不由得意地扯着裙角转了一个圈圈，对她兴奋地问道：“好不好看？”
“呃，好看。”叶文玉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实在不想扫母亲的兴，所以违心地说好看。事实上，旗袍有些紧身了，母亲又上了年纪，腰像水桶般粗，肚子上有赘肉，特别是这种廉价的玫红，亮闪闪的，更加显得难看。
一个人穿衣应该懂得扬长避短，在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
不过老人到了这个年纪，穿衣是这种品味，也是苦难的生活造成的，所以叶文玉沉默了。
没想到，老太太信以为真，沾沾自喜起来，她嫌弃地看了叶文玉的打扮，拉着她的手，又推着她的肩膀，对她说道：“走走走，附近有没有商场，我带你买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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