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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前这会儿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被看光了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要我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沈前现在这会儿，除了苦笑就只剩下苦笑了，不然的话，还能怎么样呢？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这个样子了，接下来他面对的，肯定就是质问。
其实他也没有打算怎么去瞒着他干什么事，说什么话的，但是没有办法，他不知道什么才算是合适的时机可以开口，毕竟他要开口的那些事情，好像都比较残忍，残忍到他不愿意说出来。
当然，这应该不是对他们残忍，而是对他，毕竟他可是要离开的人啊。
“那我给你提一个醒好了，你就从大长老开始说吧，他为什么这么反常？”白辰问道。
其他人听见了白辰的问话，都没有插嘴，因为如果不是白辰说出来的话，他们根本就看不出来沈前做的这些事情里面，究竟有哪一件事情是不对的。
沈前叹了口气，道：“凌虚之所以在藏书楼，而且心情不怎么样，其实是为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他已经成过亲了？！”
“我去，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三个人被这个消息炸地同时惊坐起来。
唯有沈前，冷静得不得了，甚至神情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他看着天空之上的月亮，叹了口气，道：“大家都不是外人，而且他的事情，你们吃早都会知道的，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给传扬出去了，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绝对不可以提起这件事情。”
“好，我们可以做到。”细仙道。
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了花绝的。
白辰她是绝对不会担心的，毕竟白辰是什么事情都拎得清楚的人，但是她身旁的这一个，那就不一定了。
花绝不解地看着她，道：“你看着我干嘛？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守口如瓶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这样可以了吧。”
细仙点点头，道：“这样还差不多。”
花绝：“……”
喂，搞错没有？他就这么不让人信任吗？这都什么伙伴啊这是？！
花绝想怒，但是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发泄怒火的人，就只有忍了。
沈前把凌虚和何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大家听完以后，全部都沉默了，谁也没有想到，原来凌虚那样开朗的人，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
“想不到，连他这样修为的人，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自己的控制的。”花绝道。
沈前道：“他那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何兰不了结自己的性命的话，那么他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细仙皱了皱眉，道：“那个姑娘，实在是太傻了，不过如果我是她的话，大概也会作出和他相同的选择。”
“嗯？细仙，你是不是疯了？”花绝道：“这样的事情，不是最傻了吗？有什么不能或者解决的，非要死了才可以。”
细仙道：“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爱人的名誉，这样爱的人才能够在修仙的世界里面立足。”
白辰道：“所以你之前离开了君山，四处跑，实际上，是回去了魔界，去了冥界？”
白辰知道，沈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救人的。
而要救人的前提，就是那个人必须还在那个地方，只有确认了人的确是被困在了那一处，那么他才会有机会救人。
沈前点点头，道：“没错。不过去冥界之前，我还去找过了危锦，还有我师父。”
白辰道：“连他们都没有主意吗？”
沈前叹道：“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人，也不仅仅是要带回来还阳就可以的。”
花绝道：“那是为什么？”
沈前解释道：“因为冥界充满了鬼气和黑暗之气，这两种气，修仙界的人，一定受不住的，还记得我说过凌虚去过冥界的事情吗？”
“就是那一次，凌虚差点死在那里，多亏了风眠叔叔他们，及时把人救了出来，否则的话，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唉，其实说起来，凌虚大长老也挺可怜的。”花绝道。
细仙想起来一件事，道：“鬼气和黑暗之气，不是可以用灵气净化的吗？阿前，你的师父当初也不也是那样？”
“不一样。”沈前道：“我的师父是因为自己原本就有魔力这样的东西存在，而且在他自身的修为是很高的，可以压制住黑暗之气和鬼气，也就是说，他之前的能力，也不过是在压制住黑暗之气和鬼气之后所展示出来的那样。”
“这样多余的东西，他能够净化，净化以后，他的魔力更加强大，而那些黑暗之气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何兰不一样，她死了以后，自己本身就成为了一个鬼魂，你想想看，鬼魂如果想要活着的话，必须要依赖什么？”
细仙明白了，“是鬼气。”
沈前点点头，道：“但是鬼气也不足以维持她千年魂魄不散。孟婆觉得她可怜，不忍心她就这样魂飞魄散，所以将她度化成了鬼差。”
“鬼差的身体里面蕴含了黑暗之气，这样她才可以在冥界继续生存下去。”
“但是成为鬼差的人，这辈子也是没有办法变成一个人的，他也没有办法重新去投胎了。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白辰道：“也就是说，何兰这一辈只也不可能再从一个鬼差变成一个人了，也就是说，他们永远也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阿前，你还没有说，那个灵气到底净化以后，何兰会怎么样。”细仙道。。
沈前看向她，道：“阿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了这两样她赖以生存的东西，那么她就会魂飞魄散。”
“什么？”细仙无力地坐在地上，悲伤地道：“他们这样，未免也太可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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