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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庶女的璀璨人生 > 第二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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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的室内一片清幽的寂静,窗外几只夏蝉凄鸣着点缀着着缓缓降临的夜色,清风徐徐飘荡,撩拨着井皇叔的衣衫,也撩拨着他的心。

    玲姨安顿好蜜儿,回到这里,入眼的便是男人凄凉的背影,孤单的沉默在夜色的夜幕里,仿若静静等待妻子的丈夫,让人莫名心中一凉。

    “这么晚了,还有事吗?”玲姨冷淡的一句话,让井皇叔瞬息转身。

    “累了吧,该休息了,为夫帮你铺好了。”床上摊开的鸳鸯蚕丝薄被,趁着月色,红艳艳的。

    玲姨坐在床边,有些话还是要摊开说明白的:“你看到了蜜儿,那是我和大师兄的孩子,我不想提及过去,现在还请你高抬贵手,我虽然无法脱离你的掌控,但是完成我余生的心愿,看到女儿健康快乐的生活,不再受到巫蛊之门的纠缠,我便回去药王谷,你还是莫要强人所难了。”

    俊美魅惑的容颜,褪出了所有的戾气,唯有眉间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愁锁。

    “当年,我的离开有着难以言喻的隐私,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你,若是可以,我当年绝不会选择退缩。”

    玲姨满头的青丝松松的绾起,顺着肩膀垂落下来,脸上未施脂粉。却透着一股病态的白皙,那双明珠一样的眸子看着他,满目疮痍,微抿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既然要与我保持距离,既然我不能助你登上皇位,既然我们从一开始,你就打算隐瞒很多东西,又何必让我怀着孩子,无颜面对家人,面对世俗的唾弃。”

    “我万念俱灰之时,你可知,我拼死生下孩子,才去寻死,就是舍不得将孩子一并带到阴曹地府去遭罪,母亲该是何等的痛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还是请回吧。”

    玲姨克制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怨怼,她要心平气和的,利用井皇叔手里的权利,将巫蛊之门的事情圆满解决,还女儿一片自由自在的田地。

    原本晴朗的月夜,突然一道闪电劈开了黑夜的森寒,刹那照进屋内,让黑漆漆瞬息煞白,连带玲姨死灰般的脸色都显得不足为奇了。

    电闪雷鸣,就这般毫无征兆而来,雨水随风,哗哗哗的猛地席卷了大地,像是 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窗棂被吹得啪啪作响,井皇叔的脸色很难看。

    他快速挪动轮椅,几乎是用扑的将颤抖中的玲姨搂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别怕,有我在,一切都由我。”

    他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指腹细细的摩擦着玲姨的背部,小心翼翼的神情,似乎生怕惊吓到她,璀璨的眸中,溢满了让人锥心的疼痛,随时随地都要流出来一般。

    玲姨自小就害怕下雨天,失去玲姨之后,井皇叔与巫蛊之门有所接触,才豁然知晓,巫蛊之门的人,出了大祭司,都惧怕下雨天,这仿佛是他们的魔咒。

    故而,巫蛊之门的人出门在外,凡是遇到下雨天,都会在所居住的地方设下结界,一种烟雾障碍,就连江湖上的老手,都不能攻破。

    窗外细雨绵绵,风吹落叶,盘旋萦绕,零落成泥。

    不知不觉,玲姨竟然就这般睡着了,睡梦中,很不安稳,皱起的眉头,让井皇叔甚是心疼,他就这样半坐在地上,抱着玲姨,以免她的身体挨到地面,受到凉气的袭扰。

    玲姨朦朦胧胧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外面的雨水还在滴滴答答,井皇叔抱着她的姿势有些僵硬。

    因着他的腿伤,不能行走,无法将她送到床上,他就这样抱着她,防止地面的寒气伤到她,就这样盘腿坐在地上,手臂的酸疼,让井皇叔睁开眼睛。

    “你醒了,是不是不舒服。”玲姨起身,将轮椅扶正推过来,井皇叔活动着酸胀的腿,重新坐上轮椅。

    玲姨看着他挪动轮椅向着楼梯边而去,这个时候,长缨不在身边,楼梯很窄,他的武功施展不开,根本无法安全灼地。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说完,玲姨直接睡到了里面,将床的外围整个让了出来。

    井皇叔兴奋的像个孩子,玲儿主动留他就寝,他滚动轮椅到了床边,一眨眼的功夫就躺在了朝思暮想的玲儿身边,他闭上双目,安心的入睡,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的浸润着湛蓝色天幕。

    玲姨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星子般的黑眸顿时闪了两下,如黄鹂般清脆好听的声音从玫瑰色唇瓣吐出,温柔婉约。

    “早,麻烦,让我下去。”

    井皇叔每日都是独自睡去,孤单的醒来。盯着头顶的帐曼,幻想着,某一天,他亦可以与爱人相拥而眠,一起在朝阳中慢慢醒来。

    什么东西,在缓缓的沉淀,凝聚成一抹温暖,融化他冷如磐石的心。

    “等到我将事情料理妥当,会将那块遮羞布揭开,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并告知与你,玲儿,我一生只爱你一人,从无悔意,更不会弃你们母女于不顾,当年之事,每每想起,都睡痛彻心扉。”

    玲姨坐在梳妆台前,他滚动轮椅向她而来,一步又一步,在寂静的早晨有着清晰的回音。他健硕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张力与魄力,仿若只要一伸手,他就能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啪”的一声,打破了这份祥和,玲姨将梳子重重的甩在梳妆台上:“我饿了。”

    早膳时,蜜儿叽叽喳喳的,小嘴不停的说着王府的各处繁华,还有她喜欢的衣服玩具,一应俱全,妙手仙子默不作声,这些在药王谷都是蜜儿心中所想,却迟迟不能实现的。

    药王谷的传家祖制,医治病人,按劳取酬,不得乘人之危,发不义之财。家族传承,节俭持家,不得铺张浪费。

    即便药王谷救人无数,多数亦是空手而归,与富人亦从不狮子大开口,药王谷内,有麦田,有菜地,养猪喂鸡,丰衣足食。

    妙手仙子是男儿,自小就被养的过于冷静,对待事情,无欲无求执念颇深。而蜜儿却天性活泼,又是姑娘家,并未约束过多。

    孩子渴望外面的世界,希冀玩具皆是人之常情,倒是摄政王府,财大气粗,只要天下有的,皆能被其收入囊中,怪不得世人多会争权夺势,这便是千差万别的待遇了。三k

    晴儿在摄政王府更是待遇极高,府内上下皆知她是摄政王的亲生女儿,王府里唯一的小主子,奴婢们殷勤的很,就连长缨长阳等人都是正大光明的称呼,小主子。

    墨国晋王妃,在南盛国都是避之不谈了,这里,摄政王最大,自然是顺延王府的称呼了,倒是让晋王爷生出几分嫉妒了。

    看着一双女儿,大的聪慧懂事,小的活泼可爱,玲姨脸上的笑容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什么时候去巫蛊之门。”

    “今日让长缨去送拜帖,明日就去。一会儿我入宫将官职辞去,午膳前定然回来,王府内,你们随意走动,要去出府,等我回来,再一起去。”

    “南盛国虽然太平无事,但是皇家之内争端颇多,我担心有些人会伺机而动,你们的要听话。”

    井皇叔几句话将事情分析的条理清楚,亦将他的处境巧妙的说给玲姨听,他虽是摄政王,却有冷箭在暗处,需要时时防备。

    晋王却不以为然:“井皇叔,本王要带晴儿去附近的逛逛,至于安全问题,本王自然能够保证的。”

    语气酸酸的,摆明是在怨怼,井皇叔对他能力的小视,这里虽不是墨国,晋王爷依然可以守护心爱之人。

    “你也莫要枉动,北国大军压境,与墨国的战事一触即发,南盛国与两国的立场不明,一旦想要与北国交好,拿住你,与北国便是最好的交代,而墨国因你,亦会前功尽弃。”

    井皇叔不是危言耸听,南盛国的立场不明,诸多可能都会兑现,于情于理,晋王爷都要稍安勿躁的。

    晴儿将一个春卷放入晋王的盘子里:“我觉得入乡随俗,就按照井皇叔的安排,我们即是客人,当然是客随主便了。”

    一句客人,让井皇叔眉峰紧蹙,“你不是客人,这里本就是你的家,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

    晋王更是无语,他的王妃,何时要长久的住在这里,自然是随他而居住的。

    太阳缓缓升起,一缕缕温暖明亮的光芒透过纱窗射进屋内,茵妃随手挽了一个发髻,穿了一件素雅的青花襦裙,外罩一件浅蓝色用金丝勾边的纱衣,模样清丽,但却是匆匆打扮的样子。

    荣南紧跟其后,向着大皇子所居住的屋子而去,一干人等鸦雀无声,小皇上用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一切。

    大皇子脸上,身上皆是细小的红点,整个人都处在发烧的状况下,嘴角起着白色的小泡,看着就让人一阵儿心痛。

    茵妃握紧双拳,压抑内心即将而出的怒吼,一岁多的孩子,身子就要承受这些,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小皇上。

    这个男人果真是狠的,即便要送走大皇子,亦不必让孩子吃这么多的苦吧。

    一阵儿喧哗由远至近,齐妃疯狂狰狞的模样,让茵妃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齐妃扑到的大皇子的床前,哭的稀里哗啦,儿子成了这副模样,做娘的,自然是心痛难当。

    她豁然回头,目光狠狠的瞪着茵妃:“说,你对大皇子做了什么?妹妹果真是心狠的,若是平日里我不慎,得罪了妹妹,你大可以对着我来,怎么能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下手,你还是人吗?”

    齐妃字字句句,声声讨伐,是要将这些日子的苦楚统统退给茵妃。荣南撇撇嘴,为茵妃抱屈。

    小皇上无动于衷,任由齐妃哭闹。茵妃不做声,这个男人果真是龌龊的,自己没有本事摆平井皇叔,就要祸水东引,让齐家与井皇叔闹得不可开交。

    可惜,天不遂人愿,齐尚书老奸巨猾,迟迟不动。井皇叔对朝廷之事本就兴趣淡淡,如今,妻子女儿都回来了,自然更想要过田园之乐,哪里顾得上与这样的男人周旋。

    齐妃看到小皇上对她的无理取闹,不理不睬,其实于女人来说就是一种放纵。

    她瞬息扑向茵妃,还好荣南眼疾手快,挡在茵妃面前,齐妃被宫女们拉开,小皇上回头,眼眸中带着一丝慌乱:“你还好吧?”

    茵妃微微行礼:“臣妾,有些不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一刹那,茵妃忽然就不想伪装了,她觉得累,很累很累,不等皇上开口,她已然转身带着荣南,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看着茵妃的背影,小皇上心中默然,这个女人就不能将真心放在他的身上嘛,他毕竟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她的男人。

    茵妃重新躺在床榻之上,荣南不放心,“娘娘,要不让太医过来把脉吧,您的脸色苍白如纸。”

    “无妨,躺躺便好,你出去吧。”茵妃闭目,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在院中玩耍的情景,一幕幕,让她记忆犹新,井皇叔,那个神一般存在的男子,就这样刻入她的心中,再也无法自拔。

    她入宫,便是要斩断情根,不再去想得不到的,她要努力做到最好,让井皇叔赞赏,哪怕只是一点,都是心满意足的。

    可是,皇宫的尔虞我诈,是是非非,让她心力憔悴,她累了,要睡一会儿。

    小皇上用力推开了房门,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好像她身上的香味。

    他不甘心,凭什么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女人,要装着对他冷淡如斯,他的女人,心里只能有他。

    他不顾茵妃的反抗,就这样在清晨,不管不顾的强-要了她,搂着身无寸-缕的她,他心满意足的拥着茵妃,沉沉的睡去。

    茵妃听着均匀,此起披伏的呼吸声,泪水滑过眼角滴在枕巾上,她这辈子委身与这个男人,就再无回转的余地,即便入了地府,亦不再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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