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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份纸质版了。
傅文筵的办公桌向来都是有规律的，也从来都不许别人整理和碰触的。
秘书室的所有人都知道傅文筵的这个习惯。
待他走到办公桌前，果然不出傅文筵的所料，桌面被人动过了。
“真的有人来过了？咱们可以看监控！”简然看着傅文筵站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开口说着。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连调虎离山都用了，那咱们也还他个将计就计吧。你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先把内鬼揪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内鬼？不会是别人潜进来？”
“自己想。”
“...”简然瘪了瘪嘴，细细想来，也只可能是内鬼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出总裁办，而且畅行无阻，也就只能是身边人了。
可是会是谁呢？动机又会是什么呢？
简然想不出来是谁。
“不论是谁总会露出马脚的，不用急。”
傅文筵好像可以猜到简然的想法一样，站在办公桌前定定的看向简然，解答了简然心底的疑问。
“那标书是不是要改了？这个都已经被人知道了。”
这么多人辛辛苦苦将近一个月，结果就这样白辛苦了，简然突然觉得自责，嘱咐别人注意保密，结果却是从自己这里泄了密。让那5个人再重新加班，简然于心不忍。
“不用改，就这样。”傅文筵看出了简然眼底的愧疚，简然到底还是个胸无城府的孩子，本身的善良和纯真是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可是，这...”简然犹犹豫豫的也拿不准傅文筵说的方法究竟可不可行。
“这个价格简氏可以消化，换做是别的企业，若是低于这个价格，恐怕就真是赔本赚吆喝，而且吆喝的声音也不会太响亮。搞不好，连自己的身家也会一起赔进去。这次竞标对于简氏并不是刚需，既然有人费尽心思想要从简氏手里夺走这块地，那就让他试试。”
试试看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傅文筵将竞标书抽出来随手扔进了办公桌旁边的碎纸机里。接着说道，“这标书不用再改了，不论对方有没有看到，咱们都不用再费心思了。”
简然眼睁睁的看着标书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条条废纸，心里竟是说不出的荒凉。
虽然知道傅文筵说的都是对的，也理应这样做，但整个标书是简然全程跟随做出来的，其中付出的艰辛简然自是明白，这标书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哪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
傅文筵将简然的手包拿起，摸了摸简然的头，“走吧，最近也一直加班，让大家好好歇歇不也挺好嘛？”
“可是，现在都基本上算是知道竞标的结果了，总感觉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谁像你，永远像个旁观者，无喜无悲的。后半句简然没敢说出来，怕傅文筵收拾自己。
傅文筵拍了拍简然的头，“小孩子一样。”语气里满是宠溺的神色。
面对简然的撒娇，傅文筵常常是毫无办法的，他知道简然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但是她还是愿意表现出内心深处的情感给他看。
傅文筵是觉得这种赤城，是珍贵的。
简然也恰恰是这一点最吸引傅文筵，外人面前她为人通透明事理，会议上有主见心思也深，只有在自己面前，会像此刻这样，即使对现实失望，也会换个角度任性吐槽，恰到好处的抱怨，恰到好处的可爱。
“咱们就这么瞒着那5个人，我真是于心不忍啊，你说他们要是直到竞标失败了找我哭诉，我该不该说他们办事不利扣他们工资？”简然接过傅文筵手里的包包，两人往办公室外走去。默契的像是生活多年的夫妻。
“小坏蛋？”
傅文筵低沉的声音伴着笑意。
傅文筵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纵容一个人，原以为只是觉得理应拥有，可真拥有之后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将这个半路闯来的孩子放在了心上。
午夜梦回自己竟也会担心自己是否配得上简然的赤诚之心，每当在这样的时刻，傅文筵自己深知，无论如何，是要护她周全的。
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简氏唾手可得，用来打压傅之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如今一步步走来，简氏早已不再是一个工具。它有血有肉，有感情。若真让傅文筵像开始那样游刃有余，傅文筵也是做不到了的。
他要负责，对简氏上下负责，更要对那个孩子负责。
回到家傅文筵站在客厅拨通了高杨的电话。
“高杨，傅氏有什么动静？关于竞标方面的。”
傅文筵将高杨留在傅氏就是想时刻关注着傅氏的动静，也算是留个内应。高杨是一等的电脑高手，也可以称之为黑客。
不知高杨那边说了些什么，傅文筵原本淡然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简然将一杯茶水递到傅文筵手边，傅文筵已经耐心听着电话里的人说话，自然的接过水杯放在唇边吹了吹。
简然歪头看着傅文筵专心的通话。
“我要证据，你联系历城，你们俩人务必把人都揪出来，不要打草惊蛇，不用把傅之栋牵扯进来。”
傅文筵和傅之栋的关系让简然更摸不着头脑了。
上次自己被傅之栋“请”到傅宅的时候，两个人明明就是针锋相对笑里藏刀，怎么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上，傅文筵反而要保护傅之栋了呢？
简然听着傅文筵打完电话也没理清傅文筵究竟想做什么。
“你和傅之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如果是他做的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送进检察院呢？”简然见傅文筵收起了手机还是开口询问了。
傅文筵走到沙发前，将茶防在茶几上，“他如果笨到亲力亲为做这种事的话，那他还能像如今这样稳坐傅氏总裁的位置？”
也确实是这样，傅之栋虽然也会气急败坏的把自己接过去为难一通，但是做事还是极为圆滑和难以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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