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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薇总觉得今天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的赵志杰有些不对劲，垂头丧气的。
她不由得私下猜想是赵志杰加班太多没有睡好？还是别的什么事情？虽然李薇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就是觉得赵志杰不太对劲。不但是赵志杰，海锋、仇志勇、刘智扬无一例外，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等人到齐之后，海锋开始说道：“现在大家到齐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次的案情吧！”
海锋说道：“三天前，明城大学的朱校长联系了我们，说是明城大学有一位老师挪用了公款，仇厅长安排我前去调查，当时赵志杰正好和我在一起，于是我们一起去了明城大学。并对事情进行了大致的了解。”
海锋顿了顿继续说道：“涉案的老师姓张，叫张明，是明城大学教材办公室的老师，负责学生教材的采购。”
“三个月前，张明通过网络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怂恿他到一个赌博网站进行赌博，网站的名字是菠菜网。张明在这个网站上总共输掉了一千三百二十万，其中二十万是张明自己的积蓄，剩下的则是学校用于给学生购买开学教材的公款。”
“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尽快的找到这个赌博网站的位置，并想办法追回这些公款，这些钱涉及到的是明城大学三万多的学生，所以我们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破案，争取在嫌疑人转移资金前将钱找回来。”
接着海锋对赵志杰说道：“把你这两天的调查情况也给大家说说吧！”
赵志杰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根据张明提供的情况，我对这个赌博网站进行了追踪，追踪的结果不太乐观，这个网站使用的是阿狸的CDN加速服务器，域名使用的是臭名昭著的‘干爹’的注册服务，根本无法追踪到这个网站的服务器位置。我也试着对网站进行了渗透，但是没能渗透进去。”
“网站支付则是通过阿狸旗下的智宝付款进行转款。我试了很多次，每次资金都是转到一些空头公司，应该是在支付环节就已经通过第四方支付平台转移到了洗钱公司，并进行了洗钱，所以资金流向也完全无法找到踪迹。”
“按照网站的显示，它是一家遵循满刺加法律的境外博.彩公司。但是它的真实情况如何现在我一无所获。这就是我目前的调查情况。”
海锋点点头，对赵志杰说道：“辛苦你了，不用灰心，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接着海锋又转向李薇薇，说道：“薇薇，这次要靠你了，可以找到这个网站的位置吗？”
李薇薇听完赵志杰的话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垂头丧气了，当她听到海锋的问话之后她说道：“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攻破，只能先看看情况，尝试着去做。”
接着李薇薇转向赵志杰继续问道：“你应该是因为阿狸的服务器而中断追踪线索的吧？”
得到赵志杰肯定的眼神后李薇薇接着说道：“如果是用了阿狸的CDN加速服务器而阿狸又拒绝提供客户.资料的话的确很难攻破，毕竟那里有世界一流的网络安全工程师团队，想要从那边打开缺口的话比直接攻破这个赌博网站要难千倍。而不突破阿狸这一道关卡就很难继续追踪这个赌博网站的真实位置。”
听完李薇薇的话张慕枫开口说道：“想要阿狸配合来拿到客户.资料很难，据我所知之前很多大案要案去阿狸要求它提供客户.资料都被拒绝了，毕竟它是一家跨国公司，对客户隐私这方面的管理很严格，可以说是‘网络上的瑞士银行’。就算是涉及犯罪，它也不会交出客户的资料信息。”
李薇薇点了点头，接着张慕枫的话说道：“所以我不建议从阿狸入手去突破案件，最好还是尝试着直接从这个赌博网站来突破。”
赵志杰不太理解李薇薇的话，他清楚能够直接从网站进行突破自然是最好的，可这正是赵志杰无法完成的工作，因为阿狸的存在成为了突破这个赌博网站最大的障碍，所有的流量都是经过阿狸转发，根本没办法跨过阿狸找到网站。
他不明白李薇薇说直接从赌博网站突破是什么意思。
李薇薇看出了赵志杰的疑惑，她对赵志杰解释道：“从痕迹追踪的角度来看，有阿狸的存在的确中断了对赌博网站的追踪，但是其实你只要换一个IP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些赌博网站一般都会使用阿狸的加速服务器，既是加快访问速度，也是为自己提供安全防护，可是如果你用的是国外的IP你就会发现这些网站在国外是没有使用阿狸的加速服务器。这就不用再因为阿狸的强大技术能力而发愁了。”
赵志杰听了李薇薇的话如梦初醒。赵志杰的能力是痕迹追踪，所以他更多的是从追踪人员的思维去寻找线索，很少会使用黑客的思维去看待问题。正是他的这种惯性思维让他陷入了必须先攻破阿狸才能找到赌博网站的误区。
而李薇薇的话让赵志杰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给自己设置了心理屏障，换一个思路问题往往就迎刃而解了。
李薇薇接着说道：“但是赌博网站的服务器往往是分散的，即使你找到了服务器的地址也不过是突破了第一道关口，你还需要去继续追踪寻找那些犯罪分子的真实位置，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而我们现在是需要和时间赛跑的，所以这个办法并不可行。”
赵志杰原本觉得突破了阿狸这一关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已经有了继续追踪的信心，可听完李薇薇的话之后他知道李薇薇是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这伙犯罪分子很有可能资金就会被转移，那行动就彻底失败了，而追踪赌博网站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赵志杰又陷入了沮丧之中。李薇薇看着赵志杰低着头心灰意冷的样子却有些想笑，她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是直接攻击网站的话那问题就好解决的多了，只要攻破了网站清楚知道他们的位置了。”
赵志杰听了李薇薇的话又抬起头来，他恍然大悟般说道：“对啊，只要攻破了网站就好了，这个你来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薇薇摇了摇头，她说道：“赌博网站一般都会有自己的技术防护团队，所以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很有可能最后还是需要通过追踪的手段来破解难题。”
赵志杰听了李薇薇的话他似乎又被浇了一盆冷水，低下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海锋听了大家的话之后明白了这次的确是遇到了难题，想要通过资金来找到这个赌博网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通过技术手段进行查找也并非易事。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这个网站真的是在满刺加，是遵循满刺加法律的赌博网站的话那法律适用又是一个大困难。
海锋很清楚在满刺加赌博是合法产业，那里遍布赌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就算找到了这个赌博网站的营业场所这笔钱也很难要回来。
海锋想了想，对李薇薇说道：“还是先尝试着去攻破这个网站吧，你和赵志杰一起去突破这个网站。其他人先去梳理赵志杰找到的那些空头公司，看看这些空头公司有没有关联性，尝试着从这里找到些线索吧，我也没别的说的，大家开始行动吧！”
仇志勇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等海锋说完之后他开口说道：“海锋，你和刘智扬出来送送我吧！”
海锋看着自己的老学长，点了点头，和刘智扬一起陪着仇志勇走出了房间。
走到明城大学的操场上，仇志勇开口向海锋问道：“这次的案件应该很难吧，我看你好像也没什么把握。”
海锋说道：“是挺困难的，太专业了！专业的引诱赌博人员，专业的洗钱团队，专业的网络防护团队，还有专业的赌博团队，犯罪的每一个环节都是由专业的人在做，这种黑色链条的打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顿了顿，海锋接着说道：“他们比我们专业太多了，传统案件都是我们比犯罪分子占优势，他们用赤手空拳，我们用警棍；他们用刀，我们用枪；他们人多，我们人更多，在全方位上对他们形成了碾压式的优势。正是所谓的武力加一原则，给了我们极大的优势。”
“可面对网络犯罪，拳脚是没有用的，武器也是没有用的。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在网络世界里犯罪分子的武器要比我们强太多，无论从技术人员的培养上还是设备的更新速度上，甚至是对前沿技术的掌握他们都比我们要强，这就是他们的强大武器。更为可怕的是由于网络的无疆性，所以他们可以对我们形成降维打击。”
仇志勇疑惑地看着海锋，他不明白海锋所谓的降维打击是什么意思。
海锋解释道：“我们国家的网络犯罪打击能力是不均衡的，南方发达城市要比我们强太多了。他们对网络犯罪十分重视，他们有最精良的装备和最优秀的团队，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网络犯罪打击的第一线，打击掉了不少网络犯罪组织，可也历练了不少网络犯罪组织。”
“这些犯罪组织对于南方的那些重视网络犯罪地域的警察自然没有优势，很容易被打击掉。可当他们掉转枪头来攻击我们的时候却要比我们领先五年甚至十年，这就对我们造成了碾压式的打击。”
“再加上明州这些年对网络犯罪的重视程度不够，对队伍的培养和装备更新的重视不够，我们的网络攻击能力很差，而装备也早已落后，所以根本就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本。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团队。”
仇志勇问道：“白虎组也不行吗？”
海锋看了看仇志勇，苦笑着说道：“大家的表现都很优秀，可以说是咱们唯一的一支可以拿得出手的力量了。可是有些东西是积重难返的，之前赵志杰很努力的想要突破这个网站，可还是没办法做到。”
“他已经算是咱们这里技术能力的佼佼者了，可在明潭耽误了那么多年，用的设备最新的都是两三年前的设备，他的技术还是落后于人了。”
“他这两天很努力想要追踪到这个网站，可他完全没有能力去做到，也没有李薇薇的那种思维模式。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但是实力的确不足。而这就是咱们明州的现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李薇薇了，希望她可以做到咱们做不到的事情。”
仇志勇此时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现实世界中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做到，即使自己亲自动手做不到他也有庞大的人脉关系可以帮他做到。但是在网络世界中头衔是没有用的，人脉是没有用的，自己之前所熟悉的办案技巧也是没有用的。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让仇志勇意识到在网络世界里只有拥有一支技术先进的专业团队才能有效打击犯罪。这也就是仇志勇要秘密组建白虎组的初衷。
仇志勇听完了海锋的话，他低头想了想，又问道刘智扬：“法律上呢？有没有问题？”
刘智扬说道：“只要能抓回来，法律适用上完全没有问题，我绝对会把他们送进去，一定让他们得到应得到惩罚。可被他们拿走的钱想要追回来就很困难了。”
“毕竟那是另一个国家，出于打击犯罪的目的，他们会乐意与我们进行警务合作，遣送罪犯，可是至于那些违法所得如果是在国内还好，如果是在国外的话，毕竟都是真金白银，没人会愿意把到手的钱财再送给他人的。”
“所以很难将涉案财物也一并移送，而如果让那些违法所得外流的话其实对于打击犯罪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就像是之前咱们抓捕的柴㕡那伙人一样。”
“没错，柴㕡他们是受到应得的惩罚了，可违法所得咱们并没有追回多少，那些女孩所受到的伤害并没有因此而减轻，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更重要的是小王子至今还活的很滋润，在他的那个自由王国里用着柴㕡为他赚到的钱在花天酒地。”
“虽然咱们打掉了柴㕡一伙人，可小王子随时可以再去找一个像柴㕡一样的代理人继续做同样的事情，伤害我们这个国家，伤害那些年轻人，而自己是不会得到任何惩罚的。所以那个案子并不成功。”
“如果这次抓获赌博集团却不能把那些资金转移回来的话，那效果也是一样的，做做宣传哄哄外行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又为老百姓挽回了多少损失？最后受伤的还是老百姓啊。”
“我们都不是想要博取功名的人了，过了那个年纪了。所以要是只是为了热闹而行动的话毫无意义。另外我刚才说了能把他们送进去的前提是能把他们抓回来。满刺加虽然和我们有警务合作，但是博.彩在满刺加是合法产业，任何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满刺加开赌场，算不上是什么违法行为。”
“咱们去那边要求那边配合抓人的话满刺加那边肯定不会理解赌博为什么违法，所以很难让他们协助抓捕，也就是说能把他们抓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仇志勇看了看刘智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刘智扬沮丧的样子。他知道刘智扬说的是对的。伸张正义不是把人抓了就行了，还要考虑到如何减轻老百姓的损失，如何减轻受害人所遭受到的伤害，面对这种跨国犯罪的时候还要考虑如何减轻国家的损失。
如果只是抓获嫌疑人，只是让他们坐几年牢之后就坐拥大量的违法犯罪所得而得以锦衣玉食那就不是在打击犯罪，而是在纵容犯罪，并且还会让更多的人走上犯罪的道路。
就好像人们常说的“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如果这个观念成为共识，如果杀人放火面对的只是四五年的牢狱之灾，那必然会有大量的人选择去杀人放火，用四五年的辛苦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这是仇志勇所不愿意看到的。
仇志勇让海锋和刘智扬两个人陪自己坐到了长凳上，他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有过志扬这样的想法，虽然我没有遇到过这种网络犯罪，可传统犯罪也是一样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啊。”
“就好像那些做集资诈骗的，犯罪嫌疑人是抓到了，可几千名老百姓被骗的上百万却被花的干干净净，那些嫌疑人原本就是靠着行骗为生，坐几年牢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情，出来了还能继续行骗。可那些老百姓呢？有的人可是把养老的钱都拿出来了，那些百姓会老无所依啊！”
“我当时甚至觉得不能帮助老百姓挽回损失而只是抓捕到嫌疑人不过是完成任务而已，根本算不上成功打击，觉得那是失职。”
仇志勇看了看海锋和刘智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直地注视着仇志勇，仇志勇继续说道：“以前别人都说我是警界英雄，都说我是罪恶克星，大案、要案我破了不少，可我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我是什么英雄，在我看来那些都是宣传而已。”
“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虽说比一些从始至终甘愿当猪的败类强一些，可依然没有能够挽回老百姓的损失，没有让老百姓不用受到伤害啊！”
“那时我甚至质疑自己工作的意义，觉得自己是把老百姓的血泪当垫脚石，抓那些犯罪分子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平步青云。可那真的对吗？那真的是我当警察的意义所在吗？”
仇志勇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我们解决不了的，这些事情或许随着时代的进步会被解决掉，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是无法解决的。”
“虽然我只能做一个事后诸葛亮，可我也要让老百姓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相信这个世界是有正义的。同时我要让那些犯罪分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当然，我也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量阻止犯罪发生，尽量多为受害人挽回损失，这让我心里能好受点。”
仇志勇看着海锋和刘智扬，狡黠地笑道：“当年不像现在这么强调人权，对于一些极度恶劣的犯罪分子我甚至会去虐待他们，让他们对犯罪产生恐惧，他们就算是出了狱也不会再有想犯罪的想法了。”
“我觉得这也算是对那些遭受这些罪犯暴行的人的一点补偿。虽然我不赞成以暴制暴，但我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以理服人，有些人你只有让他恐惧甚至死亡才可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当然，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怎么做到的。这也不是你们现在可以用的手段。”
说完仇志勇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然后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面临很多的难题，可现在总比当年强啊！科技进步了这么多，咱们甚至都可以预判犯罪了，真的做到了料事如神，这可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
“当然，咱们的技术还不完善，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去走，可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你们这个案子的确是很难，可你们不是也有了白虎组了吗？咱们的白虎组可是连乔羽乾都羡慕不已的精英团队啊！”
“我知道你们想把钱都拿回来，想把学生们的损失都找回来，做不到这些你们很不甘心，可事情总要一点一点做，步子总要一步一步迈，不能急。只要是一直在进步就好。让白虎组把帮学生追回损失当做目标是对的，但是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的。”
“但是有一条，犯罪分子绝对不能放过，哪怕这次是要赔钱干也一定要将这些人绳之于法。只有真正做到惩恶扬善了，才能让大家愿意善良而不是转去犯罪。金钱很重要，但是信仰比金钱更重要。”
仇志勇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好人要有好报，坏人要有坏报，不能再让智扬说的那种‘苦牢四五年，出狱富贵翁’的情况出现了，一定要把这种不良之风制止。”
“你们有这个责任。不要让法律束缚住你们，法律的作用是惩恶扬善，保护人民的，不是保护违法犯罪的，更不是束缚你们的铰链。”
“你们应该比那些犯罪分子更懂法，既然那些犯罪分子喜欢钻法律的漏洞，喜欢玩猫腻，那就要让他们知道法律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写在心中的，让他们知道如果想要钻空子，我们警察会比他们更清楚如何钻空子，让他们知道想要逃避惩罚的代价是更严重的惩罚。”
仇志勇又看了看海锋，接着说道：“虽然我让你留神李梦阳，但有人想要让李梦阳离开白虎组的时候却被我拦下了。警队不能每个人都像李梦阳那样随意杀人，可还是需要有李梦阳这样的人存在。”
“在某种程度上他比你们更懂得法律，所以他可以合理合法的杀人，却让你们找不出漏洞，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对待那些想要逃避法律制裁的人用李梦阳这样的人的确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了海锋，我把刀交到你手里不是让你随便乱用的，自己把握好分寸！”
仇志勇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老学弟，对他们说道：“我老了，能给你们的帮助有限，你们也不年轻了，过不了几年也会从一线岗位退下来，我只希望在这之前咱们能再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为老百姓做点什么，为这些年轻人做点什么。不用怕自己能做到的有限。尽力去做就好，还有，你们要相信这些年轻人，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实现你们今天没能实现的梦想。”
说完，仇志勇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学弟，三个中年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海锋他们清楚仇志勇是对的。清楚不断前行是对的，清楚相信年轻人是对的，更清楚在打击犯罪的征途上他们会越做越好。
仇志勇他们那纯真的梦想一如当初，始终未变。他们始终在用自己的努力来为这个美丽的国度贡献力量。而这一次，他们为了共同的信仰再一次站到了打击犯罪的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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