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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笑了笑，厚着脸皮道：“正是因为平时接触的东西太高级了，偶尔来到这底层市井时才会觉得什么都很稀奇。有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天天吃着猪肉，可没见过猪跑的却是大有人在。”
“油嘴滑舌！”
中年人不屑道：“年轻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些坑蒙拐骗的坏事，小心将来遭报应。”
张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抓起一把摊位上的黑土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居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泥土很细腻，捏在手中软绵绵的，竟还有点暖和，他忽然问道：“莫非这是灵土？”
中年摊主抬起头，没好气道道：“既然知道，何必还多此一问。”
张玄疑惑道：“你这东西完全可以拿到城内去售卖，放到此处可没人识货啊。”
卖书的钟文靖笑道：“他这灵土纯度太低，城里的商家根本看不上眼，也只有那些没钱的药农会买上一些。”
张玄若有所思，忽然嘀咕道：“可惜这些灵土太少，否则我倒是可以买下来，种田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中年摊主没好气道：“少？我这里多得是，少说也有上万斤，就怕你买不起。”
张玄媳财大气粗的道：“我这里有本经书，虽然只有一品，不过换你这些灵土绰绰有余。”
“你小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即便你有经书又如何？老夫耗尽无数的心血都无法开启神藏，这辈子算是死心了，你的功法诱惑不到我。”
张玄似笑非笑道：“一把年纪了还无法开启神藏，要么是真的蠢，要么是功法不适合，你说…你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
中年摊主也是个心比天高的主，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蠢，气急的叫道：“老子当然属于后者，要是功法真的适合，老子至于落魄至此么？”
张玄一脸不信道：“既然你不是资质差，为何就死心了呢？依我看还是资质太差的问题，估计还是人太蠢了。”
“你的激将法实在是很拙劣，不过却成功激怒了我！你在此啰里啰嗦的讲了半天，不就是看上我的灵土了么？既然如此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拿出一本二品炼体功法出来，我便用一袋极为珍贵的种子与你交换。”
张玄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道：“功法我天地银行有的是，就怕你的那种子不值钱，我可不做亏本买卖。”
中年摊主“啪”的一掌拍在摊板上，怒道：“老子这可是一品炼魂草种子，足足有三十颗呢，难道还配不上你的一部二品功法？”
“吹牛，你要是真有炼魂草种子还会在此摆摊？”
摊主拍了拍纳戒，扔出一个锦袋，鄙夷道：“老子的东西在此，你的功法呢？”
“别着急，待我先验验货，功法即便是拿出来也不可能给你看。”
张玄将锦袋打开，从里面的倒出一把淡紫色的种子，顿时感应到一股强烈的魂气，忍不住赞叹道：“好浓郁的魂气，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摊主得意道：“既然是炼魂草，那自然是用来炼魂的，修士的灵魂成长无比脆弱，想要凝聚出元神无比困难，服用炼魂草能提高精神力强度，从而让人轻松凝聚元神。”
张玄看他有些得意，忽然问道：“这东西好种么？产量如何？你怎么不自己种？”
摊主顿时语塞，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其实我只是偶然获得这种子，至于如何种植我倒是不知道。”
张玄有些遗憾道：“不知道如何种植的种子，与没有钥匙的箱子无异，你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文不值，用来换我的二品功法，这笔生意我可做不得。”
摊主没好气道：“不做就不做，老夫也没指望过你。”
钟文靖年老成精，急忙劝说道：“王兄，我等乃是卑微凡人，遇到二品功法乃千载难逢好机会，千万不可怄气呀。既然公子觉得不划算，你不妨再加点其他的种子，让这位公子觉得不亏才好。”
中年摊主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后，朝着张玄道：“小子，只要你愿意交易，我可将身上所有的灵土送给你，并且再赠送两种灵药种子给你，如何？”
张玄故作迟疑，良久才咬牙道：“这是我替天地银行做的首笔买卖，相逢即是缘，就当做好事了，希望咱们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钟文靖点头道：“公子放心，既然您有资源，我等也是愿意做一些跑腿的差事的，还望公子日后多多提携。”
一顿瞎扯后，张玄问钟文靖要了纸笔写了几个怪异的文字，笑着道：“天地银行最近在寻找这种字体，我看你俩日子过得也挺清闲，有时间不妨给我打听打听这种文字。只要你们能提供哪怕一丝线索，在下或许可以替你们向上面申请到地阶经书。或许你们现在不信，不过今晚收到功法后，你们会感谢我的。”
中年摊主皱眉道：“地…地阶经书？那是几品功法？”
钟文靖倒吸口凉气，楞楞道：“若是老朽没记错的话，功法共有天地人三阶，每阶分七品，地接功法便是超越人阶的存在，那是仙人修炼的功法。”
张玄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仙人，无非是一些强大的修士装神弄鬼而已，只要你的拳头足够硬，仙人也要臣服。”
“小子，别忘了你只是个凡人，还是脚踏实地的修炼吧。也就是钟老头性格好，能耐着性子听你忽悠，要是遇到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张玄可不管他信不信，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此时天色暗淡，渐渐吹起了寒风，估计是暴风雪要来了。
“得赶紧回去了！”
临行前，他叮嘱道：“记住将东西准备好，今夜子时会有人前来交易，为了让你们放心，天地银行会先将功法给你们然后再取走货物，希望你们也能按规矩办事。”
“公子，你似乎不知道老朽与王兄的住所吧？”
张玄头也不回的道：“我虽不知道，不过天地银行知道就够了，你们别忘记，我只是个小跑腿的罢了。”
待张玄走后，钟文靖满眼向往的问道：“王兄，你说这小子会不会真的有仙法？”
“那小子满嘴胡言乱语，明显就是个大忽悠，不过很奇怪的是，我感觉他在故意勾引我上钩，似乎早就知道我缺功法一样。”
钟文靖喃喃道：“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要是今晚他真的送来了功法，或许老朽应该仔细考虑考虑他的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有仙法吧？”
钟文靖反问道：“可万一有呢？”
中年摊主愣了愣，心想：“是啊，万一那小子真的有地阶功法呢？”
两人相对无言，心绪万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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