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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段泽西掳走了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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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女人抱着的黎晏卿沉默不语,都忘了他也要抱住她。

    他从来也没有听到过这些这样的话,哪怕是她提到那四年,与他抱怨过,他都没有感受到她是如此的悲伤。

    知道她苦,却总看到她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她觉得那并不是苦难。

    她乐观又开朗,善解人意,知道他心存愧疚,所以不是必要,她就当那四年是没有发生过的,她们一直都很幸福的在一起。

    而他,到底是没有切身体会过,只知道愧疚,却感受不到其中。

    可是现在,他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有些僵硬的抬起胳膊抱住她,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的泪浸湿薄薄的衬衫,由滚烫变冰凉,她哭声压抑,并不歇斯底里,却像要把半生的眼泪都哭干。

    “阿笙,你放心,豁出性命,女儿我也一定会带回来。”

    现在什么都不能换回来女儿和母亲回到他的身边,还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只能承诺,先让悲伤的妻子缓过来。

    林宝笙哭到最后浑身抽搐,上气不接下气,脸憋的通红,看起来很吓人。

    黎晏卿担心她,一边密切的注意着女儿母亲的消息,一边看着她。

    傍晚,哭了一下午的林宝笙,昏睡过去。

    男人抱着她,突然发现怀里的女人没有了动静,惊的他跳起来,大喊着白乾过来。

    一直监护黎钰的白乾乍一听到发急急的喊他,以为是有了什么可靠的消息,跑过去,发现是笙哭晕了。

    心又提起来,但还是稳住给她做了检查,松了一口气,然后告诉发:“笙无大碍,只是情绪起伏太大,有些受不住睡了过去,吊一瓶葡萄糖吧,补充一下体能。”

    给林宝笙挂好水,白乾又看脸色有些发白的发,是一种要发病的白,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想到发的身体情况,又想到他一就只吃了一些早饭,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人没找回来,他会先垮掉的。

    劝他:“阿晏,你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二哥和锦程都在来的路上,别侄女和伯娘没找到,你先倒下去,笙是个女人,伯父身体又不好,现在家里全靠着你。”

    男人摇头,眸中神色疲惫,守着自己的妻子,守着手机。

    白乾再不规劝,而是去到厨房,动手给发做点吃的。

    黎晏卿将自己手下的势力全部调出去打探消息,黎钰从香港带来的人被留在公寓周围,还有一部分去保护郎盛文林美夕夫妇。

    他有预感,他和段泽西本可以往后拖,甚至不会发生的战争,已经避无可避的打响了。

    夜静静降临,掩盖住一切的罪恶,它们悄悄的生,疯狂的长,如一张已经张开准备好吞噬的怪兽巨嘴,在残忍的撕扯着鲜活的心脏。

    直到第二清晨,林宝笙的手机进来一个电话。

    因为已经有好几都没有充电,手机只响了两声,便因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黎晏卿被手机铃声惊住,经过一夜煎熬的脑子迟钝缓慢,好一会,才过去从手提包里翻出响了又静下来的手机。

    按了两下,知道是没电关机,不知道是什么人来的什么电话,没有多余的心情在意,随手放在壁柜上。

    又过了不到两个时,黎晏卿的手机响起。

    这次是单寒的电话。

    速度的接起,那边单寒也是直接切入主题,他焦急略带兴奋的:

    “老板,我们找到派去保护姐的人了,只不过……除了铁七重伤,其余的全部阵亡。”

    “他人呢,让他来听电话。”

    “铁七是凌晨被找到的,现在还在手术室。”

    长眉沉了沉,身上的戾气渐渐出来,他阴沉着嗓音吩咐:“医院周围保护好了,铁七出了手术室就给我弄醒。”

    “是,老板……老板,昨夜里,秦二爷和简医生都到了,简医生正在给铁七做手术,二爷只见了我一面就匆匆的走了。”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看好铁七,问出来姐和夫人在哪里失踪的,其他的,等铁七醒来交代后再。”

    “是,老板。”

    单寒是在临市郊区找到的那些保镖,一家废弃荒芜的化工厂里,尸体堆放在一起,血流成河。

    他还没进去,就在方圆几里之外闻到了血腥气。

    心中已经是最坏的打算,等看到,又是一番光景,很接受不了。

    黎家虽然在港涉黑,但他是黎晏卿身边的人,从跟黎晏卿开始,他就一直做的是明面上白色的事情。

    在香城,黎晏卿是势力广泛,与黑道交好,但独善其身,并不参与其中。

    单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接触到这样严重的事。

    忍着不适,他清点这些见过没见过,但共同服务于一人的兄弟们,最后在角落中,找到了尚存一息的铁七。

    人活着,却陷入昏迷不醒,单寒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粗略的看一眼,就算不懂,也知道,铁七伤的很严重。

    幸好,凌晨的时候,老板的发简医生和秦二爷赶到。

    秦二爷问了他情况,没有休息,就连夜马不停蹄的带人出去,简医生也要跟去,被秦二爷拦住,让他去医院准备,白乾在发的家里监护黎老爷子的情况,医院这边肯定会用到他的地方。

    结果,几个时后,他就从临市带回来了重伤的铁七。

    铁七,单寒是比较熟的。

    部队退役的兵,有一身的真本事,农村出身,人寡言老实,是只做不的类型。

    很受重视,是黎晏卿派去保护葡萄的保镖头头。

    既然他有一口气活着,单寒就相信,他一定会出最有用的消息。

    男人的发,除了远在行政区政府的唐四,都聚在了香城。

    他和段泽西的恩怨战争,他并不想把发们都牵扯进来。

    秦淮安还好,自由身,自己养军队,自己接任务,但秦家与内地政府有关系,若是被牵扯,也是一桩大麻烦。

    而唐靖宇就更不用了,本身就处在特区政府,上面下面许多眼睛在盯着,稍有不慎,被拽下来会摔的很惨,也就再难上去。

    简锦程和白乾还好,家族纯粹,而且与黎家也有渊源。

    但到了这个地步,黎晏卿非常需要这些哥们的帮助,哪怕知道很危险,他也不得不把他们都拉下水。

    因为他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许多的事情一起砸向他,他也会分身乏术。

    只是,他会拼尽家族的势力去保护这帮子兄弟,不要他们有任何一点的问题。

    中午,铁七出了手术室,单寒在手术的中途就向简锦程传达了老板的意思。

    简锦程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告诉单寒,再过半个时,人就会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连半个时,都是漫长的等待。

    单寒知道他在这次事故中,是办事不利的。

    距离姐和黎老夫人失踪已经过了一的时间,他却才找到人,还不知道能不能问的出有用的消息,而被派出去打探的,到现在也没有回信。

    他只想着把香城翻过来找,却忘了,他应该广撒,不只局限一个地方,一个思维。

    距离女儿与母亲失踪,超过了二十四时。

    当男人的耐心渐渐失去,单寒的电话终于带给了他希望。

    铁七清醒,虽然思维迟缓,但他一直记得要找老板报告姐和黎夫人失踪的事,已经是执念,一根神经紧紧的绷在脑中,支撑着他,让他很快醒来。

    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只认识单秘书,倒豆子一样机械的把他存在脑中根深蒂固的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单寒。

    “寒哥,姐和夫人是在去幼儿园的途中被人劫持走,她们乘坐的车半路出现了故障不能再走,车正好就停在了正施工的建筑背面,我们都跟着停车下来,结果,不等我们反应,已经有人中弹,都是消了音的阻击枪,紧接着就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了十几辆黑色的轿车,把受了惊吓哭闹不止的姐和黎夫人掳走,车开向西北方,那些人都带着墨镜,右手手背上有黑色的花纹刺青。”

    然后,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人又陷入昏迷不醒。

    单寒匆忙的交代了保护在医院的人手,他离开医院,飞车赶到老板家。

    途中,他通过电话,将铁七同他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复制给老板听。

    挂断单寒的电话,黎晏卿又给秦淮安去了电话,告诉他具体的位置,他们在那里集合。

    目前市中心正在施工的,只有华禧的绿水人间。

    人是在那里被掳走的。

    段泽西真是太过猖狂,在他的地盘,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抢人。

    为什么他确定是段泽西绑的人,如果之前他没有听到铁七的话,他还抱有一点侥幸。

    有可能不是段泽西,或许是他不经意间结下的仇人。

    但铁七那些人的右手手背上有黑色花纹样的刺青,他就可以确定,真的是段泽西手下的人。

    还记得时候,他母亲在洋楼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种类的花,段泽西很喜欢这些花盛开的时候。

    那时流行在手腕上画表,段泽西却偏不,他让他母亲在他的手背上画花,就画那些盛开艳丽的花。

    母亲手巧,画的逼真,不知道段泽西是怎么保存下来的,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在手背上,相同的位置刺青了一朵当年他母亲给他画过的花。

    一个男人的手背上刺青一朵妖娆的花,总是很娘气的,但无论谁怎么,他就是特别的珍贵那个花朵刺青,已经到了任何人连碰都不让碰的地步,连他都不行。

    就连段母去世,他也舍不得洗掉。

    可是,就在十年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被逼着发誓,被逼着洗掉了那朵刺青。

    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再见时,他的右手手背上干净完整的好像那个刺青只是所有人的一个幻觉。

    但段泽西并没有真正彻底的放手,他放弃了他手上的那个刺青,却给他手下养的人的右手上,都刺上了那个刺青。

    真的是放弃了吗?黎晏卿认为并没有,那已经是执念,是他心口的刺青,除非剜掉。

    剜掉后,还缺了一块,还有疤痕。

    所以,这是一道死题,无解。

    若以前,他还想着要帮段泽西解了这难题,执念最磨人的意志,多少人因为执念太深,最后不得善终的。

    现在,他与段泽西却是不共戴的仇人,段泽西碰了他最珍贵的两个人,他不能再宽容的放过他。

    这一场战争,是他们最后的战争,不是他死在了段泽西手里,就是段泽西再也没办法兴风作浪。

    眸中的光已经冷却至严寒,已经再无半点挣扎。

    洗了个战斗澡,换身清爽干净的衣衫,最后去卧室看了眼熟睡中的妻子。

    阿笙,你放心,等你醒来,女儿一定平安完全的在你怀中。

    想到还在等他解救的女儿和母亲,不再留恋,决然转身。

    “阿卿……”

    离开的并不顺利,林宝笙不知道什么醒来,抓住了男人的长指。

    她挣扎起身,不放手,睡醒后的迷蒙还残留,神经却一直绷紧,“是不是有女儿的消息了?你带我一起去……”

    “阿笙,我知道是谁带走的女儿和妈,现在就要和二哥一起过去救人,你留在家里照看爸,白乾会去医院,家里不能没有人。”

    尽管心急如焚,但还是耐着性子拥住她坐在窗沿,温柔的安抚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眼睛蒙上一层晶莹,她就算再想跟着去,也有思考的能力,也知道,家里还有一个病了的老人,不能离了人。

    她并不觉得去找女儿是危险的,为了女儿,危险并不存在于她的心中,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找回女儿。

    黎晏卿并不是真的想让她在家照看着父亲,虽然知道段泽西对林宝笙的不同,但他发起疯来,真的是能毁灭地,这个危险,他绝对不能冒。

    一个女儿,一个母亲不够,他不能再把妻子也搭进去。

    “很快,你在家好好的等着,很快我就会带着女儿回来。”

    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深深的看她一眼,全是不舍。

    起身,离开,扯掉用力拉住他手指的手时,他的心抽痛。

    “你和女儿,还有妈妈,都要平安的回来……”

    在离去的背影后无力的喊着,声音越来越,直到一室归于寂静。

    黎晏卿离开,又派了一只秦淮安带来的队伍在家附近守着。

    之前负责老板家周围安全的保镖队七人组,仍旧还是在保护老板家的安全。

    在葡萄和白姝眉被掳走的地方与秦淮安碰面,并没有惊动警察。

    内地政府与香港政府不同,你有权有势,那些分不清好坏,心黑的也未必会帮着你,反倒给他的女儿和母亲增加了危险。

    黎晏卿到的时候,秦淮安从国外带来的精锐侦查员正在四周细密的侦查蛛丝马迹。

    “二哥,我们现在就往西北方向走,已经过了一一夜,不知道人都被段泽西运到什么地方去。”

    “先别急,”秦淮安皱眉,等着结果,“你的人是往西北方向走,那么多辆车,不表示那不是一个障眼法,而且你忘了段泽西的母亲和外祖都是怎么死的吗?跳海自杀,他若要报仇,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黎晏卿想起,好像段家与大海是真的有种不清的关系。

    段家因海上的船舶制造业而成为香港四大家族之一,但段家的每一代,几乎都死在了大海里。

    段泽西是有一个大舅舅的,段家长子,却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被人情杀填海,至今尸骨仍未找到,不然,黎家的长子段泽西也不会被当做是段家的长子去养。

    段梦筱和段泽西的外祖父也是,跳海自杀,但幸运一点留下了全尸。

    所以,在鬼神论比较发达的香港,有人,段家想人丁兴旺,必须离开海,不再涉猎与水有关的行业。

    但如果是那样,那段家也就与普通的家族无异,怎么还能与黎家叫板。

    “报告!”

    “讲。”

    侦查员神色凝重的汇报:“秦哥,现场总共有二十辆车的痕迹,按照时间的先后,掳走人质的有十四辆车,停留时间不超过三十分,分别向东西南北,八个方向行驶,根据地上残留的痕迹,人质中的女孩和中年女子是被分开带走,一个西南方向,一个东北方向。”

    这个侦查员是秦淮安花重金雇佣,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却有一个原则,不为政府所用,而且与秦淮安一见如故,甘心在他的军队里做事。

    秦淮安听完,立即对对讲机安排,“一队向西南方向出发,二队向东北方向出发。”

    然后他对发:“阿晏,你去救伯母,我去救侄女,孩子交给我,你放心。”

    那变态既然连带着黎伯娘都一起掳走,就明他一定会翻出来当年他与黎家的恩恩怨怨,而他并不是黎家人,解决不了段泽西与黎家的宿怨。

    黎晏卿的手按在发的肩上,“二哥,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点头,让他安心,秦淮安上车,追赶上前面的一队。

    这边黎晏卿也不做拖延,他自己上车,朝东北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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