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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玻璃“哗啦”碎了一地，地上的碎玻璃上还附着斑驳的血迹。
倾城照旧去拍摄广告，穿着工作室提供的服装，倾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找回自己的一点信心，她对着镜头熟练地摆了几个姿势。
摄影师今天看上去劲头不大，也没和倾城沟通几句，随便拍了几下就停下来说：“聂小姐，差不多了，可以了。”
倾城听后一愣，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意思，上前问：“我这才刚刚换完衣服就可以了吗？”
摄影师正准备和倾城解释，旁边几个人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几位工作人员陪着一个女模特袅袅娜娜地过来。
女模特嗲声嗲气地说“这太阳好晒啊，什么时候开始拍？”
“快了快了，马上就拍，马上就拍。”
倾城看着摄像师一脸恭敬的模样，就开始询问那个女模特的身份。
“聂小姐，刚刚来不及跟你说，其实你的拍摄到今天就结束了，之后不用再来了。”摄像师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啊？不是说要拍一年吗？”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倾城反应不上。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花国皇后选举之后，赞助人南霸天去世了，这个活动也就取消了。你也知道，上海日新月异，新闻太多。这种噱头一眨眼就没有了。那位小姐是刚选出来的南国佳丽，她不但拍广告，还拍电影，现在很有人气，所以公司就决定以后所有的广告都用她来拍。对不起，聂小姐，我们要开始拍了，你看你……”
“哦，我明白了。”倾城马上就知晓摄像师的意思，很自觉地转身往外走去。
一旁的女模特看着还没开工，一手假意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埋怨：“哎呀，怎么这么慢呢？太阳把我的皮肤都快晒化了。”
“马上马上，现在开始。”摄影师很快就进入状态，一下下按着快门，给新来的女模特拍摄起来。
倾城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他们，女模特不断地变换着姿势，就像她前段时间风光的样子，但如今角色更替，她被辞了，想到此，倾城又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幽瞳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两眼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转而，幽瞳朝着相悖的方向走去。
……
在一间还没有装修而且空空旷旷的舞蹈间里，幽瞳眼睛四处查看着，但整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
中介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唾沫星子乱飞，满脸发光，“这位客人，我跟你说，这里是全上海最好的地段，从外面看出去，霞飞路就在眼前，关上门，隔音效果更好。你要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幽瞳心里有数，不用中介多说吹嘘，“多少钱？”
中介搓了搓手，向幽瞳伸出了一个指头：“一百个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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