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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盗妃惊华 > 001 两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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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驶第三天,南源边境。

    四花齐聚,加上顾子俊和季玥,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木玺为马夫,马车上曹嬷嬷探出头盯着前面。面色有些期待,也有担忧。

    花靳身下的白马,如同他一样心情浮躁,来回走了好几步,叹息道:“最慢的速度,现在也已经到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顾子俊也季玥瞥了他一眼,花容花月面色一紧,花容呵斥道:“你等不及去一边待着,别闹得大家提心吊胆的。”

    曹嬷嬷搓搓手,放在唇边哈了几口热气,听着。木玺扭头随后仰着头看着眼前的荒山:“南源的气候与北燕相比相对暖和点,这荒山脚下,气温稍低点。”

    嬷嬷斜了一眼重峦叠嶂的山脉,隐约听见对面山间传来熟悉的笑声,她面色一喜,喜道:“你们听到没,是小王子的小声。”

    木玺猛然站起身子,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竖起了耳朵猛然点头,“是,还有小姐和文小姐的声音。”

    花靳总算放下心了,实际上大家都放下了心,他翻身下马,朝着悬崖峭壁边缘大喊道:“喂!”

    空旷的回音顿时回荡在幽幽山谷之中。

    对面马车上,几人倏然一愣,互相看看。云倾华眨眨眼睛,“我好像听到花靳声音了?你们听到吗?”

    她边说边掀开车帘,马车里几人纷纷附和,云舒雅道:“确实是花靳的声音,他们应该到了很久了,肯定等的有点急了。”

    云倾华探出头拍拍宋冰睿的肩头,“你有听到花靳的声音吗,还是我一个人听到了?”

    宋冰睿睨了她一眼点点头,“好像是他。”

    他话落,云倾华就站直身子朝着对面山谷喊道:“花靳——”

    花靳蹙眉,回头看其他人,笑道:“果然是他们,这些大家可放心了。”

    他扭头,对面的人又大喊道:“花靳——”

    尾音拐了好几个音调,听的花靳全身起鸡皮,他伸手拂了拂手臂,扯了扯嘴角,不情愿回道:“听到了听到了,啰嗦。”

    马车上出来文嘉媛低低笑声,“小王子和花公子可真是有趣儿,没准这两人以后成了一家呢。”

    云倾华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掀开帘子坐进去,“谁说的?谁要跟他成一家?”

    说着说着她自己脸色红了一起,羞涩的坐在一旁。宋沉香瞥了她一眼,低头扶额对于云倾华的以后,她还真不能说出什么。

    云倾华瞥了她一眼,问道:“三年没有回去了,你激动吗?”

    宋沉香仰起眉梢,有三年多了。以前沉香在将军府的时候,她就十天半月的出入在南源。有时候沉香离开将军府,她就一定会在将军府。对于南源的家人来说,她一两月不在家里,也不会诧异。

    “有什么好激动的。”她平淡说:“对他们来说,我一年半载回去一次已经很不错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云倾华撇撇嘴巴,“你就等着舅舅打吧。”

    宋沉香蹙眉,这个她还真要做还心理准备,舅舅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肯定会骂她个狗血淋头。

    云舒雅叹息道:“那是我回去也会被哥哥一顿臭骂,你还好,三年没有回去,我离开家已经十几年了。”

    “哈哈哈,姨娘,我差不多可以想象的到,舅舅拿着鞭子追人打骂的情形。”云倾华幻想着,“肯定十分精彩。”

    宋沉香白了她一眼,“以后别去我宫里。”

    “那不行!”云倾华反驳,“我好不容易把你接回来了,你还不让我去找你,那我接你回来干什么?”

    “喂,你脸呢?我是自己回来的成吗?”宋沉香等瞪了她两眼,马车停下来,听着宋冰睿道:“娘,沉香到了。”

    云倾华率先掀开帘看到对面几人招手喊道:“嗨,欢迎大家来南源做客。”

    花靳冷哼一声,接着看着宋沉香探出头,看到花靳和顾子俊他们勾唇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

    季玥点头没吭声。花靳丢了马绳大步走到她身边,“我见到小公子了,小公子让我稍话给你,说他很想你。”

    宋沉香点头,“我知道了,你走的时候琪琪没有跟你?”

    花靳扬起眉梢,“她不知道我何时走的。”

    曹嬷嬷看到云舒雅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许多,顾子俊看看天色,催促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在天黑以前找个客栈住下来,明日午时就能够抵达南源京城。”

    宋沉香缓缓道:“好。我们继续赶路。”

    山路崎岖,走起来非常吃力,夜幕刚刚降临,一行人才走到山脚下的客栈。花靳安排妥当后才返回来,“大家将马车和马都停在后院,其他人可以上去了。”

    宋沉香和云舒雅还有曹嬷嬷一间屋子,云倾华和文嘉媛住在隔壁,剩下几人随意凑合着一间屋子,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几人心情很好,分成了几桌吃了早膳之后,又启程。

    一路上像似游玩的队伍,说说笑笑便到了京城。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紧了紧手,听着云倾华道:“母皇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宋沉香慌忙抚摸了自己脸庞,“你看我着脸色,还行吗?头饰呢,有没有乱?”

    云倾华白了她一眼,“还说你不激动,真紧张,还不激动?”

    宋沉香被回瞪了她一眼,看向云舒雅,“娘,你看看,我这样能见母皇吗?”

    云舒雅点头,“我女儿国色天香,以什么样的面貌相见都是可以的。”

    她视线落在文嘉媛身上,文嘉媛频频点头,随后思索道:“沉香,我很好奇你在南源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和小王子又是什么关系?”

    宋沉香抿着笑不作声。

    云倾华拉长声音道:“她呀,她可是我……还是保密吧,待会你就知道了。”

    文嘉媛被她说的越发好奇,她扭头伸手轻轻挑起了帘子,看到外面热情奔放的百姓,围着街道两边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南源的百姓瞧见人高马大的俊男走眼前走过,妇女们简直看直了眼睛。尤其是花靳,不论男女老少,统统秒杀掉。

    花容花月瞧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恨不得将他踢下马。

    云倾华显得各位兴奋,因为这次回来不一样,有宋沉香跟在一起,所以比之前回来都要开心。她刚刚露出面,就有人指着喊道:“是小王子回来了。”

    “那就是小王子,看身边跟着好多俊男美女。”

    “哎呀,这些美男子莫不是小王子带回宫做王夫的吧?”

    “做王夫也没啥不好阿,皇室早点开枝散叶,这么好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那女子撇撇嘴巴,指着花靳痛心疾首,“放开那美男,让我来吧。”

    马车里面的宋沉香忍不住笑出声,云倾华脸色一沉,将身子缩回了马车内,接着就听文嘉媛问道:“小王子宫内有多少男妃了?”

    云倾华白了她一眼,“什么男妃,一个都没有,我又不做南源女皇,要那么多男妃做什么?”

    文嘉媛蹙眉,因为她前半句话,诧异的看着宋沉香,加上宋沉香对女皇的称呼,似乎明白了什么。

    宋沉香没有搭理,更没有想要瞒着文嘉媛什么。文嘉媛倒也识趣,不多问。

    南源宫门外,黑压压的一群人,宋沉香一眼望去,几乎全是女子,她瞥了一眼,从马车上下来。

    “臣等恭迎大王子、小王子回宫。”

    宋冰睿和文嘉媛诧异的看着宋沉香,随后两人互相看看,思绪还处在混乱之中。云舒雅回头朝他们笑道:“这件事情容我以后慢慢跟你们讲。”

    宋冰睿点头,紧握着文嘉媛的手跟在宋沉香后面。

    女官纷纷跪地跪拜,国舅爷冷哼一声,站在宋沉香正前面,大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说这三年跑哪儿去了?”

    宋沉香扶额,随后谄媚一笑,上前几步亲昵喊道:“舅舅,我周游列国去了,学习了不少东西呢。”

    国舅爷依然冷哼几声。

    她扭头,女官们依旧跪在地上,她这才挥手道:“大家都起来。”

    “谢大王子。”

    宋沉香抬起头看着宫墙之上那声明黄色衣袍的女子,和云舒雅有几分像似的女皇陛下,她眉心一动,提着袍子跪下来,“不孝女锦瑟给母皇请安。”

    女皇面上看起来非常生气,可心里却非常高兴,她站在城墙上,故装生气道:“玩够了?”

    宋沉香没指望她会让自己起来,于是站起身子仰着头微微一笑,“母皇,儿臣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来了,您要让儿臣就这样仰着脖子跟您说话吗?”

    云倾华扯了扯嘴角,也只有她敢对女皇这么说话,就连她这个亲生女儿,她都不敢挑战皇威。

    国舅爷抬头瞥了女皇一眼,指着宋沉香道:“你怎么跟女皇说话的,一回来就开始调皮!”

    宋沉香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巴,也不顾女皇同意,直接朝着宫门口而去,气的国舅爷跟在后面发飙。

    “哥哥。”云舒雅含泪微笑。

    国舅脚下一顿,缓缓转回身子,看到云舒雅,眸子一下红了起来,“舒雅?”

    他不置信的瞥了宋冰睿和文嘉媛,激动道:“倾华那孩子在信里没有说你也会回来了。”

    云舒雅捏着衣袖沾了眼泪,“她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对了哥哥,这是冰睿是我的大儿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面。”

    国舅爷上下打量宋冰睿,他立即嘴甜喊道:“冰睿见过舅舅。”

    “好孩子,好孩子。”国舅爷欣喜道。

    “这孩子是冰睿未婚妻,嘉媛。”云舒雅介绍道。

    “嘉媛见过舅舅。”文嘉媛羞涩的低着头,欠了欠身子。

    “好孩子好孩子,快进宫。”他看着他们身后的少侠们,含笑道:“大家一路上辛苦了,进宫歇息吧。”

    花靳几人还是第一次来皇宫,看惯了男子在朝为官,突然见到众多女子为官,一时难以接受,顿时觉得自己地位相当卑微。

    他偏头凑向顾子俊,“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一群狼盯着的感觉?你看看那一双双眼睛,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

    顾子俊睨了那些女官,仰起眉头瞥了他一眼,“这叫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总要告诉你不能小看了女人。”

    花靳听他话顿时闪开了身子,又凑近冷不而又不爱说话的花垣身边,“唉,你跟在小王子身边很久,有没有被她给……”

    花垣凛冽的瞪瞪他一眼,知道他后面话中的意思,毫不客气的道:“滚!”

    花靳当即愣了,嘀咕了几句,落在后面又匆匆更上。

    女皇陛下从城墙之上下来,正好与宋沉香撞面,她仰起眉梢,睨了宋沉香,上下打量这,随后缓缓张开双臂。宋沉香欣喜的走过去,扑在她怀里。柔声喊道:“母皇,儿臣失忆了三年,并不是贪玩。”

    女皇拍拍她后背,眨眨泛着泪花的眼睛,“朕知道,倾华都跟朕讲了。朕也相当痛惜,还有沉香那丫头……”

    女皇顿了顿,“也不知道她还活着没。”

    宋沉香退出她怀里,坚定道:“一定还活着的,我有感觉。”

    女皇点头,目光看向她身后款款走来的云舒雅,她含笑道:“皇姐。”

    云舒雅拱手低首,“陛下。”

    女皇异常激动,十几年没有见了,当初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现在这个位子就是她的,她心中并没有皇位,深知自己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总想着有一天她能够回来,就将这位子还给她。可一坐就是十几年!

    当初云舒雅离开南源的时候,女皇就知道她姐姐是不会要这个皇位,随所以她才会提出,若是云舒雅生了女儿,一定要给她最为南源下一任女皇。而那个人,很不幸的就成了如今的宋沉香。

    女皇膝下三个女儿,大王子云锦瑟,二王子云倾城,小王子云倾华。很少有人知道云锦瑟并非女皇陛下的女儿。南源的太子是小王爷,不过是女皇走的危险棋,目的是为了保护云锦瑟。

    “锦瑟?”

    宋沉香偏头,看到一位温柔如玉,墨发披肩,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她含笑的上前弯腰,“儿臣参见父后。”

    凤君缓缓伸出手,她直起身子关心道:“儿臣三年不见父后,父后可有想儿臣?”

    凤君温柔一笑,扶了她额前的碎发,将她上下打量着,声色温润宛若清泉一般滋润心田。

    “想!想了三年,总算把你想回来了。”

    他的笑容,似冬日的暖阳,暖暖的照在人的心田。凤君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子,代替了她亲生父亲,给予她缺乏的父爱。

    所谓最温柔的男子是指父辈这一块。而做为同龄人中,楚凌殊在她心里无人能比。

    女皇无瑕顾着宋沉香,她伸手挽着云舒雅,朝着殿堂而去。凤君带着宋沉香、云倾华跟在旁边,身后还有一堆男妃。宋沉香瞥了后面一眼,撇撇嘴巴道:“话说母皇,你这后宫日益壮大阿!”

    正和云舒雅聊的欢乐的女皇突然听到她话,犀利的眼神就瞟了过去,宋沉香仰起眉梢,挽着凤君的手臂,“有父后就够了,要那么多干什么?也不怕父后伤心。”

    “锦瑟,不要胡闹。”凤君颔首温文尔雅替她说情:“锦瑟这孩子向来如此,还请陛下不要怪罪,都让我给宠坏了。”

    女皇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今天真的发现确定多了很好,于是她转身睨了那些男人,心里细细和凤君对比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比,她蹙眉挥手:“这些人,凤君看着处理了吧,突然怎么如此烦躁?”

    众人欷歔不已,有些男妃还没被宠幸就已经被废掉了,就因为云锦瑟的一句话,他们就被废掉,断送了他们上位的可能。那些人怎么不憎恨她!

    进入正殿后,凤君的视线掠过云舒雅,随后落在一处。心里却波澜起伏的厉害。云舒雅,十几年前她若登基后皇,他应该守护的人就是她,他期盼了很久的时候,最后却成了现在的女皇。想到此,他心里还有些苦涩。

    一场简单的接风洗尘后,云舒雅不可能在住皇宫,只能和云锦瑟一起住在大王子府上。只是云舒雅不知道的是,大王子府上的局部,完全是按照将军府的布局来的。她踏进府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赶紧随之而来,接着诧异的看着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提着心往正堂走去。

    一模一样,和将军府的布局一模一样。

    包括宋冰睿也十分诧异,“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

    宋沉香仰起眉梢,“这里多了一间锦瑟阁,就在沉香阁的对面,不信你们去看看。”

    宋冰睿睨看她一眼,不假思索顺着一路下去,走进沉香阁的,对面果然多了一个锦瑟阁。宋沉香跟着走过来,指着沉香阁道:“沉香每次来我府上都会住一段时间,就住在沉香阁。”

    她转身看着云舒雅,“娘,您若不想一个人住在那边院子里,那就住在这里吧,等沉香回来了,可能苏陌言也会跟过来,反正我这屋子,楚凌殊是住定了。”

    云舒雅点头,听了她后半句话瞪了她一眼,“你自己以后什么身份不知道?凌殊那等高贵的人,会接受吗?”

    “我为他废置后宫,就宠他一个人有何不可?”

    说完宋沉香脸色就沉下来,他以后必定会继承皇位,到时候,是谁娶谁嫁?

    想太多头疼,于是她抬头叹息道:“大家都很累了,房间多的是,你们随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休息。我就在锦瑟阁,有事情就喊我。”

    云舒雅转身看着文嘉媛,“嘉媛就住在沉香阁吧,我和曹嬷嬷还是住原来的房间吧。”

    文嘉媛点点头,看着她将宋冰睿朝着自己身边推了推,她顿时低下头,大步走在前面。宋冰睿扯了扯嘴角,瞧着自己的娘那眼色,他就无奈。但还是大步跟上去,同她一起推开了房门。

    “果然,里面东西几乎一模一样。”文嘉媛左右看看,“冰睿你有没有感觉的很温暖,很安心?”

    宋冰睿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她反倒不好意思的扭开了身子。他伸出手牵着她,“跟着我,委屈你了。”

    文嘉媛嘟起嘴巴,抽出手,“人家跟都跟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要是对我觉得愧疚,那就好好爱我。”

    宋冰睿微微一笑,上前两步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好。”

    文嘉媛顿时觉得脸红到了耳根,紧抓住他衣服,羞涩的埋在他胸前,听他道:“我们带你去休息。”

    文嘉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懒腰抱起来,她顿时将头埋的更深了。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怎么不害羞?

    宋沉香紧了锦瑟阁后,花容和花月近身伺候着。洗了灰尘后,换了亵衣亵裤,睡在自己的床榻上,格外的踏实。

    北燕。

    没有宋沉香在的日子,苏陌言和楚凌殊完全提不起精神,上朝也是浑浑噩噩。她已经离开了十日左右,苏陌言和楚凌殊觉得她好像离开了一年,这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不止他们提不起精神,就连整个朝廷的官员都提不起精神。德慈休息了半月,身子硬朗后带着池玉约了皇帝的嫔妃一同游园。

    太后邀请谁敢不去?杨皇后带着几个正得宠的妃子前来赴约,跟着太后一起又说又笑,好不惬意。

    走累了,便在亭子里坐下,皇后带了太后最爱吃的点心,可问题是太后吃了之后,呕吐不止。后来让御医诊治,确定只是消耗体力的药,皇上才放下心。可眼下虽有的证据都指向杨皇后,皇上不得不重视这次的事件。

    皇后毒害太后,这罪行,足够废除皇后和太子殿下。苏陌言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锦阳宫,看到苏锦阳焦急还没有出声,他便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所有人都怕受到牵连,你还来做什么?赶紧出去。”

    苏陌言等瞪了他一眼,“傻不傻,我相信皇后是冤枉了,来找你就是想要找到证据,你又不配合我,让我怎么救?”

    苏锦阳一愣,“你相信我母后是清白的?”

    苏陌言叹息道:“皇后生性淡雅,入宫这么多年,从未参与宫斗,她已经贵为皇后,没有必要在谋杀太后。”

    苏锦阳勾唇,“所有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太后想要废掉太子的计谋。就算知道可没有证据!”

    苏陌言如何不知道这是太后的计谋?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废掉太子,另立太子。

    “陌言。”苏锦阳仰望天空,轻声道:“我从未想过要做这个太子。当初她找到我的时候,我拒绝了的。可听她说可以让我从新站起来,于是才会答应,暂时坐在这个位子上。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

    苏陌言扭头看着他,他启唇,“她真的死了?”

    苏陌言眉头紧了紧,面对苏锦阳,他无法说谎。而苏锦阳看到他沉默,就说明她还活着,这一刻,他喜极而泣,“你知道吗,当我得知她死讯的时候,恨不得跟着她一起去死。即使知道她从未正眼看过我,我也甘愿陪着她一起去。”

    苏陌言眉头蹙的更紧,从未见过他如此卑微,“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别想了,先想想如何度过眼下。”

    苏锦阳偏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绝望,他轻声道:“陌言,委屈你了。”

    苏陌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掌劈在后脑勺,然而苏陌言身边的小厮刚好看见,顿时慌张的大喊:“不好了,太子殿下杀人了。”

    “太子殿下,杀人了。”

    夜零先那位小厮一步出了锦阳宫,苏陌言本越好楚凌殊一同出回府,在宫门口等着的楚凌殊接到夜零的通报,并没有急着去皇宫,而是细细分析,苏锦阳这样做的目的。

    楚凌殊大致想明白,回头看着他和离歌,“你们就在此等着,我去看看。”

    楚凌殊到达锦阳宫的时候,皇上丞相,以及太后就已经在场。苏锦阳跪在堂中,大声道:“小王爷前来找儿臣就是为了下毒事件,儿臣与小王爷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儿臣失手打伤了小王爷,还请父皇责罚。”

    几位官员并未吭声,皇上沉默不语,眼神却十分犀利。他怒视躺在苏锦阳,他本就有心将下毒事件给淡化,可偏偏他又闹出了问题。

    “混账!”太后大怒,“身为太子,一点度量都没有,怎配当太子,当未来的国君?”

    众人皆颤,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你母后到底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嘴角抽了抽,睨了太后一眼,待带了少许怒气:“母后,此事还没有严重到……”

    “皇上!”太后正视他,“哀家知道你有意偏袒皇后,否则也不会在人证物证样样俱全的情形下,只是给了皇后闭门思过的处罚。下毒事件,哀家可以不再追究,毕竟哀家还没有被毒死,或许皇上是想等到那一天哀家给毒死了,才会忍痛割爱的处置了凶手。可是此事哀家绝不姑息,谋杀哀家挚爱的皇孙,哀家就是不同意!”

    “母后!”皇上起身道:“锦阳是朕的儿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丝毫不退缩。

    苏锦阳自嘲一笑,早就猜测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很理智的磕头,“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废了儿臣太子之位,放儿臣和母后归隐山居。儿臣想要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求父皇成全。”

    众人叩首,“请皇上三思。”

    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紧盯着堂下跪着的苏锦阳,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还有不喜欢皇位的。他恼怒的指着苏锦阳,“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苏锦阳抬起头,坚定大声道:“儿臣说的话便是儿臣一直向往的生活,还请父王成全。儿臣母后也不适合皇宫,求父皇成全。”

    “好好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咳咳咳……”

    “皇上?”

    皇上被气的不轻,捂着胸口指着苏锦阳,“好,朕成全你……”

    “皇上!”

    楚凌殊想要求情,他却指过来呵斥道:“你敢求情试试?”

    楚凌殊紧绷神色,苏锦阳朝他摇头,他才压制住心中的怒气,甩袖走进内室,直接将苏陌言给带了出去。

    众人被楚凌殊的举动给吓到,虽然他无视了皇上和太后,可太后都没有发话,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皇上又被楚凌殊的举动给气的不轻,直接将苏锦阳给逐出了皇宫。

    杨皇后得知这一消息,吓的晕死过去。苏锦阳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会为苏锦阳好好活着,若是有一天苏锦阳不在了,她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为了不让苏锦阳担心,为了让他了无牵挂的离开,夜深人静,一条白绫悬挂在房梁。第二日婢女来送饭,惊叫着出去。

    杨氏皇后,悬梁自尽。

    留下了两封遗书,一封以死明志,字里行间,句句显真情。另外一封是写给苏锦阳的,无非就是让他了无牵挂的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看完了遗书,皇上只觉两眼发晕,昏昏沉沉的走路都要倒地。若不朴公公紧跟他身后,他就倒在地上。

    皇后去世,皇上整个人都颓废了一半,毫无精力,身子越来越差,整日都处在恍惚之间。更严重的情况,便是早朝时,突然晕倒过去,这可让大臣们担忧起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之位不能荒废。于是乎,大臣纷纷举荐苏陌言为太子,以防不测。

    面对连续两日早朝无君,诸位大臣不惶恐不安。正当大家商议前去看望皇上,太后被池玉搀扶着上了殿堂,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群臣跪拜,声色洪亮。

    德慈并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站在诸位大臣前面伸出手缓缓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谢太后。”

    苏陌言站在楚凌殊旁边,一手抚摸鼻子悄声问道:“你说皇奶奶想要干什么?”

    楚凌殊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他紧盯着转身上了高堂的太后,她面向大家,忧心忡忡道:“皇上的情况令哀家十分忧心。皇上已经昏迷了两日,哀家才不得不出面来主持大局。”

    苏王蹙眉和睿王对看一眼,继续听她说道:“哀家知道你们和我一样担心北燕的未来。可哀家比你们更加担心,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我们绝对要保护好。所以哀家决定,在皇上没有清醒和太子之位没有确定之前,都有哀家暂且主持朝政。”

    此话一出,群臣震撼不已。文丞相瞧着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跪下来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一人领头,那随后其他人纷纷跟风的跪下来叩拜。德慈压制不住笑意,微微点头,视线落在苏王父子、睿王父子身上,诧异一瞬道:“你们两对父子可有异议?苏王,睿王?”

    苏王爷拱手回道:“臣十分理解太后娘娘忧国忧民的心,只是北燕以来,后宫之人不得干预朝政,臣怕会引起争议,流言蜚语对娘娘来说,那好比利剑,希望太后从新考虑。”

    德慈冷眼看着苏王,顺势坐在龙椅上,锐利的视线落在他们死人身上,大声道:“尔等深知皇上子嗣不多,唯一一个逆子也弃了皇室而去,这一时间去哪里找一个合格的太子,谁又能担任起如此大的重任?哀家总不能随意在大街上拉个人就说他有胸襟,有能力担任起北燕未来的发展?这不就等于哀家这是在葬送北燕吗?”

    “皇奶奶息怒,父王只是说流言四起之事,会对皇奶奶造成困扰。”苏陌言叹息的弯腰道。

    苏王并没有放弃,大步上前道:“太后可否记得十八年前那名男婴,若是有幸活着,也已经十八岁。只要肯下功夫,就一定能够找到。”

    苏陌言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还真是后知后觉?

    果然,太后脸色顿时大变,不过顷刻,便恢复正常,缓缓道:“十八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想查也无从下手,那些相关的人,你确定都还在吗?”

    众人皆颤,十八年前,皇上和旻王迷恋上风尘女子,对于皇室来说此等女子不宜留在宫中,别不说诸位大臣不愿意,就连太后及皇后娘娘都跪在御书房,求皇上打消纳为妃子的念头。

    皇上忍了,后来却不想那位风尘女子有了身孕,怀上龙种大臣们也不好反驳,皇上将她带回宫中,悉心照料。当时的皇后是江氏,心肠歹毒,几欲下手都连连失败。当时太后想要查清那女子的底细,却无从查证。

    旻王为了这位女子,连太后赐婚都回绝了,不上早朝整日醉醺醺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疯掉了,知道的人说他太傻,和皇上抢女人,从来只有输的份。一个风尘女子,身份不明,让皇后和太后不禁担忧起来。

    那女子临盆前夕,太后成功挑拨了皇上和旻王的君臣关系,皇宫这才因为一个风尘女子,闹的让人感到羞耻。两兄弟,争夺一位女子,在众人眼里,那女子被认为是祸国妖妃,不得不废!

    也就在旻王带着手下精兵大攻皇宫时,女子临盆,嬷嬷为了不让婴儿受到牵连,秘密将她送出看皇宫。至于那孩子最后是死是活,无从查证。而旻王被认定为叛乱,当场被杀。在众臣逼迫下,女子不愿皇上为难,自刎在众臣面前。

    此后,皇上怕皇后和太后赶尽杀绝,他先一步找到嬷嬷,嬷嬷说完孩子的去向后,嘱托皇上一不要把他带回宫内,给他一个好完整的家。

    他这才忍痛,将自己的骨肉留在了民间。

    太后想起当年的事情就觉得这是皇室一大耻辱,不容提及。

    苏王和睿王互相看看,两人都不在做声。而太后紧绷着脸,事实上她也在担忧,苏王突然提起这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找到他的下落了?若真是如此,那孩子可是唯一继承皇位的人选了。她想要独揽大权,效仿南源女皇的夙愿就不可能完成了。

    为了证实苏王是不是已经知道孩子的下落,她只好说:“既然苏王提起,那孩字现在的确是很重要,苏王可知道孩子下落?若是知道就早些报上来,哀家也好派人去将其接回来。”

    苏王抬眸,睨了睿王一眼恭敬回道:“臣不知。”

    “既然不知道,那就查。在此期间,哀家会暂时管理朝政,待皇上龙体安康,也希望落在民间的皇子能够早日认祖归宗。”

    太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谁还敢说一个不?就算知道她想要独揽大权,效仿南源女皇,他们也没法阻止。

    下朝后,睿王和苏王还有几位大臣,自成一派,文丞相和几位大臣不谋而合,当然是拥护太后娘娘。睿王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听人道:“十八年前的事情,到哪里去找孩子的下落?”

    苏王跟着符合,“是呀,可不知道才要查,大家近些日子就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了北燕,为了皇室朝纲不乱,再辛苦也心甘情愿。”

    苏王拍拍那位大臣的肩膀,含笑道:“走吧,都回去吧,有什么发现就让人传信给本王。”

    “好。”

    剩下睿王和苏王,身后还有苏陌言和楚凌殊死人一同朝着宫门而去。苏王回头睨了楚凌殊一眼,站站着等着他们,“平日你们点子最多了,今日也没有见你们开口说话。”

    楚凌殊和苏陌言看了他一眼,依然不吭声。

    苏王叹息一声,想起什么看向睿王,“我听说,江湖有一个神秘的组织,能够探索到整个天下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当年的男婴到底流落何方。”

    睿王拍拍他肩膀,“此事先不要着急,我在怀疑太后会不会利用假的皇子来糊弄大臣。王爷先不要担心真的皇子了,此事先不要声张。”

    苏王诧异的看着他,随后点点头,“那就先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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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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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婚礼,一朝生变,她魂返异世。

    世人皆言南楚卿颜郡主回眸一笑百媚生,求娶之人可以排到楚国边境,然,却只能抱憾终身,因为无人敢和摄政王抢王妃。

    都说楚国摄政王不近女色,冷漠无情,所有靠近他的女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嗤之以鼻,谁说他不近女色的,眼睛长到头顶去了!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从来没有人在算计了她之后能够全身而退。

    世人皆言摄政王妃笑里藏毒,祸国殃民,可摄政王闻之浅笑,能把王妃宠成这样,也只有孤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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