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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确实喝的不少,杨池筱走到他身边,浓重的酒味儿让她皱了皱鼻子,不过她还是扶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屋里床上带。

    “怎么喝那么多?”他酒量很好,上回跟她那一群朋友喝酒,一屋子人都被他喝到了。

    “当人伴郎,不喝酒怎么行。”席言宥任她扶着,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看她为他担心,为他操劳,他很开心。

    “那也不能喝那么多?”杨池筱小声嘟囔,当人伴郎少不了喝酒她知道,而且,她听婆婆说,木家这回请的客人不少,这一桌子一桌子的敬下来,人怎么受的了。

    席言宥听她的话,嘴一勾,心里说,这女人总算是没白疼,不过还是醉态十足,“那下回你跟着我,看着我好不好?”

    杨池筱心里一震,一个男人愿意让一个女人管着,意味着什么。看她眼前说着醉话的男人,她下意识的点头,“好。”

    席言宥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说的装糊涂,可没想到她竟然说了话,还说了个好。

    他欣喜若狂,这段感情里,他强势进入,让她没有还手之力,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他带她回家。

    可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她迈不过去,她走不出来。可是他们指导员说了,前任什么的,都是瞎扯淡,除了能恶心恶心现任,没一点发展前途。

    他知道池筱的心有一天总是他的,别问他为什么,一句他们老爷子的话可以说明:我们席家男人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外能打仗,内能抱娃,脾气好,脸也顺,谁能不喜欢。

    这话,虽然说的不要脸,可是……他也那样认为。

    他喜欢的女人他知道,看着不说话,其实固执的很。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久,两个人自然感情深厚。可纵然她已经不在乎那个人,可被人甩,导致的没有安全感,时时伴随着她。

    她什么事情都不依赖他,一个人做饭,逛超市,换灯泡,修马桶,没有他,她一样过的很好。下雨了没有伞,知道他在家,宁愿淋着雨回家,也不愿意让他去接她。

    他知道她不敢在轻易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他无奈的同时,又心疼她。

    他不知道她要在壳里呆多久,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渗透的决定,可她这个时候却说“好”

    这句话好比天籁,像是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席言宥一高兴,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捧着面前的小脸,激动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杨池筱没想到他那么大反应,她一句迟到的字,竟令他如此,她顿时感觉很对不住他,而心有暖暖的。

    她一早就该知道,这个男人跟别人不同,他看着不正经,其实最是细心,他付出了那么多,她不管是被迫还是顺其自然,都在接受着他的好。

    她从来没真正付出过,如今一个简单的字,就让他这样欣喜。她不称职,她对不住他,可心里暖暖不在抗拒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她那样的一个人,能这样纵容,其实是对他有感觉的。

    杨池筱稳稳了心绪,看男人越来越炙热的眼神,她低头,推了他一下,有些害羞,“没听见算了,快去床上躺着,我下去给你弄点蜂蜜水。”

    可男人很明显不想让她走,有力的铁臂,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她猝不及防被他抱在怀里。

    她想了想,虽然害羞却始终没有挣扎,许久,她听见头顶一个声音说:“筱筱,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话很简短,没有花里胡哨,没有太多没用的话,可对于一个经常写小说的人来说,这句话,她杨池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眼睛有些湿润,一直僵硬的身子有些软化,头放在他的肩上,闭上眼,一滴清泪落下,“好。”

    南苑二楼温情一片,北苑也是如此,大大的床上,两个人交颈而眠,屋里安静的很,只有阳台上的一盆花在这冬日里,静静地无声开放。

    容止一觉睡了两个小时,这几天她开始嗜睡,白天睡,晚上也不耽误接着睡,所以她睡觉言凉并不会再看着时间把她喊起来。

    只是,她一醒,看屋里没有人,这个人什么时候醒了她都不知道。她掀开被子出去,正要去洗脸,就听见半掩着的门外,有人说话。

    是男人交谈的声音,声音很低,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她知道其中一个人是言凉。她疑惑着开门,一眼就看见楼梯口的言凉跟木颐学长。

    两个人面对面,她一开门出去,言凉就看见了她,两个人当即没有了声音。

    木颐看言凉不说话,看着他背后,他会意,一回头,果然就看见她的小学妹,一件棉睡衣站在门口,头发松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他笑着打断几个人的沉默,“呦,这国宝孕妇醒了。”

    容止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站在原地,席莫言凉看他家小姑娘一害羞就不说话,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冲木颐一本正经地说:“可不能欺负我们家孕妇。”

    说完,拍着她的肩膀,冲她的脚示意,“快进屋穿鞋。”

    容止一囧,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不好意思的缩了缩,然后冲学长点了点头,在他取笑的眼神中进了房间。

    木颐看小学妹进了房间,笑着看着关上的门,“不知道小学妹这个性子,生出的孩子会怎样。”

    席莫言凉一笑,“自然是好的。”

    木颐大笑,“你小子倒是不谦虚。”

    席莫言凉不说话,算是默认他的话,木颐看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又看自己兄弟看着关上门,一副把门要看穿的样子,不由得一笑,“行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楼下夜臣跟席叔交流的也该差不多了,我把他抱回去了。”

    席莫言凉点头,“我送你下去。”

    木颐眼里笑意更浓,两个人下楼,就看楼下一大一小在下象棋,大人下的自在,拿着茶杯一脸笑意的看着孩子,孩子拿着棋,看着棋盘,紧皱着眉。

    木颐看着,一笑,站在楼梯口笑着问身边的人:“看到这儿,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席莫言凉看着不远处的画面,点头。二十年前,北苑的客厅从来是最热闹的,他爸爸对孩子耐心,又见多识广,别说他,大院儿里的男孩子都喜欢他。

    只要他在家,屋子里总有一群男孩儿围着他,大一点儿的,像木颐,宋朝安,他,小一点儿的,江煜奇,李仲琰,言宥,凌月兄弟俩,包括已经在国外的时念。

    他们也是那样,象棋都是他一步一步带出来的,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赢不了他,后来三个臭皮匠勉强能胜过他。

    在后来,他们有的能胜过他。而他十五岁之后,胜了爸爸之后,就是赢得多输的少。

    而之后,他们这群孩子,各自读书,有了自己的生活,北苑冷清了下来,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下棋。

    席莫言凉感叹,一转眼二十年都过去了,他看着下棋的男人,说道:“是啊,一转眼夜臣都那么大了,以后北苑也会有更多的孩子,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木颐点头,“是啊,我们都娶妻生子,都长大了,席叔该歇歇了。”

    席叔头上有了白发,转眼他已经是要六十的人了,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大气智慧,会把他举的高高的叔叔,如今已经有了白发。

    话题莫名的伤感了起来,席莫言凉深吸了一口气,没接木颐的话,走到爸爸身后,随意地问道:“怎么样?”

    席廷北看身后的儿子,大笑,对聂夜臣一脸赞赏,“比你们都强多了,不出五年,我老头子就不是他对手了。”

    木颐走过去,站在儿子身边,看他走法沉稳,虽然思虑有些不足,可难得在这个心境,也是满意,“算是席叔带的好。”

    席廷北一笑,下了一子结束这一盘,看小孩子输了,脸上倒是淡然,不禁点头,“是个好孩子,怪不得小七喜欢,跟小七一样,沉得住心。”

    木颐一直不明白小学妹怎么跟儿子就投了缘,这一听席叔这么说倒感觉真是那么回事儿。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我说这小子怎么一见小七,连她亲妈都不要了,原来渊源在这儿呢。”

    席廷北笑,伸手摸了摸孩子俊俏的脸,问道:“这孩子以后姓聂?”

    “跟家里商量过了,明天给他上户楼改姓木,叫木夜臣。不过奶奶跟飞凰已经说好了,第二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姓聂。”

    席廷北点头,“这事儿做的挺好,飞凰那孩子不容易,得给聂家留个血脉。”

    说完,看天色不早了,席廷北大笑着说,“行了,你这小子快带着儿子回去吧,这大婚的日子,把妻子放在家里,心里火急火燎的吧。”

    木颐被取笑,不好意思的一笑,不过也是点头,抱着儿子出了北苑。

    席莫言凉送木颐出门,回到客厅看他爸爸摆好了棋盘,就自动坐到他对面,下了一子就听他爸爸说:“今天江熳瑶找我了。”

    席莫言凉不语,看着棋盘,江熳瑶是个狠角色,可面对爸爸他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席廷北看儿子不说话接着说:“她想让我跟你说说好话,放了她女儿,并且用那个孩子来说事儿。呵,真是个年龄大了,人也天真了。”

    “那爸爸的意思是?”席莫言凉眼没抬,下棋。

    席廷北看着面前的儿子,被他气笑,“你这个臭小子,爸爸的意思你还不知道。”

    好多年没这样被他骂过,席莫言凉一笑,“爸爸不用担心江熳瑶再去烦你,那边说,白沫儿最近精神不太好,等这个礼拜一审判决下来了,我会让她出来的。”

    然后让她放在精神病院里,让她不疯也彻底疯了,让她一辈子也别想再出来!

    席廷北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意思,他看着面前,温润不懂声色的人,不禁一笑。

    “你安排吧。只是小七怀着孕,有些事儿,尽量就别让他知道了。”

    席廷北说完就听到下楼梯的声音,席莫言凉也听到这声音,一笑,低声答应。

    “爸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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