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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承受不起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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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做什么?”

    格洛里看到骑士们纷纷后退,然后行了宫廷之礼。他眼前的骑士们都单膝跪地。毫无疑问,沃克所说的团长就是格洛里,这一切就这么猝不及防,格洛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你就这么发愣吗?但是,我懒得跟你解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胜任吗?”沃克边说,边站起。

    走近格洛里,沃克还拍打了格洛里的肩膀:“瞧,你的肩膀已经承担了这么多了,也不差领导我们。我们需要一个正直的人,而且这个人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功勋骑士团已经没有主力了。现在,我们这几十个人正在等你回话呢!你得说点什么,是不是啊……兄弟们?”

    “对,他得说点什么。”一名骑士说。

    “比如,巴德大人的高亢歌颂,或者,巴德大人所说的誓言之类的……”那名拔剑刺格洛里的骑士说。然后,他就冲格洛里笑了。“嘿,我为向你挥剑的事情表示抱歉,但那是一个过程,所以……你应该不会计较吧?”

    “不,我是说……我很抱歉,”格洛里往前一步,抓住想要鞠躬的骑士的肩膀,“团长?我?恐怕,你们找错了人。我承认我是功勋骑士团的成员,但是我在你们之中算是年纪小的一辈。如果说起经验,我也是最少的那一个。谁能领导功勋骑士团,很明显不该是我。”

    对于骑士们所说的事情,格洛里不只是不自信,而且心怀质疑。因为巴德大人的事情,最不该被推举的人就是自己,格洛里这么认为。然后,格洛里从沃克的左侧走过去了。他径直的走向山洞,而骑士们都恭敬地望着他。

    “这事就算完了?我们之中没人能担任团长一职,而且这可是功勋骑士团的团长!瞧,我们这些人……有一半上了年纪,大部分都是从战乱中活下来的能手,都忠于维纶国王,并且听从巴德大人的领导。这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名满脸胡须的骑士说。他看起来与巴德年龄相仿。

    很明显,说话的骑士声望小不到哪里去,这一点格洛里知道。为了表示尊重,他只好停步,然后转身:“荣耀,不是我所要的……我只是希望能为这个世界做我所能做的事情。甚至,我还无法保护身边的人,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为功绩卓众的骑士团的领导者?关于巴德大人之死,我有很大的责任,我很抱歉。”

    忽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苏珊望着格洛里,甚至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话语。她只能听着格洛里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道歉”。

    “抱歉……我很抱歉。巴德大人,本不应该这样离去。一切缘由,都在于我……”

    渐渐地,格洛里低下了头。他找不到可以面对这些骑士的勇气。

    “呵,像第一任神骑士那样的人吗?这一定不是我,我甚至无法拯救身边的人!那一天,巴德大人就在我眼前,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却束手无策。这一切,之前也发生过。”

    格洛里沉默了一会,内心翻滚嘲讽的言语。他巴不得大骂自己一顿,还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所有发生的一切又怎么能挽回呢?他的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中,当然包括爱娜的母亲。

    “我很抱歉”

    格洛里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含着泪,愣了很久。“荣耀?这算哪门子荣耀?一个失败者,竟然要变成团长?这就像与伍弗争执之时发生的事情一样,恐怕都无法忘记了……这一生,都不能忘记。”

    那一天,小格洛里与伍弗组队完成梅恩先生交予的任务。他正被伍弗按在地上之时,另外几个拜在梅恩先生门下的学徒发现了。

    不过,小格洛里不认识他们。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学徒都是大龄人,而且是上一批次的孩子。在梅恩那里,只有新来的门徒或者受到关照的才会被收留在家中居住……除此之外,梅恩先生还要教导一些神迹学院寄宿的学生。

    如果是早上授课,那么大龄的学徒就得天亮赶路。在距离梅恩家不远处的林子中,他们接受训练课程,并且分组离开。那些新来的,包括小格洛里、小狄伦、小苏珊、小伍弗……都会在下一个时辰于校场等待梅恩先生回来。

    然后,小格洛里就与伙伴们接受梅恩先生的亲自指导,或者被指派简易的训练任务。而校场,就是梅恩先生家里的庭院——其实,就是一块封地。

    起初,小格洛里的生活很规律。那会儿,他还没有去练习千次挥剑。训练的第一天,他收拾好床铺,并且填饱肚子,就与伙伴们在庭院排队。

    “瞧,梅恩先生准备训练我们了。”当时,小格洛里还挺高兴。可结果呢?他在梅恩先生开口说话之后,就耷拉了脸。

    “现在,我们的分组差不多了。那么,还剩下两个。所以,他们就得一个组。”梅恩先生望着小格洛里,并且走近小伍弗。

    “瞧,诺顿家的公子。但是,我并不想要给谁优待。所有的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规矩。所以,伍弗得与格洛里一个组。以后,也是这样。”

    梅恩先生把一切都思考过,然后就这样实施了计划。他将两个一直不和的家伙放在了一起。

    关于梅恩先生的做法,不只是小格洛里惊讶,连伍弗都难受了。

    “瞧,一个瘦弱的家伙,想要拖着我。我担心,他连跑步都追不过我呢!梅恩先生,我讨厌格洛里。如果,你让我与苏珊在一个组,我很乐意。或许,我会写一封信,让维纶国王奖赏你。”说这话的时候,小伍弗还没有忘记去踩压小格洛里的左脚。

    “梅恩先生,我也不喜欢伍弗。不过,你非要这么做,那我就听从。”小格洛里可没有这么说。他害怕梅恩先生……“那颗树,我还记得呢……而且,我可不会扎根;如果梅恩先生用手推我,那我就直接倒下了。”他默默点头,表示遵从梅恩先生的命令。

    “所以,格洛里是同意了。伍弗?我可没有争取你的意见,而且也不会这么做。现在,你在我这里,归我管,就得听我的话。我说的一切,就等于命令!”梅恩先生很强硬。他身板挺直,直接俯视伍弗。

    “所以……所以,你说了算。这次,算你赢了。”小伍弗害怕地说。他知道梅恩先生的厉害——梅恩先生,是一个可以独自穿梭在残月族士兵包围之中的人啊!战场上,那可都是白刃忽闪。

    所以,小格洛里就得与小伍弗在林中老实进行训练任务。他们得抓两只野兔,而且还得是活的。原本,小伍弗听从了小格洛里的意见,使用了一个罩子陷阱。但是,一只野兔也没有出现。然后呢?小伍弗就发火。

    “我们就这样傻愣着吗?说不定,其他的人已经完成任务了!滚开吧?你根本不会用魔法。所以,你才出这种注意,对吧?我本来想要收拾你,看在任务的份上,就用拳头揍你一顿算了!”小伍弗嚷道。

    接着,小伍弗就把小格洛里按在了地上。当时,小格洛里不肯离开,而小伍弗就想用打架的方式威胁小格洛里。之后,一组大龄的孩子出现了。

    一场打斗,就这么开始了。小伍弗不能容忍劝说,便用了魔法。这一下,他可算找到了兔子:他把那些大龄的孩子当成了施展火焰魔法的对象,还把一棵又一棵树熏成了黑的。

    “住手!”

    小格洛里吼了一声。他奔着小伍弗而去,并且一下将他扑倒。就这样,两人重新扭打在一起。

    “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是阻止我驱赶扰乱我的人。你们最好都离开,否则我的火焰会让你们全都倒下!等等……呵,我可是诺顿家族的公子!所以,梅恩先生会听从我说的话。你们也别想说我的坏话!”小伍弗嚷道。

    “他说什么?他在恐吓我们呢!”一个大龄孩子说道。

    “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另一个大龄孩子说。

    过了一会,小伍弗就把小格洛里抛在了一边。他追着想要帮助小格洛里的孩子,使用了更加强大的火焰魔法。他打算用火焰球对多管闲事的人施以惩戒。

    反正,小伍弗是贵族,谁敢在贵族惩戒平民时多说一句呢?难道,梅恩先生也不敢吗?梅恩先生当然敢,但是他无法惩戒小伍弗。而且,在这一天,林中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被梅恩先生知晓。碰巧,梅恩先生有事出门!

    然而,不管梅恩先生有没有出门,小伍弗都不在乎。有人会帮他遮掩一切,诺顿家族的雪王骑士团可不是摆设。最起码,雪王骑士团的人会在暗处关照小伍弗。一面无声息的透明屏障,就能让这里发生的一切成为无法传出的事情。

    在危难关头,小格洛里奋力一搏。没想到,那些孩子还是消逝了。他本以为保护他人便可以赢得荣耀,就像圣殿骑士一样。奈何,他太弱小,尤其是在魔法上。

    “荣耀?像现在的这样?在巴德大人的死之上吗?”

    现在,格洛里让思绪回归现实,并且质问功勋骑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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