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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咱家有颗仙灵果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排排坐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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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带一个重伤之人绕过半个庄子着实不容易。

    冯烈儿不欲管这些事,只在前面开路。

    束云白就没那么轻松了,虽说虹时服了药,已经好了大半,但身软疲累的,腿上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几乎是伏在她身上,在被拖着走的。

    三人好不容易回到客院,苏慧迎面上来,很自觉的伸手就帮忙。

    小果子借着苏慧的力,将虹时稳稳当当往石凳上一放,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微讶于两人的狼狈,苏慧看了看插着手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冯烈儿,又看了看回屋去取茶具的束云白,挠了挠头道,“你们......这是从哪找到的。”

    “乱葬岗,”接过束云白递上的热茶,冯烈儿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没好气道。

    “乱......”

    显然,这么个词汇出现在幽映山庄,实在有些违和了。

    “现在可以说了。”

    偏头看了一眼平静许多的冯烈儿,束云白寻了虹时身边的石凳坐下,只安静的拖着腮,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人忍不住的相信。

    虹时抿了抿唇,勉强喝下一口热茶,酝酿许久,终是叹了口气道,“恩公,虹时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药材世家,也不知怎的,只生女,不生男。于是,每当家中小姐成年,都会招贤婿进来,小姐将家中秘籍传给相公,然后由相公打理家业。”

    “直到有一代生了两个小姐,而这两个小姐又同时看上了一人,于是这两姐妹便嫁给了同一人为妻。婚后,姐姐更加得夫君喜爱,妹妹失意落魄,转头对家中花匠芳心暗许,两人情意绵绵,珠胎暗结。”

    “事有凑巧,恰逢姐姐也在几乎同一时间怀上了夫君的孩子,妹妹嫉妒成狂,趁着夫君外出办事,在姐姐临盆之际,将自己偷偷生下的私生女换成了姐姐生下的孩子。”

    “等到夫君回来,发现姐姐难产已死,独留一个可怜的孩子,悲痛欲绝之下发誓一定会对这个孩子加倍的好。”

    说到这里,虹时咬了咬牙,狠狠攥紧了手中的茶杯,眼眶逐渐变红。

    “那......姐姐生下的那个孩子呢?”听到这里,束云白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虹时说的是如今幽映山庄的故事,那么故事中的私生子,该是许小姐无疑。

    如果许小姐不是庄主的亲生女,那么,庄主的亲生女又去了哪里。

    “姐姐生下的孩子吗......”

    虹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为讥讽的表情,“妹妹恨毒了姐姐,先是将她的孩子送到乡下农户手中,后又从农户手中买回来,做了那个私生女的贴身婢女,还给她取了个极富羞辱性的名字。”

    “这......”

    束云白愣了愣,第一反应便是回头去看苏慧。

    果不其然,苏慧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面色逐渐变得黝黑,咬牙道,“你说的,可是布儿茶?!”

    虹时没有回答,面上逐渐松弛下来,变得有些呆滞。

    “可是,这与你卖身葬父,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头到尾,听到的只是幽映山庄的私家恩怨,虹时一个非亲非故的局外人,为什么会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因为虹时的父亲,不,确切的来说,是义父,他就是当年与妹妹相恋的花匠啊!”

    虹时清瘦脏污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哽咽着,眼眶恨的通红,“妹妹做了这偷梁换柱的恶举,杀了接生的一干人等仍觉得心虚,于是就将毒手伸向了义父。”

    后来的事情,便是虹时数度哽咽难语,三人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许夫人怕花匠走漏风声,将他骗至房中,绞了他的舌头,挑了他的脚筋,只说是做错了事情,丢出庄子任他自生自灭。

    后来,花匠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边乞讨一边恢复,中途捡了孤苦无依的虹时做养女,两人从此相依为命。

    “义父他总是看着山庄的方向默默流泪,手中来回轻抚着这块玉佩,还因为一场暴雨过后,山庄方向现出的彩虹,取了虹时这个名字给我,”

    虹时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发亮的玉佩来,悲泣道,“义父到死都在等着那毒妇回心转意,谁知......”

    她抹了一把眼泪,双目中迸出的恨意宛如剧毒,“义父自知时日无多,只想去山庄门口偷偷看看自己的女儿,谁知,被那毒妇发现以后,就.....就将义父生生打死在门口,拖到了荒僻的小树林,连个土坑,甚至草席都没有留给他......”

    她寻了三天三夜,才在一个微雨的傍晚发现了花匠的尸身,那一晚,她就这么呆呆的抱着花匠,茫然不知所措。

    “那毒妇以为绞了义父的舌头,他便再不能说出她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她错了,义父虽是花匠,却也是读过书的,他能写会画,早就将这故事告诉了我。”

    虹时将玉佩递给束云白,指着上面雕琢精致的蝴蝶纹道,“义父只为怀念诉诉心事,却不肯说是哪一家的事情,可他不说,我能自己查。”

    人是死在幽映山庄范围内的,这蝴蝶纹的玉佩,只要虹时偷偷溜进山庄,稍稍打探一番便可知晓其主人是谁,她恨毒了许夫人,只待葬过义父,便来讨命。

    束云白沉默的听完,将玉佩拿在手中反复查看,她虽不认得什么蝴蝶纹路,但这玉的成色和质地绝非一个花匠能拿得出来的。

    再联系一下布儿茶的事情,虹时所说的,多半是真的了。

    “可是这一切,与许庄主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解的是,虹时有仇怨大可冲着许夫人一个人去,可在许庄主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伤他,这般针对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虹时点点头,抹了一把混了脏泥泪痕的脸,咬了咬牙正欲开口,突然,整个院子“轰隆”一声,只在顷刻之间便下陷了一大截。

    “怎么了?!”

    束云白吓了一跳,摇摇晃晃的自石凳上站起身来,一把托住差点摔倒在地的虹时,惊道,“土结界?!”

    冯烈儿反应极快,双手一震,青翼火鸦嘶鸣而起。一把拎起束云白的衣领,将她连同紧攥的虹时一起丢上火鸦的背,冯烈儿大声道,“先走!我有法子!”

    火鸦得了命令,震了震翅膀正要起飞。

    “轰——”

    极强的威压兜头而下,险些将坑中踉跄的几人压出内伤来。

    “贵客,这是要去哪儿啊?”

    凉凉的声音,自头顶而下。。

    众人抬头望去,许庄主一身褐色常服,手中捏着繁复的印,正站在坑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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