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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就是假装没看见。
“你卖我的是假玉，对身体有害，你瞅瞅我！”
舒雅爱说这句不下几十次，博得不少路人同情。
“你就给她退了吧！”
不时有帮助舒雅爱说话的，但看见她大半筐里面全是。
便匆匆走掉，不再多管闲事。
“你用什么洗的？”
小商贩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拎着锯刀。
舒雅爱只好找实说。
“尿！”
“我没听清！”
小商贩将锯刀举过头顶，用镊子夹着鼻毛，扔向舒雅爱的大筐里。
“尿！！”
舒雅爱声嘶力竭的一嗓子，从前帮她鉴定的几家店铺，全都走了出来。
随后，外面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赶紧关严门。
舒雅爱的葱心绿，在二手古玩市场中，很显眼。
犹如一颗小树，茁壮成长途中，被拦腰折断的呐喊。
“呵呵，你家洗东西用排泄物？那跟我无关。玉佩材质跟尿反应，脱色是你自找的。”
舒雅爱被侮辱的，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也不知玉的真假。
“你去前面那些店铺鉴定下，是我玉的问题，我认。不是的话，你自食苦果。”
舒雅爱气势不能输，狠狠瞪了一眼小商贩，发现他捡起锯刀后，又迅速转移眼神。
拖着一大筐，朝着鉴定店铺走。
可门上的牌子，经出乎意料的一致。
“本店暂停营业，具体开放时间，说不好！”
舒雅爱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群中，被鄙视跟指指点点，她已无所谓。
曾经亿万富翁，如今惨到这种程度，自己都匪夷所思。
加之，母亲对赖珠大学教育事业的倾囊投资。
仿佛拉弓没有回头剑，一去不复返。
“女士，您不能进！”
舒雅爱又走到博物馆门外，招待的依旧是那登记人员。
“为什么？”
“不准到博物馆里推销商品。”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一筐不是水果，是玉佩。我找鉴定人员。”
登记人员皱皱眉，想起了舒雅爱，更不让进入。
“女士，请您不要影响我们正常工作，您的宝贝直接到电视购物……”
“别提那节目，人去楼空。”
“那其他鉴定机构，比如……”
“我就相信博物馆。”
舒雅爱讲的是真心话，仍旧遭到驱赶。
“女士抱歉……”
“让她进来！”
鉴定人员从办公室出来，招呼舒雅爱。
登记人员摔摔打打，阴阳怪气的挑眉撇嘴，闭眼挤颧骨。
一副面孔折磨后，舒雅爱总算走进鉴定人员所在屋子。
拖着大筐，流着绿色浓汤。
登记人员
赶忙拿墩布清理，悄悄移动到丈夫办公室门口。
他们刚刚结婚登记完毕，从女友到妻子的升华，不单单是名称而已。
更有无微不至的关心体贴跟踪排查。
“请坐，玉拿出来给我看看！”
鉴定人员连专业白手套都没拿，因为筐里的玉一会儿绿，一会儿白。
颜色深浅不一，就像得皮肤病了一半，还有点汇聚的彩色点。
鉴定人员似乎有点后悔让她进来。
看来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想要争取权，先要掂掂量。
“挺沉的，你自己拿过来的？”
门外出现了响声，鉴定人员怔了一下。
重新坐回椅子上，拿出胶皮手套，防止染色剂粘到他手上。
“我一块一块鉴定，你从筐里拿出来。”
门外墩布声，越来越远，没发现异常，登记人员心满意足的回到门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
登记人员手拄着腮帮子，重重的下巴内扣，瞌睡醒了。
清清意识，回忆刚才最后一幕。
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办公室门口。
丈夫一手捶着后腰，另一手还在鉴定着玉佩真伪。
乍一看棕红色办公桌，已全部变成翠绿色。
登记人员拎着拖布便走入屋子中，擦着桌子，桌沿，桌底，桌边。
目的只有一个，快要下班。
“还有吗？”
鉴定人员站起身，担心妻子用墩布拖桌子，弄到自己身上泥水。
舒雅爱双手托腰，再也捡不起筐里的最后一块白玉。
“一看就是假的，是吧？老公。”
鉴定人员经过登记人员时，怼了她胳膊一下。
夫妻档工作生活应严格分开，何况在单位里，他们俩还处在隐婚阶段。
登记人员见丈夫深呼吸，就是弯不下腰，便主动帮他拿起，递到他手里。
“嗯？”
白玉无任何杂质，绿水往下掉落最后一滴，它的光芒无疑隐藏。
似白雪又若蜜蜡，果冻一般，好像冰糖。
鉴定人员瞳孔放大，嘴巴大张，好似要把它整个吞下。
“知道了！这个也不值钱，我现在就找他去，1000万全得还我。”
“1000万？你在哪买的？带我去行吗？”
鉴定人员爱不释手，不舍得将它给到舒雅爱手里。
“这是真的？”
舒雅爱与登记人员异口同声，没人能抢过半分。
“海外流通的罕见宝贝，收入博物馆，有奖励。”
……
烤鱼片厂，伊妙菡父亲没回到院内，就听见厂房里的大吵。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签约合同上有些，若你不能成为我们烤鱼片厂形象代言人，需要赔偿500万违约金。”
“1000块钱，我还
你们不就得了。”
网红大妈已经卸妆，为了脸部皮肤，连爽肤水跟润肤乳都没涂。
尤其在仅有月光的天气里，恐怖气氛渐浓。
她顶着荧光色的脸庞，面瘫的猪嘴獠牙。
走来走去，所到之处，机器被照亮。
“我中毒了！”
大舌头的网红大妈，将1000元钱，强硬塞到厂长手里。
正要往外走，碰见伊妙菡父亲。
“我们厂子，现在已经发不出工资。”
厂长赶紧清清嗓，不让伊妙菡父亲多说话。
“我可不想下一个下岗的又是我，你如果不赔500万，不能让你走。”
伊妙菡父亲总算说了句公道话，厂长微微点头，趁热打铁。
“伊老，让你姑爷来，给我们来装个太阳能灯泡，近段时间太黑，天气预报说，明天还会如此。”
伊妙菡父亲在工厂多年，同期老人都已经晋升或调走，厂长也是跟他一批。
唯有他，整天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女儿的学习，造成今天的不利。
“伊妙菡不结婚了，靠自己努力。上次我接电话，你不在场吗？明知故问。”
伊妙菡父亲来了脾气。
看见从前的小弟，到达自己头顶，作威作福，未免心里不舒服。
“麻烦借过一下，厂长您好，我是您刚才联系的贾律师。”
“假律师？”
伊妙菡父亲不情愿让开过道，贾律师才能走近厂长。
“那位大妈，请留步。”
贾律师跟厂长窃窃私语后，网红大妈一步都不敢走。
“你是律师？我没犯法，别抓我。”
“您的情况，校长已跟我说明，违约金需要您来偿还。若数额过大，您承受不了，可以跟我们细谈，只要双方都满意，我们就不走法律途径，否则将追求您的相关责任。”
“我没钱，就一个小房子，跟我前夫一人一半，离婚不离家。”
“房子小不怕的，违约金您迟早要还，如果闹到法院，还要追求您的利息，就划不来了。”
伊妙菡父亲感觉贾律师有点向着网红大妈，便来劲儿了。
“律师证拿给我瞧瞧！”
伊妙菡父亲向着谁都没分清，仔仔细细的检查着，一字一句的朗读着。
“贾仁，女？”
贾律师神情慌张，伊妙菡走近小声询问。
“去泰国了？”
贾律师摇摇头，努力平复着心情。
直到看见身份证号，伊妙菡父亲彻底吓晕。
“1894年出生？”
“你100多岁了？不像啊！”
伊妙菡父亲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贾律师的证件。
他则含羞捂脸跑掉，双腿内八，脚尖翘起向外。
“早知道就多花五块钱，办个仿真的。”
伊妙菡父亲慢慢
从地上爬起，咽咽口水，迟迟回不过神来。
不停念叨，“身手敏捷，老当益壮，我到100多岁，要是他这模样可好。”
“钱我就是不给，你告我去吧！”
网红大妈似乎懂了，贾律师真是假律师，不再害怕被抓。
其实，合同是厂长自己在网络下的模板，将薪金缩小，违约金无限拔高。
他并不清楚这份合同的具体效力，交给法院判定，他就更不敢了。
万一被说几句，他好不容易当的厂长，自尊往哪放。
所以使用工作忙来搪塞。
“算了，我没时间，你房子分一半……”
“不可能，做你的大头梦，再说我这1000块钱都不给你。”
网红大妈长着血盆大口，令人后背“嗖嗖”小风吹。
她从厂房大摇大摆走掉，厂长只敢喊，却不敢拦下。
“怎么了？”
厂长女儿见到网红大妈完全不惊讶，跟她三个孩子玩的面具区别不大。
“伊老啊伊老，你年纪已高，有些话我不想说，厂子效益不好，不是一天两天，把你返聘迫于无奈，谁让大客户资讯交你手上，都怨我太相信你。丢了大客户只说你几句，现在500万违约金也由于你，泡汤了。玩大富翁我就发现，你总坑自己人，这下你赔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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