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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穿越之农女喜良缘 > 二零五、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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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渐深了,也不知老两口都商量和决定了什么,总之第二天一早,老宅的气氛就变了,两个出来做饭的儿媳妇感受最为明显。

    看似没什么变化,可就是觉得怪怪的,厨房里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和刘氏比起来,张氏明显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询问,道:“二嫂,娘刚才的话是啥意义?是就今儿一早的饭到上房吃,还是以后都恢复到上房吃?”

    自由的日子一旦开启,谁还乐意回到以前吃什么吃多少都受管制的日子?何况他们自己房里偶尔还能开开小灶,回到上房可就想都别想了!张氏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刘氏听完瞅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收敛起来,没让她捕捉到。再开口还是那个温温柔柔,显得涵养和身份都不一般、让很多人都心生崇拜的女子。

    “我也没听明白呢,不过好像不光是吃饭吧,应该还有别的事儿,没听娘最后还说什么‘开会’的吗?”

    虽然不知道‘开会’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是长脑子的就该听出来这才是重点,也只有她这个最近让吃迷住心和眼的小叔媳妇才没注意到,真快成白痴了!

    听她这么一说,张氏也想起来了,不由不解的问道:“开会?啥意思?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心想那个老太婆就是能作,没事找事,还整个啥开会的玩意儿,影响她吃饭的心情,烦人!

    这个问题可把刘氏给问住了,一向自诩什么都懂的她,这回是真的不知道‘开会’是什么意思了。若是别的事,她很可能遮遮掩掩的胡乱解释一通,就算不知也不能暴露出来,毕竟她还要维持她高人一等的形象。

    但这回不同,她压根儿没把何氏嘴里的‘开会’当回事儿,自然也就不需要多费什么心思,所以也就难得的在张氏面前谦虚了一回。

    “说出来也不怕弟妹笑话,这个‘开会’嘛,嫂子还真就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还是等吃完早饭娘给咱们揭开谜题吧!”

    还揭开谜题?显摆你有学问呢?那么有学问咋还不知道开会是啥意思?天天就知道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呸,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张氏心里鄙视嘴上却没说,妯娌二人不再过多言语,开始专心做饭。至于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或许是太久没坐在一起吃过早饭了,这突然的一次聚餐居然让大伙儿都有些不能适应,包括唐老爷子和何氏,也都感觉别扭。

    既然心不在焉、食不知味那就早点儿结束,开始正事儿。

    就见老太太何氏将筷子往桌上一放,态度十分严肃的宣布,道:“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开始开会。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你俩先把桌子碗筷收拾下去,其他人一个都不准走!”

    这派头、这威严,还真有那么几分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风范,一下子就将所有人镇住了。就连唐老爷子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眼里染上几分过去不曾出现过的情绪。

    可惜何氏没有瞧见,不然她那颗苍老的心说不定能瞬间开出花儿来。

    她还在那里盯着屋子里的众人,尤其两个儿媳和几个孙子孙女。见他们都很安分,心情才稍微好些。

    “都找地方坐下吧,咱们今天这个会时间短不了,都别站着了。”

    待到刘氏和张氏再次进来的时候,何氏宣布会议开始,并且很和蔼的让他们找地方坐下。真是做到了张弛有度,威严中夹带着许许贴心。

    只是她这样的态度,在眼前这两房不明就里的人心中,着实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还是三房最小的唐文睿打破了僵局,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奶,啥叫‘开会’?‘开会’要干啥?”

    何氏顺着声音向唐文睿看了过来,弄得他身边的张氏像一只护小鸡子的老母鸡,将人拉过护在怀里,生怕被老鹰吞了。

    原本何氏是没怎么样的,小孩子本来就童言无忌,更何况他也没说错什么。可是禁不住他有一个破坏人好感的娘,只一眼就让何氏厌烦了,撇开眼,不想再看。

    张氏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悻悻的拉着唐文睿坐到了一边。

    心里却不免有些委屈。这能怪她吗?要不是老太太近半年来性子一天一个样儿,现在更是连心都偏向到不是亲生的那一房去了,她能这么提防着吗?究其根本还不是怕哪一天她变得里外不分、六亲不认了,到时候吃亏的还得是他们这些住在一起的人,她早做预防又哪里不对了?

    何氏是不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不然说不定能一口气背过去。这会儿她就只想着怎么把眼下的会给开好,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

    说起来,‘开会’这个词还是在唐家听来的,也是因为亲身参与过无双开过的小会,才得以领悟和理解它的含义。

    昨晚和老爷子商量了很长时间,自己又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她是励志要把这次的家庭会议给开好,传达好会议精神从而达到对二房和三房两家人的根本教育工作。

    有此想法不能说何氏越老越过单纯,而是她自身的改变和在无双那里得到的领悟太深太多,让她迫切的想要将之输送给更需要的挚爱的亲人。

    只是,她似乎忘了什么叫欲速则不达,也忘了世上还有一种叫做‘慧根’的东西!

    “啥是开会不用我多说,你们就正常的听我说话就好,我问啥你们答啥,不问你们就听着!”何氏再次开口。

    见没人反应,刘氏第一个做出了表率。“行,娘,那您就说吧,我们听着呢!”

    何氏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她现在挺看不上刘氏这个儿媳妇的,可人家就是会做人,真就不是那些不长眼睛的木头可以比的。

    想到木头,不禁又往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火气‘噌’的一下就蹿了上来。

    伴随着升腾的怒火,本次家庭会议之旅也随之开启,首先开点的自然就是唐忠和唐孝两兄弟。

    就在兄弟二人怔愣得摸不着头脑之际,连番的数落声如暴雨前的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砸得两人呲牙咧嘴,差点没抱头鼠窜。

    “你说说你们两个,我咋就生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都多大的人了,还是不是爷们,整日的让两个女人当家,算咋回事儿?男子大汉管不住个娘们,难道都不觉得臊得慌?”

    “”

    好家伙,此话一出,看似是单指唐忠和唐孝,可仔细一听,可不是把刘氏和张氏都说里去了嘛。说她们的男人管不住她们,还不是怪她们牝鸡司晨?

    好好的母鸡不下蛋,非要替公鸡打鸣报晓,这是最让人所不齿的。

    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这回何氏的话他们总算都听明白了,却没人敢出声接茬儿。只有唐老爷子不自在的敲了敲烟袋锅子里的烟灰。

    与此同时,没人注意到,掩在众人堆里三房最小的唐文睿,圆圆的大眼睛在自家老爹和二伯之间来回扫视了好几圈,最后才很是那么回事儿的点了点头。

    别人没发现,紧挨着他的姐姐唐文雅却瞧了个仔细,不由偷偷在他身上轻拍了一下,以示警告。小家伙心里也清楚,转头冲着唐文雅一吐舌头,而后姐弟俩都无声的笑了。

    他们姐弟之间的小动作自然不值一提,再来说会议的主持人何氏。数落了一通也没人给个回音,心里的不爽就又生了一级,再开口可就不是冰雹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大炮。

    “瞅瞅、瞅瞅,一个两个都这个怂样子,也怪不得让女人骑在脖颈上拉屎,活该!”

    想想人家唐初,一样都是老唐家的血脉,人家就能改变就能出息,难道她生的这两个就要窝囊一辈子?她挺不服气也挺不甘心的,因此更加卖力气大骂。

    “你们也去瞧瞧那些个正经人家,谁家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分工明确?像你们这样窝囊的男人那不是在疼女人,那是在助长女人的气焰、嚣张气焰!一个女人再厉害又能咋样,最后家里还不是得靠男人支撑?男人不争气还想过得好?”

    这话说的不算好听,但却难得的入了刘氏的耳。多少回她都想冲唐忠这样喊出来,可终是为了自己的良好形象没有成功。当然,她也不是没冲唐忠发过火,可那都是私底下,而唐忠每次听完都不了了之了,没做任何改变,简直更气人。

    这回好了,他的亲娘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她不信身为一个爷们他还能无动于衷。何氏的心里开始怀有期待,偷偷看向何氏的眼神也不再是那么的轻视和鄙夷。

    和她不一样,张氏可就没想那么多了,看似老实的听教,可实际上白眼却没少翻,心里认为何氏纯粹是没事儿找事儿呢。

    可不管她们怎么想的,也都是外人的心思,两位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和领悟才是最关键的,它决定了何氏这次会议成功与否的关键。

    那么被骂得这么狠的两兄弟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说起来也是何氏过去做人的失败,导致就算她这么卖力气的教育,兄弟二人除了脸有些红之外,心里却是没多大感触的。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自家老娘过去的日常,只不过以前的对象大多是大哥和大嫂而已。现在人虽换了,可套路都差不多,加之他们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所以此时此刻,他们还真就没觉得有多丢脸,更体会不到那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受。

    何氏是真猜不到他们的心理,不然老血非得吐出来不可。看着他们狠狠低下的脑袋,还以为是听进去了呢,刚才的怒火消了不少。

    喝了口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继续道:“知道你们其实也不愿意被女人压着,所以从今往后,刘氏、张氏,你们俩都给我注意点儿,别整天把男人当孙子养,男人那是要尊着敬着的!再让我发现你们俩对我儿子呼来喝去的,定把你们给休回娘家去!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娘!”

    刘氏表情没什么变化,被问到就马上乖顺的开口应和。

    张氏可就没那么淡定了,她是被‘休妻’两个字给吓到了,于是再回答就有些结巴。“听、听见了!”

    “哼,听见了就好,可都给我记住喽!”

    何氏依旧没给她们好脸色,婆婆的派头端得很到位。

    其实在她心底深处,一直觉得这两个儿媳妇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她是有责任的。如果当初她也像对待林氏那样对待这两个,现在会不会就有三个乖顺且真心为自己儿子着想的儿媳妇了?

    既然有可能,那就现在开始训教吧,就算达不到林氏的地步,也总比现在这样强。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两个儿媳妇的本质了。一个家庭乃至家族想要安宁发达,这样的主内女人可是不行。过去那是她猪油蒙了心,现在她心思通明,自然要想办法改变。

    何氏的心愿是美好的,教训完儿子和媳妇,就轮到孙辈了,首当其冲的就是二房长女唐文淑。

    被点到名字的唐文淑咬了咬嘴唇,坐得更端正了,开始认真的聆听。给人感觉依旧是那个温柔娇弱、我见犹怜的乖顺美人。

    怎奈何氏还不了解她?如果说对其他人都是抱有同样期许的,那么对唐文淑绝对就差那么一点儿。不为别的,谁让她当初和唐婉抢男人了呢?

    再加上后来她的各种丢人的行为,何氏提她臊得慌。

    不过该说还得说,万一能改好呢?她自己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这样想着,何氏没有用对待儿子和媳妇的语气对唐文淑,而是多了几分语重心长。缓缓的开口,

    道:

    “文淑丫头啊,你也不小了,眼看着都要嫁人的年纪了,以后再做啥事儿时也得好好想想了,啥事儿该做啥事儿不该做,心里得有杆秤!”

    啥事儿该做啥事儿不该做?呵,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可笑呢,难道你做过的丢脸事儿还少吗?

    唐文淑心里好笑,对何氏的话非常不屑、不以为意,但是她不会表现出来,从小练就的演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见她双目微湿,满含感激的连连冲何氏点头,并且保证道:“奶你放心吧,经历了那么多我也懂事了,以后定不会再让你们为我失望的!”

    以前的她确实还小,认为一个女人最大的依仗就是嫁个好男人。这想法不错,但是她的眼光太局限了,致使她丢了很多人。现在她不会了,她相信她有足够的运气和实力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唐无双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如果说唐文淑有什么特长,那么表里不一就是她的强项。就像此刻,她心里既有对何氏的嗤之以鼻又有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向往,甚至还有对无双的满腹怨念。可她那张娇美的小脸上愣是不显,依旧那样柔柔弱弱、情真意切,弄得何氏都有些看不透她了。

    “行,你能这么想是好事儿,我也盼着你嫁进好人家!”

    “我大姐当然能嫁进好人家了,还是超级大的好人家!不像有些人,在娘家生孩子还能那么嚣张,哼!”

    何氏的话刚落,还不等唐文淑有所表示,她身后的唐文近突然跳了起来,高昂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插话。待他的话一说完,整个屋子都静了,真是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咋、咋地,难不成我说错了?”被大伙儿盯的不自在,尤其唐老爷子跟何氏,那眼神他看不明白,可就是不舒服。

    过了好半晌,在唐文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何氏终于悠悠的开了口,不过却不是对着他,而是把矛头指向了唐忠。

    “老二,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都不敢跟你爹和我这么说话,他却敢。他是你儿子,我们没权利管,回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氏很失望,满腔的热情都被唐文近的话给漏气了,她无力的挥了挥手,声音再没有之前的充实有力。

    “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今天的会就到这儿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稍一会儿的功夫,上房屋里就剩下老两口了。老爷子一口一口的猛抽着烟,老太太则靠在行李卷上疲惫的闭目长叹。

    “老头子,是我对不起你呀!”

    “说的啥话?他们变成这样我就没有责任?以后啊咱们该不管的就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是啊,不管了,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咱俩也都老了,没几年活头了!”

    屋里老两口有些伤感,屋外两房人各自回了自己房中。二房一家走的很快,似乎忙着回去再来个自家小会。三房这边相对就慢了下来,尤其唐文雅和唐文睿姐弟,走在最后。

    唐文睿拉着姐姐的手,仰着头一脸天真却又有所领悟般的感叹道:“原来这就是开会啊,那么说咱们家以前老是开会呢!”

    唐家新房动工了,作为最要好的兄弟,方守业却没过去帮忙,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这里实在走不开。方家现在的羊毛毡子生意那可是红火得很,订单已经排到了年底,现如今都不敢接单了。

    这不,大客户白非就又预定了一批,并且要求尽快赶制出来。

    做生意要讲原则,但有些时候也是要讲人情的。按理说白非这是后来者,订单要在最后完成,可不管是交情还是白非的身份地位都摆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等着。

    所以结果只能是再加把劲儿,把所有的订单都往前提一提。

    这样一来,方家就更忙了。

    可是又有谁会害怕、烦恼忙碌呢?他们更怕的是无事可忙,方家这样的生活可是多少人向往的!

    方家的小作坊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唐家这边也丝毫不差。

    虽说才开工一天,可禁不住人多力量大,地基框架已初具规模,让看到的人无不欢呼赞叹: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家啊!

    就连白非见了都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评价道:“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真乃世外桃源也!”

    “喂,怎么了,有心事?”

    说了半天竟然没人回应,白非不乐意了,以为某人高冷傲娇的毛病又犯了,没想到一回头却看到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燕景齐,眉头不由一蹙,问道。

    不怪他太过诧异,连嬉笑都收敛起来,难得的变得严肃,实在是燕景齐太过不一样了。

    首先就是他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苦哈哈的没有表情,像是失了魂又像被别人易了容,总之就是没有过去鲜活有魅力了。

    再者他的精神也十分欠佳,浑身透露出无力感。但是白非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劳累过度才这样的,一定是心里有事导致的。

    对于燕景齐他可是太了解了,除了心灵上的打击,根本没有什么能摧残到他!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打击才把这家伙折磨成这个鬼样子的呢?没猜错的话,定和无双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心里仅有的那一点儿担心也不翼而飞了,而后开始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好奇宝宝问这问那,丝毫不理会被伤口上撒盐的燕景齐的痛苦。

    “怎么不说话?让我猜猜,是不是小双儿又欺负你了?不对?难道是夕夕?噗~真不知道你一堂堂怎么混成这样的,连个吃奶的娃儿都摆不平了?啧啧,也是够丢人的!”

    一边追着根本不想理他的燕景齐,一边做着各种高难度的精彩表情,白非也是够拼的。他的精力似乎总是那么旺盛,每次都像个跳脱的猴子,难道都不会累吗?

    无双远远的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再说燕景齐,不知为何忽然停下脚步,给白非弄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儿没被绊倒,嘴里的抱怨随之而起。

    “我说你这是被欺负了不敢反抗拿我出气来了?还是我哪句话戳到了你的痛处,让你小心眼儿的报复我?”

    “被欺负?”

    不是质问亦不是反问,燕景齐只是重复着白非的这三个字,仿佛多重复几次就能琢磨出点儿什么来。

    这回白非更愣了,他都这么放肆、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某人居然都不计较?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放肆是蛮放肆的,但在某人面前一定是适可而止的,而刚刚的话,好像已经过界了。

    不由得,白非开始仔细的观察起燕景齐来,最后得出了结论——某人病了,且病得不轻,急需要对症的药物进行治疗!

    “凌少,九爷,表哥你知道吗,你病了?”

    白非超级认真的盯着燕景齐,痛心疾首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得到的却是耳边幽幽的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熟悉言语。

    “你是皮子紧了是吗?

    ”

    “呼”

    可能是天生贱性使然,在听到燕景齐这熟悉的冷漠、狂妄、霸道的腔调后,白非竟然长出了一口气。他自己都觉得没救了,这奴性也是没谁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了,没准儿说出来兄弟我还能给你点儿意见呢?”

    “就你?”

    燕景齐不屑。

    “嗷~,你看不起小爷?”

    白非炸毛,一跳三尺高。

    燕景齐再次停下,也很认真的反问,道:“你觉得你有哪里能让我看得起的吗?”

    这话够伤人,白非也如愿的受伤了,捧着伤痕累累的心房,哀怨道:“你自然哪里都可以看不起人家,但是有一点你是比不上人家的!”

    “有吗?”

    燕景齐挑眉,他很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一口一个‘人家’的叫着,听着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同时也看不起他这种拙劣的演技,太假!

    白非就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讨厌了一样,继续矫揉造作,肯定的回答道:“当然有了,就拿女人来说吧,你有人家了解吗?别忘了,人家可是有很多姐妹的!”

    燕景齐都不敢直视他了,再看怕自己吐了,不过这话他说的倒是不假。

    想到自己确实是因为女人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禁想要问些事情。可怎么才能问出口呢?又开始纠结了。

    再看白非,此刻就像是开了挂的知心大姐姐,一眼就看透了燕景齐的心里问题,好心开解,道:“别放不下面子了,咱俩谁跟谁,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人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边说还边拍打了燕景齐的胳膊一下,那姿态,和青楼里的老鸨一般无二,看得燕景齐眼睛生疼。

    “再不好好说话,小心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好话!”

    “别、别,我好好说好好说还不成吗?”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燕景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他关心的话题。

    “你对女人了解多少?你知道男人和孩子哪一个对女人更为重要吗?”

    “啊,不会吧?你就是为了这事儿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

    白非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是沾不得的,谁沾上谁倒霉。看吧,眼前这男人有着多么高贵的身份,曾经的他又是多么的风流倜傥,可现如今呢?居然白痴的和自己的孩子较起劲来。这样的弱智问题他都不想回答!

    “换个问题,你当小爷是白痴啊,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你”

    第一次,燕景齐第一次在白非面前吃瘪,还是那种毫无反击能力的吃瘪。心里十分不爽,却又毫无办法。这问题他自己也知道有多白痴,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啊!

    或许他纠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答案,而只是一个自己被安慰和说服的过程。呵呵,想他凌王燕景齐什么时候也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燕景齐在心里自嘲,没想到耳边却响起白非缓缓的说话声,不知为何,听起来竟觉得声音有些悦耳。

    “听说爱情都是这样的,它具有很特别的魔力,能让不管多么强大的人瞬间变得渺小如尘埃,同时又能让低如尘埃的人像得到全世界一样幸福而又满足。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通过描述,我想你现在就应该是强大转化成尘埃的过程!”

    “”

    燕景齐沉默了,他不想承认白非的猜测,但有些事实在心里已经不需要再猜。

    白非继续:“我还听说,在爱情里,谁陷得更深谁就会更容易受到伤害,因为他付出的更多就希望得到的回报更多。不过也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回报的,只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快乐,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你感觉你是哪一种?”

    被问到的燕景齐再次沉默了,他是哪一种呢?想了想,他觉得他两种都是。他爱她,为她付出生命也愿意,但是他见不得她心里没有他,她心里要有他,而且还要和他对她一样,必须也是放在第一位才行!

    燕景齐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了,知道不应该和自己的孩子攀比,可知道归知道,醋还是照吃不误。

    在他心里,夕夕和年年都很重要,但重要的前提是因为他们是她生的,他爱她,所以才爱着她生的孩子。

    而她呢?

    她至今都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可即便如此,依然把他们放在第一位。是不是说,如果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一样会像现在这样疼爱?那他到底又算什么?

    “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看来你真的是陷得够深,都已经钻牛角尖儿了!”

    或许是太过压抑了,明明是想在心里的话,不知怎么竟不知不觉说了出来,自然全部进到白非的耳朵里。好在他没有借此取笑,相反还很认真的帮忙分析。

    “其实是你想多了,我还听说在爱情里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你不能拿你自己往无双身上套!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纠结折磨自己,还不如和无双好好谈谈呢,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听听她是怎么说的。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惊喜?你确定不是惊吓?”

    “怎么会呢?小双儿又不是不爱你,她怎么忍心吓你嘛!”

    她真的爱他吗?为什么连白非都这样确定,而他自己却患得患失呢?燕景齐此刻发现,他真的如白非所言,快要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京城凌王府

    自打和母亲商量好觉得那样做可行,曹心莲就开始安排往公里报信的事儿。

    燕景齐不在府里,她有事就只能找大管家,只是这个大管家也是个忙的,连她这王府里唯一的女主子想见也不容易。但她也不敢越过他用娘家武安侯府的势力往宫里送信,那样的话,她相信燕景齐会更加不待见她。所以她学乖了,没有自作主张。

    只是可惜啊,任凭她想得有多好,做事又多有分寸,宫里的一句‘不见’传出,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做点讨好的事就这么难?皇宫那么大,难道我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吗?”

    曹心莲很是郁闷,手里狠狠地撕扯着一件未完成的婴儿肚兜,很快就面目全非了,看得她身边的春柳和秋桃心惊肉跳。

    “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不是也说了吗,是皇上他老人家怕过了病气给你,才不用你去的。要知道小姐现在可是怀着凌王骨肉呢,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曹心莲没言语,但从她手上慢下来的动作不难看出她是听进去了。春柳和秋桃很是高兴,继续卖力的劝说。

    “就是啊小姐,你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把最重要是事怠慢了。仔细想想,不用进宫侍疾也挺好的,还能在府里好好养养呢,说不定过两天咱们王爷就回来了,小姐怎么也得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不是?”

    “对对,小姐确实需要养养,最近又瘦了!”

    真的又瘦了吗?曹心莲也有些担心了,双手忙抚上自己的脸颊感受,好像真的不胖呢!

    “快,快去端些吃的来,我要把脸上的肉养回来!”

    这个时代并不专门以胖或者以瘦为美,但大多家庭的择偶标准都是珠圆玉润的,那种骨瘦如柴的并不受欢迎。

    曹心莲现在就接近骨瘦如柴了,除了她那个凸起的大肚子,其它地方真的没什么肉。所以她有些紧张,恨不得一口吃成胖子,就怕燕景齐突然回来看到这样不完美的她。

    听她吩咐,两个小丫头立即着手准备,心里也同时松了口气。

    终于把注意力给转过来了,不然还不一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虽说曹心莲生气发怒伤害更多的还是她自己,但殃及池鱼这种事儿她也没少干,小丫头们都有教训了,自然也就学会了一些应对措施。

    要么怎么说逆境使人进步安逸使人堕落呢,这就是真实写照。

    唐家,新房建设在稳步进行着,无双没事儿的时候就出来看看,结果都很令人满意。庄户人家本来就都很朴实,在加上这些雇工又都是经过里正挑选过的,信任问题没得说。

    既然如此她索性也就少出来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小书房里写写画画。她现在很忙,眼瞅着就要春耕了,她得把手里的这些土地合理种植利用起来啊,不然岂不是浪费了!

    虽说整体的计划早就在脑子里了,但她脑子里的东西不落实到纸面上谁又能知道呢?总不能让她自己到地里、到山上又挖又种吧,太不现实。

    其实不规划也是可以全都种植成粮食作物的,这样就简单很多了。可无双是什么出身?她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利用,而单单的只种粮食呢?

    她不是没想过要多种粮食当地主,毕竟家有余粮心里不慌嘛!可是她想种更多的粮食,却不是种在现有的土地上。没错,她的野心远没有得到施展,眼下的这些土地只能说是她留给自己小打小闹的小地方而已。

    还好唐初和林氏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然一定会整日里忧心忡忡的。土地什么的,在他们眼里除了种粮食,别的应该都不算正业了。

    想到这儿,无双心里就十分邪恶的窃喜。她期待有一天她的父母能因为她的创世之举而骄傲、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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