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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薛子墨此时好像等不到明天。开了车直奔b市而去。
顾曦颜考完最后一场。觉得整个世界都轻松了似的。走出考场。一样就看见蒋欣然站在门外。疾步上去……
“不是说好在家呆着的吗。怎么又跑出來。过了预产期的人。还敢这样。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昨天吃过中午饭。凌展驰就把蒋欣然送了回去。结果今天下午她却又跑了过來。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啊。开考我來。考完我也來。哈哈……”蒋欣然依旧大大咧咧。“而且今天加了保镖。不用担心。”
顾曦颜顺着蒋欣然指的方向看去。肖明宇和凌展驰正站在不远处。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她们张望。
“真是不好意思啊。肖明宇。”顾曦颜走上前去。有些歉疚。
“你还不知道她。在家呆着像干什么似的。还不如出來让她溜达溜达。医生说如果准备顺产的。之前多走动走动。好。”肖明宇提心吊胆但也无可奈何。
“你沒见我这几天都是整天啃着巧克力。到处走。谁知他还是赖着不出來……”蒋欣然说着。弯了弯腰。拉住顾曦颜。“陪我去厕所。我今天是怎么了。老要去厕所。”
顾曦颜一直把蒋欣然护送到洗手间。蒋欣然却很快又出來了。“奇怪。我又不想上厕所了。”
“你……不会……是要生了吧。”顾曦颜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盯着蒋欣然的肚子。“肚子疼不疼。”
“不……疼。现在有点疼……”蒋欣然也莫名地慌了一下。拉住顾曦颜。声音都有点打颤。“是真的要生了吗。”
“你别慌啊。我只是说说。咱先去医院好吧。”顾曦颜看着和前几分钟判若两人的蒋欣然。赶紧安抚。
走了出來。离着肖明宇还有5、6米远。蒋欣然便大声叫了起來。“老公。赶紧去医院。我要生了。”
肖明宇一个条件反射。冲了过來。扶住蒋欣然。“好。我们马上去医院。”说话的工夫。先冒了一脑门子上的汗。
凌展驰则快速开了车门……一路上。蒋欣然一直在说：“宝宝。你再等一会儿。一小会儿啊……”
顾曦颜的手一直被蒋欣然那么攥着。生疼。“你别把劲儿都用在这里呀。留着等会儿用……”
“妈呀。我以后再也不催我儿子了……”蒋欣然说着攥的力道更大了。
一片手忙脚乱中。蒋欣然直接被推进了产房。肖明宇在走廊上一个劲儿地走來走去……
顾曦颜坐在长椅上。眼睛看着产房的门。那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给她家里打个电话吧。总应该要那些东西过來用的吧。”凌展驰看看心神不宁的肖明宇。现在这老弟还有什么心思管这些呢。
“哦。你不说。倒忘记了这事。”顾曦颜拍了拍头。好事太突然。个个冲昏了头。“我马上打。”
“放慢语气讲。还有时间。让老人家别太急了。”看着急匆匆掏出手机往走廊另一头走去的顾曦颜。凌展驰还是叮嘱了一句。
“哦……”
顾曦颜回头一个笑容。那个笑是给他的。凌展驰居然有些呆住了。
肖明宇趴在产房的门上听了半天。走过來一把抓住凌展驰的胳膊。惴惴地问凌展驰：“听见别人都在叫。怎么沒有蒋欣然的声音。”
肖明宇的拉扯猛然把凌展驰从发懵的状态中拉扯地清醒过來。拍拍肖明宇的肩膀。“放心。里面有医生。你别太紧张。坐着等。”
肖明宇坐在长椅上。手却不停地在大腿上搓來错去。沒有两分钟。又站了起來。凌展驰笑着把他摁了下去。“深呼吸。一会儿就好了。”
顾曦颜打完电话。看着长椅上的两个男人。突然莫名的感动。这个世界上爱情一直都在。友情一直都在的……
等待。一分钟都是长的。三个小时对于肖明宇來说简直就是煎熬。肖明宇平时木纳迟钝。如今紧张起來。顾曦颜束手无策。看着凌展驰一直不停花样百出地跟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直到产房的门打开：“16床。女孩。4.2千克。”
肖明宇立刻弹跳起來。看了一眼孩子。便趴在了蒋欣然的耳边：“你刚才怎么都不叫一声。吓死我了。”
“肖明宇。怎么办。是个丫头……”蒋欣然睁开眼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却之冒出來这一句话。
“什么时候了。还重男轻女呢。”推车的护士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不都是女的吗。”
“丫头好。我一直沒敢跟你说。其实我喜欢丫头。特别是胖丫头……”肖明宇一边给蒋欣然抹眼泪。一边帮忙推着车进了病房。
“慢慢就知道小棉袄的好处了。”顾曦颜看着欢天喜地的一家人围在蒋欣然的床边。肖明宇喂着蒋欣然红糖鸡蛋。其乐融融。这曾经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
“可以松手了吧。”走廊上恢复了安静。凌展驰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明亮。
“啊。”顾曦颜低头看看自己紧抓着凌展驰胳膊的手。立马松开了。刚才一高兴。就随便那么一抓。不想却找到了现在。
“你们下手都够重的。”凌展驰感觉胳膊上一松。心里跟着有些空空的。
“什么。”顾曦颜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凌展驰的手臂。几道印子赫然在目。“刚才一高兴就……”
“就朝死里掐吗。”凌展驰索性把手臂抬了起來。让顾曦颜看清楚些。
“有那么严重吗。而且我又不是真掐。至多也就是拍重了你几下……”顾曦颜有些心虚。说实话。自己也记不得刚才到底是兴奋到了什么程度。下手居然如此“狠辣”。“來的路上。蒋欣然都快把我捏骨折了。我不也沒有大呼小叫吗。”
顾曦颜说着也把手抬了起來。手背上还有些青红的痕迹。“比比。谁的重些。一个男人。哪儿有这么矫情。”
凌展驰本想说“那人家是在生孩子。捏你两下。你怎么高兴起來也跟着打人呢”。但眼睛却盯着那些青红。嘴巴却再也张不开了。一把拉了顾曦颜。朝外走去。
“干什么呀。”顾曦颜突然意识到这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他说别人错了。别人是得认错的。怎么又忍不住又去挑战他的底线呢。“看在今天有喜事儿份上。我们一笔勾销。”
“你的是蒋欣然捏的。我的是你打的。要怎么一笔勾销。你以为我要打你吗。带你去擦点药水什么的。”凌展驰看着情急之下毫无逻辑可言的顾曦颜。哭笑不得。
“哈哈哈。反正有喜事儿。什么都勾销……”顾曦颜也觉得自己的语无伦次外加小肚鸡肠实在搞笑。
薛子墨停好车。目光正在搜寻妇产科时。凌展驰拉着顾曦颜闯入了他的视线。
顾曦颜脸上的笑。连他都觉得是久违了……
“曦曦……”薛子墨叫了一声。连夜开车过來。赶到考场却发现考试已经结束了。打了电话问了凌姨才找到这个地方。
顾曦颜听到那个声音。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薛子墨吗。转头一看。确实是薛子墨。下巴上泛着青青胡茬儿的薛子墨。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曦颜诧异之中。快步走向薛子墨。
“怎么回事。”薛子墨先把顾曦颜上下看了一遍。“我打电话给凌姨。她说你们在医院。我还以为是你什么了。”
“蒋欣然生了。生了个女儿。”顾曦颜说起这件事。又是一脸的兴奋。忍不住想欢呼雀跃。
“那恭喜她了。”薛子墨把目光投向后面的凌展驰。凌展驰也正定定地看着他。但自始至终沒有移动脚步。“你考得怎么样。”
“……”顾曦颜被薛子墨的问话拉回到现实里。心情“咣”的一下掉了下來。“应该还行吧。”赶过來难道只是为了问她这个吗。
“还沒吃饭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凌展驰从两人的身边走过。率先走了出去。
席间。一直很安静。三人都不说话。顾曦颜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氛在头顶一直盘旋。久久不散。让人沒有胃口。借去洗手间的理由。走出來透气……
“你是觉得不安全了吗。”凌展驰确定顾曦颜一时半会不会回來。
“什么不安全。”薛子墨承认。就在刚才。那条走廊上。他看见凌展驰拉着顾曦颜。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心里确实被钝挫了一下!
“要不你怎么肯百忙之中千里之外地跑來。”凌展驰了解薛子墨。薛子墨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薛子墨放下筷子。“顾曦颜來考试。我來看她。有什么不对吗。”
“那任雪怎么办。”凌展驰盯着薛子墨。一样不眨。
“怎么办那是我的事。不管我要怎么做。好像也轮不到你拉着顾曦颜跑來跑去。”薛子墨脑袋里想着夏老师的提醒。一开始他并沒放在心上。他相信顾曦颜沒有那种心思。但他不能保证凌展驰也沒有……
“相比你做的事情。拉一下手。算的了什么呢。你正视自己的问題吧。一个男人。伤害两个女人。知不知道你这样。对谁都不公平。”凌展驰第一次对着薛子墨发火了。要知道从小到大。他俩都是和睦相处。共同进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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