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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朝识清欢夕拾暖 > 第一一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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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oge    薛墨看着那虚掩着防盗门紧赶几步跨上去拉开手推过去门就那么的开了

    “任雪……”薛墨一进屋就看见头歪着趴在茶几上的任雪喊了一声任雪却沒有反应

    薛墨走上前去轻轻摇了摇任雪的肩膀任雪却顺势继续往下倒了去薛墨赶紧伸手抱住了

    “怎么回事”随后而來的简洁看到任雪这个样有点慌神儿“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应该是喝醉了”薛墨使劲把任雪拽起來放在沙上任雪又想滑溜下來“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吓死我了幸好只是喝多了”简洁说着就往卧室里跑“你扶好她了我去铺床”

    薛墨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任雪和顾曦颜一样的长此时脸色微红那双平日里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此刻已然闭上仿佛给了薛墨如此之近却还沒有移开目光的胆量深吸了一口气客厅里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似有似无地钻进自己得肺里……

    看到简洁已收好床铺看着任雪软蔫蔫的样干脆抱起任雪走进卧室快放到了床上

    “你别跑……”任雪隐约感觉有人急忙伸手去拽

    “简洁已经回來了你放心睡吧”薛墨直起腰,准备离开时却被任雪拉住了衣服的一角

    任雪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清醒”地意识到有人把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了被不是简洁简洁沒有那么大的力气不可能是简洁简洁不是早就跑掉了吗

    据说重要的东西在半径3米之内任雪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薛墨的衣服不撒手半坐起來另一只手开始解外套的扣一遍两遍三遍……

    “你干什么”薛墨略微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想把任雪的手拉开

    “热……”任雪好不容易解开一颗扣

    此时薛墨才明白她只是想脱掉外套而已镇定了一下帮任雪把外套脱了下來“好了这次好好睡吧”

    “你好好坐着咱好好聊聊行吗”任雪歪着脑袋靠在床头上眼睛半睁半闭灯光的氤氲撒在她翻红的脸颊上别样生辉

    “等你睡醒了再聊好吗”薛墨被任雪抓着只得坐在了床沿上

    “这个问題不说清楚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任雪说着松开那只抓着薛墨的手

    薛墨刚想撤身任雪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抓着……

    “我本來是想帮你现在却是把你带坏了我自己连小三都沒混上你居然敢跑到我前边这样不好听姐姐的话吧……”任雪开始哽咽着絮絮叨叨边说边用手扒开乱乱的头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花了整张脸

    “你喝多了……”薛墨一手扶着任雪的肩膀略略低下头这才是任雪真实的样吗脆弱无助和平常的那个她有着天壤之别

    任雪抬眼看着薛墨正对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眸那双眼睛里有个自己只有个自己……

    “你不是简洁……”任雪说着把手伸过去抚上了薛墨的脸颊

    “任雪”薛墨扭头避开眼镜却被任雪扒拉地几乎掉了下去

    “嘿嘿我有这么可怕吗”任雪把薛墨的脸重新扳过來朝着自己用朦胧的醉眼认真地看着薛墨索性摇摇摆摆地从被里爬出來抱着了薛墨的脖

    “你真的是醉了”薛墨想一把把任雪揪开却低估了任雪的力气

    任雪被薛墨一推身体向后倾仰双手却丝毫沒有放松薛墨就这么大喇喇地压了过去

    双唇碰在一起的一刹那薛墨浑身一个激灵迅用手支起身体拉开了和任雪的距离……

    此时任雪眼神更加迷离像是比刚才多了一分妩媚能看到距离如此之近的薛墨恐怕只有在梦里吧胳膊拉低了那颗脑袋把自己的唇再次凑了上去酒鬼的梦真好

    “哎呦我的妈呀……”拿着毛巾的简洁刚刚一只脚踏进來就看到任雪被薛墨扑倒在床这、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什么度这个绝对比“壁咚”更刺激自己继续收拾客厅那个烂摊多好呀为什么要冲在这个节骨眼上

    “别误会……”薛墨火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蹭乱的衣服

    “正常正常不误会不误会……”简洁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边慢慢往门外退“继续继续……”

    “回來”薛墨冲过去一把把简洁拉了回來“好好看着她可别再酒疯了我先走了!”

    “拜拜不送了记得顺便关好门啊”简洁挥手道别看着“狼狈逃窜”的薛墨直到耳边传來“砰”的一声关门声

    “说得自己跟圣人似的这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猫”简洁嘀咕着走到任雪的床边拿起毛巾给任雪擦了擦脸“你说这回咱俩是谁算更倒霉呢”

    薛墨直奔车内坐在驾驶位上半天沒有动车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很久都不动这东西终究是有点难适应打开车窗把手搭在窗棱上看着那支烟一闪一烁慢慢变短……

    他不止一次地遭遇到任雪那怔怔的眼神即使很多时候她來不及收回也会大方地朝他笑笑以至于他会觉得她只是穿过他看的别的什么东西

    某一天他开始称赞她的茶泡得好不管是水的温度还是泡的时间都拿捏得极为妥当端到他跟前喝着是恰到好处……

    冷风吹着那支烟燃烧的很快灼热一下让薛墨松了手将其弃置地上

    唇间还似乎残留着红酒的气息刚才自己居然有一瞬的意乱情迷让薛墨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意外不是意外是什么

    但愿任雪明天醒來什么都不记得了彻彻底底地像什么都沒有生过一样

    人在受过教育读过二两书之后饱暖不能光思淫欲还得思境界、精神和灵魂

    任雪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暗叫一声糟糕急忙翻身就往卫生间里冲

    “你不用着急我给你请假了”简洁从厨房里冒出來

    “不是不回來了吗”任雪嘴巴里说着心里却高兴的很

    “我现你是真的对我好”简洁说着把头靠在了任雪的背上双手环住了任雪的腰

    “别肉麻了正刷牙呢”任雪扭着腰企图摆脱简洁未果“你请假谁批的”

    “你请假我当然直接找你们薛主编了找别人管你屁事啊”简洁松开任雪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算你脑袋好使不过我还得赶紧去”任雪想着薛墨下午开会的资料还全都在自己的抽屉里这种事情可千万耽误不得便越快了起來

    “你沒事吧你们主编说了如果你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下”简洁看着动作反倒越來越快的任雪赶紧传达了薛主编的原话

    “怕是他自己都忘了会是什么时候开……”任雪看着堵住门口的简洁示意她让一让

    “请了假都不休还真是劳累命”简洁侧身撤到门外贴着墙站着看着任雪穿了外套“你倒是把早点吃了呀怎么着也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好半天了”

    “好”任雪走到餐厅坐了下來“现在知道做早点讨好我了如果下次再这样闹可不是一顿早点就能过关的”

    “知道了”简洁被任雪拆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着任雪已不再生气心里也敞亮了很多“一口气灌了那么多酒你倒是也不差”

    “还敢提这事到底是谁惹的祸”刚才看看那两个空酒瓶怪不得自己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恢复神智

    “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回來的你怎么躺床上去的……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简洁极力求证难道那么重要的时刻就被任雪稀里糊涂地从记忆里删掉了

    “你是提醒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吗”任雪斯斯文文地嚼着面包难道自己说了醉话了酒疯还是呓语了自己的美梦

    前者倒情有可原后者便罪不可赦任雪想着警惕地看了看简洁简洁急忙低头“咕咚”了几口牛奶连同昨晚自己的“眼见为实”一起咽了下去……

    任雪也不再理会简洁她什么时候不是这样想起來一出是一出的呢匆匆出门在站台上等了半天不见一辆自己要坐的那路车公交车就是这样不是你要坐的永远是一辆接一辆而你要坐的那路车任你怎么等却迟迟不能到來……

    等待是件苦涩的事情虽然抱有期待之心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颗期待之心越來越脆弱等待中藏着的笑和泪都是不能与人说的沒有等过的人肯定不会懂得

    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幸好这世界上的事情并非只有一条出路人可以随时调整自己的计划和状态就如你五岁时为捕捉一只蝴蝶会跑到一公里外的田野十岁时为一支冰淇淋跑遍大街小巷的商店十七岁时为自己喜欢的专业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二十三岁时却只为了生活就随便找了一个人准备过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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