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精彩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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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3章 精彩舞会

    她还在再说，突然门外有个老男人向她招人，这个女人站了起来，脸上马上换了一种妩媚的脸色，向那个老男人走去，叫着：“达令！”

    周芳对旁边的小天说：&qu;这女的是女版的石世秀吧？&qu;

    小天点点头，“这种职业自古就有，不想辛苦劳作，等到年老色衰就怨天怨地的，其实是自作自受，只是她们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

    周芳笑，&qu;你认为现在的婚姻还有用吗？那么多离婚的？”

    “当然有用，婚姻是什么，婚姻是担当，是陪伴，是永远的支持，周小姐，今晚三层有一场舞会，我想约你一起去跳舞，可不可以？&qu;

    周芳有些意外地看着小天，小天无比期望地凝视着他。周芳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qu;谢谢，不过，我已经约了人了。&qu;

    小天一脸的沮丧，心里骂自己，自己怎么又晚了一步，为什么一直是这样，自己总是晚。

    原来，他这个人是个天生腼腆的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般不敢追，在想三想四，等到他想得差不多了，女孩子早让人家追跑了。后来，随便年纪的慢慢长大，他有所改善，但是还是总是慢半拍，总是让人抢先半步抢走心仪的女孩子。

    这次，又是这样，本来他早就想约周芳出去，可是心里犹豫再三，这次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又晚了，怎么能不懊恼？

    周芳见他这样正在安慰一下他，忽然从窗口看到红玉似乎在到处找她，就跑出去，“红姐，找我有事？”

    “快点，快点，胡姐找你呢，她说你的穿衣服眼光是最好的，让你帮她挑衣服。”

    “可是我已经请假了呀？”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在胡姐这里工作是没什么请假不请假的。”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儿呀？”

    “说是三层今晚有个盛大的舞会，她要去跳舞。正为在跳舞就要换衣服呀，可是换来换去也没有她中意的，就到处找你，说让你替她挑，说相信人的眼光。”

    听红玉这么说，周芳只得跟着她回去了，一进屋，就看见满地的绫罗绸缎洒，两个女仆站在她旁边不知所措，胡姐正为不知穿哪一件才好而发脾气。见周芳进来，也顾不得问她哪里去了，扯着她的手，“小周小周，你看看我今天晚上出去穿哪一件衣服好？&qu;她的声音脸色，语态像正处在恋爱中的少女，红而且潮，看上去十分得诡秘，不自然。想来已经沉浸在和石世秀的爱情当中了。

    周芳给她挑了件黑色的天鹅绒的晚礼服，胡老太太摆手，“不好，不好，这个去年都流行过了。”

    周芳又替她选了件墨绿色的晚装。

    胡老太太还是摆手，“这颜色多俗气。”

    周芳知道她已经挑花眼了，又拿出一件暗紫色的衣服，看得出来胡老太太又要否定，周芳抢在她前面说：“这个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而且可以配翡翠，你那块绿翡翠配它一定好看，你不要说了，你要我拿主意，就要听我的。”

    胡老太太，这才不再挑剔，而是在周芳和红玉的帮助下换上这件衣服，又打开首饰盒配上了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果然一下光彩照人，富贵大气。

    胡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小周的眼光好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不服不行呀。”

    周芳恭维她，“胡姐，你不是老，你是身在此山中，不知云何处。”

    胡老太太心中一喜，脸上缓出少女般的光彩，“真是这样的吗？”

    “那当然了，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三个女人正说笑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周芳抬头一看，是石世秀，换了一衣雪白挺酷的西装三件套，像马戏团里驯老虎的戏子，周芳心里不由得有些鄙夷，没理他，继续替胡老太太打扮。

    胡老太太从镜子里看了石世秀一下，“小石，你的衣服好漂亮呀。”

    周芳抬起头，看到石世秀与他的标志白衬衫。

    他微微笑，&qu;你怎么在这里。&qu;

    周芳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他还想怎么样？

    &qu;找你呢？&qu;

    &qu;有何贵干？&qu;

    &qu;七时正，一起到星光甲板跳舞。&qu;

    周芳一怔，嗤一声笑出来，&qu;你不是已经有了舞伴吗？&qu;

    &qu;我也有权与别人跳舞。&qu;

    周芳看着他，&qu;我想不，我另外约了人。&qu;

    她转头走，他叫住她。

    &qu;你看不起我？&qu;

    她想一想，&qu;没有，我不敢。&qu;这是真话。

    &qu;为甚幺态度变得如此厉害？&qu;

    &qu;因为觉得不配同你做朋友。&qu;

    &qu;你讪笑我。&qu;

    周芳十分热诚，&qu;完全没有这样的事，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我心甘情愿替刘太太打点生活起居，希望你也不要看低我。&qu;

    &qu;我知道背后他们怎样说我。&qu;

    &qu;既得利益，不用理会别人闲话。&qu;

    周芳顾自回舱房。

    红玉接过插头驳上用。

    &qu;你去找找那条黑色绣牡丹花大披肩。&qu;

    周芳记性好，三分钟就拿出来。

    红玉笑，&qu;今晚你也去见识一下吧。&qu;

    &qu;我没有琉璃鞋。&qu;

    &qu;往箱子里挑行头好了，神不知鬼不觉。&qu;

    周芳迟疑。

    红玉又饿：&qu;你若带着三百件衣裳的话，你会不会记得每一件？&qu;

    周芳笑了。

    游轮黄昏驶进直布罗陀海峡，两岸是峭壁，海鸥鸦鸦低旋，那气氛神秘忧郁，可是甲板上张灯结彩，乐声不停，绅士淑女衣着华丽，笑语欣欣，恰成对比。

    周芳只觉眼界大开。

    单是今晚，已值得上船。

    她穿著一袭简单的黑纱晚装，借了老太太一条红宝石项链，已经光芒四射，有不少男士打听那是谁。

    她靠在栏杆上看风景。

    &qu;找到你了。&qu;

    周芳抬头，看到英俊的石世秀。

    她意外，&qu;刘太太装扮妥当，待你去接她呢。&qu;

    &qu;来，先跳只舞再说。&qu;

    周芳笑笑，由他带入舞池。

    &qu;今晚你漂亮极了。&qu;

    &qu;谢谢你。&qu;

    &qu;你身轻如燕。&qu;

    她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qu;这些，都不重要。&qu;

    &qu;是，&qu;他笑，&qu;你我都有工作在身。&qu;

    周芳说：&qu;快去吧。&qu;

    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叫他让舞，他看了对方一眼，沉默的退下。

    任天生接过周芳的手，&qu;你约的是他？&qu;

    &qu;不是。&qu;

    &qu;我造次了，像你这样可爱的小姐，不乏舞伴。&qu;

    &qu;可是他还没来。&qu;

    任大生凝视她，&qu;不过你也并不在乎。&qu;

    周芳笑了。

    &qu;你今晚真漂亮。&qu;

    给他们说多了，周芳也真相信起来，吸进一口气，挺起胸膛。

    任大生递一杯香槟给她。

    才喝一口，听见甲板另一头一阵轰动！原来是刘太太上来了。

    灯光下的她俨如一个女皇，头上戴着闪烁的钻冠，肩上披着华丽的绣花披肩，尺来长的丝线流苏几乎垂到足踝，精装下的刘太太有尊严有身份。

    穿著小礼服的石世秀站在她身后，因为太英俊了，看上去像子侄而不是像小白脸。刘太太想往前走，石世秀连忙搀扶。

    周芳想上前帮忙，任天生忠告：&qu;不需要你。&qu;

    真的，已经批准她告假，还碍在跟前干什么。

    &qu;到甚幺地方去开小差好？&qu;

    任天生答：&qu;跟我来。&qu;

    他把她带到了望台上。

    &qu;奇怪，今晚没有风。&qu;

    北斗星闪烁皎白，与月亮相辉映，叫人心旷神怡。

    周芳抬头观星，&qu;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星夜。&qu;

    任天生忽然吟道：&qu;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qu;

    周芳笑了，&qu;这两句中文诗文法似乎不对。&qu;

    &qu;诗句并不讲究文法，只求意境。&qu;

    &qu;我从前的男朋友也那么说过。&qu;

    &qu;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qu;

    &qu;他丢弃我。&qu;

    任天生大吃一惊，&qu;不可能，他是心的瞎子。&qu;

    周芳笑不可仰，&qu;谢谢，谢谢。&qu;

    月色下任天生觉得唐周芳是美女中的美女，艳光不可逼视。

    他轻轻说：&qu;你要是想找一个人发展未来的生活，请考虑到我，要是光想轻松一个假期呢，我不是理想人选。&qu;

    周芳一愣，不知任何置评。

    &qu;先生太心急表态了吧。&qu;

    &qu;不不，讲明白了好。&qu;

    &qu;怕会把你吓跑。&qu;

    &qu;不该跑的跑不掉。&qu;

    任天生看着她，&qu;你对人都是这么客气，还是单单对我？&qu;

    一言提醒周芳，她对石世秀，好象就老实坦白得多。

    任天生是个好人，她怕他受到伤害，不忍心。

    而一个男生如果只是被异性指派成好人，那么，他的前途实在有限。

    &qu;我们下去吧。&qu;

    周芳举起右手，了望台那么高，她几乎以为可以摘下一两颗星呢。

    舞池挤破了人，乐队奏起桑巴舞。

    &qu;会吗？&qu;

    周芳摇头。

    任天生笑，&qu;我也不会。&qu;

    &qu;让我们去吃龙虾。&qu;

    &qu;我得回舱去打点杂物。&qu;

    &qu;喂，你的舞伴还没有到。&qu;

    &qu;大抵失约了。&qu;

    &qu;再跳一只四步。&qu;

    他的肩膀强健可靠，夜凉如水，有温暖的胸膛可供依偎，周芳也不再客气，轻快地起舞。

    一曲既罢，周芳说：&qu;我得走了。&qu;

    &qu;明日我休假。&qu;

    &qu;有什么打算？&qu;

    &qu;船停在坦基亚，我陪你上岸走走。&qu;

    &qu;再说吧。&qu;

    回到船舱，只见一天一地的衣物，红玉正竭力收拾，她看到周芳，不禁松口气，诅：&qu;还算有良心。&qu;

    周芳先脱下自己身上穿戴放好，换上便服，帮红玉做生力军。

    &qu;今夜她会玩到几点？&qu;

    &qu;过一刻我去接她下来。&qu;

    &qu;不能让她尽兴吗？&qu;

    &qu;身体吃不消。&qu;

    &qu;船上有医生。&qu;

    &qu;弄得不好，需召直升机救人。&qu;

    &qu;她哪里肯回来。&qu;

    &qu;双腿吃不消，那由得她放肆。&qu;

    半晌，周芳说：&qu;那石世秀真有办法，把她哄得那么高兴。&qu;

    &qu;人家靠这个本事营生。&qu;

    &qu;命运真奇怪，年轻的时候，她服侍人，年老了，人服侍她。&qu;

    &qu;可不是。&qu;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快。

    老太太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