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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怪异火案
穆恩只得强拉着江娜往外走，江娜可能是闹累了，也不再闹了，肝踉跄地跟着穆恩很外走。
三个人下到地下二层的停车场，李嘉帮着穆恩把江娜按到车后座，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席，她刚要开车往外走，穆恩忽然说，你等一下，我的手包忘在你办公室了，我去拿一下，说着也没等李嘉说什么，匆匆往回走，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拔了那个号码……
穆恩拿着手包回来后，坐在副驾驶的位子，和李嘉一起往江娜在中关村的家走，一路上，穆恩一反常态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李嘉发现他有些异常，问他，“你怎么了。”
穆恩赶忙说：“呃，没什么，只是有点热，说着按下了车窗”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很足，车内就的确有些燥热，李嘉把穆恩那边的车窗按上来后打开了空调，车内一下凉爽了许多。
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到了中关村江娜家所在的那个小区。
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江娜在车内就睡着了，李嘉和穆恩搀扶着她来到她所在的七楼，从她口袋里拿出了她家的钥匙打开房间。
这间房子是江娜跟公司另外一个女孩子一起租的。三个人一进屋就被屋里里90后女孩子房间特有的凌乱所震撼，屋里的各类物品就像刚遭了贼，到处都是一片狼籍，窗台上有一个球形小鱼缸，里面养着两条漂亮的金鱼。
李嘉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靠谱，这哪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穆恩说：“这是现在90后女孩子的特色。”
李嘉苦笑一下摇摇头，和穆恩一起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江娜搀进了她的卧室。江娜卧室跟外边客厅也差不太多，跟大学里的男生宿舍有一拼。
穆恩费劲得把江娜扶上床，替她盖上床上的一条毛巾被，可是江娜一把把毛巾被掀开，一骨碌差点掉下床，穆恩只得又把她摆正，然后替她又盖上毛巾被，江娜又把毛巾被蹬掉，几次三番把穆恩弄得满头是汗，他转回身看李嘉正在逼弄窗台的那个球形鱼缸里的金钱，就没好气地对她说：“你能不能帮帮我呀，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太方便……”
李嘉一把推开他，像哄孩子似得抚着江娜的头，哄着她……
过了一会儿，江娜老实了，沉沉地睡着了。
李嘉向穆恩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悄地离开了江娜的家。
他俩从楼里走出来，外边灼热的中午阳光照得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
李嘉抹了一下脸上的汗说：“没想到天热得这么快。”接着又说：“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穆恩经刚才一番折腾早就口干舌燥，听李嘉这么说，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咖啡厅，“为了向我表达谢意，你是不是可以请我喝一杯冰咖啡？”
李嘉好像也很渴，她点了点头，两人走进那家咖啡厅。大概是为了享受一下咖啡店里冷气，所以咖啡店内的客人非常多。李嘉和穆恩好容易才等一对情侣离开后找到临窗的一个座位，李嘉要了两大杯冰咖啡。
等冰咖啡上来，穆恩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很惬意地说：“这么热的天，喝一杯冰咖啡真是爽啊。”说着又喝了一口。
李嘉没像穆恩那么不斯文，很淑女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边喝边不时得看一看外边的风景。
穆恩先是看了一本店内的时尚杂志，可是杂志的内容很烂，没什么看头，穆恩把杂志放回杂志架，又喝了口咖啡，然后问李嘉，“娜娜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房间里怎么一地的酒瓶渣子呀？”
李嘉看了他一眼，“公司最近在进行人员调整，要裁一些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她，她就来闹，还学人家黑社会，一大清早把自己灌得醉醺醺，一进我的房间就把酒瓶子摔碎了，这是哪跟哪儿呀？。”
“那你们为什么要裁她呀，这小丫头又聪明又机灵，多好，再说了，她毕竟给你当过助理。”
听穆恩这么说，李嘉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才入社会进职场呀，难道一个人又聪明又机灵当过我助理就不应该被裁吗？”
穆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李总，你知道这说话派头像谁吗，像以前的林监制。”
李嘉听穆恩说这话，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她拿起咖啡杯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说：“我们公司该赔的也赔了，该给的也给了，全部按《劳动法》走的，现在像我这个老板够可以了吧，还想要我怎样？”
穆恩刚要说话，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一阵救火车的刺耳的声音。
两人一起往外看，看见几辆救火车经过咖啡馆的窗前，向江娜家那边的方向驰过。
穆恩回过脸看了李嘉一眼，“哪着火了？”
李嘉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穆恩说：“是往娜娜家那边，不会是她家着火了吧？”
李嘉嗔了他一眼，“那你不去看看？”
穆恩说：“我这人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是不要了。”
李嘉问穆恩：“你还喝吗？”
穆恩说：“不喝了，走吧。”
李嘉招手唤来侍应生，买了单，然后两人先后出了咖啡馆。
一出咖啡馆，穆恩无意向江娜家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真是江娜家那栋楼起了火，一股黑烟从一扇窗里呼呼往外冒，而且也正是江娜所住的七楼。穆恩想了一下江娜家的楼向，惊叫了一声，“不好，真是江娜家着火了，我的嘴不会真的这么灵吧？”说着他急忙往江娜家那边跑，看是不是真的是江娜家着的火。
刚刚7月下旬，北京的天就热得不行，穆恩从家里出来，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公司，刚走进公司一楼大厅还没上电梯，有两个男人就上来拦住他，其中一个掏出一个警官证，“你是穆恩吧，我们是市局刑警支队的，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穆恩跟着两个便衣警察走出天一大厦，在一个警察的指示下跟他一起坐进一辆桑塔纳轿车的后座。
另外一个警察开车。
穆恩想，警察找自己应该是为了江娜被烧死的事情。
那天，穆恩和李嘉看见江娜家的窗户里往外冒烟就怀疑是江娜出事了，于是跑过去看，当时四周已经布了警戒线，还围着许多警察、消防兵在疏散居民和围观的一些闲人。
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把一个人抬了出来，穆恩抢过去看，被一个警察拦住，不让看。
穆恩问：“死了吗？”
那个警察面无表情地说：“死了。”
穆恩虽说没看到那具死尸的脸，可是从那人身材的长短胖瘦看十有**就是江娜，加上那烟是正好是从她家的那扇窗冒出来，就该就是江娜无疑了。
穆恩跟着两个警察来到公安局，被他们两个领进一间不像是审讯室的屋子，其中的一个警察还给他倒了杯水，然后两个警察就走了。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门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走了进来，穆恩定睛一看，是沙爽，肩上的警衔是一杠一花——三级警司。
穆恩笑着对她说：“没想到是你抓我来的。”
沙爽摘下警帽放在一边，说：“谁抓你了，你没学过宪法吗，协助警察办案不应该是一个公民的义务吗？”
穆恩略点了下头，接着问，“你找我来是关于江娜的案子吗？”
沙爽把刚才那个警察倒给穆恩的水拿过去喝了一口，点点头说：“我们问过李嘉了，她说当时你们俩个在场。”
“是，我们两个的确是在离江娜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厅看到她家着火了。她是怎么死的，被烧死的吗？”
“不是被烧死的，是被屋里的烟熏死的。”
“那屋里的火是怎么起的？”
“这个案子怪就怪在这儿，我们的人在现场勘查时发现屋里根本没什么起燃点，电线、煤气管道以及其它可能燃烧的东西都没有问题，我们一个同事还开玩笑，说是起的是鬼火。”
穆恩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火，再说了，我和李嘉在她出事前不到半个小时才到她家的，什么事也没有。”
沙爽说：“我今天找你来就是问你这件事，李嘉说当时是和你一起把她送回家的，所以找你来问问当时的情况的。”
“的确是这样的，那天江娜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到李嘉的办公室闹事，李嘉让我和她一起把她送回家的，此前江娜在我眼前也说过几次说要是有人敢动她她就踢翻桌子让大家都不好过的话。”
听了这话，沙爽疑惑地看着穆恩，“她亲口对你说的？”
“是啊。”
沙爽想了想又问：“她一个公司老总亲自送一个员工回家，这有点说不通吧？”
穆恩点点头，“这虽说有点说不通，但是事实，我可以作证，当时她说要跟我一起送江娜时我还说不用，可是她偏要送。人家是老板，我也管不了人家，怎么，你们怀疑是她放的火？”
“我们怀疑你和她一起放的火。”
“真的假的，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想啊，你跟李嘉把死者送回家，离开没有半个小时，江娜家就起火了，江娜就被熏死了，现场的锁也没被破坏，你说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谁的有做案的可能性？”
穆恩暗暗叫苦，“我现在才知道路边倒了老大爷老大娘的真不能去扶，普通百姓没素质赖人，像你们警察也这么平白无故地赖人，你让我们怎么做高素质的市民？”
沙爽放下那个杯子，正色道：“我今天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是问你在你看来谁有杀江娜动机？没时间在这儿听你胡扯。”
穆恩想了想，说：“要说杀江娜动机，我实在想不出来有谁，不过最近公司要辞退江娜，江娜一直说什么闹起来就踢翻桌子，让大家都不好过的话。”
沙爽对穆恩说的这个情况很感兴趣，她问：“她有没有说怎么个踢翻桌子，怎么让大家都不好过？让谁不好过？”
“我问了，可是她没说，只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有好戏看，可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事儿。”
“你觉得李嘉有没有可能？”沙微又往前凑了凑，穆恩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某种化妆品的香味儿。
穆恩用手搓了一下脸，说：“我认为从理论上说没有可能。因为我们俩个是一起进去，也是一起出去的，没让她放火什么的。”
沙爽叹了口气，“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看样子只有一个人是最可疑的。”
“你不会说是我吧？”
沙爽说：“据现在我们掌握的资料看你和她最值得怀疑，现在你把她给摘清楚了，你说我们还怀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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