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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被人泼脸
塔塔喊住穆恩，“ai哥，如果你还只能出到5000块，穆恩想你就不用去找沈经理了，穆恩现在的出场费最低是10000块，她那人你是知道的……而且她现在火气很大，你最好不要去惹她。 ”
“火气很大？什么意思？”穆恩问她。
“她刚刚才跟aggie姐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
“她们为什么吵架？”
她把自己的的笔记本推向穆恩，“你看看就知道了。”
穆恩坐下来仔细看了那家网站论坛娱乐版的贴子。
这家网站在80、90后群体影响非常具大，有好多大公司的的营销策划都以这家网站为平台，推新人推新片，效果非常好，前一阵子一部非常火爆的国产大片收入了几亿的票房，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的营销部门雇佣了一大批“水军”在这家网站上疯狂发贴。
穆恩看了那个贴子，这贴子是说“脱衣门“事件的。说塔塔在台上脱衣服是作秀云云。这个业内人都非常清楚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这个贴子说到三分之一处，话峰一转，提到了李美琪。说她现在已是人老珠黄、江河日下，只能靠当毒告评委来博眼球过日子；又提示及她曾被某大哥之类的花边新闻。说得有鼻子有眼儿活灵活现，就像她好像当过李美琪的保姆，连李美琪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她都一清二楚似的。
“谁这么无聊，弄这些东西？”穆恩转脸问塔塔。
她诡异地笑了一下，“现在这个贴子已经是满天飞了，几乎所有的大网站论坛都有人转贴，而且一些新闻网站也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穆恩看呐，一定是aggie姐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找‘水军’报复她。”
“你怎么知道是水军弄的？”
“现在这种手法太平常了，一般情况下无论多火爆的新闻不过热过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新闻的热度不但不减反而越炒越热，就一定是‘水军’干的，这在圈内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她得罪谁了？”穆恩拿眼盯着她问。
穆恩的眼神大概惹怒了她，她白了穆恩一眼，“穆恩哪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你最好去问问她自己。”
穆恩笑了一下，“‘脱衣门’之后你可是脱颖而出啊。现在出场费快比得上一线了。”
她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而面露喜色，道：“当初吴经理跟穆恩谈这件事时，穆恩还不同意，现在看吴经理的确是高人啊。”说完这话，她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ai哥，穆恩有个办法，穆恩有个姐们儿，也是个模特，演技相当不错，跟几个大导演合作过，虽说只是演了几个龙套，但实力是没的说，要不然，你请她来演这个女主角吧？”
“你的姐们儿，她身材怎么样？”穆恩有些不托底地问。
她笑，“人家是人体模特出身，身材能差得了吗？走，穆恩现在正好有时间，穆恩带你去见她吧。”
“她叫什么？”
“莎莎。”
塔塔用手机给莎莎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大概跟她说了一遍，那边好像认为价格低了点，塔塔把穆恩这部电影好一通吹，说可能要超过《疯狂的石头》的影响力，那边才勉强答应见面再说。
在塔塔的指引下，穆恩开着车载着她来到城西的一个小区。塔塔说莎莎正在替一家网站拍一组写真照。
按现在的时价，这种人体摄影每场以2小时计算，每场200到300元不等。
在那个小区停车后，塔塔带着穆恩来到一个三楼的公寓内。
穆恩们进屋后，看见几个摄影师正在给一个模特拍照，场景分别是在墙边、地上，卫生间，还有床上，用纱巾、门窗、吧台凳等作道具。那个模特一个身高1.7米左右、大约15岁的样子，正在往身上涂抹橄榄油。过了一会儿，她换上一身很颜色很时尚的小坎肩和短裤，披戴着一条纱巾。在小台上，她机械地摆起了各种造型。这个女孩儿长相平平，不过身材很好，抹过橄榄油的皮肤是棕色的。摆了几个比较普通的造型后，那女孩儿坎肩脱掉，将半透明的纱巾随意地搭在身上，接着她趴在地上摆造型，几个拍摄者不是从侧面或正面去拍摄她身体的曲线，而是纷纷跑到背后去拍摄她的臀部。有几台专业级别的相机，更是用长焦镜头对准她的“关键部位“猛拍。一时间，工作室内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拍摄过程中，有几个“摄影师“不断话语相互交流，但几乎不与模特进行沟通。当看到那女孩子在摆造型时用手遮挡，他们才会异口同声地说：“把手拿开！把手拿开！”
穆恩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体拍”，在一些大城市，“人体拍”已经成为一个包括模特、经纪人、摄影爱好者在内的完整的地下产业链。组织者往往会在周末安排8场“私拍”活动，每场都能稳赚1000元左右，每个月的收入可达三四万元；如果是拍摄知名“模特”，每小时的收费就能达到1万元。而“私拍”给组织者带来的收益，会高出很多。此外，组织者还会将照片卖给国外杂志，从中获利。
见穆恩们两人进来，有几个人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穆恩们，穆恩跟塔塔逐一跟他们都hi了一遍，然后塔塔走向坐在一边的一个长得萝莉的小女孩子，向穆恩介绍说这就是她的好姐儿莎莎，然后把穆恩介绍给莎莎。
莎莎18岁左右的样子，身高168厘米左右，脸庞长得算比较清秀，三围虽说算不上很火爆但也说得过去，是真货，脚上的一双黑色高跟鞋至少有10厘米高。她披着件睡袍正坐在一边休息，一脸的疲惫，嘴里百无聊赖地叼着支长支烟。
穆恩刚要开口跟她谈正事，她偷偷地冲穆恩摆摆手，然后冲一个高个子男人喊了一声，“米奇哥，今天就到这儿吧，穆恩有些不舒服，先走了。”那个高个子男人看了穆恩跟塔塔一眼，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转头继续跟一个摄影师商量下一组该拍什么。
莎莎冲穆恩们点了一下头，然后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大概是简单淋浴了一下，并换了身衣服。
没过一会儿，她就出来了，下身穿了一身蓝色的紧腿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紧身的高领长袖恤，脚上是一双轻便鞋。
穆恩们三个出了那间公寓，来到楼下。莎莎指了指不远处，对穆恩说：“ai哥，穆恩有点饿了，那边有家陕西面馆，咱们去吃个羊肉泡馍吧？”穆恩点点头，正要去开车，莎莎止住穆恩，不用开车，不远就到了。说着穆恩待穆恩说什么，就和塔塔挎着胳膊向前走去。穆恩只得跟在她们后来。
这是家比较正宗的陕西面馆，羊肉泡馍是撕的，不像有的馆子是用刀切的。穆恩要了三碗羊肉泡馍，莎莎还要了一个孜然羊肉夹馍。
“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吃饭。”莎莎对穆恩说。
穆恩们在等羊肉泡馍时，她主动跟穆恩讲起了她的经历。19岁的她涉足人体模特才1年多，但在人体摄影圈内小也算是小有名气。在做裸模前，她在燕京某高校美术学院做人体绘画(雕塑)模特。从人体绘画模特到做人体摄影模特，主要是收入成倍增加。做绘画模特，价格几十块钱一个小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每个月收入千元左右。而做人体摄影模特，可以动弹，每小时有200~300元，每月收入几千元。她是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才拍了一次模，之后她才正式踏入了这个行业。人体绘画模特和人体摄影模特最大的区别是，绘画模特经过创作者再创作，不容易认出来。但人体摄影裸模不同，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人体摄影分私拍和群拍两种，私拍就是“一个模特对一个摄影师”，而群拍就是一个模特在那儿摆pse，一群摄影师拍。在她看来，群拍不正规，有的摄影师除了技术不行外，动机也不太纯粹。在燕京的人体摄影圈，真正为了艺术而来的摄影师只占少数。
三碗羊肉泡馍和肉夹馍很快上来了，莎莎好像真的很饿，拿起肉夹馍就大大地咬了一口，接着边吃边跟穆恩说她不想在这个圈子再混下去了，因为压力太大，父母和男朋友都得瞒着。
“参加一次拍摄，就埋了一颗地雷，不知道哪天会爆炸”。她咬了口内夹馍，继续说：“做人体模就是吃青春饭，18岁到25岁还可以，身体走样了就不能拍了。在燕京当模特的有近十万人，但人体模特不过几千人，而且很多是外地来的，这一行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赚钱。”
吃完了一个肉夹馍之后，她从包里拿出一盒长支娇子烟，抽了一支，点上后，有些怅然地说：“穆恩过一年就不会做这一行了，心理素质差的根本不能承受这压力。为减轻压力，穆恩不得不时常以‘为了艺术’来安慰自己。”
“你这么好的条件进军影视界一定是前途无量的。”穆恩看她还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不得不把话题往穆恩想说的方向引。
她磕了磕烟灰，看了穆恩一眼说，“ai哥，你也是圈内人，你该知道燕京城内像穆恩这样的女孩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都急不可耐地找各种机会出名呢，前途无量？谈何容易呀！”
她说话的沧桑感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儿，穆恩不禁没来由得也有些伤感。
她叹了一声，“ai哥，还是谈谈我们的事吗？你要请我去演女主角能给穆恩多少钱呀？”
穆恩看了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塔塔，然后说：“我们组的资金很紧张，前期只能给你一万，等以后拷贝卖出去了，我们会再给你一些的。”
紧接着穆恩又把穆恩们的这部电影的前景好一通吹，吹到最后连穆恩自己都有点相信，我们这片子真有可能超过《疯狂的石头》。
等穆恩把大概的情况大致地介绍完，莎莎已经吸了近三支烟，等了说完了，她已经点上了第四支。
“ai哥，穆恩问一下，穆恩演的这个角色有露点镜头吗？”
“有，不过，不到15秒，可以说一晃就过去了，而且不照脸。”
“有露镜头你不怕审不过吗？”
“这个不会是太大的问题，冯小刚在《大腕》里不是也有吗，还有冰冰在《苹果》里也有，现在穆恩们国家的审查不像以前那么古板了。”
“男主角由谁来演？”她吹了个烟圈儿，问。
穆恩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们计划男主角由我来演。”
“你们要是能请黄晓明来演男主角，我可以免费。”莎莎开了句玩笑。
穆恩老老实实地说：“不要说黄晓明，就是黄晓明的弟弟我们都请不起，这部戏的最大亮点是题材，是一部励志电影，国内现在还没有一部真正的励志题材电影。”
接着穆恩又就励志电影向她普及了一下相关知识，在穆恩给她普及知识时，穆恩看见有两个男子走进面馆，在他们临桌的桌子上坐下，却不点面，时不时地向他们这边看一下，样子鬼鬼祟祟的。
等穆恩讲完励志电影的相关他知识，莎莎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ai哥，你是光影公司的，对吗？”
穆恩点头，“跟塔塔是一家公司的。”
她摁灭手中的烟，直起身子，一脸严肃地说：“是这样，ai哥如果你能帮我成为你们光影公司的签约模特，我可以免费出演你的这部电影。”
穆恩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略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为什么要签穆恩们公司呀？”
她看了一眼塔塔，“我发现你们公司炒作水平相当高，你比如说像塔塔那个‘脱衣门’，一下子就让塔塔红起来了，我还听说，ai哥跟你们公司的高层关系很铁，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临桌那两个家伙，站起身，走到塔塔身后，其中一个家伙拿出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把瓶中的液体浇到塔塔的头上和脸上。
塔塔“啊”地大叫一声。两个男人说：“小丫头片子，记着这瓶水是aggie姐送给你的，她要我转告你，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就得学会守规矩才行。”说完两人扬长而去。
穆恩来不及追那两个人，站起身扶住塔塔的头，观察她的脸，问：“塔塔，怎么样了？”
塔塔带着哭腔问穆恩：“火辣辣得疼，我的脸是不是给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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