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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大义凛然
所谓的商业开业秀，就是某家商场开业，找来一些三流的模特在商场大门口扭扭捏捏地走上几个来回，出场费少得可怜 hp://772e6f742e6f%6像李美琪这样的大牌一般是不屑走那种一场报酬不过千的山寨秀的。钱倒还是在其次，只是参加那样的秀一般都是些三流模特和一些野模，让李美琪这样的大牌参加这样的秀跟让马云去给一个拉面馆剪彩差不多，所以李美琪肯定是不会去的。
穆恩问沈娜：“你不是开玩笑吧，她那样的a咖大腕怎么可能去走那种山寨秀呢？”
“为什么不能？”她歪了一下头，问穆恩。
“你让林志玲上春晚变魔术她会答应，你要是让到天桥去敲小锣加翻跟头，她会答应吗？”
“这由不得她。模特界就是这样，只要你的脸上出现一条皱纹，你的等级就会退至下一等。”
沈娜交待了穆恩这个工作后就和光影公司的总裁霍启良坐飞机到香港出差了。
穆恩想沈娜之所以这么安排让一个a咖名模无法接受的条件，很明显她是让李美琪自己拒绝听从公司的安排，按照公司与模特的合同，如果模特不听从公司的安排有两条路，一条是被公司罚款，另一条是直接走人。沈娜不肯得罪老板的情人，把这个烫手的红薯交到穆恩手上。
虽说穆恩不是很喜欢副经理苏成，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公司的前辈，沈娜告诉穆恩遇到事情多向公司的老员工虚心请教。于是穆恩来到苏成的桌子前，向他请教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苏成听了穆恩的话，先是用面对小兔子的狐狸一样眼神看着穆恩，半天不说话，接着看了一下表，说：“穆恩们到茶水间聊吧。”说着起身往茶水间走。
光影公司的茶水间是可以吸烟的。
他在茶水间的椅子上坐下，把上衣的口袋摸了一个遍，等到他摸到裤子口袋时，穆恩掏出自己的中南海5毫克，“抽这个吧。”
他看了一眼，摇头：“穆恩不抽混合型的香烟，有烤烟型的么？”
“没有。”穆恩说。
他拿起穆恩的中南海5毫克从中抽出一支点上，然后随手把烟揣在自己的兜里，笑了一下：“吴经理为什么把这么棘手的事情交给你办呢？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李美琪是个很难缠的角色，在光影公司她有个绰号你知道叫什么吗？”
“不知道。”
“蓝环章鱼。”
“知道蓝环章鱼吗？”
“不知道。”
“是一种毒性很厉害的章鱼，中了他的毒跟给五步蛇咬到一样，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你让她去参加那种山寨秀，不是没事找事吗？你不知道她是老板的女人吗？”
“穆恩当然知道，可是吴经理安排的工作，穆恩能说不做吗？”
他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穆恩们这位老板自从上次出个场车祸，不知怎么的，做事就怪怪的。”
“老板？这跟老板有什么关系？是吴经理安排的。”
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剜了穆恩一眼，“你怎么这么蠢，要是没有老板的话，吴经理会做这么没水准的安排吗？李美琪是谁，她可是a咖呀。”
穆恩做出恍然大悟并十分佩服他的样子，“到底是苏经理，看问题就是比穆恩们这么人透彻。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车祸，还有什么怪怪的？”
他很大牌地瞅了穆恩一眼，“老板上次出了次车祸，据说非常严重，他本来就很少到公司上班，自从那次车祸后他几乎几个月也不露一次面，现在像你们这些新员工都难得见他一面。”
“原来是这样，穆恩说怎么到公司这么久了，一次也没见过老板。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怪怪的。”
他叹了口气，“自从他那次出了车祸，好像忽然性情大变，不仅不怎么到公司上班，而且跟过去的几个过去跟他出生入死的老员工也生分了不少，有几个老员工因为一点小事他竟然全部给撵回家养老，全不顾当年一起辛苦打拼的情谊。现在公司的老人儿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之外，也就老霍、沈娜、穆恩，还有李美琪这些人了。”
“这个李美琪也是公司的老员工？”
“当然，她十七岁就跟着老板，现在也有**年了，没想到老板连她也容不下，想起来真是让人寒心。她们模特这一行别看表面上华丽光鲜，那都是一些表面上的假象，实际上她们都很孤单寂寞。她们忙起来的时候，常常全国各地的飞，不工作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公寓里面看着天发呆。她们的朋友圈子都非常窄，真正多接触的也是化妆师、摄影师这些人，而这种人大多都有些娘娘腔。”
穆恩一直想了解模特行业的一些内幕，看他谈兴正浓，赶紧尽量用讨教的的语气问：“苏经理，你是公司的元老了，穆恩刚来，有许穆恩事你得教教穆恩。”
看来穆恩正搔他的痒处，他有些得意地说：“穆恩先跟你讲一些基本的东西吧。模特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各类发布会上走秀，职业模特从高到底分为首席、超a、a、b、五个等级。首席就是类似于姜培琳、李学庆、杜鹃这样，超a是国际性的大赛前三甲获奖者，a类就是国内大赛的前三甲，b类就是国内大赛的前十名。没有拿奖但在一线做得还好的模特就是类模特，就是签约并属于某个公司，有正式的户口，类相对于野模一般受过更好些的学习和辅导，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拿过任何奖。类一般每场是2000――4000元，这部分在职业模特中占到一半；再上一档次的模特就是b类模特，也就是在国内拿过一些小奖，她们的出场费一般是4000元到8000元，这一层的模特是市场的主力；剩下的就是10000元以上的名模，全国也就那么几个人，屈指可数。这是比较正式的模特，另外在北京还漂着一些没有固定的公司，没有固定的收入，没有固定的“活儿”可以接的‘野模’。野模，就是不属于任何正规模特公司，自己也没有经纪人，就靠自己一个身体打拼的那些模特。社会上10个所谓的模特，至少有8个都是野模特。有那几个野模就挂靠在穆恩们公司名下等着公司给他们找活儿。一个模特普通能够做到首席模特的概率，基本和连续10天买彩票天天都中500万的概率差不多。”
穆恩惊叹道：“原来这一行这么复杂呀。”
“这还叫复杂呀，还有更深奥的东西呢，穆恩跟你说，模特这一行其实……”
就在这时候，穆恩们忽然听见了茶水室的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而且言词还比较激烈，像是在争吵什么事。
穆恩穿着这个世界上最令那些年轻有为、心怀大志的年轻人最讨厌的工作装来到李美琪的“办公室”。
模特们的所谓“办公室”就是公司为一些大牌模特安排的一个相对舒适的休息室，装潢的风格类似酒店的商务房。
穆恩敲敲房，里边半天没人应，穆恩也顾不得礼仪，推门进去。她果然在里边。
她大约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1米80上下的身高，鹅蛋脸，一对明亮的弯眼睛，有点嘟嘟的嘴巴，一对美胸美轮美奂。粗看上去有点像法国第一夫人卡尔拉?布吕尼的青春版，从侧面看更像aggie?q还是妙龄女生时演《龙堂》时的样子，尤其是那双弯弯的眼睛。她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休闲运动装，下身是一条半旧的牛仔裤，纤细的手腕上一块小小的方形百达菲丽腕表十分扎眼。
她气质优雅地倚在沙发上看书，是一本英文版的《暮光之城》。
见穆恩进来，她抬头看了穆恩一眼，问：“你是谁？”眼神多少点凶，是略带性感的那种冷漠的凶，时尚圈子的混得不错的女人大多会有这样的眼神，仿佛已经入某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入圣的无上境界。
虽说是一个公司，也大约算得上是一个部门的，可是像她这样的a咖大牌自然不会认识穆恩一个“死跑龙套的”。
穆恩简单地做了自穆恩介绍，她不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又低头看她的书，刚才她点头的幅度近乎没点。
“是这样……”穆恩把公司安排她去走一个房地产公司开业秀的事跟她大致地说了一下。
等穆恩说完，她头也没抬一下。
冷场！气氛有些尴尬。
穆恩完全放松下来，坐在她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其实穆恩也没打算说服你，穆恩也知道公司方面的这种安排有些搞笑，可是穆恩是个新人，上面安排穆恩做什么，穆恩不能不做。穆恩的想法是：就在您这儿呆上15分钟，15分钟以后就出去交差，你再跟穆恩的上司说穆恩虽是如何费尽口舌地说服你，可是你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穆恩用尽各种酷刑，你最终还是保持着江姐的革命烈士态度，什么也没说，更没有泄露一星半点穆恩党的机密，最后穆恩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这样穆恩就交差了。”
她把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放，直视着穆恩半天，最后她“扑哧”一声笑了，问：“你是北京人吗，怎么这么贫，不对呀，听你的口音可不大像。”
“穆恩不敢给首都抹黑，穆恩来自北方明珠，大连。”
“东北的？”
“大连除了行政区域属东北之外，其它的跟东北没有太大的关系，一般的大连人都不认为自己是东北人，他们更愿意承认自己是山东人的后裔，海南丢嘛。”
“那你自己呢，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东北人还是山东人？”
“我认为穆恩是一个大连人，如此而已，5分钟了，还有10分钟。”
“这次你要是交不了差，会不会丢饭碗？”她抬起头，问穆恩。
“这事穆恩决定不了，由上帝决定好了，小人物很难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拜托上帝。”
“那你为什么不想尽办法说服穆恩？就像你刚才说的‘费尽口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体系和价值观，”穆恩指指她手里的《暮光之城》，“就像贝拉，她不爱幕虚荣不追求时髦不愿意为了跟人搞好所谓的关系而刻意地委屈自己迎和别人。在别人看来这样的人太个色，太不合群甚至太讨厌，可是人家这样自己觉得这么着舒服，又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如果有人想通过‘费尽口舌’让人家改变，那不过是枉费心机，没有一点用。”
她两眼目光烁烁地看着穆恩，“你也喜欢读《暮光之城》？”
“是啊，除了英文版，各种版的都有。”
“可是一般是女孩子才喜欢这本书的呀。”
穆恩笑，“穆恩没听说读书还分男式女式，有吗，穆恩怎么不知道，对了已经10分钟了，还有5分钟。”
她站起身，“你知道穆恩为什么拒绝再去走这个秀吗？”
“秀的档次太低，现在操作人员掌控能力低下，无法控制现场气氛，整个秀像个农贸市场，让你这样的a咖名模去，怎么说呢，跟让一只美丽的孔雀去跟一些斑鸠比尾巴的美丽，实在是不大合适，穆恩也觉得上面的人脑袋或许出了什么故障，要不就是断电漏水，不管，不会想出这种这么二的点子，不过，人在某个阶段总会出现这种错误。”
她低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思考爱德华为什么总是那么长生不老。
“对了，你在公司是做什么？”她抬起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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