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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特别礼物
安妮撇撇嘴，“沈经理，我们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建议你一定要抓紧有限的时间争取几个大单，我是个好斗的女人，我不想赢对赢得太容易，那会让我没有多少成就感。 ”安妮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胜利者的得意，还没等沈娜接话茬，她紧接着说：“噢，雅经理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一声，这个单我已经拿下了，所以呢——我建议雅经理就不要在这个单上再费太多的时间了。”
在此之前，看到安妮咄咄逼人的气场，沈娜心中已然有些绝望了，可是听了这句话，她心中忽然亮起一枝小蜡烛。她知道自己还有些希望，希望既然安妮主动跟她说自己已经搞定了这个大单，那么可以50%地肯定，她还没有搞定这一单。安妮的行事风格沈娜太熟悉不过了，她怎么可能还未分出胜负之前漏底给她。
沈娜站起身，很洒脱地主动跟安妮握握手，“既然这样我就提前恭喜安总监了，”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咖啡杯，“总监的待遇很高，安经理应该不会介意替我付了这杯咖啡钱，噢？”
安妮没想到沈娜听了自己的话会是这种反应，她有些愕然加茫然地点点头。
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沈娜在那家公司的门前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敲门。
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前台女孩拿起电话，告诉谁谁已经来了。
没一会儿，一个秘书装扮的矮胖女孩子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内坐着个白发老人，在读一本中文的《史记》，看书时两眼闪着政客样的冷冽的光。
秘书适如其份地做手势让沈娜坐到待客的沙发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沈娜并没有坐，而是走到那白发老人的桌子前，“您是李会长吧，您好，我是海达公司的沈娜。”之后是微笑。
李会长放下书，上下打量沈娜，之后嘴角泛出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很淡的笑容，但沈娜看到了，心说，此笑何意？不会是说我的脑量过大，其他的量过小吧？
“坐。”李会长指指待客的沙发，并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
见他这样，沈娜不由得心里一喜，一般情况下，老板肯从他的老板椅上走出来，跟客人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就说明这位老板至少是不讨厌客人的。
“你多大了？”李会长和蔼地问，中文说得很好。
沈娜有些头大，这初次见面，而且是商务性见面，这老人家怎么问这样的敏感的问题，难道想杨振宁和翁姑娘，就算是也没有这么直接的。
沈娜的脑子里装满了自己想好了的话，没有空间想其他的事，于是只好如实回答自己的年龄。
李会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就好。”
什么什么呀，就“这样就好”？沈娜让自己大脑的处理器运转了0.5秒，可是没有结果。
李会长接着说：“你今天来是想跟我谈那个广告吧？”
沈娜这才直直身子，点头称是，并把自己包内的方案拿给对方看。
李会长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沈娜的方案，然后说：“在你来之前，有个叫安妮的，应该也是你们公司的，她也给我看了她的方案，并谈了一些她的想法。老实说，自从我们有了想宣传一下自己的想法，我们接到不少家广告公司的方案，这个安妮的方案我们是最满意的。
果然是冤家路窄。
沈娜希望他能说：“但是……”可是他说的是“你的方案也不错，不过就方案的细节和亮点而言，我认为安妮的方案更具有爆发力，我们公司经营的是以年轻人为主要客群的服装，我们需要这种具有爆发性的创意，还有，她的一些想法跟我们公司的想法非常暗合，这一点相当关键，所以我们决定跟她合作，希望你能理解。”
这个结果，沈娜早就预想到了，所以她听后虽说有些失落却没有失态，她站起身，“李会长，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跟她合作我想一定有你们的理由，我能理解，不好意思，耽误您这么久，我告辞了。”
李会长挥挥手，让她坐下，然后轻轻拍了一下手，秘书应声进来。
“给我们弄两杯韩式咖啡。”李会长吩咐秘书。
沈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跟自己谈82岁与28岁的合理和时尚性吧？她对这个可不大感兴趣，她现在只想赢下脑容量小于自己的安妮。
李会长慈祥地看着沈娜，直到秘书把咖啡端进来。
李会长喝了口咖啡后，问“雅经理，你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
沈娜摇摇头。
“有一件事我非常不明白，你跟安妮本为是一家公司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来争这个项目呢？”
沈娜想了一下，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跟对方讲关于竞争运营总监的事，想想说了也没什么，于是她简单扼要地跟对方说了安妮跟自己竞争运营总监的事。
李会长饶有兴趣地听着沈娜的讲述。
等沈娜讲完，他看着沈娜，问道：“现在看，你是输定了，接下来你会怎么样，放弃吗？”
沈娜说：“李会长，足球比寒里有一句话，不到最后吹终场哨，还分不出谁赢谁输。”
李会长站起身，“雅经理，我非常欣赏你这种精神，可惜我帮不了你，非常抱歉。”
沈娜也站身跟他握了下手，“我尊重你的选择，您没有什么可抱歉的。”
李会长握着沈娜的手并不放松，说了一句，“有些时候坚持和心态最重要。”
沈娜点点头，离开了李会长的办公室，走进电梯，在电梯里她忍不住哭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委屈和无助。
等出了电梯，她又恢复了白领丽人的飒爽英姿。她是只头雁，还没到最后时刻，她不想让自己的悲观情绪影响了其他的大雁的士气，就像自己刚才对李会长说的——“不到最后吹终场哨，还分不出谁赢谁输。”
她出了电梯刚才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沈娜姐，等一下。”
她转过身，见一个女孩子走出电梯快步向她走来，这女孩子竟然是那个对穆恩暗生情愫的韩国女孩儿郑琳。
“怎么是你？”沈娜欣喜地问。
“我早知道是你。”郑琳拉着沈娜又到那间韩式咖啡厅，本来刚才跟安妮坐在一起的那个座位是沈娜最喜欢的位子，可是她这次不想再坐这个位子，她选了个阳光足的位子坐上，想晒晒太阳。
“你怎么到中国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沈娜问郑琳。
“我就是接你电话那天来的？”
“接我电话？”沈娜猛然想起那天在李昌浩接电话之前，有个女孩子接自己的电话，那人应该就是郑琳。
“真是太巧了。”沈娜由衷地感叹。
“我也觉得很巧，那天我就接了那么一个电话，没想到会是沈娜姐姐。”
“你怎么会……在李会长的办公室？”
“他是我舅舅，那天到他的办公室是想让他找个人带我出去玩，我对大连的环境不是很熟，无意间接了你的那个电话。”
听说李昌浩是郑琳的舅舅，沈娜脑子里马上升起一个念头，眼前这个女孩子可能会帮到自己，于是张口刚要说话。
郑琳却抢在她前面说：“沈娜姐，虽说他是我舅舅，可在生意方面谁也影响不了他，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给人家看破心事，沈娜有些窘，恨不能用咖啡桌上的桌布蒙上自己的头。
静了静，她对郑琳说：“你想在大连玩，我陪你吧，我可是正宗的大连人。”
郑琳从自己小巧的手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沈娜姐，这次我来中国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来旅游，另一个是想还你一件东西。”说着郑琳把小盒子递给沈娜。
沈娜打开小盒子，是自己上次送给郑琳的那个玉手镯。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娜拿着小盒子有些不解地问郑琳。
“沈娜姐，你这个礼物一定是妈妈送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开始也不知道，有一次，我舅舅看见我戴这个手镯，就问我从哪儿来的，我告诉她是你送给我的。他说一定是你误送的，因为这东西非常贵重，一般都是妈妈送给女儿物嫁妆。我当时还不信，就找人问，你知道你这个手镯值多少钱吗？”
“不知道。”沈娜老实地摇摇头。
郑琳扎撒开两只小手，“值十万人民币呀，我一听，吓了一跳，所以就赶过来还给你，我担心你妈妈这件事骂你。”
沈娜看了看，笑，“说心里话，她还真问过我一次，我说放在家里，后来，我到一家玉器店买了一个，可是到现在她也没再问。”说到这儿，她脑子里忽然一亮，她决定赌一赌。
她问郑琳，“这个手镯你喜欢吗？”
郑琳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是喜欢，可是我不能要，这是……”
“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而且价值10人民币，这件事我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可是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手镯送给你。”说着沈娜把手镯又放到郑琳手上。
“可是……”郑琳面有难色。
“没有可是，这样吧，我带你逛一下北方明珠大连城。”
走出咖啡厅，沈娜心里发狠地想：10万人民币！nn的，举起炸药包，稳稳地站直身体，对后面的同志大喊：“同志们，为了胜利，冲啊！”——拉弦！死就死吧，一齐炸掉算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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