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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 > 第114章 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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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卧静谧无声。

    鹿角床头灯还亮着。

    那一点微光混沌不清。

    只能……隐约瞧见一个暗影低头坐在那里。

    “我先去洗澡了。”

    “好。”詹半壁坐在床头,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她并没有抬头看薄湄,而是继续翻页阅读。

    薄湄进了浴室以后,就如平常那样站在花洒下面清洗,她越洗越用力,以至于浑身上下都被搓得发红。

    出浴室前,她穿着浴袍在镜子前站着吹干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顶着这张脸,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来长什么样了。

    恐怕只有温禧还记得。

    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的门。

    薄湄只觉得这样的心情很似曾相识,从前她和温禧同床的时候,她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心情,即如同一块战战兢兢的烤鸡那样被端上桌。

    她那时极度厌恶这样的感觉,每次趴几小时让温禧纹身是她生活中最痛苦也最颜面尽失的事情。

    主卧是薄徵焘和郑潋荷的房间,装修摆设都暗含了两人的名字和喜好,薄湄看了一眼墙纸上的一片荷花,心里越发没底。

    而坐在那里看书的詹半壁,和这个房间毫无违和感,反倒是她自己站在这里很突兀,她张嘴正要说什么,詹开口道:“上、床吧。”

    “我不喜欢这张床,太大了。”

    “大么?我觉得刚刚好能睡下我们两个人。”

    “………………”

    “上来吧。”詹轻轻拍了一下床,她依旧没看她,而薄湄却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侦测她。

    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如果有什么差错,都会引起詹半壁的不悦……这种感觉随着她走向床边的步伐愈发强烈。

    就在薄湄在调整呼吸的时候,詹半壁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两人在光线最幽暗处四目相对。

    “噢~从哪里来的小天使,竟然就这样落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詹的嗓音格外轻柔,她一手搂着薄湄,一手合上书。“我一定不是做梦。这五年来,我的梦里都没有小天使。”

    “我的梦里也没有小天使。”薄湄弯起嘴角,她环顾房间,“我常梦见我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这栋房子里,我看到我父母仍然健在,我看到我弟弟……我也常在梦里见到你……”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锁寂。

    一向在沉默中从不先开口的詹半壁开了口。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见你。”詹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就好像她胸口压着千斤顶那样,“我的小天使,我不能去见你。你父亲过世后政局一片混乱,被调查的人太多了,我父亲要肃清风气,我被派去了联、合、国一段时间,又辗转于各国的大使馆,我有时候在战场,流弹擦着我的脸就飞过去,我总有开不完的会,我身边全都不是我的人,他们既来保护我,也是来监督我的。”

    “薄湄。当洱善把你带回来时,当……你穿上婚纱那一天,我纵使心如刀割,也无法作出什么事情来得原因在于……我不想我对你的关注,引起我家族的注意。他们会调查你。”詹眸光泛红的凝视着薄湄,“那时,我觉得一切都太迟了,你成了洱善的新娘。”

    詹说到这里哽咽起来,薄湄轻触她的眼角,詹吻了吻她的手心,“对不起,薄湄。温禧已经把你这五年来得生活告诉了我,如果命运再让我选一次,我一定紧紧握住你的手。我绝对不放开。”

    很奇怪的。

    一向不说如果的詹半壁居然说了如果这两个字。

    薄湄听到这里忽然心里就平静下来,她开始理解詹的种种不易,不再像过去那样觉得是她先抛弃她的,那些激烈到脚趾都颤抖的埋怨顷刻间土崩瓦解。

    薄湄生平头一回感受到了命运的力量,她和詹好像就是由命运一手拨乱的。

    “半壁,我那时候经常幻想……”

    “幻想什么?”

    “即便我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纵使我什么都没有,我走在人群里,只要你看见我,你就一定可以一眼认出我。”薄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我的半壁那么聪明,她一定能找到我,她会握紧我的手,她会带我离开所有糟糕透顶的境遇。”

    “她一定会。她一定会。”

    “我多么期待能从电视、报纸、杂志以外的地方看到你啊,我多么想去找你,我要披星戴月的出发,我好想每天早晨睁开眼睛就看到你。我拼了命想回到过去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半壁,我那时候真的好怕自己撑不过去……”

    眼泪簌簌的从詹半壁的眼睛里涌出来,她拥住正在对她打开心房的薄湄。

    “可是你总是不来。”薄湄抽噎着,“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想,为什么你不试着找找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因为我是的薄徵焘的女儿,我浑身都是罪孽,我不再是薄湄了……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来找我了……或者也许在某个街角,你看到我了,但是你也不会再理我了。”

    “薄湄,对不起……对不起……”詹吻了吻薄湄哭泣的双眼,“我爱你,薄湄。”

    薄湄听到这句我爱你之后,哭得刹不住了,她咬住下唇,越哭越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詹看到她哭成这样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擦干自己的眼泪。

    “薄湄,你是爱我的。我在你这里。”詹半壁抚了抚她的心脏,又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你也在我这里。”

    “可是半壁,人不能活在幻想里,这五年来,我……我……支撑着我的……”

    “我是詹半壁啊,薄湄。今时今日的我,足以让你一辈子生活在幻想里。我的小天使不属于这尘世间,你就该活得不食人间烟火,我不会让任何痛苦再靠近你,我要让你的眼睛里全是温暖的笑意。”

    詹半壁低下头去吻住了薄湄的唇。

    薄湄在她怀里轻轻的瑟缩着,颤抖着,抗拒着,詹半壁将她的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轻轻在她耳边说:“我这样护着你弟弟,你该给我点甜头。”

    “……”薄湄眨了一下眼睛,詹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继续说道:“你想让小欢喜在京里待产,得经过容姨这一关,我想你并不愿意和容姨打交道,该怎么留人,你想好了吗?你想不好也没关系,我可以替你都办好。好不好?”

    詹一边诱哄着说,一边诱哄着做,她顺着耳后一路亲吻到她细嫩的脖子上。

    “你不说话,你同意了。”

    薄湄张了张嘴,却被詹用食指按住了唇,“嘘——”

    轻轻一声细响划过,室内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詹关了灯。

    “不要害怕,薄湄。”詹覆在薄湄身上,在黑暗里,薄湄闭着眼睛也能看到詹灼热的注视正在刺破她的皮骨,探入她开始悚然乱跳的心脏!

    当锁骨被轻轻啃噬,当浴袍被褪下,薄湄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尖叫也好,呻、吟也罢,她不想让任何人听见詹半壁正在对她做什么……

    ————————半步猜作品————————

    翌日。

    窗外强烈夏日阳光挡也挡不住,哪怕窗帘只掀开了一丝缝隙,阳光也窜了进来。这道细如钢丝的光恰巧就落在薄湄的眼睫上,她趴着睡在床中央,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蜷缩着,当她正要翻身的时候,某种羞于启齿的疼痛让她发出了两句痛哼声。

    好不容易隐忍着翻过来,又似是无意间牵扯到什么地方,她喘了一口气后,皱着眉头坐起来。

    裹紧被子,她试着下床去,可双腿发软,头也晕着,脚尖刚着地就重新落入床内,薄湄咳嗽了一声。

    “……薄小姐,你醒了吗?”

    ……是佟渐春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薄湄一开嗓子说话就发觉昨夜忍得太用力,嗓子都哽住了,有点干涩发哑。

    “咳咳……是……现在几点?”

    “正好中午十二点半,您起来的话,正好可以和温小姐一起吃中饭。她也刚醒来不久。”

    “…………”

    佟渐春说完这句话就觉得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仿佛风停了,雨歇了,山谷里静悄悄的,连布谷鸟的声响也被掐灭了……她心生奇怪,今晨詹半壁走的时候曾笑着吩咐她一定要在薄湄醒来时,第一时间告诉她——温禧尚在宅内。

    好像那话外的意思是——这样说可以让薄湄高兴。

    怎么……

    “薄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薄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赤、身、露、体,连站都站不稳,喘口气都在颤抖的样子,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下定决心的说:“你给我准备中饭吧,我先洗个澡。”

    精神头是恢复不了了,薄湄是当真觉得四肢瘫软无力,她费力洗完澡后仍旧软棉花似的,下楼踩在楼梯上,也像是踩在云朵上。

    就这样云里雾里的坐在餐桌前,她摆好筷子,略等了一会儿,当温禧坐到椅子上时,她提起一口气来,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发现银质汤勺上反射着她的脸,她一下就看到自己耳后的吻痕。

    这一瞬间,她就头皮发麻的站起来。

    温禧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起来的太猛,椅子掀翻在地。

    “我……没事……”薄湄换了一把椅子,重新坐下来,尽量拿手自然的捂在那里,温禧见状还以为她落枕了,“吃早餐的时候,半壁说你昨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不舒服吧?”

    “…………”薄湄顿了一下,“对……是很不舒服。你睡得怎么样?”

    “很好。你们家风水确实好,一点阴气都没有。”

    “那你要住在这里吗?”

    温禧侧头笑了笑,“半壁一早就陪着薄洄继续盘资产去了,他们昨天签得合同,今天政、府已经批了,批文上的印章还没干,明天就可以正式生效。你弟弟售卖了一部分资产给洱善。”

    “是么。”薄湄笑了笑,温禧抿了抿唇,“我看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吃完饭回房里休息吧。”

    “恩。”

    薄湄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的吃饭。

    她鲜少这样安静,温禧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温禧给她夹了一次菜,薄湄就高兴得多吃了两口饭。

    席间并无嘘寒问暖,只能听见屋外换水的游泳池被狠狠灌入了新一波牡丹泉,那泉水是刚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叮咚,有风声从山间传来,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不热。

    饭后。

    温禧要在一楼处理一点文件。

    薄湄便踩着虚空的步子上了楼,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到了床上,

    那床单上好像还留着温禧的气息,一点淡淡的香水味——薄湄凑到枕头上闻了又闻,她抓起毯子来将自己整个裹住,毯子上也沾染了温禧的味道。

    她将自己裹起来没多久,就枕着熟悉的气味沉沉得睡去了。

    温禧手上的文件都是容兰芝刚派人寄来的,一个比一个棘手,有些汇报看着就令人心烦,温禧翻着翻着就不愿再多看一个字眼,她出神的盯着窗外换水之后……静水无波的泳池。

    她在回想刚刚薄湄低头吃饭的样子,越回想便觉得哪里不对。

    薄湄的唇红得出奇,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想到这里,温禧扶着腰站起来,她一步一步的上楼去,进了薄湄的房间。

    薄湄已经睡着了,发出了细微的呓语,温禧轻声走到床边。

    “…………”温禧听见薄湄喃喃得说着什么,她凑近了去听,“半壁……半壁……”

    听见她叫半壁,温禧皱了皱眉头,她正准备离开,又听见她忽然不安的喊了声,“小欢喜!”

    温禧吓得停下脚步,她重新坐到床上,凑近一听,只听她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全都是听不清的话,温禧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才确定她是真的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的有点早,可能是因为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总之万千种情绪从我脑袋里穿过,我就咳咳,统计一下要不要无马赛克版全南国风评最好的詹司长碾压前总理爱女薄湄的高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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